一說到這個,張秀娟心裏還是咯噔一下。


    說真的,向前雖然昨天說的一本正經。


    可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兒子會找個省長的女兒,總覺得這事兒太像吹牛皮了。


    王桂花:“說呀,秀娟,這事有啥好瞞著的?”


    趙素英:“就是啊,不是說這回都打聽清楚了嗎?”


    周寶燕:“這又沒外人,趕緊告訴我們,我們好好給你出出主意,上回你一問三不知,還不是大夥給你出的主意,讓你回家趕緊打聽清楚,老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要是有啥想不通的事兒就該說出來,大夥討論討論研究研究,指不定就有啥法子呢。”


    張秀娟吸了一口氣,略帶點猶豫道:


    “哎呀,這事兒吧......這個......我也不知道該咋說......向前......向前告訴我說......這姑娘......這姑娘家裏她她她......哦對......這姑娘她媽死的早......很早就沒了媽......”


    王桂花:“噢,那倒是個可憐的姑娘。”


    趙素英:“那她爸後來又找了嗎?要是找了的話,這麽說這姑娘還有個後媽。”


    周寶燕:“這後媽總歸沒有親媽親,說不定是個難伺候的人,秀娟,那你和這一對親家相處起來,可得多留點心眼子,說話做事都得當心。”


    張秀娟:“沒有沒有,她爸沒有再找,所以沒後媽,就這麽一個人過,她爸工作忙,忙得不得了,壓根就沒這功夫考慮這些事兒,聽說這姑娘還是她姑媽一手帶大的呢。”


    王桂花:“啊?工作忙成這樣,連帶孩子的功夫都沒有,讓別人帶孩子。”


    趙素英:“那麽年輕的男人死了老婆不續弦,這也不太正常吧,到底是幹啥工作呀?得忙成這個樣子啊。”


    周寶燕:“秀娟,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們這姑娘她爸到底是幹啥工作的?在哪個單位啊?這也太不近人情了,上班上的連帶孩子的時間都沒有,這不是剝削嗎?新時代的怎麽還有剝削這樣的事兒?”


    “哎呀,不是不是,她是真的工作忙。”張秀娟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一隻手捂住嘴,小聲說道:


    “老姐妹幾個,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別說出去。”


    三顆腦袋用力點點頭。


    張秀娟:“向前跟我說......那姑娘......那姑娘她爸......她爸是......是......是咱們省......咱們省的......省長......”


    震驚!!!


    震驚!!!


    震驚!!!


    三個人異口同聲道:“啊???”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王桂花:“秀娟,你要不願意說你就不說,咱也沒逼你說,你這扯的真的是,你說你這說出來誰信呢?”


    趙素英:“就是秀娟,你吹牛也要有個限度,省長?一省之長?還是咱們省的?這這這震驚!!!聽著都像是夢話”。


    周寶燕:“秀娟,你確定是向前這麽跟你說的嗎?還是你自己做夢夢到的?”


    張秀娟激動的一拍大腿道:


    “哎喲喂,這讓我怎麽說好呢?我一開始的反應也是像你們這樣,完全不相信,我問了向前好幾回,可向前都這麽說,說她爸是省長,說剛認識的時候也不知道她爸是省長,是很後來的時候才知道的,那個時候她們倆都已經談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那姑娘也說了,她爸是同意她們倆的。”


    王桂花:“我們雲來省的省長???管著2000多萬人的省長???是那姑娘的親爸?哎喲喂,這事兒怎麽聽怎麽像騙子!”


    趙素英:“就是啊,秀娟,太玄乎了,向前該不會上當受騙吧?現在女騙子可多了,而且女騙子都長得跟狐狸精似的,向前雖然賺錢的腦瓜子好,可是碰到女人說不定就被拿捏了呢。”


    周寶燕:“我也不相信,省長就那麽一個女兒,還能讓向前給碰著了,這人海茫茫怎麽可能呢?人家省長的女兒肯定在國外讀書,怎麽可能在我們這個小小黃原縣呢?”


    張秀娟:“我也是這麽想的,老幾位,可我問了向前好幾遍,她都這麽說我也沒辦法,反正後天小姑娘就要來了,我到時候我和實根兩個人睜大眼睛,好好的看看這小姑娘到底是不是個過日子的人,要是她把那張臉畫的跟猴屁股一樣,走起路來跟水蛇扭一樣,那肯定就是女騙子無疑了,我跟向前說了,要是娶個這樣的女人進門,我還情願她打著光棍呢,這種女人那是要敗壞門風的。”


    王桂花:“就是啊,這樣的女人將來生的孩子也不是什麽正經孩子,淨想著搞歪門邪道。”


    趙素英:“別到時候把向前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都給毀了,怎麽能張嘴就來呢?她倒沒說自己是主席的女兒。”


    張秀娟:“反正老幾位,你們幫我先保密,等姑娘來了再說,我到時候好好問問她,保密保密,一定要保密啊,千萬別讓村裏人知道,要不然我這老臉都沒地方擱,你們這幾位人品我是信得過的,所以我才跟你們說,要換了別人我才不說呢,真怕人笑話,我說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害臊,總覺得好像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個農民的兒子娶個省長的女兒,這種事兒說出去簡直是個笑話。”


    王桂花:“放心吧,不說不說,哪都不說。”


    趙素英:“肯定幫你保密,我們這幾個人的嘴你還不相信了。”


    周寶燕:“保密保密,打死也不說。”


    張秀娟:“好好好,謝謝老幾位,謝謝老幾位?”


    俗話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俗話又說的好,你有一個秘密告訴了你最好的朋友,讓你朋友幫你保密,第2天這個秘密就全世界都知道了。


    俗話還說的好,當你有一個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時,最好的辦法就是爛在心裏。


    第2天張秀娟路過打麥場的時候。


    李玉慧一看到她,立刻把原先說的話題來了個急刹車,還把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說道:


    “秀娟來啦,聽說你兒子要娶省長女兒了?恭喜呀,恭喜,真是恭喜。”


    一聽這話,張秀娟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看了看王桂花,又看了看趙素英,又看了看周寶娟。


    三個人都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表示不是自己說出去的。


    打麥場上的人,有一大半都不知道這件事兒。


    乍一下,聽李玉慧這麽一說,全都嚇了一大跳。


    李玉慧看到這幫女人的反應,心裏得意至極。


    她今天特地一大早就來到打麥場聊閑天。


    還特地拿了兩道包瓜子打發時間,就是要等張秀娟過來,好好笑話笑話她。


    別問她是怎麽知道這消息的。


    消息一旦說出嘴,就跟長了腿一樣,自己會跑。


    村民們一個個驚道:


    “啥???玉慧你說啥?向前要娶省長的女兒????你是哪兒聽來的?”


    “就是啊!!!這怎麽可能呢?省長???這官也太大了,咱們小老百姓一輩子都見不到省長一麵,別說她女兒了!!!”


    “玉慧,你這消息到底準不準啊?你可別張著嘴巴瞎說呀!!!”


    “就是啊!!!雖然吹牛皮不用上稅,那也不能信口胡說,向前是不錯,可省長的女兒到底有點離譜了,這說出去都沒人信,你到底哪來的消息?”


    李玉慧得意的把手上的瓜子塞給旁邊的婦女拍了拍手,索性站起身說道:


    “你們呀,真是沒見過世麵,這種事兒能隨便瞎說嗎?當然是當事人自己說的了,當事人要不說這話,誰敢閉著眼睛胡說八道,再說了,你們說這話是啥意思?你們是說我們向前配不上省長女兒?要我看,不但配得上,而且綽綽有餘!!!”


    “想想看,向前都多少歲了,30了?為啥條件這麽好還要等到30才結婚,就是為了要釣一條大的,肥的,人家眼光高著呢,村裏的那些村姑,都入不了他的眼,城裏的那些小鎮姑娘,也入不了他的眼,非得要像省長女兒這樣級別的,咱們向前才稍稍看得上一點。”


    “咱們向前現在是什麽人,那可是人中龍鳳,那可是咱們三河村的驕傲,黃原縣的驕傲,那可是上過大報紙的人,那可是差一點就做大學生的人,那可是全國包產到戶第1人,那可是好幾家大工廠的大老板。”


    “就這樣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區區一個省長女兒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人家沒娶總統女兒都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村民們一聽就知道李玉慧這話是在取笑張秀娟呢。


    張秀娟滿臉通紅道:


    “哎呀,玉慧,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向前她這麽跟我說的,我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都快羞死了。”


    李玉慧雙手一叉腰,聲音又提高一個八度道:


    “羞什麽呀?秀娟,你馬上要和省長做親家了,咱們往後巴結你都還來不及呢,誰敢取笑你呀?沒有,一個都沒有,誰敢取笑你,就她活得不耐煩了,就她自取其辱。”


    “想想看咱們三河村1000多號人,個個都是老實巴交,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最大的官就是一個村支書,誰家和省長攀上過關係啊,別說省長了,就說縣裏的曹縣長吧,以前白福堂在的時候,每次去縣裏和曹縣長說上一句話,回來都能嘚瑟上幾天幾夜,都能翻著花樣跟我們說。”


    “現在你可不一樣,你接觸的那可是比曹縣長的官大幾十倍的省長啊,到時候你和省長坐在一張桌子上說說笑笑,談笑風生,拉拉家常,一頓飯下來至少得說幾百句話,你呀,比當年的白福堂強幾百倍,牛逼幾百倍。”


    “到時候可別忘了姐妹幾個?省長說了什麽?吃了什麽?你可都給我們記下來,一字不差的跟我們嘮嘮,咱們這些人命薄福淺,沒機會和省長在一張桌上吃飯。”


    張秀娟慌忙揮手道:


    “玉慧,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傻瓜,你這好賴話我也聽出來了,咱們咱們都是親戚,你這是幹啥呀?向前也是你的大侄子,他都30了,好不容易願意結婚了,隻要帶回家一個女的,看著本性不壞,別管她是誰的女兒,我都拍手讚成,你是不知道兒子養到30歲,還沒結婚我這心裏急呀,不像當初向飛結婚的時候年齡還小,我這心情啊,你體會不到。”


    不提林向飛的婚事倒還好,一提這事兒,李玉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人生的汙點就是自己兒子那件破婚事。


    不過幸好自從她們家發達之後,平日裏已經沒有人再提起了。


    放在以前,這事兒就是全村人的笑話,沒事就拿出來說。


    李玉慧:“嘿,張秀娟!你存心的是吧?說著你兒子的婚事!怎麽莫名其妙又拖到又說到我兒子的婚事,我兒子婚事哪裏招你惹你了?你到底想說啥?有話直說!!!你別擱這曲裏拐彎的!!!拿話點我!!!”


    張秀娟:“我沒拿話點你啊,玉慧你別誤會,我剛才就是給你舉個例子打個比方,我因為向前結婚的晚,所以向前隨便怎麽說,我都答應,要是向前今年才20,那我肯定也是要挑挑揀揀的,我是這個意思。”


    李玉慧:“你的意思是我兒子當年20歲結婚,都沒有挑挑揀揀,我這個當媽的當的不稱職唄,拉在籃裏就是菜唄,看白家條件好,上趕著掉進了一個大陷阱唄!!!”


    張秀娟:“唉呦喂,不是不是,我真不是這意思,玉慧你可千萬別誤會,瞧你這把話怎麽說的這麽難聽。”


    李玉慧:“我知道你心裏在笑我,這麽多年了我還看不出來嗎?表麵老好人,背地裏指不定怎麽編排我呢,肯定笑我上趕的不是買賣,到最後鬧了個離婚的下場,是活該!!!”


    張秀娟:“沒有沒有,我真沒有這意思,玉慧你可千萬別多心,我自己家兒子不結婚這事兒都把我弄得夠嗆,我還哪有閑心管你們家的事兒啊?”


    李玉慧:“得了吧,少來了你,張秀娟,就你兒子娶省長女兒,這就是天大的笑話,這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就是想攀大官想瘋了,怎麽著?錢掙夠了,現在又想著做大官了呀?!!!”


    李玉慧指著一旁一大坨狗屎接著說道:


    “我敢說明天來的那個肯定是個騙子,不是那女的是騙子啊,就是你兒子是騙子,總之兩個人職中肯定有一個是騙子,我李玉慧活了半輩子,就沒聽說過一個農民能娶上省長的女兒,做夢都不是這麽做的,我就跟你打這坨狗屎的賭,明天要來的那個不是省長女兒,你把這狗屎吃了,如果是!!!你吃!!!”


    張秀娟:“唉呀,好端端的打什麽賭啊?不賭不賭我不賭,隻有狗才愛吃狗屎呢,我不吃這個。”


    李玉慧眼珠子一瞪道:


    “嘿,張秀娟,你要不敢賭,說明你心虛,你在那吹牛呢,淨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兒子不就是會掙幾個錢嘛,你真當他無所不能了,告訴你!!!要論掙錢,我兒子不比你兒子掙錢少。”


    村民們趕緊打圓場道:


    “好了好了,玉慧,大家一人少說幾句。”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明天等小姑娘上門了不就知道了嗎?到時候再好好問問她。”


    “真要是個騙子,咱們就勸向前趕緊斷了關係,可千萬不能上人家的當。”


    李玉慧:“我就是見不得囂張的樣兒,什麽呀?就敢張嘴說自己兒子娶省長女兒,拽翻天了,別說省長的女兒,就是省長要養的一條狗,都不會正眼看咱們這樣的人一眼,淨往自己臉上貼金,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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