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民警臉上帶著少許得意道:


    “二位,您二位運氣可真不錯,一開始我跟我們隊長說的時候,我們隊長一口就回絕了,說不見,我好說歹說,磨破嘴皮子,把二位家裏的情況跟我們周隊長反映了,我們隊長這才答應下來,現在請二位上樓的,上樓左手邊第2間辦公室。”


    林向飛看了鄭雪莉一眼。


    不由的在心裏更加佩服自己這位老婆。


    有的時候,真的比自己有本事。


    兩個人道謝之後直接上樓。


    周隊長倒也來了個起身相迎,和林向飛友好握手:


    “你好你好,林老板,幸會幸會。”


    林向飛:“你好,周隊長,久仰大名。”


    周隊長:“請坐請坐,林老板,噢,這位是?”


    林向飛:“這是我太太,叫鄭雪莉。”


    鄭雪莉:“你好周隊長,打擾您了。”


    周隊長:“客氣客氣,林老板,林太太請坐。”


    三人坐定後。


    周隊長還給林向飛和鄭雪莉倒上兩杯熱茶。


    林向飛倒一下子還有些受寵若驚:


    “周隊長,您不必客氣。”


    周隊長:“林老板,您可是個大忙人,聽說你在外地開廠發了財。”


    林向飛:“談不上發財,隻是做點小生意而已,周隊長你是怎麽知道的?你認識我?”


    周隊長仰頭一笑:


    “哈哈哈哈,我不認識你,但是我認識你大哥林向前。”


    林向飛尷尬一笑:


    “哦哦,原來如此,對對林向前是我大哥,他生意做的比我大多了。”


    周隊長:“那是當然,林老板嘛,整個黃原縣誰人不知誰人不小,就連曹縣長都和他稱兄道弟的,整個黃原縣估計有一半的稅收,都是你大哥支撐著,你大哥的產業那可不得了,都已經把生意做到國際上去了。”


    林向飛又微微一尷尬:


    “對對對,我大哥本事大著呢,我和我大哥關係可好了,我去外地開廠子也是受了他的提醒,要沒有我大哥,也就沒有我,我們兄弟的啊,兄友弟恭的。”


    周隊長:“哈哈哈哈,那是當然,家和萬事興嘛,林老板身邊的人,別說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了,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隻要和林老板稍稍走近一些,林老板手指縫裏稍稍露一些,都夠普通人發上一回財了。”


    這些話聽在林向飛耳朵裏當然不舒服。


    但是這個時候他隻能借著林向前和周隊長拉近關係。


    非但不能反駁周隊長。


    還得和周隊長站在一條陣線上誇他哥。


    林向飛:“是的,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我哥學習的呢,其實我哥今天本來也是要來的,但是我哥去外地出差了,周隊長你知道的,我哥是大忙人,每天一睜眼有800件事情等著他做決策呢,簡直可以說是萬事纏身。”


    周隊長:“那是當然,林老板家大業大,都能把生意做到國際上去,依然是繁忙的不得了。”


    林向飛:“是的,所以今天我就和我太太兩個人來了,周隊長,我知道你也是大忙人,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今天來是來是為我爸媽的事兒來的,哦,我爸媽叫李玉慧和林才根,也是我哥的親二叔親二嬸。”


    林向飛特地要加上親二叔親二嬸來加重他父母的分量。


    希望看在親二叔親二嬸的份上能夠網開一麵。


    可誰知道買的沒有賣的精。


    周隊長早就已經把這件事情打聽得清清楚楚的。


    在他第一時間知道李玉慧和林才根和林向前之間的關係後。


    立刻找了個機會,到林向前廠裏麵親自跟林向前說了這事兒。


    他要看看林生前是怎麽個態度。


    警察辦案這個事情彈性十足。


    你要是想死死板板的辦。


    偷根針,都能讓你拘留個10天半個月的。


    你要是背景深厚。


    偷一頭牛,那都是無所謂的小事兒。


    周隊長知道林向前是一條大腿。


    這兩個人又是他的親二叔親二嬸。


    萬一,把事情辦的太難看了,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林向前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不想插手這個事兒,他和他二叔二嬸家的關係沒有好到這個份上。


    基本上處於各過各的。


    一切就按照國家法律來,該怎麽著怎麽著。


    周隊長一聽這話的意思,就完全明白了。


    不用什麽網開一麵,法外開恩。


    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嘴,要不要從嚴辦理?


    林向前又告訴他,倒也不用做這種缺德的事兒,一切按照國家的法律法規來辦。


    周隊長聽林向飛特地提起,自己的父母是林向前的親二叔親二嬸。


    就知道他想要借他哥的光,但也不揭穿林向飛。


    “林老板,您父母這個案子非同尋常,坦白告訴你吧,上上下下都對這個案子十分重視,因為就在今年上半年國家三令五申,嚴令禁止,關於販毒一類的犯罪事情,我們國家可是人口大國,要是販毒這個口子不抓緊,那可是非常嚇人的。”


    “要知道大清朝是怎麽完的,不就是因為晚清的時候,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搞進來,鴉片這麽個玩意兒嗎?你說,是不是當時一個個的,不管男女老少,一旦搞上了鴉片,整個人就廢了。”


    “所以咱們國家,前車之鑒,對於毒品這一塊的打擊,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嚴厲的,可你父母呢,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搞這檔子事兒,居然敢在他們生產的辣條裏麵去放罌粟花,這個罌粟花那就是製作鴉片的原材料啊,這可是不得了的事啊。”


    林向飛下的點頭如雞啄米:


    “是的是的,周隊長你說的沒錯,我爸媽真是昏了頭了,這確實是他們的錯,是他們的錯。”


    周隊長:“我毫不誇張的說,咱們黃原縣自建縣以來,都沒發生過這麽惡劣的案件,你要知道你父母的那個辣條生意非常好,每天都要銷量幾千,包這幾千包都賣給誰了,還不是都賣給了本縣的老百姓。”


    “老百姓是最無辜的,他們隻不過是想吃包辣條而已,幾種品牌的辣條一對比,發現你父母做的牛魔王辣條最好吃,於是每次都買你父母這個牌子的辣條,你父母的錢肯定是沒少掙,但是這個錢他們掙的良心能安嗎?


    “他們這是在拿老百姓的,身體生命開玩笑啊,這個罌粟花可是毒品啊,要是有一個人,一口氣吃他10包8包甚至二三十包,它體內的罌粟花成分到達了一定的量。”


    “那它就成了一個上癮的吸毒者了,就成了一個癮君子了,你說說看,將心比心,要是你的孩子因為吃辣條而染上了毒癮,你作何感想?”


    林向飛:“是的是的,周隊長你說的沒錯,我爸媽真是昏了頭了,這確實是他們的錯。”


    周隊長:“而且買辣條吃的都是小孩子居多,小孩子是什麽?那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呀,你父母現在做的這個事情,等於在荼毒祖國未來的花朵,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年輕人,他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你父母搞的這個事兒,他就不是人該幹的事兒。”


    “影響極其的惡劣,行為極其的可惡,簡直駭人聽聞,駭人聽聞,不瞞你說,我們陳所長知道這個事情之後,氣得他一巴掌拍碎了桌子上的一塊大玻璃,手都拍出血了。”


    林向飛:“是的是的,周隊長你說的沒錯,我爸媽真是昏了頭了,這確實是他們的錯。”


    周隊長:“在我們陳所長管轄範圍內,居然發生如此惡劣的案件,這個對他影響極其的大,人家馬上就要退休的人了,在他退休之前,搞出這麽一一個事情來,搞不好烏紗帽不保啊。”


    “林老板,你父母這一次真的是害人不淺,害人不淺啊,他們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一大群人,包括我這個做行動隊隊長的,也是被上麵一通臭罵,說我辦事不力有失察之責,我能說什麽?我什麽都不能說,我隻能拚命的寫檢討書,寫報告。”


    林向飛:“是的是的,周隊長你說的沒錯,我爸媽真是昏了頭了,這確實是他們的錯,是他們的錯。”


    周隊長:“為了你爸媽這個事兒,我三天三夜都沒合過眼,都是我親自審問的。”


    一旁的鄭雪莉,默默的聽著,一句話都不敢插。


    林向飛連忙說道:


    “周隊長,千錯萬錯都是我爸媽的錯,周隊長別說你了,我作為兒子的我都覺得臉上無光我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下去,別人家的父母都是在家裏麵養養雞,喂喂鴨,上個小班,下下地,讓孩子在外麵安心打拚。”


    “可我這對父母倒好,我在外麵拚死拚活的幹活掙錢,想讓他們老兩口過上好日子,可他們兩個呢興風作浪,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搞什麽工廠,他們剛開始開這個工廠的時候,我就跟他們說了,沒這個必要沒這個必要。”


    “家裏也不差這點錢,而且這個辣條廠也賺不了多少錢,你們兩個還是省省吧,你們天天的去逛逛街,買買東西,茶館裏坐一坐,兒子我在外麵掙的錢供得起你們倆,你們隨便花,好好享福就行了。”


    “我爸還好,還是聽我的,可我那個媽,她一向想法多,說的難聽點就是鬼主意多,非要拉著我爸一起幹這個該死的辣條廠,那我想幹就幹吧,既然興趣那麽大,那就當玩兒吧,就算掙不到錢,也沒關係,哪怕賠點錢呢,我在外麵賺的錢也夠補貼他們的。”


    “我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我媽他居然能夠搞出這個事情來,周隊長我實話跟你說吧,我爸他是個老實人,他是不會想出花頭去搞這種東西的,這個事情大概率是我媽幹的,周隊長,我說的都是掏心掏肺的真話,在你麵前我不敢說半句假話,您明察秋毫,火眼金睛。”


    林向飛想過了,這個事情狡辯也沒什麽用。


    東西都是在他家裏麵搜出來的。


    都已經算是人贓俱獲了。


    要是狡辯反而會把事情弄糟。


    索性把事情攤開了說,然後要花多少錢才能解決這個事兒,大家來談個價碼。


    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解決辦法。


    周隊長:“林老板,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話,並且目前我得到的口供也已經證實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事情都是你媽搞出來的,你爸隻是幫凶,他一切的事情都聽命於你媽的。”


    林向飛:“對對對,事情就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我們家裏就是這麽一個情況,什麽事都要聽我媽的,我媽這個人特別強勢,你要是不聽她的,他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就連我都沒辦法,她要幹這個廠子,隻好也讓她幹,我在外地拚了命的,在電話裏反對,也是白搭,到最後還是讓她給幹了。”


    周隊長:“可問題是你媽他不承認啊!!!”


    林向飛:“啊???我媽她......她不承認???”


    周隊長:“對呀,你媽不但不承認自己在辣條裏放罌粟花的事,她也不承認我們在他家裏查出來的那兩三斤罌粟花花苞是她的,她說她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哪來的,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家裏了,一定是有人要栽贓陷害他,問她任何問題,都給你來一句,我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林向飛:“啊這......我媽她......她......”


    周隊長:“你媽她嘴巴是真夠硬的,真有一種視死如歸的革命精神,我給你看看審訊本吧,這上麵記錄著我們的每個問題和你媽的每個回答。”


    說完打開抽屜,拿出一本厚厚的藏青色封麵的審訊本。


    周隊長:“來,林老板,你看看這上麵的每個問題,都是我問你媽的一模一樣的問題,我都問了你爸,你爸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可以說是詳詳細細,我問10遍,他回答我10遍,一模一樣的,再來看你媽的。”


    說完翻開騰訊本,索性攤在林向飛眼前。


    林向飛和鄭雪莉連忙把身體探過去,伸長脖子,睜大眼睛仔細看。


    周隊長:“林老板,你瞧,我問你媽,罌粟花是哪來的?她回答說,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又問你媽,是從什麽時候,幾月幾號,開始往辣條裏放罌粟花的,她回答說,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我又問他,是誰給他出的這個主意,還有沒有其他共犯?她回答說,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我再問他,是否還有其他靠罌粟花牟利的地方?她回答說,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總之不管你問什麽100個問題,他都是回答這一句,不知道被冤枉,說真的,林老板,我周某人幹警察也快小20年了,還真是第1次遇到像你媽這麽嘴巴硬的。”


    “你媽呀,就該幹地下革命黨被抓住了,辣椒水,老虎凳,大皮鞭子,燒紅的烙鐵他都不帶怕的。”


    鄭雪莉有些擔心道:


    “周隊長,我婆婆這麽不配合,你該不會把那些什麽辣椒水,老虎凳的都......都......都使在他身上了吧?”


    林向飛驚道:


    “是啊......周隊長......你該不會......該不會對我媽嚴刑逼供了吧......唉呀......我媽一個弱小女子......她......她受不了這個呀......你別看她吆三喝四的......其實她這個人身子骨也薄......你......你可千萬......千萬別對她使這些辣椒水......老虎凳......大鞭子啊......她受不了的......”


    “周隊長......你行行好......你高抬貴手......你......你......你別打我媽......你讓我去跟我媽說......我......我是他兒子......我跟他說以後......她一定會招的......你可千萬別打他呀......我媽她......她以前還得過心髒病呢......萬一......萬一弄出人命......可......可......可就麻煩了......”


    周隊長哼笑一聲道:


    “放心吧,林老板林太太,別說什麽辣椒水老虎凳了,連一個手指頭都沒動你媽,現在不是以前了,不允許嚴刑逼供知道嗎?咱們現在是文明審案,要從思想上轉化對方,讓對方把實情說出來。”


    “這是上麵給我們的指導方針,我們必須要按照上麵的規章製度來辦事,真沒碰你媽一根手指頭啊,這個我可以向天發誓,我周某人沒有必要騙你,真要是上了辣椒水,老虎的身上也會留下痕跡,到時候你林老板肯定要來找我麻煩,你說是不是真沒有?”


    林向飛和鄭雪莉見周隊長說的一臉認真,倒也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媽在裏麵,沒被打。


    周隊長:“話又說回來,這要是允許我們嚴刑逼供,或許你媽的嘴巴也就不會這麽硬了,像你媽這種情況我也知道,他呢,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以為自己隻要一口咬死不知道,冤枉的,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其實現在基本上都可以立案了,有你爸的那些口供,以及在你爸媽工廠裏麵,還有家裏麵搜出來的那些證據,完全可以立案。”


    林向飛:“別別別別別別,周隊長,先別立案,先別立案,這不我是家裏的長子,我就不來了嘛,周隊長,請您看在我哥的份上,你幫我想想辦法,救救我爸媽吧。”


    “我爸媽雖然在這件事情上麵犯了糊塗,可他們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人,他們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老農民,他們真的是一時糊塗而已,這法律也該有通融的地方吧。”


    隨後把聲音壓到最輕說道:


    這件事情需要多少費用?周隊長,您開個口,我絕不還價。”


    周隊長連連擺手道:


    “不不不,林老板,恐怕你有所誤會,你要說是別的事情,我這裏能通融的一定幫您通融,就算我們兩個沒什麽交情,但是我和你哥打過好多次交道,交情頗深,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行,因為這件事情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上麵極其重視,讓我們一定要嚴查嚴辦。”


    聽到嚴查嚴辦四個字,林向飛心裏又是一緊:


    “啊,這周隊長,那,那最後怎麽辦呀?我,我是我爸媽的孩子,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爸媽挨槍子兒吧,周隊長,您看這事兒能不能花錢,解決多少錢都可以。”


    說完從鄭雪莉手上拿過包,拉開拉鏈,二話不說從裏麵他拿出厚厚的一遝百元大鈔。


    也不知道具體是多少,目測有個七八千塊錢的樣子,放到周隊長麵前,言辭懇切道。


    “拜托你的周隊長,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我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孝子,可是自己的親爹親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全力相救的,我們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我們願意彌補損失。”


    “這樣吧,凡是買了我們家辣條的,我都10倍的金額退還給他們,你看行不行?哪怕20倍呢,20倍我也願意,隻要不追究我爸媽這個愚蠢的事情,給他們一次重新做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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