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才根:“對呀,所以說呀,找熟人和找不認識的人都是各有利弊,這個事兒啊,咱們得好好的從長計議,好好想一想才行。”


    李玉慧:“哎喲喂......我還以為事情辦到這裏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沒想到就找個舉報的人選......還真是把我給難住了......就是這樣也不合適......那樣也不合適......還真是挺難的......”


    “到底要咋整啊?到哪去找這麽多人選啊?這世上的事兒就沒有一件是容易辦的......我算是看穿了這事兒......真是太傷腦筋了......才根你快想......你快想......你快好好想一想......你是男人......男人腦瓜子好......你快幫我想呀......你別在那裏出牙縫了......”


    林才根:“出牙縫礙著你什麽事兒了?我這每個牙縫裏麵都有肉絲兒......嵌在裏麵老難受了......出牙縫也不耽誤我動腦子啊......這腦子呱啦啦轉著呢......正在想著呢......”


    “就像你說的......這事沒那麽容易......是得好好想一想......琢磨琢磨......要是找的人選不合適......很容易前功盡棄呀......得要找一個有機靈......嘴巴又緊......不會被別人收買......最好幹了這一票之後......遠走高飛......鬼都不到他這麽一個人......”


    李玉慧:“對對對......你說的很對......就是要找這麽一個人......哎呀......到底到哪去找這麽一個人呢?趕快趕快開動腦筋......好好的想一想......這可是我們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最關鍵的一步了......絕對不能前功盡棄......”


    “一定要找到一個這麽合適的人......來幫咱們幹成這個事......哪怕多花點錢也沒事......家裏麵多多少少兩三千塊錢還是拿得出來的......咱不怕花錢......”


    “這個月是我生日......我到時候就跟向飛說......我看中了一條金項鏈......想買這條金項鏈做生日禮物......向飛百分百會同意的......二話不說......肯定又給我打個兩三千塊錢......所以咱不怕不怕花錢......隻要把事情辦成。”


    林才根:“玉慧......你倒還挺會在兒子那裏搞錢的......你這不是騙兒子嗎?到時候兒子回來......看到你脖子裏沒有金項鏈你怎麽辦?”


    李玉慧:“唉呀......這有什麽嘛......我們辦的是大事......這一點點小謊扯一扯......問題不大的......我大不了買一條假的項鏈......戴在脖子上不就行了嗎?”


    林才根:“嘿......你這女人連自己親生兒子都騙......你說你有沒有騙過我?”


    李玉慧:“沒有沒有......你這麽聰明......我哪騙得了你呀......行了......別扯這些了......趕緊想辦法吧......”


    兩顆腦袋湊在一塊兒,你一句我一句。


    正商量著正起勁呢。


    突然。


    聽到自己家的院子門開了。


    別人家的院子門都是木頭或者竹子柵欄做的。


    他們家的院子門是不鏽鋼的開動起來。


    發出的聲音還挺響。


    因為張秀娟家的大房子,圍牆用的是不鏽鋼的大門。


    所以他也要用這種不鏽鋼的大門。


    這大門可貴的呢。


    整個三河村就他們兩家人家的大門是不鏽鋼的。


    還別說,這大門用不鏽鋼的。


    整個房子看上去就是正氣,威武的不得了。


    銀閃閃的不鏽鋼大門,在太陽光底下一照閃閃發亮。


    還挺佩服林向前那王八蛋的審美。


    像這種不鏽鋼的大門。


    就他爸媽那個老土,是不可能想得到的。


    這都是林向前買的。


    這門貴是貴,但是值得。


    林才根和李玉慧隻有在睡覺前。


    才會去給不鏽鋼大門上鎖,現在是虛掩著的。


    聽到大門響起,仔細一聽。


    還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


    兩個人不約而同,互相一對視。


    都納悶,到底誰會在這個時候到他們家的?


    平時來他們家串門的人少之又少。


    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他們的隔壁鄰居是村裏的婦女主任劉香花。


    之前和劉香花沒有鬧掰的時候。


    兩家人家走的可近了。


    主要是劉香花拍他們家的馬屁。


    現在和劉香花因為辣條廠的事情徹底鬧掰了。


    自此以後,劉香花連他們家的門檻一步都沒有踏進去過。


    整個三河村的人也沒有人會來她們家。


    李玉慧和林才根也知道,自己在村裏的人緣一般般。


    但也無所謂,他們家過著好日子呢。


    就三河村這幫窮逼,他們也不稀罕。


    不來往就不來住吧。


    還落的了個清靜自在呢。


    家裏來了人,又要端茶倒水,還得搞點瓜子花生什麽的。


    煩的要死。


    就跟張秀娟家一樣,每天吃好晚飯。


    院子裏麵坐滿了人。


    來他們家看電視。


    看電視的時候,嗑瓜子,吃花生,抽香煙。


    總之地上搞得亂七八糟。


    人走了之後還要打掃院子,又忙又累,有什麽意思?


    林才根一頭霧水:


    “誰呀?誰在動咱們家大門?”


    李玉慧也莫名其妙:


    “就是啊,誰呀?”


    兩個人連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院子。


    他們家院子裏來了兩個人。


    定睛一看,竟然是白福堂和他侄子白大強。


    這可把林才根和李玉慧嚇了一大跳。


    大晚上的。


    白福堂莫名其妙的來他們家幹什麽?


    還帶著他的侄子白大強?


    這簡直太莫名其妙了。


    林才根和李玉慧兩個人不約而同,脫口而出:


    “白福堂???”


    兩個人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看花了。


    動作一致的揉揉揉眼睛。


    再定睛一看,確實是白福堂沒錯。


    身後是他那侄子白大強。


    白福堂依舊是老樣子。


    雙手背在背後身上,身上披著一件,半新不舊的中山裝。


    還跟他當村長的時候一個樣子。


    衣服就披在肩上,還是一副老幹部的樣子。


    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開口道:


    “是我。”


    頓了頓又說道:


    “我來串串門。”


    說完又仰起頭,看了一眼李玉慧家的這座大房子,看完點點頭道。


    “不錯不錯,這房子造的很不錯,正氣,漂亮,結實,住上個100年都不會塌。”


    頓了頓又說道:


    正好,你們兩個都在家,有件小事兒跟你們說一下。”


    說完,伸出一隻手朝屋門指了指。


    我先進去了,咱們屋裏說。”


    說完,白福堂自顧自的背著手,朝屋裏走去。


    白大強麵無表情的跟著白福堂進了屋。


    留下一臉愕然的李玉慧和林才根,還站在自家院子裏,一時反應不過來。


    要說白福堂也是他們家的幾個仇人之一。


    白福堂的女兒活生生的給自己的兒子戴了一頂綠悠悠的綠帽子。


    這可是深仇大恨。


    特別是李玉慧對白福堂一家人。


    那是恨之入骨,深惡痛絕。


    巴不得白福堂一家人碎屍萬段。


    每次打雷下雨的時候。


    李玉慧都會站在窗台前,祈求老天爺來上一道雷。


    不偏不倚,正好劈到白福堂家的屋子上。


    把白福堂家的屋子劈個粉粉碎。


    順便把白福堂的一家四口全他媽給劈死。


    像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就在他們三河村。


    孫老五家裏丟了一隻鵝,這隻鵝可是他們家的寶貝。


    每天一個鵝蛋不算數,平時還能當狗一樣來看家護院。


    鵝天生就有這個本事,陌生人來了,鵝比狗還厲害。


    能一路追著你跑。


    張開的兩個大翅膀,啄在身上還挺疼。


    所以有些人家養狗養不起。


    畢竟狗是要吃葷的。


    於是就養一隻鵝。


    既能下蛋又能看家護院。


    一舉兩得。


    孫老五家的那隻鵝又特別的聰明。


    孫老五簡直把他當成家裏的大寶貝。


    有一天這隻鵝不見了,最後孫老五把凶手鎖定在了隔壁鄰居老史家。


    老史這個人又懶又饞,家徒四壁。


    好幾回孫老五看到老史看自己家那隻鵝的眼神不一樣。


    好像他看到的不是一隻鵝。


    而是一盤鵝肉。


    於是孫老五就去老史家裏一通亂翻。


    還真讓他翻到了幾根鵝毛。


    於是孫老五就讓老史陪他這隻鵝。


    老史當然矢口否認。


    說那幾根鵝毛是他在路邊撿的。


    壓根就沒吃孫老五家的那隻鵝。


    兩個人從天黑吵到天亮。


    最後吵的口幹舌燥,嗓子都啞了。


    最後孫老五,撂下一句。


    老史你這烏龜王八蛋,偷了我的鵝,把我的鵝給吃了,我是沒看著,但老天有眼,老天爺肯定會替我懲罰你,下回下雨的時候,老天爺肯定一道雷把你給劈死。


    孫老五這句話原本也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威力。


    像這種我咒你天打五雷轟之類的。


    本來就是順口溜的慣話。


    誰罵人的時候不會說上幾句這樣的話。


    老史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那隻鵝的確是他吃了。


    他趁著宋老五不在家。


    殺鵝拔毛,三下五除二一。


    就進了自己的肚子。


    孫老五你拿我沒辦法,罵就罵唄。


    你罵我我還罵你呢。


    無所謂的事,被罵也不會少幾塊肉。


    什麽天打五雷轟一道雷劈。


    狗屁。


    反正你那隻寶貝又進了我的肚子。


    好吃的不得了。


    萬萬沒有想到過了三天。


    開始下雨,雨還不小。


    電閃雷鳴的。


    突然之間。


    天空中一道驚雷。


    巨響無比,哢嚓一下。


    當時把三河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大晚上的,每家人家的屋子裏都亮了一下。


    比白天還亮。


    那些個活了七八十歲的老人都說沒見過這樣的場麵。


    怎麽大晚上的會那麽亮?


    又有人跑出去一看。


    哎喲喂不得了。


    三河村有一家人家著火了。


    再仔細一看,就是老史家。


    再仔細一看,媽呀。


    這哪是著火呀。


    光冒煙沒見火。


    老許家的房子給塌了。


    是被雷劈的。


    三間小屋子被雷劈掉了兩間半,整個房子冒著黑煙。


    村裏幾個膽子大的,連忙上前去幫忙。


    再一看,媽呀。


    老史一個人躺在床上。


    整個人都已經成黑炭了。


    早就斷了氣了。


    作為老史的鄰居。


    孫老五更是嚇得舌頭都大了。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詛咒竟然靈驗了。


    三天前他詛咒老史被雷劈死。


    還真他媽被雷給劈死了。


    雖然老史偷吃了自己的鵝。


    心裏很不爽。


    但是他咒老史死,那也就是嘴巴上說說。


    沒想著真要咒他死了。


    沒想到老天爺還真是聽到了自己的話。


    把老史給一道雷劈死了。


    自此以後在三河村。


    我咒你天打五雷轟,這句話一般人就不太敢說出口了。


    畢竟他們村是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的。


    你要是敢說出我咒你天打五雷轟。


    那這個吵架,就會升級成人身攻擊。


    哪怕你說我咒你全家死光光,也不能說我咒你天打五雷轟。


    李玉慧每次下雨的時候。


    都到2樓窗台邊。


    祈求老天爺一道雷,把白福堂家的屋子劈的幹幹淨淨。


    就跟當年老史被雷劈死一樣。


    可惜啊,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老史那一次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巧合。


    但也由此可見。


    李玉慧有多麽的憎恨白福堂這一家子。


    自己兒子現在混的風生水起。


    連大汽車都開上了。


    在三河村也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大能人了。


    毫不誇張的說,除了林向前就屬他兒子最有能耐。


    可是他當他兒子當年那頂綠帽子。


    依舊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


    白福堂算計的他。


    當時利用了他們家窮的揭不開鍋,想攀高枝的想法。


    讓他兒子做了這個綠帽子的接盤俠。


    李玉慧都能想象白福堂計謀得逞的時候,肯定在心裏偷笑。


    總算是把他女兒這個騷貨包袱給甩掉了。


    一想到這裏。


    李玉慧都恨得牙根癢癢。


    哪天要是殺人不犯法。


    第1個想殺的就是白福堂這個該死的老狐狸。


    還有白小蓮這個騷貨三八,還有生她的丁菊花。


    這死女人通通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李玉慧扭頭看到白福堂進了自己的屋,一臉茫然,小聲道對林才根說道:


    “不是......我說......這......這......才根......這白福堂怎麽......怎麽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來了......他來......他來幹啥呀......這是?”


    林才根也是一頭霧水,眨巴著眼睛:


    “不知道啊......你問我我問誰去了......好端端的......也沒人請他來......他這...... 這他媽的......到底是唱哪出啊?有事跟我說......我們和他能有什麽事兒?”


    李玉慧:“就是啊......他出來之後......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林才根:“你該不會又背著我......偷偷的去他們家......找丁菊花對罵了吧......”


    李玉慧:“哪能呢?沒有絕對沒有......之前是罵了不少......但是自從他白福堂回來之後......我真的一次都沒去過......”


    林才根:“你保證???”


    李玉慧:“騙你不是人。”


    林才根:“嘿......那還真是奇了他媽的怪了......吃錯藥了......跟咱們有什麽話說......難道......他是來找我們算賬的......就因為你之前幹的那些事兒......”


    李玉慧:“不會吧......要來也早就來了......他回來也一個多月了......他這樣找我算賬......不就早就來了嗎?”


    林才根:“他咋還帶著他那侄子呢?”


    李玉慧:“怕他個球......這該死的白福堂......都是拍遺照要死的人了......咱怕他幹啥呀?”


    林才根:“話是這麽說......不過你是不知道......將死之人......才是最可怕的......反正自己活不長了......在死之前搞點事情出來......反正他那條爛命也活不了多久......”


    李玉慧:“哎喲喂......才根......被你說的我心裏怕死了......


    林才根:“這個時候你知道怕了......叫你別去惹他們......別去惹他們......你瞧瞧。”


    李玉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責備我......我做這麽多......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嗎?媽了個巴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看見白福堂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媽的......咱們進去會會他......別忘了這是咱們家......在我家裏他還敢耀武揚威不成......媽的......看我不罵死他他......還以為他還是當年的白福堂呢......他早就是一個過氣的死老頭子......誰想把他當回事兒......我才不怕他呢......走走走走走......進去進去......”


    李玉慧說完抬腳進屋。


    林才根心裏直歎氣,他最怕這種事情了,自言自語道


    “唉呦我的媽呀,老天爺,這叫什麽事啊,好端端的,怎麽又冒出這檔子事來,這白福堂真的他來幹啥呀?誰請你來了?真是的,討厭死了。”


    李玉慧一進屋,看到白福堂大啦啦的正坐在竹椅上。


    白大強坐在一旁,兩個人都翹著二郎腿,手上抽著煙。


    一副怡然自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才是這家的主人呢。


    白福堂開口道:


    “你們兩個在外麵唧唧歪歪,說了半天說啥呢?”


    又指了指屋子裏麵的家具說道:


    “這屋子的東西也都不錯,一看就是好東西,家具都上了漆,在地上鋪地叫大理石吧,這可是好東西啊,縣政府鋪的那個大理石都沒你們這個好,不錯不錯,這屋子住著冬暖夏涼,確實是個好屋子,就是和石根家的那幢房子長得也忒像了一點......”


    白福堂還沒說完,李玉慧沒好氣的打斷道:


    “白福堂......你今天來幹什麽?我這屋子好還是不好......家具上沒上漆......用什麽大理石用得著你管嗎?這是我的事兒......我自己掏錢蓋房子......我愛蓋成什麽樣子就什麽樣子......關你白福堂什麽事兒啊?”


    “還用得著你在這裏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的......誰請你評價我這房子了......我造房子的錢那是我兒子一分一厘......辛辛苦苦掙出來的......我想怎麽造就怎麽造......你要是眼紅嫉妒羨慕......也讓你兒子給你錢蓋房子......”


    林才根:“對......說的沒錯......白福堂......我們可沒請你來......你今天不請自來......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有什麽企圖?你就直說了吧你......實話跟你說了吧......咱們家不歡迎你......”


    白大強眼珠子一瞪,粗聲粗氣道:


    “你們兩個怎麽說話呢?老話說進門就是客......我們剛坐下......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要趕我們走啊......這是待客之道嗎?”


    李玉慧:“我呸!!白大強......你真虧你說得出嘴......什麽進門就是客......放屁!!那得我們歡迎的人才是客......你們兩個我們一個都不歡迎......哪來的回哪去......”


    “自說自話......進了人家的屋......人家都沒請你們進來......沒禮貌沒教養......你媽沒教你進人家的屋子得經過人家允許啊......什麽玩意兒?”


    林才根:“就是......你不看看這是誰家?現在不是我們在你們家......是你們在我們家......怎麽啦?我們要趕你們走......怎麽啦?有什麽問題啊?”


    “我們兩個不想看到你們兩個人......把你們倆趕走怎麽了?有什麽問題?你們這種行為......往大的說那叫擅闖民宅......懂嗎?都已經觸犯法律了......趕緊的吧......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給我走人......”


    白大強怒的站起身,剛要爭執。


    白福堂把白大強按在椅子上,笑了笑說道:


    “李玉慧,林才根,你們兩個不要著急,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是有件小事兒要和你們說,我說完了自然會走,你們請我來,我都不高興來。”


    李玉慧往一旁的竹椅上一坐,不耐煩的擺擺手:


    “說說說說說,趕緊說,說完趕緊給我走人。”


    林才根:“就是,沒空伺候你們。”


    白福堂:“是這樣的......李玉慧......林才根......我之前做了三年的牢......這不從牢裏出來了......出來之後呢......我發現我現在家裏家道中落......雖說不至於家徒四壁......但是現在生活上也挺困難的......”


    “家裏麵不是女人......就是小孩......都沒有什麽工作能力......沒有工作能力......就沒有收入的來源......沒有收入的來源......就沒有辦法生活......過日子嘛......柴米油鹽醬醋茶......哪一樣都離不開錢......”


    李玉慧沒好氣道:


    “不是......白福堂......你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聽你這說話的口氣......好像是你來問我要借錢......你搞不搞笑啊?白福堂......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咱們兩家人家什麽關係你不知道啊?我們兩家人家是死敵呀......”


    “首先你坐的那三年牢......那是你活該......你用陰謀詭計搶了本該屬於我大侄子的讀大學資格......幸好我大侄子聰明......揭穿了你白福堂的鬼把戲......要不然......還真讓你那笨蛋兒子一輩子都得逞了......”


    “想當初你那兒子去讀大學的時候......三河村人人都誇你教子有方......你們白家祖墳冒青煙......出了個大學生......當時你牛逼壞了......得意壞了吧......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吧?沒想著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老天爺......都給你一筆一筆賬記著呢......哪怕你兒子大學畢業了......這該報的仇......該算的賬......也一樣都不錯過......你白福堂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不要臉的事情......這三年大牢就是你應該坐的......三年我都覺得還判輕了呢......就該判個10年8年的......”


    “再說了......你家道中落......又關我們什麽事啊?那是你自己家走了背字兒......那是老天爺懲罰你......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壞報......懂嗎?看我......我就是好人......所以我得到的都是好報......我兒子飛黃騰達......憑的都是自己的本事......”


    “沒靠爹沒靠媽......全憑自己......不像你兒子......自己沒本事......讓老爹給自己弄個讀大學資格......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林才根:“就是啊......白福堂......你居然還有臉問我們家來借錢......什麽柴米油鹽醬醋茶......關我們屁事啊......這年頭親兄弟之間都不高興借錢......就憑咱們兩家人的關係......你覺得我林才根會借給你錢嗎?”


    “你也不想想......你當初是怎麽坑害我們家的......我林才根寬宏大量......沒來找......白福堂算賬......你就該偷著樂......你還想要讓我們家來接濟你......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想的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


    “我林才根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我林才根要是從兜裏麵拿......哪怕一分錢給你白福堂......我他媽是狗......怎麽樣?我這話說的夠明白......夠絕了吧......他媽來我家哭窮了......想要錢自己掙錢......”


    “你不是也有兒子嗎?讓你兒子掙錢......你兒子不是大學生嗎?去掙啊......大學生牛逼的很啊......我兒子連小學都沒畢業......照樣一年幾十萬閉著眼睛掙......大汽車都開上了......當然了......你是沒看著我兒子......把大汽車開進村的時候......你還在監獄裏麵削牙簽了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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