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龍言左手如橫亙在胸前的山嶽,右拳如高高揚起的雷霆,左右手形成拉弓的姿勢,積蓄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他的眼神如同兩道冷電,牢牢鎖定在地上躺著的白玲瓏身上。


    突然,他發現白玲瓏的衣領似淩亂的薔薇花瓣,隱隱露出了一絲絲如雪地中白兔般的雪白肌膚和柔軟!


    該死,這是什麽?


    臥槽~


    “咚——!”


    一聲巨響,如同九天之上的悶雷炸響,白龍言那積蓄滿力量的一拳,仿佛隕石墜地,砸進了地麵內!


    這一拳,與白玲瓏那傾國傾城的容顏擦肩而過,卻如戰神之錘,轟碎了地麵。


    白龍言的拳頭,深深地陷入了大地之中,如同一根定海神針!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被他半跪騎在身下的白玲瓏,眉頭微微一皺,便將那深深沒入地麵的拳頭,如拔地而起的金箍棒一般拔了出來。


    “哢嚓……”


    然而,就在下一秒,整個比武場的地麵仿佛被撕裂一般,裂痕如蜘蛛網般不斷延伸出去,整個場地在瞬間以白龍言的拳坑為中心,生生裂成了兩半!


    白龍言剛剛的這一擊,威力之大,簡直令人瞠目結舌,就連裁判教師們也被震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原本已經準備動手介入,強行結束這場比賽,卻在千鈞一發之際,驚異地發現白龍言的拳頭竟然拐彎砸在了地麵上,似乎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白玲瓏。


    裁判教師們這才如釋重負,那顆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我是奔著取你性命的目的而行動,你為什麽不朝我攻擊?”


    白玲瓏疑惑地抬起美眸,目光徑直迎上壓著她的男人,心中不解。


    於她而言,殺戮與戰鬥,敗者身死,實屬常事。


    白龍言,亦不應對她留情。


    “是因我而起?”


    白龍言思考數秒,沉聲道。


    尼瑪,看走眼砸歪了~


    但是,白玲瓏眼中的殺氣,分明是衝自己而來。


    白家派她試探自己的實力,不假。


    然而,除此之外,她的目的過於明顯,招數亦直取自己要害,不禁讓人懷疑她是否與自己有過節。


    “你,不配為白家人。”


    白玲瓏眼神冰冷,凝視著白龍言,沉聲道。


    白龍言聞聲,稍作愣神,暗自琢磨她的話語,依舊困惑不解。


    “你擁有我所無法擁有的白家血統,卻和周家人走的如此近,我無法容忍你這種矛盾的人,身上流著白家的血!”


    見他依舊茫然無措,白玲瓏終是忍不住多言一句,眼神中雖無波瀾,但仍可窺見其憤怒。


    這個男人,身具白家血脈,卻行損白家利益之事,而她,實力竟遭其碾壓般吊打。


    “讓開。”


    白玲瓏目光冷冽掃過白龍言,麵有慍色。


    被一個男人這麽壓在身上,還是第一次,這狼狽的姿勢,使她倍感屈辱。


    “原來如此,白家的忠實獵犬啊。”


    白龍言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紳士地替她拉上了略微淩亂,流露出一絲僅他可見春光的衣領。


    這才挪動身軀,緩緩起身。


    心中頗為無奈,這白玲瓏,竟然不是真正的白家人?


    然其言辭間,似乎對自己白家出身頗為渴望,甚是希望身體流的血液,是真正的白家血脈。


    被洗腦了?


    白玲瓏抓了抓衣領,神情怪異地盯著白龍言,也不知道是不是開始給自己貼著標簽。


    好心替她擋住身體,還善解人衣的拉上了她的衣領,避免露光。


    怎麽她還這表情?


    “怎麽樣,接著打嗎?”


    白龍言不慌不忙地雙手插進兜裏,擺出一副完全不設防的姿態。


    眼角轉動看了一眼天空,想了想,白龍言又往後背過了身去,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肩膀:“最近這邊有點酸,你朝這打著點,稍微用點力。”


    “你!!”


    白玲瓏麵色沉的可怕,拳頭攥得死死的。


    “哼!這屈辱,我記下了!”


    然而須臾之間,白玲瓏的身體卻又鬆弛了下來,撂下幾句憤憤不平的話後,便轉身邁向備戰廳。


    心中的屈辱如潮水般湧上,她不由得緊緊咬住牙關,這個男人,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而且,他的肉體,強悍得令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她可是擁有 a 級天賦的‘殺戮機器’啊!更是有著 c 級初階的實力!


    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卻宛如稚童一般,絲毫構不成任何威脅。


    “冷淡的家夥。”


    白龍言無奈地歎了口氣:“最近架打多了,確實肩膀挺酸的,還想讓她幫忙捶幾下來著。”


    不打拉倒。


    直到白玲瓏走下台後,裁判老師這才揮舞下比賽結束的信號旗。


    “比賽結束,白龍言獲勝!”


    裁判老師有些驚訝地看著台上剩下的勝利者。


    雙廢天賦,打贏了a級天賦?


    “‘殺戮機器’,輸了?”


    “開玩笑的吧?”


    “又出現十大學院的淘汰者了……而且還是被廢材天賦擊敗……”


    白龍言眼神平淡地向高處望去,仿佛觀眾們那不可思議的表情如空氣般透明,直接將其忽視。


    這種驚呆的表情,他早已經厭煩。


    每當自己戰勝那些他們認為不可能戰勝的人時,都會看到這副熟悉的麵容,但那些嘈雜的聲音卻永遠無法消散。


    “哈哈哈……看來這家夥知道自己天賦不行,所以專門鍛煉了體術啊……”


    “沒錯,肯定是這樣!‘殺戮機器’看來疏於訓練了啊,這都能敗。”


    雜音,不斷。


    但白龍言的眼神,始終盯著白家的方向。


    白家觀眾席內,白無牙臉色淡漠地看著台上,正望向此處的白龍言,俊逸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嚴肅。


    “玲瓏,也不是對手嗎?”白無牙的視線,與白龍言隔空相交。


    “少主。”


    身後,門被打開,白玲瓏一臉凝重之色,走了進來。


    “如何?”


    白無牙微微眨了一下眼睛,視線中,白龍言仿佛隻是漫不經心地瞥了這邊一眼,便如流雲般走下了賽台。


    他走到一旁奢華的沙發前,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如同一位優雅的紳士,緩緩坐了下來。


    迎麵,白玲瓏恭敬地低下了頭,一臉愧疚:“屬下無能,敗給了這個男人。”


    白無牙眼神瞟了一眼白玲瓏,似乎並不意外,“玲瓏妹妹,我的意思,是他這個人,你怎麽看?”


    白玲瓏疑惑地對視上了白無牙的視線,有些沒理解過來他的意思,頓時道:“他的身上,與我有同類的氣味,毫無疑問,是一名殺手,實力,很強大,遠在我之上。”


    白無牙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來,這尊殺戮機器,並未理解自己的意思。


    也不為難她,擺了擺手,接著道:“先回去暗影衛待命吧,爺爺似乎想見你。”


    “爺爺?”白玲瓏臉上閃過短暫的詫異和欣喜,“屬下收到!”


    “屬下嗎。”


    白無牙細細品味了一下白玲瓏的自我稱呼,輕浮的表情上,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相處了十幾年,仍然無法讓她改口稱呼自己為兄長。


    白玲瓏,這位白家收養的養女,自踏入白家那一刻起,她的一舉一動,皆是為了白家的利益而行動,這是她報答白家恩情的唯一方式。


    白家於她而言,是再生父母,是黑暗中的明燈。


    在她即將墜入娼婦、奴隸,甚至成為黑暗大陸異獸餌料的無底深淵時,是白家拯救了她,賜予了她反抗不公的銳利武器和強大力量,並將她養育成人。


    對於任何損害白家利益的人,都將成為她不共戴天的仇敵和必須消滅的目標!


    她曾無數次痛恨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隻因它並非白家血脈。


    因此,在她眼中,擁有白家血脈的白龍言,卻與白家死敵周家的周綺寧走得如此之近,這簡直是一種奇恥大辱,是對渴望獲得白家血脈的她,以及賦予白龍言生命的白家的一種褻瀆!


    這,更是對她堅定信仰的公然挑戰!


    “少主,請求批準屬下,與暗影衛一同,為‘夜鴉’複仇!替白家處理掉這名忘恩負義之徒!鏟除後患!”


    白玲瓏眼神中充滿了殺機。


    “計劃有變了,白龍言的價值,遠超爺爺的預期,他老人家已下令停止一切針對他的行動,武鋒也已被召回,爺爺近期更是有意與他接觸。”


    “我們,隻需聽從父親的命令行事,即可。”


    “少主!”


    白玲瓏明顯有些不服,眼神冰冷地直視上白無牙。


    “服從命令。”


    白無牙眼神平淡地掃了她一眼,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


    白玲瓏不再言語,默默點頭,轉身離去。


    身後的白無牙見狀,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笑容中蘊含的深意,無人能解。


    他心裏清楚,這個妹妹,向來不會乖乖聽從他的話。


    但是,隻要讓他們多接觸,說不定……


    白龍言在一片驚愕的目光中,走下了賽台,屬於他的第一輪學園戰爭-淘汰賽,以勝利完美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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