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映月一眾離宮。


    回到使館。


    呼延映月震怒。


    “武朝皇六子,欺人太甚!”


    呼延映月一生孤傲。


    眼中容不下任何男人。


    可今天。


    她被徐元冒犯了。


    不僅是精神上。


    還有身體上。


    陳道林站在呼延映月跟前,大氣不敢喘。


    直到呼延映月怒意稍稍消減了兩分。


    他才拱手進言:“殿下,陸廉被斬,大齊經營多年的暗探恐怕要被連根拔起,一眾暗探需盡快離開洛京,否則會被全端了的。”


    陳道林心中急切。


    陸廉昨夜受命奪礦。


    他不知道那礦場發生了什麽。


    竟然能夠讓陸廉這等經驗老道的暗探之首栽了。


    呼延映月深吸一口氣。


    此刻的她,已然冷靜了下來。


    “不急!”


    呼延映月製止,陳道林麵露不解。


    便又聽呼延映月道:“陸廉潛伏武國多年,對我大齊又忠心耿耿,賣國之事斷不可為。”


    陳道林迅速反應過來:“殿下的意思是……那徐元故意詐我們?”


    “不無可能!”


    呼延映月微微點頭。


    她雖不了解徐元。


    可兩次接觸。


    她能夠察覺到,徐元不簡單。


    陳道林忙道:“殿下,如果那名單是真的,後果不堪設想,後麵大事還需暗探相助,我們賭不起!”


    呼延映月擺手。


    她低頭思索。


    片息後。


    有了決定。


    “將一部分暗探送出洛京,這件事情,陳將軍你親自去辦。”


    陳道林一驚。


    瞬間明白了呼延映月的用意。


    “是!”


    陳道林應聲便要退去。


    “等等!”


    呼延映月又叫住了陳道林:“即刻傳信北邙關外火炮營,今夜奇襲北邙,給武國一個狠狠的痛擊!”


    陳道林離去。


    呼延映月望向窗外天空。


    黑雲已然蔽日。


    天。


    要下雨了。


    她嗅著空氣中的濕潤。


    腦海竟不自覺的浮現出了徐元那俊俏的麵容。


    “徐元!”


    呼延映月咬牙。


    雙手已然握成了拳頭。


    於斯時也。


    昊王府。


    徐元與覃淵相對而坐。


    小灶上的茶,已經開了。


    覃淵提壺,替徐元斟茶。


    “殿下心情愉悅,看來是今日在朝堂之上收獲頗豐!”


    覃淵一眼便看穿了徐元的心思。


    徐元輕笑:“算是吧!”


    覃淵將沏好的茶雙手奉上:“殿下,在下倒有一事不明,以您的手段,完全可借使團行刺一事,順藤摸瓜,將五皇子殿下拉入水,可為何……”


    徐元端茶。


    放在嘴邊吹了吹。


    輕輕抿了一口。


    這才說道:“內有外患先攘外,再安內,幾個皇兄再怎麽爭,他們也是武國人,老四不會在這個時候亂搞的,老五……那就不一定了。”


    覃淵點頭。


    他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殿下可曾想過,五皇子殿下安排門吏行刺的背後目的,是什麽?”


    “他想開戰!”


    徐元不假思索。


    覃淵一驚。


    拱手:“殿下所思之遠,在下佩服,隻是這齊國使團入京,所謀不止焰硝,近日洛京,恐有大事發生!”


    徐元頷首:“不急,一切都上麵那位兜底,那位能安排刺客行刺,便可見得這洛京一切,盡在那位的掌控之中!”


    宮中家宴。


    徐元已經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覃淵聞言。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也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殿下,如果猜得不錯,今夜北邙邊關,應有戰報送回了。”


    覃淵攆動手中的佛珠。


    徐元笑了:“有人該要著急了。”


    ——宗人府——


    寧侯麵露焦急之色。


    一名府丞躬身在前。


    “李安,你再說一遍?”


    寧侯激動起身,注視著眼前被稱作李安的府丞。


    “寧侯,廷尉府那邊傳出來的消息,日前行刺使團的刺客,是您曾經的門客,霍三!”


    寧侯坐會椅子。


    他有些急了。


    霍三以前確實是他從聚賢莊招攬來的門客。


    隻是前兩年便已經回了老家南河。


    後重回洛京。


    又來府上拜見過他。


    但寧侯並未將其收歸門下。


    而是將其遣回鹽幫霍家。


    卻沒有想到。


    現在竟以如此情況,再聽到這霍三的消息。


    “麻煩了!”


    寧侯失神。


    心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府丞李安不解:“寧侯,那霍三已經招供,說行刺之事是昊王殿下所指使,他曾經又加入過聚賢莊,廷尉府再怎麽查,應該也查不到您的頭上呀!”


    寧侯不住搖頭:“你不懂!皇恩浩蕩,此事本侯必定遭難,壞就壞這霍三曾是本侯門客。”


    寧侯心急。


    他再次起身。


    在堂前來回踱步。


    今日朝會。


    徐元揚威。


    火炮一事,觸了天子逆鱗。


    可徐元離宮。


    不賞不罰。


    反而是負責接待齊國使團的主客司郎中,王祁秉被升任禮部侍郎一職。


    按理說。


    使團遇刺。


    王祁秉難辭其咎。


    沒掉腦袋算是萬幸。


    卻反被封賞。


    其中蹊蹺。


    不言而喻。


    徐元刺客被指控。


    他沒事。


    那有事的就會是其他人了。


    寧侯深知天子手段。


    此事若處理不當。


    安國侯之位,搖搖欲墜。


    若是三皇子徐哲在京。


    或許還好。


    可如今徐哲這貶出洛京。


    這皇都內無人與他照應,舉步艱難呐!


    “寧侯,不然去尋長公主……”


    “閉嘴!”


    寧侯一喝。


    府丞嚇得立馬低頭噤聲。


    世人皆知。


    寧侯與長公主已分居多年。


    之間芥蒂,難以化解。


    讓寧侯去尋長公主,絕無可能。


    寧侯額頭冒汗。


    異常緊張。


    終於。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停下了步子。


    “李安備馬,本侯要去一趟五皇子府!”


    “是!”


    李安不明。


    卻也不敢多問。


    備好車馬。


    寧侯急匆匆的離了府。


    酉時。


    天漸暗。


    一場大雨,滂沱而下。


    衝刷著整個洛京城。


    皇宮書閣。


    油燈已被點燃。


    強風掠過。


    火苗不斷閃爍,似在下一刻,便會熄滅。


    天子單手負於後腰。


    在燈下閱卷。


    斯時。


    韓常侍快步行入。


    躬身至天子跟前:“陛下,兵部急訊,虎崖關外,齊軍異動,三千火炮營前移千步,攻城之戰,一觸即發!”


    韓常侍將急報呈上。


    額間雨水,來不及擦拭。


    天子昂首而立。


    穩如泰山。


    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傳兵部何進、刑部胡健庸入宮見朕!”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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