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總早上好,我是藍全聰,劉董他不舒服,又不願意看醫生,怎麽辦?”


    婚禮的第四天早上五點四十五分,劉景澤接到來自劉照生的助理藍全聰的電話,他的語氣裏充滿焦慮。


    昨天已經三朝回門,這場婚禮已經完美落幕。蘇田田的假期還有五天,於是兩夫妻打算今天去自駕遊,在附近的城市玩三四天,當是蜜月旅行,兩人想早點出發,這個時間兩人已醒來。


    “聰哥,契爺如何不舒服?你們現在是在興充街哪裏嗎?”劉景澤連忙追問,手也不閑著,已在拿放在床頭櫃的錢包、車匙。


    “劉董昨天早上已經開始頭痛喉嚨痛,可是你昨天要陪劉太太三朝回門,他怕你擔心,就沒有跟你說,隻是趁機說你婚禮完成了,先回興充街的別墅居住,昨天吃了藥,可是沒有什麽效果。”藍全聰在電話另一邊說道。


    劉景澤立即追問:“那現在怎麽樣了?”


    藍全聰說:“劉董昨夜睡得也不好,今天早上四點五十分左右就醒來,麵色不太好,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看醫生,也不讓我通知你,說你要去旅行。”


    劉景澤語氣嚴肅:“我現在過去,很快到,你隨時觀察契爺的情況。”


    掛掉電話後,蘇田田連忙問:“契爺怎麽了?”


    劉景澤皺了皺眉頭:“聰哥說他昨天早上已經頭痛喉嚨痛,不讓我知道,又不肯看醫生,我現在過去陪他去看醫生,田田,我們不去旅行了,對不起,下次再抽時間陪你去。”


    蘇田田果斷地拿起自己的黑色背包說:“當然不去了,我陪你先去看看契爺。”


    劉景澤快步向樓下走去,蘇田田連忙跟上,兩人本來計劃去自駕遊,早就換好衣服穿好運動鞋,這下出門的速度也快了。


    車輛駛出車庫後,坐在副駕上的蘇田田說:“景哥,上次聽你說,契爺租了一棟別墅,還未找到合適的買嗎?”


    劉景澤穿著藍色運動套裝,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抬就露出精致的腕表,他的表情淡淡的:“沒有,暫時租一棟別墅,等前期過來工作的人有地方住,契爺其實可以住在家裏。”


    別看劉景澤的表情淡淡的,了解他的蘇田田知道他心裏很擔心,自己其實也這樣,一聽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不舒服就會擔心,要知道有些老人家能忍就忍,說不舒服其實已經是非常難受。


    此時還不到早上六點,路邊的兩排路燈還開著,天微亮,昏黃的燈光有種寂寞的感覺,車少人少,一路通暢,不到十分鍾,已到達劉照生租住的別墅。


    站在二樓臥室窗戶邊的藍全聰,看著劉景澤的車停下,快速下車後打開庭院的門,蘇田田從另一邊的車門下車,緊緊跟著他。


    藍全聰轉過身,半靠在窗戶邊,語氣中帶著些許驚喜:“小劉總來了,劉太太也來了。”


    他看了看手機,繼續說:“我打完電話不夠15分鍾,小劉總已經來到了,看來他非常關心你,不過他一向都是這樣關心你。”


    靠在床頭的劉照生聲音沙啞,無精打采:“景澤來了,其他人呢?”


    藍全聰的聲音沒有明顯起伏:“還沒有看見,我最後一個電話打給小劉總,來的最早的卻是他。”


    腳步聲有點重有點急,證明來人的心情也是焦急,敲門聲響起:“契爺,你在嗎?”


    “小劉總,門沒有關。”藍全聰邊說邊走到床邊。


    劉景澤推開門,房間不算大,一眼就可以看到靠在床頭的劉照生,麵容憔悴,不再像以前那樣精神飽滿,看上去很疲憊。


    劉景澤快步走到床前,靠著床沿坐下,握著劉照生的手:“契爺,你怎麽了?手為什麽那麽冷。”


    跟在劉景澤後麵的蘇田田有點氣喘,誰叫她的景哥哥腳長,為了追上他的腳步能不氣喘嗎?


    劉照生說話有點慢:“阿聰不聽我的話了,居然通知你來,你還要去旅行,不要耽誤了。”


    站在床邊的藍全聰一臉無奈地說:“本來昨天沒有及時通知小劉總,就準備挨罵了,現在你更不舒服了,我再不通知小劉總,就要挨打了。”


    藍全聰不顧劉照生責備的目光繼續硬著頭皮說:“小劉總,我告訴你,劉董不讓我打電話給你,卻叫我打電話給那位羅先生和馮先生,一個電話都沒有接聽,一個接了說遲一些會過來看望劉董,我真是一肚子火,趕緊打電話給你。”


    劉景澤有點生氣了:“契爺,你生病了,還顧著看戲?找他們幹什麽,不是惹你更生氣嗎?我陪你去醫院吧。”


    有些虛弱的劉照生說:“他們喜歡表現,就想著給一個表現的機會給他們,結果......”


    蘇田田說:“契爺,我摸一下你的額頭,你不要介意。”


    她伸出手摸上劉照生的額頭,挺燙的,於是連忙問:“有體溫計在嗎?契爺好像在發熱。”


    劉景澤一聽顧不得生氣了,有點焦急地說:“聰哥,契爺的醫療卡呢?我記得他有一張鎮醫院的醫療卡。”


    藍全聰說:“在我這裏,昨天就找出來,就是劉董不肯去醫院。”


    哪怕劉照生瞪著他,他照樣說,大家都知道寧願得罪劉董,也不要得罪小劉總,以後他還想跟著小劉總工作呢。


    劉景澤說:“那我們現在去,契爺你起來,我幫你穿鞋,怎麽不說話呀?你還是不願意去醫院?”


    劉照生有氣無力地說:“不想說話,吞口水都痛。”


    劉景澤真是又心疼又生氣,讓劉照生靠著他坐起來,將他的腿慢慢放下床,蘇田田連忙蹲下幫劉照生穿鞋,這速度比藍全聰還快。


    劉景澤說:“能走路嗎,不能的話我扶著你走。”


    劉照生倒沒有到了走不了的地步,他是頭痛喉嚨痛,不是腳痛,不過昨天晚飯都沒有吃,手軟腳軟倒是真的,於是由劉景澤和蘇田田扶著走下樓梯。


    藍全聰拿著劉景澤遞過來的鑰匙去開車。幸好別墅離醫院不遠,開車10分鍾,加上是早上六點多,沒有遇到堵車,很快就到了鎮上的醫院。


    看的是急診,掛號後前麵還有5個號,蘇田田跟護士借了體溫計,劉景澤接過後,小心地從劉照生的衣領口放到腋下。


    藍全聰看著平時威風凜凜中氣十足的劉照生,此刻虛弱地靠在劉景澤的肩膀上,再想想那平時兩個經常討好他,想知道劉照生消息和行蹤的某兩個人,不禁慶幸自己一直都是忠於劉照生,也忠於劉景澤。


    有些人想著劉景澤不是劉照生的親生兒子,就心存幻想,想替代他的地位,繼承劉照生的財產,談何容易。


    劉照生身邊的人誰不知道,劉景澤在劉照生心中的地位,景揚物流園的股份就是最佳證據,還有物流園為什麽叫景揚,他們想過嗎?


    本來今天早上劉照生同不同意,他都會通知劉景澤有關劉照生不舒服的事,想不到劉照生想順勢試一下他的侄兒和外甥,結果令人失望。


    哪怕是虛假的關心,他們難道就不懂裝一下嗎,現在距離他打電話通知都一小時了,沒有見到人,不對,應該說電話都沒有一個。


    而劉景澤放棄去旅行,在醫院一直陪著,掛號、測體溫、量血壓、看醫生、抽血、取藥、買早餐,藍全聰都是做局外人,不用幫忙。


    他覺得這位劉太太的確賢惠,忙前忙後,毫無怨言,要知道按理說,今天是她的新婚假期,享受旅行的快樂時光,此刻連早餐都沒有吃,就在醫院忙碌,卻不發脾氣。


    蘇田田說得對,劉照生發熱了,醫生看驗血報告後說白細胞偏高,有炎症,開了藥,建議先吃藥繼續觀察,估計要幾天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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