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聽你們媽媽的話。”蘇晚晚將目光從烏龜上麵移開,跟著幫腔兒。


    “還有青鶴青桂,聽你們嬸嬸的話。”


    許言剛剛從箱子裏取出的糖實在太多了,一股腦兒分給了家裏所有的小孩,肯定是一時吃不完的。


    與其讓小家夥們不加節製的一口氣吃完,不如先收起來,合理分配。


    “晚晚呀,真不是大哥說你,以前你辦的什麽事兒大哥都沒有任何意見,唯獨這一次,你說你怎麽就跟豬油蒙了心似的,就這麽同意了呢!他們許家剛才那樣是一點誠心也沒有呀!”


    大嫂薑淑珍貓著腰出去,從幾個孩子手裏追回了糖,一邊的大哥蘇高歎了兩口氣,語重心長的坐在凳子上。


    “我看也是,剛才許言說要在縣裏的招待所擺席,我估計就是他臨時想出來的打算,估摸著來之前,他根本就沒想過這事兒。”三哥蘇地點頭。


    蘇晚晚又端詳了幾秒手裏的烏龜,輕輕的抬手,掰掉了一塊烏龜的小尾巴,將糖含進了口中。


    “最後不是談的挺好嗎?”


    “晚晚呀,你說你在別的地方都那麽聰明,怎麽在這件事上就這麽遲鈍呢?你還在這吃糖?能不能不要這麽沒心沒肺?你知不知道,你以後就要去他們許家家裏生活了,現在他們都敢這個態度對你,以後要是對你更不好,你咋辦!”


    蘇晚晚依舊沒心沒肺,毫不在意,“還能咋辦?他們家要是對我不好的話,我就不跟他們再聯係咯。”


    畢竟有著極其現代的思想,蘇晚晚壓根就不把兩個哥哥擔心的事兒放在心上,反正今後她都是要考出這窮鄉僻壤的,今後去了其他的城市,能不能時常見到許家的人都是問題。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那許蘭和許梅可是許言的親姐姐,今後可都是你的妯娌,就算她兩個今後嫁出去了,你們也是要時常見麵的,你知不知道?”


    蘇地用左手捂住了半張臉,無奈的望著繼續吃糖的蘇晚晚,頭一回對著自己妹妹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始終在客廳裏旁聽,全程沒說過一個字的三嫂江盼花,這個時候終於扭著腰站起來了。


    要不是她突然動作這麽大的走到自己麵前,蘇晚晚都忘了家裏還有一個江盼花。


    她今天過分安靜了。


    “怎麽,三嫂要發表高見?”見到江盼花朝自己這邊走,蘇晚晚終於舍得放下手裏的糖人了。


    “我哪有什麽高見好發表。”江盼花拍了拍自己衣服的袖子,“自打我嫁進了你們蘇家,再回我自己娘家,我可就是個外人了,不管以前娘家的人有多稀罕我,嫁了人之後再回去,個個都拿我當是個客人。”


    瞬間明白了江盼花話裏的意思,蘇晚晚輕輕點頭:“那三嫂還真慘呀,我就比你幸福多了,我不僅有爹娘疼著,兩個哥哥也不可能因為我今後要嫁人就不待見我了。”


    分明是順著江盼花的意思往下接,蘇晚晚這話卻能當場把她給氣死。


    聽完江盼花話的薑淑珍,一邊扣著盒子的蓋子,一邊低聲說道:“雖說嫁了人後不能經常回娘家,但也畢竟是娘家的閨女,被當成客人這個,說的還是有些過火了。”


    被蘇晚晚和薑淑珍接連懟了兩句,江盼花也不在意,渾然不自覺:“其實三嫂也知道,晚晚心裏明鏡兒似的,別人都以為晚晚在這方麵不通氣兒,其實呀,晚晚比誰都聰明。”


    江盼花邊說邊用目光環視大廳裏的眾人,“咱們村也就一個許言今後可能的發展條件最好,我看這一代的青年裏,也就屬這個許言最像個人才,是最出類拔萃的,我要是晚晚呀,估計也想跟這樣的人在一塊兒,不管這樣的人到底會不會負責任。”


    蘇晚晚聽著,沒有立即反駁。


    跟江盼花這樣的人浪費時間,動氣,實在不值當。


    “再說了,咱村裏這些個青年長得帥的就沒幾個,個頂個的歪瓜裂棗,哪怕是下鄉來的知青,也盡是像嚴文明那樣的人,許言又長得帥,哪有晚晚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不喜歡的呀。”


    又從小烏龜上掰了一塊“龜殼”,蘇晚晚將包裝紙拿起,將剩下一大半的糖人小心翼翼的裝回了包裝紙裏,“聽三嫂這話,你好像對我三哥很不滿呀?”


    江盼花睜大眼睛,“我這哪裏是對你三哥不滿?我不就是看穿了你的心思嗎?”


    “要不是經三嫂這一提醒,我都不知道我剛才的行為還能解析出這麽多動機呢。”蘇晚晚依舊沒有跟江盼花正麵衝撞。


    她已經熟悉江盼花這種人跟人挑事的套路了。


    “果然還是三嫂經曆的事兒多,考慮的也多,看人看的透徹,把別人的心眼看得一清二楚,我今後還得多跟三嫂的這方麵學習學習。”


    許言等人拿來的雞蛋被薑淑珍拿到了廚房中。


    “你——”江盼花被蘇晚晚說的張口結舌。


    薑淑珍趁著眾人都沒說話,語氣輕輕問道:“咱可以吃晚飯了吧?”


    “對對對,一直忙著剛才的事兒,都忘了吃飯!”大哥蘇高起身放桌子。


    “對了大嫂,等許言他們把去縣裏吃席的具體日子定下來,咱家裏人提前一天去縣城裏。”


    “為啥?”薑淑珍擦了一把圍裙。


    “快過年了,我想給咱娘和你置辦幾件衣裳。”


    蘇晚晚的話一說完,薑淑珍就有些局促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件衣裳。


    若是沒記錯的話,這件衣裳還是她剛剛嫁給蘇高那年,在鎮上裁的布做的,裏麵的一些黑棉花還是她自己塞進去的,這才隻穿了這幾個冬天,居然就已經不怎麽保暖了,經常使用的袖口的地方也已經被磨損起球,依稀可見裏麵灰黑色的劣質棉花。


    “晚晚剛才說什麽?”


    門口處,出去送完了許蘭許梅的趙英已經推門走了回來,身上還沾了些剛剛落到身上的雪。


    蘇晚晚趕快殷勤的走上前去,替她拍了拍肩上的雪花,聲音甜甜的:“我是說,等去縣城的前一天,我帶咱們家所有人去縣裏,都去做幾件衣裳,再買點好吃的,尤其是家裏幾個孩子。”


    蘇晚晚邊說邊看向大廳裏的眾人,卻唯獨沒有往江盼花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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