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之前對杜充那更夠意思!


    在其駐守開封的時候,就任命杜充統管黃河以南,直至長江以北的所有中原地區。


    後金軍南下,杜充不戰而逃,棄守開封,一路跑到建康後。


    趙構不僅沒追責,還又封賞杜充當了右相。


    同時讓其負責長江所有防務,還把沒有丟失的淮南地區也給他統管!


    結果,杜充個不要臉的,直接特麽投降了!


    上一次杜充掘開黃河阻擋金軍,結果金軍直接繞過開封,跑揚州逮趙構去了,結果嚇得趙構陽痿了!


    這一次棄守開封,相當於完全把中原之地,拱手讓與金人。


    直接導致金兀術可以暢通無阻的直入江南之地搜山檢海,趙構被攆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可是,這死孩子,他就是不長記性啊!


    宋史不是記載趙構本人聰穎,博聞強記嗎?


    那為什麽這麽聰明的人,總是愛幹一些傻x事兒呢?


    都24歲了啊!


    心智啥的也該成熟了吧!


    放在後世都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不老小了啊!


    但凡一個有腦子的成年人,都絕對做不出這事兒來吧?


    怎麽就這麽記吃不記打呢?


    氣死個人!


    宋齊魯之前一直覺得,有他這個掛逼在,還是可以拯救一下趙構的。


    可是他現在發現,他自己錯了!


    大錯特錯!


    成千上萬人的努力,都抵不過一個煞筆的犯渾!


    就好像你越努力,他謔謔的就越肆無忌憚,越得心應手!


    再大的家業,攤上這種敗家玩意兒,也早晚得完犢子!


    宋齊魯這次是徹底的心涼了。


    因為趙構用實力向他詮釋了?


    什麽叫做隻有更傻b,沒有最傻b……


    他也不看看,那張浚是個什麽貨色!


    除了自始至終“堅持抗金”的口號響亮之外,就沒有一點拿得出手的成績!


    當然在堅持抗金這一方麵也非常難得,至少比大部分的建炎官員都要強,這裏我們要表揚一下的。


    可是,他就是個誌大才疏的草包!


    除了自命不凡,還眼高手低!


    標準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衰仔!


    他這回不知道怎麽忽悠的趙構,但宋齊魯想來,這老小子肯定又在憋大招兒!


    怕就怕他為了自己所謂的“理想抱負”,一口氣把南宋僅存的最強戰力——西軍,這最後的一點種子全部葬送了!


    不怕不辦事的人,就怕好心辦壞事的!


    要不是他一直力主抗金,宋齊魯都懷疑他是被金國滲透過來的間諜,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這特麽完全跟宋齊魯派單到金營的人,一個性質的嘛!


    算了,不生氣,不生氣!


    呼~愛咋咋地吧~呼~


    宋齊魯默念了三遍《莫生氣》,都沒能壓製住自己對這群人的怒氣!


    …………


    轉眼到了建炎四年六月,金軍走了,江南地區的叛軍也都平的差不多了。


    趙構開始回到臨安行在,這回他是打定主意不再亂跑了。


    不過此後終其一生,他也再沒有提過渡江還都開封的事兒。


    這一次金兀術的搜山檢海,可把他嚇夠嗆。


    他也終於意識到了軍隊的重要性。


    於是建炎軍事集團的將領,有一個算一個,甭管有功沒功,功大功小的,全部按照頂配,大肆封賞。


    舔狗張俊啥也沒幹,就在明州賭了兩天金兀術,最後自己還跑了。


    但是,鎮壓起義百姓,那也是大功一件啊。


    升!


    升張俊為神武右軍都統製,領定江、昭慶兩鎮節度使。


    同時還兼任著浙西、江東製置使。


    除劉光世、韓世忠之外,皆受其管製,包括嶽飛。


    這可是南宋建國以來,第一個同時領兩鎮節度使的啊!


    張俊也成功借此機會,一躍超過劉光世,成為南宋軍事第一人!


    當然宋齊魯這個掛逼,不在此範圍之內。


    說出來都寒磣!


    一場正兒八經對金作戰都沒有過的劉大衙內所部,改為禦前巡衛軍,腿哥為都統製大將軍。


    同時兼任兩浙路安撫使,知鎮江府,外加開府儀同三司,為使相。


    通過這些事,宋齊魯悟出來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傻b的最牛b之處,就在於他會想方設法把你同化成跟他們一樣的人,然後再在他們擅長的領域,輕而易舉的打敗你!


    比如劉光世一再逃跑避戰,卻是封賞恩寵不減。


    現在如此,以後還是如此。


    而宋齊魯則是正好與之相反。


    論打仗,劉大衙內很慫,十分慫!


    但是人家關鍵時候會站隊啊!


    劉光世雖然領兵打仗差勁了點,但是趙構死活不相信胸無大誌的劉衙內,有朝一日會造他的反啊!


    你說這氣人不?


    宋齊魯得罪完了文人,又繼續在武將中不停的給自己拉仇恨。


    他是成功被孤立了,但換來的,卻始終是趙構的若即若離!


    單論這一點,劉光世政治智慧絕對能甩宋齊魯十條大街。


    所以說,能在曆史上留名的,就沒一個好相與的……


    至於韓世忠,因為黃天蕩之戰,以最終戰敗損兵折將告終。


    因為用了宋齊魯給出的招兒。


    結果就是他媳婦兒梁紅玉名聲大噪,舉國上下人人感動,被加封為楊國夫人。


    至於韓世忠本人,則是高拿輕放,不賞也不罰。


    嶽飛作為此次對金作戰中最閃的那顆星,終於借著押運金軍戰俘入臨安麵聖的契機,成功進入趙構的法眼。


    此時的嶽飛,雖然已經混成了高級將領。


    但是跟其他幾位軍方大佬,還是沒法比,還隻能算是張俊手底下稍微大一些的嘍囉頭子。


    縱君虐我千百遍,我卻待君如初戀!


    這話說的趙構,也是說的宋齊魯……


    最後,趙構終於想起宋齊魯來了。


    請宋齊魯吃飯,問宋齊魯想要什麽封賞。


    宋齊魯指了指大殿上一群著盛裝,跳宮廷舞的舞姬說道。


    “我覺得她們跳的真好,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不如皇上就把他們賞給我吧。”


    趙構瞬間牙疼,這可不是一個兩個啊!


    而是趙構為了炫耀,把他從二月中旬逃脫金兀術的搜山檢海開始。


    到如今四個月時間,一刻不停的搜刮到的江南麗質女子,全都搬上場了,足足有一百多號人呢。


    這可是他殫精竭慮,廢寢忘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調教出來的啊!


    “大兄說笑了,這麽多人帶回去,嫂子能給你好臉色?哈哈~”


    趙構麵部肌肉抽搐,強顏歡笑的跟宋齊魯半商量半開玩笑的說道。


    “微臣沒說笑,是認真的。微臣起於微末,皇恩浩蕩,如今讓我位極人臣,富貴、權勢,一樣不缺,臣早已別無所求。”


    “且如今朝堂之上,有如此多的能臣幹吏,治國安邦之道,微臣也起不了什麽大的作用,故臣決定,即日起不再過問時事,專心享樂,做一個閑散王爺也不錯!”


    宋齊魯心裏的火,這都憋了好多天了,既然讓我不痛快,那咱大家誰也別想痛快!


    “嗬,嗬嗬。既然,既然大兄有意,那朕就準了!一會兒全都帶走,全帶走!”


    趙構也聽出宋齊魯話裏的不爽,宋齊魯又是撂挑子,又是甩臉子的。


    哪怕趙構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因為啥了,所以他也隻能尷尬的在一旁陪笑。


    “那臣就多謝皇上榮恩!此次江南遭受兵災,幾大城池皆被劫掠燒殺成了白地。”


    趙構知道宋齊魯這憋火發不出來肯定不算完,所以也不搭話,任憑宋齊魯在哪裏說。


    而他則是不停的端詳著手裏的酒杯,仿佛裏麵有朵花……


    “而今天下百姓生活困苦,無以為望。皇上應該首先做出表率,所以荒淫無道這個罵名,還是臣背吧!”


    我特麽感謝你八輩祖宗!


    這就是你把我所有舞姬都弄走的理由嗎?


    “咳咳~那個,是是是,還是大兄考慮周到。朕知錯了。”


    “微臣不敢,不過是東施效顰,想效仿前人充當衣鏡,好讓皇上正衣冠而已。”


    “哎~哪裏話?大兄就是朕的魏征啊!”


    喝啐!


    不要個b臉!


    你怎麽好意思自此唐太宗啊?


    就你這樣兒!


    跟在人家屁股後麵吃?,都搶不上熱乎的!


    宋齊魯連接都不接他的話頭,自顧的說道。


    “此次金人在民間搶走的財富,大都被我截了回來,現在已經全部上繳國庫。”


    “臣建議皇上,能著專人監督,將這些錢全都用之於民。”


    “這些錢,每一分每一毫,微臣的書記官那裏都有留底記錄。”


    “誰如果管不住自己,手伸太長,動了不該動的,微臣還請祭出打神鐧,敲碎他的爪子!不管他是誰!還希望陛下到時候能夠鼎力支持啊!”


    本來聽到宋齊魯如此大放厥詞,趙構還遊走在暴走的邊緣。


    但是聽聞宋齊魯的後麵的話,頓時心虛的一個咯噔。


    難道他在含沙射影朕?


    還是怕朕動?


    哎!


    這湊性皇帝當的!


    何其苦啊!


    “咳咳~嗯,愛卿如此憂國憂民,有心了,有心了!”


    “這些錢財本就是源自民間百姓的,是微臣用命從金人那搶回來的。”


    “誰的手伸長了,那貪的不僅僅是國本,還是動的我的命!既如此,那就讓他們準備用命來償還吧。”


    “嗯,明日早朝,朕會讓有司專門負責此事,並讓錦衣衛跟進。”


    話已至此,氣氛尬的要命。


    酒如苦水,菜如嚼蠟,歌舞表演也看的跟跳幀似的。


    二人也沒了繼續談下去的欲望。


    反正宋齊魯想說的都說了,管他們做何感受去呢。


    於是,便找了一個由頭,帶著一百六十餘號舞姬,浩浩蕩蕩而去。


    第二天,宋齊魯便讓宋忠負責發放盤纏,遣返這一百餘舞姬。


    宋齊魯自己實在是顧不上這些小事了。


    明州、臨安、秀州等等,這一些富饒的城池。


    現如今被謔謔的,都跟樓蘭古國似的。


    不僅如此,長江以北的淮南、中原廣大地區,也強不到哪裏去。


    無論是正義的,還是非正義的戰爭,這些百姓何其無辜?


    宋齊魯記得前世看過一個帖子,講的貌似很有道理。


    反正這仗!!都是政客們要打的。


    既然如此,就該把這些政客,全拉到一個荒島上,讓他們互掐,最後誰活著,算誰贏!


    麵對如此大規模的戰後重建,哪怕宋齊魯已富可敵國。


    但是在麵臨真正的天災人禍時候,還得國家機器出麵,因為再雄厚的個人財力,也是不夠看的。


    宋齊魯早在二月份金兀術北撤之時,就已經通知商隊前往他的專屬糧倉——占城,購買糧食。


    因為三、四、五這幾個月,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大戶人家有餘糧還好,就怕那些佃戶和無地百姓沒吃沒喝。


    宋齊魯但凡有一點能力,肯定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易子而食的現象,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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