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一聽董叔的話,大喜,說道:那我可得喝兩個!連幹了兩杯。


    董叔笑著說道:我這幹爹可不能白叫。


    說著就順手從手上取下一塊腕表,說道:我也沒有提前準備什麽。這塊表跟了我快十年了,送給肆兒做見麵禮吧,可不要嫌棄。


    我高高興興接過手表,說道:謝謝幹爹!謝謝幹媽!


    一頓飯沒有吃完,我就認了一個幹爹一個幹媽,還擁有了一塊手表,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我把手表試著戴在手上,表帶有點長,手表直接滑到了手肘中部。董叔看到“嗬嗬”地笑了起來,說道:表帶有點長,你長大點再戴吧!


    我“哦”了一聲,把手表收拾好,揣了起來。


    老爸也沒有想到,一頓飯才開始,就變成了一場認幹親的喜事,於是帶著我和老媽一起又敬了董叔一家人一杯。


    桌子上大家正興奮地喝著喝著,董叔突然不經意地問道:肆兒,前天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我一愣,沒想好怎麽回答。


    老爸接口道: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段時間,肆兒遇到的事情是一起接一起,基本上都帶著凶險。前天我剛好去看肆兒,在錄像廳門口,那個什麽戚兵,兩手掐著肆兒的脖子,把他按在椅子上。我一看就不對勁,就讓他放開。結果一個乞丐瘋瘋癲癲的過來了,擋在了肆兒麵前,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就看見那個戚兵的手一揮,不知道用的什麽東西,就把乞丐脖子上的動脈給割開了。


    我插了一句,說道:他手上拿著一個刀片。


    董叔沒有說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老爸繼續說道:他殺了人想跑,肆兒抓起小桌子砸向他,他摔了一跤,我上去朝腦袋上給了他一腳,肆兒又給了他一磚頭,把他給幹趴下了。


    董叔有點奇怪地問了一句:肆兒,你練的什麽功夫啊?


    我下意識地提防了一下,回答道:幹爹,我哪會什麽功夫啊。我認識那個乞丐,他過來跟我打招呼,結果戚兵就把他給殺了,還想跑。


    我扭頭看了一下老爸,說道:我順手撿了塊磚頭給了他腦袋一下,本來我還想再給他一磚頭,我爸把我給攔住了。


    董叔又喝了一口酒,說道:現在事情比較麻煩,戚兵已經變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老爸和我都一愣。


    董叔說道:嗯,腦部受創,人到現在還沒蘇醒,醫生估計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他殺人情況基本清楚,但是他殺人的動機是什麽,現在還搞不清楚。


    董叔繼續說道:戚兵是省城戚家的人,戚家走的是黑道,不知道怎麽盯上肆兒了。肆兒,你知道怎麽回事不?


    黑道!老媽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伸出手抓住了老爸的胳膊。


    我稍微想了一下,說道:之前有人報案說胖子殺人,公安局就來了好多人查過錄像廳。那個戚兵和譚老幺也一起來過,好像還找王胖子說了什麽。上前天,王胖子說他到省城去買新的錄像帶,收了東西就走了,把門鑰匙留給了我。第二天戚兵來了,把我按在椅子上,不停問我,王胖子是不是跑路了?我怎麽知道跑沒跑路,胖子隻是讓我幫著照看錄像廳,一天給五塊錢。


    說完,我從兜裏掏了一百塊錢出來,說道:這個就是王胖子走之前給我開的工錢。


    董叔沒有看我手上的錢,隻是說道:東子、肆兒,你們最近都收斂一點,不要在外麵閑逛。戚家那邊,我找點關係,先說道說道。


    我和東子異口同聲地答應下來。


    說到了戚兵,又提到了黑道,似乎大家心事就都多了起來。董叔後麵喝酒就感覺心不在焉,沒喝多少酒,匆匆結束了飯局。


    董叔一家人離開以後,大姐說道:肆兒,今天掙得錢有點多哦,分我一點!


    我笑嘻嘻打開信封一看,5張嶄新的一百元人民幣,整整500塊!


    我立馬給了老媽一張,給了老爸一張,給了大姐一張,給了何哥一張。


    還剩一張,我遞給老媽說道:這個是給二姐的!


    老爸拿著錢笑道:那你呢?


    我掏出師父給的錢,說道:我這裏還有啊!


    老媽沒有笑,把錢還了回來,說道:這是你用命掙來的,你自己留著花吧!以後少出點這種事,我就滿意了!


    老爸和大姐們也笑著把錢還了回來,大姐說道:逗你玩兒呢!不過肆兒現在可是大方了很多了,過去要他的錢,可是像要他的命一樣,不搶你的就算阿彌陀佛了。


    我開心笑著,心道:說不定,錢還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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