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就是你的情敵田刀,哈哈哈~這小子心胸其實很寬廣,你把第四營重建帶出來的事他可是佩服的很,你不用理他,他就是麵上有些過不去罷了。”


    可以看出來馬緣和田刀的關係要比在場的幾人要更好一些,他一點不客氣拿著閻蒼和田刀這件事進行調侃,田刀氣的臉都紅了。


    “田兄,想來我倆歲數差不多,我喊你一句田兄,還希望沒有發生的事不要太在意,我在這給你賠個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喝過這杯酒,這件事就過去了。”


    閻蒼要比田刀更為成熟,他聽馬緣的意思,知道這位也是個真性情的漢子,或許是因為之前傳出的‘謠言’讓這位有些不滿,但是閻蒼主動賠禮並給他台階下,他相信田刀不會拒絕。


    “這事我也有不對,太過聽信傳言,今後我們就是朋友,有事找我一定幫忙。”


    相比起滿腦子想法的閻蒼來說,田刀這個人顯然更加純粹一些,在閻蒼真誠的和解之語中,田刀很自然地接過了閻蒼表達的善意,一時間雙方又再次開始愉快的玩耍起來。


    這才是軍人該有的樣子,相比起讀書讀傻了,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容不得別人冒犯的蘭磊,田刀無疑要心胸開闊得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已經是傍晚時分。在花南的提議之下,眾人要前往青樓去找樂子,閻蒼也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盡管前世已經看過很多影視劇裏關於青樓的表現,但是心裏依舊很是好奇,於是便隨著幾人前往青樓。


    “萬年兄弟,這將軍去那種地方我們該怎麽辦?”


    金準和孟軍如今的處境有些尷尬,主要是這幾位將軍帶來的校尉,全部都是本地人,而且都已經成親了,他們並沒有選擇和閻蒼幾人一起前往青樓。


    閻蒼不知道這個情況,還以為他們在後麵也會一起來,因此沒有多想。現在很尷尬的是隻剩下金準和孟軍兩人,有些進退兩難。


    “我師父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師母讓我照顧好師父。”


    金準原本就是個異族,哪裏去過青樓這種地方,如今見閻蒼帶頭,心裏更是躁動難耐,十分想去見識一下青樓的場景。聽到孟軍的詢問,他眼珠子一轉,編了個理由毫不猶豫跟上閻蒼一行人。


    “誒!”


    孟軍沒有想到歲數比他小那麽多的金準會那麽果斷,他心裏本來還有些許猶豫,現在見到金準的行動,更是一下子激起了胸中的幾分男兒之氣。


    “將軍的安危靠金準一個毛頭小子如何能夠保證,我必須跟著去保護將軍的安全,我也得去。”


    自言自語念叨了幾聲,腳下卻沒有一點猶豫,追著金準的腳步就跟了過去。


    作為東道主之一,花南自然不會領他們去一般的青樓,在花南的介紹下,他們來到的這家青樓就是整個五軍縣最好的,並且消費也是很合理的,像是正常點一個來彈琴唱歌的女子,一般都是二錢銀子,就是最好的頭牌也不過十錢。


    整個五軍縣在五家大勢力的控製下,物價一直都在人們可承受的範圍之內,比一些縣城要便宜上不少,最關鍵的一點是五軍縣各類資源十分充足,完全不會因為缺少某一種東西還造成物價上漲,相比起勾心鬥角的保定城,嚴格來說,五軍縣要和平不少。


    隻是一代親,二代表,更快何況現在五家的中流砥柱,已經是第三代人了,自然也比不上之前團結,這花南等人經常出沒的青樓,就是一個不小的是非之地。


    “哎喲!花大少您來了,真是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迎上來的老鴇穿著打扮要比正常的秦朝女子要開放得多,不過也隻是露著胸前一抹白罷了,但是就算是這也給後麵跟來的金準和孟軍兩個未經世事的小子看得臉上一陣燥熱,尤其是這位雖然年紀已經快四十,但是依舊風韻猶存,身段也保持得很好。


    “劉姐姐,這次我帶朋友過來,還是老規矩,讓鶯兒來給我們唱曲,跳舞的也要以前那幾位。”


    花南一開口就知道是老顧客了,他走上前去攬著這位劉姐姐的身子,整個人靠著她在她身上狠狠嗅了一口,半晌才說了句:“還是那麽香。”


    “花少,今兒鶯兒有客人要陪,姐姐給你賠個不是,放心,鶯兒不在,菡心那小妮子卻是等著您呢。您不是之前就說她彈得小曲兒可以嘛,我這就去喊她過來。”


    劉姐說著輕輕掙脫花南的懷抱,就要去喊人,隻是這次花南沒有放過她,而是一把拉住了她的小臂,有些生氣地看著劉姐,後者也是做出一副哀求的神情,隻是花南絲毫不見神色鬆動。


    “若是往常,我自己來,那菡心也夠格。但是今天我帶著那麽多朋友,就是衝著鶯兒來的,我不管是誰找鶯兒去陪他,都讓他們快點給我滾蛋!”


    這鶯兒是這間青樓的頭牌花魁,這個時期多數青樓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這個時代女子數量並不比男人少,雖然普遍觀念都是重男輕女,但是因為戰爭,男人就是一個消耗品,就算人數再多每過幾年也死在了外邊一大批。


    因此各國的婦女數量並不比男子少,隻要你能夠給人家提供生存的保障,那麽娶個妻子並不算太難的事。


    而且青樓搞那種交易按照《秦法》來說是違法的,要是被官府抓了,眼中的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當然也有例外的,一些背景深厚的青樓也搞那些,不過都是隱藏在地下見不得光的。


    今日花南帶他們來的很顯然是個正經青樓,畢竟幾人的身份太特殊,一旦傳出去那麽,壞了五軍護衛軍的名聲,可逃不脫軍法處置。


    也因為這個原因,讓頭牌上來表演在花南眼中變得十分重要,菡心雖然也是這青樓裏著重培養的花魁接班人,但是終究比不上已經名聲在外的鶯兒。


    “謔!我還在想是誰那麽大膽讓老子滾蛋呢?原來是花兄你啊?怎麽花將軍最近沒舍得打花兄,花兄又敢出來找樂子了?哈哈哈~”


    花南之前被官府嚴打抓進去大牢,還是花傑親自出麵將他給弄出來的,因為這件事花傑沒有少揍花南,囑咐他以後隻能去正經青樓。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件事可是在五軍縣傳的沸沸揚揚,成為不少人的茶餘後的閑談趣事。


    隻是這畢竟都是大家私底下在背後議論,還沒有人敢當著花南的麵用此事來取笑他,如今驟然聽到,花南一愣,隨後便是滔天怒火襲來。


    “趙軒!你莫不是以為你是五軍縣縣令我就不敢動你?”


    花南抬頭看向二樓,一個留著小胡須的男子正從上麵探出頭來一臉嘲笑地看著他,之前他因為那事被抓進官府就是趙軒下的命令。


    要知道五家可是一體,按理說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應該互相通知,隻是這趙軒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反而趁著朝廷下令嚴厲抓捕此類違法行為的時候,將自己一起抓了進去。


    讓自己,還有自己的兄長在五家家主麵前抬不起頭來,這讓花南一直記恨在心裏。如今仇人當麵,又生新怨,讓花南怎麽可能輕易放下此事。


    花南不等上麵的趙軒做出反應,抬起腳就要往二樓衝上去,劉姐這個時候被嚇了一跳,想要拉住花南,卻是小看了花南的決心,被帶了一個踉蹌,眼睜睜看著花南衝上了二樓。


    “藍大少,您也不攔著花大少一點,這打起來可咋辦啊,我這小本買賣可經不住你們這麽折騰!”


    劉姐一臉委屈地說道,眼中還隱隱有著淚光,隻是閻蒼看著對方的模樣,莫名覺得對方根本不急,像是心中有依仗一般,這樣子更像是在演戲。


    “這青樓就是五家的產業,這劉姐也不是一般人,是那位老將軍的人。”


    軒轅威開口給閻蒼解釋起來,“我們五家是一體沒錯,但是每一代年輕人的都會產生點衝突,因此五家的長輩早就互相打好招呼,小輩犯的事由小輩們解決。”


    “幾位爺是關係好的,可那趙縣令隻是一文官啊,威少您這麽說,他如何是花大少的對手。”


    一旁的劉姐也不再裝樣子,客氣地和閻蒼孟軍以及金準打了個招呼,眼神在閻蒼這個很顯然氣質不俗的年輕人身上停了幾秒鍾,又把目光看向軒轅威。


    “如果我猜的不錯,侯家那位和項雲應該都在上麵,今兒是打不起來。走!我們也上去。”


    果然像軒轅威所說的那樣,花南上去之後半天沒有動靜傳來,在他的招呼之下,一眾人跟著走上去,閻蒼也準備上去看看,隻是這劉姐卻是一把拉住了他,見此情形,孟軍和金準都停下了腳步看著他倆。


    閻蒼倒是不覺得這劉姐對自己有什麽壞心思,估計是有啥事找自己。搖了搖頭,示意兩人先跟著軒轅威上去,二者得到命令,不再猶豫走上樓梯。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就是閻少吧,奴家劉月這廂有禮了。”


    “客氣了,姐姐還是喚我名字好了,這什麽少不少的我卻是聽不習慣。”


    這是五軍護衛軍軍的地盤,他一個外來的可不敢稱‘少’。


    看劉月這態度,閻蒼知道對方肯定有事找自己,隻是二人第一次見麵,對方又是這種身份...其實他打心裏是看不起這種人的,因此也不想和對方過於親近。


    “既然您喊我姐姐,我也托大喊您一聲閻兄弟。閻兄弟可知這青樓是誰家的產業?”


    對於閻蒼的客套以及身上那股抗拒的態度,劉月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反而打蛇上棍和閻蒼攀了個關係。


    “不知道,不過不是花兄,藍兄,軒轅兄的話,那麽也應該不是那位姓趙的縣令,想必應該是侯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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