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導了我兩年,說實話這兩年我的成長不小,但是這師徒關係終究有要結束的一天。


    這裏麵有五百金,我希望你收下這個票據,今天出了這扇門,咱們除了同朝為官,再也沒有其他的關係。”


    閻蒼拿過這張票據,傅懷用金錢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之前就想到了。


    隻是沒有想到傅懷會那麽大方,要知道那十二家食肆的股份購買,他也隻給了傅懷兩千金,傅懷能夠掏出這五百金,也說明其心底對於這份師徒關係終止的堅定。


    “我收下了。傅懷,恭喜你,你出師了。”


    ‘是否結束與土地傅懷的師徒關係,還有剩餘十點屬性點未使用?是!’


    “再見,閻君侯。”


    傅懷站起身來,對著閻蒼最後鞠了一躬。走出這包間房門,他突然感覺四肢沒有多少力氣,整個人心裏都空落落的,在下人的攙扶之下坐上了馬車。


    ‘怎麽會呢?明明我期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商人的本性嗎?還是這本就是一個忘恩負義之輩?自己的眼光還是有待加強啊~


    坐在前往楊府的馬車上,閻蒼有些出神。他與傅懷今日所作所為,若是傳出去,恐怕會招來不小的非議。


    在這個時代,商人是靠著信義生存下去的。就算心底再怎麽盤算利益,但是對於信義也不會放棄。


    傅懷這種背叛合作夥伴的行為雖然不算違法,但是若是傳出去,他的名聲就徹底爛了,他那十家食肆恐怕今後再也不會有人上門消費。


    但是閻蒼沒有這麽做,甚至還選擇結束了在這個時代人們更為看重的‘師徒’關係,要知道這個時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是說說而已。


    師父教導你知識能力,是完全將你當自家孩子來對待的,而徒弟將來是要報答師父,孝敬師父,甚至為師父養老送終的。


    就算閻蒼年紀不大,但是兩人之間的師徒關係也不是那麽可以輕易折斷的。


    而閻蒼如今選擇結束了這段關係,若是讓朝廷知道,對於今後傅懷的官場生涯也會有不小的影響,這是對道德倫理秩序的嚴重破壞。


    隻是閻蒼不在乎,他還帶著一些現代人的思維,更何況前世他所經曆的‘背叛’多了去了,若是每一樁都計較,那麽他現在應該也會像這位楊老爺子一樣中風躺在床上吧。


    沒錯,當閻蒼聽到楊老爺子中邪的原因之後他就知道,今日自己和傅懷做出的事,若是被這位老爺子聽到,一樣會被氣的七竅生煙。


    探望過楊老爺子之後,除了留下來伺候的侍女之外,閻蒼隨著楊鄴來到了會客廳。


    因為兩家的關係,他們之間也不算外人,當閻蒼得知楊老爺子中風的原因之時,也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那看上去和正常男人沒有區別的楊頜竟然不能人道。


    沒錯,不是什麽精華質量低懷不了孕之類的,而是不能人道。


    據楊鄴所說,小的時候有一次楊頜遭到歹人綁架,當被找回來的時候,下體就已經受了不小的傷。


    之後找大夫看過,就來說好了,楊家人也沒有再關心,因為那個時候的楊頜不過五六歲,眾人都以為他已經完全康複了。


    誰也沒有想到其實這些年來楊頜的傷勢並沒有好轉,因為年紀小不懂得這些道理,楊頜看到傷口不在了就以為自己已經好了,真正的結果是外傷好了而內傷並沒有好。


    這甚至導致了成年之後的楊頜直接不舉,根本沒有辦法行夫妻之事。


    所謂的娶妻結婚,到後來妻子出軌,不過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罷了,楊頜的前妻竟然到和下屬通奸那一天都還是完璧之身。


    閻蒼瞬間又想到了那個蠻族女子金妍,嫁給楊頜也不過是守活寡罷了。


    “那麽楊老太爺之前不知道這事兒嗎?怎麽會鬧得這般模樣?”


    “知道,小時候的事怎麽不知道。”楊鄴麵上有苦色,楊沼生氣完全就是因為楊鄴在之後一係列所作所為,還有對他的隱瞞。


    因為這件事,楊鄴現在的精神狀態十分差,工作也不能盡心,時常出現失誤。朝廷知道他父親中了邪,特地許他假期,讓他先將老父親照料好。


    這也是昨日太子出城迎接閻蒼,楊鄴沒有隨行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讓他更加頭疼的事情,那就是遠在五嶽道的楊頜接到家書,知道了楊老爺子中邪的事情已經在往回趕了,從他的回信之中,楊鄴明白等他回來一場爭吵是避免不了了。


    “楊兄要回來?”


    閻蒼先是一驚,這個時候回來不是純找麻煩來了嗎?但是轉念一想,自家父親因為自己的事情氣得中了邪,楊頜身為兒子怎麽可能不回來。


    但是他實在想不明白,明明這個事情有很好的處理方法,為什麽楊家兄弟不選擇去做,反而要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無論是兄長與楊時過繼,還是在外麵抱一個養子,不都是能解決此事的好方法,為何如此?”


    抱個孩子說是自家生的,或者楊鄴和楊時家裏生的孩子過繼給楊頜一個,不都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閻蒼不理解為什麽此事會拖到現在這種無法解決的地步。


    “我又何嚐不想,你沒有與耀宇那個人接觸過,他的心思...”


    楊鄴搖了搖頭,要說將楊頜亡妻洪家趕出保定是一種偏激的行為的話。那麽楊頜的性子,激動的時候就完全跟一個瘋子一樣。


    “你別看耀宇平時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其實他的心胸卻不是十分開闊。


    小時候,他就經常虐殺動物,那個時候把最小的耀平嚇了得可不輕。我一直以為是他年齡小不懂事的緣故,等到去了書院讀了書,明白了道理就應該有所改變...”


    楊鄴回想起楊頜小時候的所作所為,那哪裏是不懂事,完全性子已經走向極端,可是那個時候家裏人對楊頜的關注根本不夠。


    他作為長兄,雖然年長幾歲,但是很多事情自己也弄不明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引導自己的弟弟走向正途。


    “他在上書院的時候的確有所收斂,但是有一次我去書院接他才發現,所有書院的學子都很懼怕他,沒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


    我私底下打聽才知道,他第一天進學堂,就將所有的學子教訓了一遍,隻是為了讓那些人不要靠近他...”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楊頜已經察覺到自己與正常男童之間的不同,開始出現了逆反的心理。、


    楊鄴為此事教訓過楊頜一頓,楊頜什麽也沒有說,心底卻對楊鄴這個兄長生出了嫉恨。


    “你當我為什麽要打壓洪家?如果我不這麽做將洪家趕出去,那麽洪家人的下場恐怕會變得很淒慘。”


    楊鄴回想起當楊頜得知楊鄴將洪家人‘安全’趕出保定之時對他的咆哮。


    ‘傷害我的人全都不得好死!我要洪家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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