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沙發上,秋傑華這時候也拿著小盒子走過來:“把褲腿挽上去,露出膝蓋,我要紮針。”


    “好……”


    挽起褲腿,秋傑華開始上手,張鈺凝去後麵藥架子上抓藥,秋傑華說道:“隔一天來一次,後天過來再針灸一次,一共五次就可以了。”


    很快,把六根針紮上去,女人皺著眉頭:“你不拔下來麽?”


    “半個小時才能拔。”


    張鈺凝把藥準備好:“一共十份藥,每天晚上一份,藥喝完,五次針灸結束,你的腿也就差不多了,幸虧你年輕,現在身體的自我恢複能力還能跟的上,如果再過幾年,那可不是這麽簡單就能康複的了。”


    “謝謝你們……這藥多少錢啊?”


    “藥一份十塊錢,磨藥手工費一份一塊錢,針灸一次一百。”


    “一百,二百,二百一啊?”


    “嗯,你也可以選擇不磨藥,隻是藥效可能沒那麽好。”


    “幫我磨成粉,謝謝。”


    秋傑華早就拿好了小石碾,把藥倒到槽子裏,開始磨起來。


    裝了十個小瓶:“一晚上一瓶,十天的劑量,衝著喝。”


    “好。”


    又等了一會,幫女人拔下針:“可以了,回去洗一下澡,在用熱毛巾敷一下關節,有助於恢複。”


    “嗯,謝謝。”


    “平常多吃一些蘿卜,花菜什麽的,還有雞肉羊肉。”


    女人走後,秋傑華過去收拾針:“嗯~想吃羊肉了,今天晚上烤全羊去啊?”


    “隊員都叫上吧,你們十四個兄弟姐妹好好聚聚,現在好不容易沒什麽任務。”


    “好。”


    鄧詩涵說道:“幹脆,叫人一起去野炊吧。”


    “沒問題,我去買羊去。”


    說完,秋傑華直接跑出去,帶著張立偉來到農村,找了一戶養羊的人家,收購了五隻健碩的壯年羊,一隻三千二,自家的卡車不在,就雇傭了養羊戶的單排車,雇傭一天,五百塊錢。


    把羊趕到單排上,開著兩輛車回到藥店。


    藥店裏所有特戰隊隊員全都聚集起來,開著五輛切諾基,一輛裝著各種蔬菜和調料,一輛放著大大小小的各種鍋碗瓢盆爐子燒烤架,兩輛車放著他們十五人的武器裝備,最後一輛放著酒水和發電機,車頂放著折疊軍用帳篷。


    全都準備好,下午三點左右開上五輛切諾基,單排,朗逸,奔馳suv,行駛了兩個小時,來到黃河附近,找了一塊草坪安營紮寨,五個大型帳篷,給中間安裝好爐子,燒烤架,眾人都忙碌起來。


    晚上七點,燒烤架上烤上了全羊,鍋裏煮著羊雜湯,五個燈吊在帳篷上照映著這裏,往前七米就是黃河,搬過來酒水,其他人串著肉串,丸子串,蔬菜串燒烤著。


    秋傑華彈著吉他唱著歌,十五人一起吃著烤全羊和其他燒烤,喝著酒水飲料,唱著歌,看著黃河流域,釣著魚,玩到十一點多才睡著,三人一個帳篷,這種大帳篷都是可以睡八個人的,現在睡三個人感覺很寬敞,一點也不擁擠。


    十五人,吃了三隻羊,一隻羊大概七十多斤肉,丸子蔬菜肉類吃了二百多斤,總共四百斤左右,各種酒水飲料準備了十箱,全都喝完,另外還吃了十幾條魚,羊湯也煮了三次,用了三捆礦泉水,十五個人,無一例外,全是吃貨。


    不過吃完也把垃圾全都收拾起來,骨頭埋進土裏,沒給當地環境造成汙染。


    晚上兩點多,秋傑華出來走到黃河邊準備撒尿,看到河麵上飄過來一艘木船。


    秋傑華揉著眼睛看著河麵:“我操,這年頭,還有木船啊?”


    看到船頭有一個男人直接跳到河裏,秋傑華頓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我靠,跳河自盡啊。”


    剛準備跳下去救人,帳篷裏的朱立偉走出來:“這可不是自殺的。”


    “那是什麽?”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撈屍人,黃河每年都要淹死不少人,那些人的家屬想要逝者入土為安,就要雇人把屍體撈上來,黃河流域波濤洶湧,能來黃河撈屍的,都不是普通人。”


    張鈺凝也從帳篷裏走出來:“撈屍人真的存在啊。”


    秋傑華笑到:“我們練氣師都存在,人家撈屍人為什麽就是一種傳說啊~要不要下去看看?”


    張鈺凝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你要下去啊?”


    “看看嘛~”


    鄧詩涵也從帳篷裏走出來看著三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啥呢你們~”


    “有撈屍人再打撈屍體,我們再商量要不要下去看看。”


    “撈屍人?”


    林澤宇也走出來:“打撈水裏屍體的人,是那艘船吧?”


    鄧詩涵一個猛子直接衝進黃河,用氣息包裹住眼睛,一路往下。


    其他四人見狀也直接跳下去,往下潛了七十多米,來到最底部,下麵是沙子,五人一起往撈屍人那裏遊去。


    來到一塊大石頭後麵,五人看著前方,隻見那個撈屍人收拾著海底的沙子,不久後一個小孩的腳露出來,撈屍人迅速動手,用鐵鏈鎖住小孩的腳,自己則往上遊去。


    鄧詩涵問林澤宇:“為什麽不讓我過去幫忙啊?”


    林澤宇愣了一下:“你丫傻逼啊,這是黃河河底,一個普通人,在黃河河底,突然看到一個女人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走過去,不得給人家嚇死啊?”


    男人上了船,鐵鏈拉動,看到小孩的身體完全從沙坑裏出來。


    五人的眼睛上都布上了一層氣息,都看到有幾個虛幻的人影過去抓住小孩的身體,似乎是在阻攔他上去一樣。


    張鈺凝頓時感覺一陣不舒服:“那是……”


    “水鬼吧,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鬼呢。”


    “鬼……”


    林澤宇說道:“這有什麽好怕的,別忘了我們是軍人,還是一個個的萬人屠,又是練氣師,區區小水鬼能奈何的了我們啊~”


    直接走過去,同時,手裏拿出長槍。


    後麵四人也都跟上,拿出武器,就在五人靠近的時候,前方那幾個虛幻的身影也注意到這邊,轉過頭看了一眼,立馬全都逃的無影無蹤。


    也是同時,船上的撈屍人也下來看這裏的情況,看到五個人在海底拿著武器,急忙遊回船上,接著,一股濃鬱的雞血從船上流下來。


    秋傑華過去抱起小男孩的屍體往上遊去,四人也跟上他的步伐。


    來到水麵:“喂,老哥,你不要這個麽。”


    此時,船上已經擺上了案板,香爐,燒了兩根香,幾隻死雞掛在船頭。


    秋傑華說道:“我們不是鬼,是這小孩在下麵遇到水鬼了,水鬼不讓他上來,我們過去幫忙的。”


    五人一起飛到空中跳在船上,秋傑華放下小孩,這時候也才看清了撈屍人的麵貌,這不看還好,一看直接嚇了五人一跳,這人長的很壯實,但是臉上有點不幹淨,瞎了一隻眼睛,那眼睛就是一個黑窟窿,臉上四道刀疤,嘴角凹進去一塊。


    “老哥,我們真不是鬼。”


    男人也仔細打量著五人:“你們,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身上有這麽濃鬱的煞氣?”


    “軍人,修仙的,我們正好在這裏露營,我晚上出來撒尿,看到你跳河,我們就一起下去看看情況。”


    “軍人……修士……煉氣師?”


    過去看看男孩,拿出手機對比了一下:“沒找錯,謝謝你們幫忙,剛剛我想把他拉上來,但是無論如何都上不來,就想著下去看看什麽情況,沒想到就看到你們了,抱歉,把你們當成了……”


    “沒事沒事,正常人看到那副場景都會被嚇到,老哥,你是撈屍人?”


    男人點著頭:“是,你們知道撈屍人?”


    拿起一張草席把男孩卷到裏麵,草席外麵用串著銅錢的紅色繩子綁起來,把香爐拿過來,放到小孩頭頂,重新點了兩柱香,再給草席上貼上三張符紙,分別在頭,肚子,腳。


    “怎麽感覺跟道士似的。”


    張立偉說道:“撈屍人就是和屍體打交道,還都是一些成了氣候的屍體鬼怪,懂一些本事很正常。”


    拿起鐵鏈,給上麵掛上鉤子,五人這時候都看向鉤子:“這,不是普通的家夥啊。”


    撈屍人說道:“這是我們撈屍人特有的勾屍勾,都是一代代傳下來的,能殺鬼,勾人,撈屍體。”


    “看著就感覺有點不舒服,這得殺過多少鬼才能養出來的陰氣啊。”


    收拾好鉤子和鐵鏈,拿起菜刀,走到船頭,把綁著死雞的繩子砍掉,死雞直接扔下去。


    “這是幹什麽?”


    “他們要吃這個小男孩的屍體,我把小男孩拿上來,得給他們一點補償,不然以後我下水就沒這麽順利了,今天的事謝謝你們,沒想到這些水鬼已經打算對我下手了。”


    “謝就不用了,帶我們去岸邊吧,我們也得回去睡覺了。”


    “好。”


    跑到船尾拉起發動機,收了船帆,往岸邊駛去。


    五人一起下船,看著撈屍人開著船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裏。


    “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秋傑華笑到:“沒想到你還怕鬼啊,鬼就是死了的人,有什麽好怕的,再說,我們身上都有正氣,煞氣,殺氣,還是修士,應該是鬼怕我們,我們的武器也能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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