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你再忍忍,忍忍就是,明天參加了登基大典過了晚宴咱後天就回去,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呼延烈:“這一群畜牲,老子不扒了他們的皮。”


    夫妻倆你說我的,我說你的,沒過一會兒偃旗息鼓,鈺兒溫言軟語,哄著臉皮繃緊的男人用了飯,洗了澡。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其他人給爺死。”


    呼延烈咬牙切齒,顯然恨極了不願輕易放過。


    床上戾氣何必那麽重,捂著唇,害怕唇齒間溢出呻.吟的鈺兒忙裏偷閑居然還有閑心吐槽身上賣力的男人。


    一夜無眠,昨晚床榻消了火,今個大早男人的臉拉的不像昨日火氣那麽重。


    昨天一雙眼蹭蹭冒火,今天至少不冒明火了,火氣全壓在眼裏,堆積了起來。


    為了避風頭,上午的登基大典鈺兒沒去,呼延烈帶著使節團去了。


    昨晚太忙,忙著給男人熄火,又補了一覺,到了傍晚,黑著臉的呼延烈回來。


    鈺兒這才開始不急不忙的梳妝打扮等著一會兒去赴晚宴。


    時隔多年,夢兒不想回來便被留在了草原,鈺兒被北胡的侍女梳妝打扮,換了一身正紅的北胡女裝。


    梳了北胡的發髻,梳妝完,左搖搖右晃晃,打量著鏡子裏的女人,兩個眼睛一隻鼻子看了幾十年還是那樣。


    身後盯媳婦背影盯了半響不挪眼的男人,抬手,屋裏伺候的侍女瞬間如流水般退去。


    呼延烈這時也不裝深沉,大步上前攔腰抱住妻子的腰肢。


    強健的手臂一隻手便把人抱了起來,攬在懷裏,而他坐在了妻子剛才坐的位置。


    “我好,他好?”


    這事真他媽過不去了!


    橫眉冷對沒事找事的男人,鈺兒簇緊了眉頭,一把從男人手中奪過她編成小辮的發,叮叮當當的,好聽極了。


    “你問的什麽傻話,我都懶得回答。”


    草原待久了,脾氣溫順的鈺兒不免沾染草原女子的豪橫直白。


    “他哪比得上你,那腰粗的,臉上的皺紋多了去了,我都有你了,壓根看不上他。”


    單純的鈺兒以為這樣就能熄滅男人攀比的火焰,哪知她聽見。


    “你還關注他的腰,看得怪細呀,臉上幾條皺紋數了嗎?”


    本來低下頭整理皺巴的衣服,挺漫不經心鈺兒被咬牙切齒的男人抬高了下巴,兩人麵麵相覷。


    呼延烈咬緊了後槽牙,雙眼再次噴起了火,此刻無語凝咽不想說話隻想對天翻白眼的鈺兒。


    “我…我…我就看看,長眼不就是看的嗎?”


    醋意大發的呼延烈見媳婦心虛的說話都不順了,磕磕巴巴的,這不明擺著心虛的表現,他咄咄逼人的質問。


    “難不成~”


    難不成你妹!


    鈺兒根本不等他開口,首當其衝堵住了他的嘴,房間一下子安靜了,安靜了好久,好久。


    長久的吻終了,自覺夠了的鈺兒臨退前不忘來了個回馬槍,啵口自家醋壇子轉世的男人的嘴。


    人挺奇怪的,從不主動的一旦主動了,輕而易舉便拿下了控製權,鈺兒就是這樣。


    灼熱的雙目定在媳婦兒殷紅豐潤的唇,口水粘的濕噠噠,好他媽想親第二口。


    大喘著粗氣,正待躍躍欲試卻被媳婦拿手堵住了嘴的呼延烈。


    “你覺得除了你,我會對別人下嘴嗎?呼延烈你是我的男人,是我選的男人,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無視男人滾燙猩紅的眼,指腹輕挑點了點男人的唇,鈺兒如此說道。


    帝王登基普天同慶的大事,晚上的宴會不光有大乾的文武百官,皇親宗族參加。


    聽聞就連北胡的大單於與其妻不遠千裏聯袂而來,恭賀大乾新帝登基之喜。


    文武殿內,大乾文武百官,宗親皇族都已就座。


    最上頭皇帝,皇後和太後都未到來。


    頂頭上司沒來,下頭百官閑來無事吃吃桌案的菜,品品小酒和一旁的同僚閑話家常。


    話題理所當然離不開今日的人和事。


    官員一:“聽說今兒個北胡大單於和其妻前來,這些年咱們和北胡關係挺鐵啊?”


    官員二很是愜意地抿了口小酒,才開口回道。


    “可不是嘛,咱大乾的公主嫁過去後,一直很受北胡大單於的寵愛,聽說隻娶了她一位閼氏,唯一的姑娘充作男兒養,以後是要繼承大單於之位的。”


    二十多年過去了,老一輩的臣子大都告老還鄉,現在上位的大都新臣,也都沒有見過鈺兒。


    他們也隻聽老人閑言兩句,當年麗公主不願下嫁,先皇疼愛公主,無奈從宮中挑選侍女封為公主遠嫁和親。


    而今誰聽聞那侍女的生平不敢歎一句命好。


    宮中侍女充作公主一步登天,嫁人之後一國之君的丈夫疼愛,椒房獨寵。


    生下女兒,叫夫君不顧祖宗禮法,封為左賢王以女子之身攝政。


    繼承人親母,從侍女到公主,從公主到王妃,從王妃到一國之後。


    可以預想到以後必然是一國太後,多麽順暢的一生,多麽讓人羨慕。


    有好奇的官員聽了,忍不住嘴裏嘀咕著低下頭,掐起手指來算那位別國皇後的年歲。


    不算不知道,一算,嘔吼,當即瞪大了眼。


    四十多歲的老婦有何本事迷的一國之君不納二色,半輩子圍著她團團轉。


    不僅在場的文武百官驚奇,就連隔著屏風而坐的一眾女眷也十分好奇。


    這其中最好奇的莫過於麗公主鍾麗兒,她無所事事地把玩著手上的團扇。


    身邊就座的大多皇室宗親的女眷,有很多看不上她霸道自私的作為,覷了她一眼。


    看她還是跟往常一樣端著的模樣,看不過的撇撇嘴,忍不住冷聲嘲笑。


    “聽聞當年本該麗公主下嫁北胡和親,那女子也是命好,要不是她嫁了如今的大單於當時的日逐王,恐怕麗公主也嫁不得駙馬。”


    “而今夫妻恩愛的竟容不下孩子,成親十多年膝下寂寞,當真是恩愛非常。”


    明褒暗諷,聽得鍾麗兒很是堵心。


    若往常先皇還在鍾麗兒哪容得下小小郡主膽大包天的諷刺挖苦她。


    今時不同往日,她哥哥繼位,兄長總不如親生父親縱容。


    鍾麗兒聽了母妃的勸告也懂得一時忍讓的道理。


    沒命人上前刮花小賤皮子的臉,隻口吐芬芳罵了幾句賤人就是矯情,那郡主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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