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許丫頭不是活靈活現的嗎?她怎麽會溺水呢?”


    “我早上的時候也看到許丫頭活蹦亂跳的。”


    周圍的人都紛紛談論了起來。


    “老許,節哀吧。”


    許沫苒濕漉漉的,而她的小臉蒼白無比,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小誠,你別看……”


    奶奶發現江誠仍在直勾勾地看著許沫苒,她直接把江誠攬在背後。


    “小誠,沫苒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他怎麽會溺水?”


    許爺爺記得許沫苒好像是一直都在跟著江誠一起的,他回過神以後,認真地看著江誠。


    “許老頭,你不是認為許丫頭是江誠害的吧?”另一旁的一個老爺爺語氣有些嚴肅。


    “不是……”


    許爺爺現在也有些麵無血色,許沫苒溺水身亡的事情令他驟然蒼老了不少。


    他主要是想知道,許沫苒怎麽會溺水……許沫苒從小到大都是挺乖的。


    他也告訴過許沫苒不要去水下,而且現在又是深秋。


    “老許,許丫頭溺水不可能與我們家小誠有關係,他們是在一起,但是小誠剛剛已經回來。”


    奶奶則是把江誠給護在了背後。


    “我們家小誠是什麽樣的,鄉親們不都是知道的嗎?他不可能去害許丫頭。”


    奶奶語氣有些激動。


    “我剛剛看到江家小子好像是匆匆忙忙地從村尾往回跑?”有一個老人剛剛恰好目睹江誠往著村頭江家跑,他們不約而同的說道。


    “你們什麽意思,我們家小誠不可能去害許丫頭的。”


    奶奶聽到幾人那樣說,她有些急了,那幾個老頭那樣說,豈不是在說明許沫苒是她們家江誠害的嗎?


    但是江誠從小到大都是比較乖巧聽話,奶奶可不相信江誠會害人。


    而且江誠沒有害人的理由。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是說剛剛你們家江誠往家跑,跑得比較急。”


    而許爺爺則是直勾勾地看著江誠。


    此刻仿佛他真的有謀害許沫苒的嫌疑一樣,江誠則是在沉思。


    許沫苒,怎麽會溺水呢?


    “小誠,你跑回去的時候,沫苒她……”


    許爺爺語氣有些平和,他同樣是看著江誠長大的,所以江誠肯定不會去害他的孫女。


    但他得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


    “我不知道,我當時跑回去的時候,她還在棗樹下麵呢。”


    江誠有些迷茫。


    “那你怎麽要跑著回去?”


    許爺爺看著江誠。


    “我……”


    他總不能說他是要回老家看看到底是什麽狀況吧?主要是他到現在都不能判斷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況。


    到底是幻境,還是他真的重返以前的時候?江誠完全判斷不了。


    “不是到中午了嗎?奶奶讓我回家吃飯……”江誠隻能以令一個借口回答許爺爺的話。


    “我是有讓小誠回去吃飯。”


    奶奶則是點點頭。


    “都已經到大中午了,總不能不吃飯吧?”


    奶奶看著許爺爺。


    “老許,我們家小誠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麽性格你不會不知道,而且我們家小誠與你們家許丫頭關係也不錯。”


    “都訂了娃娃親的,他怎麽可能去害許丫頭呢?”奶奶神色非常的認真。


    “嗯……”


    許爺爺點點頭。


    “我知道小誠不會害沫苒,但我得知道原因,我們家沫苒一直都很乖,她怎麽可能溺水……”


    許爺爺都現在都有些無法接受現實。


    “我找小誠是要問問發生了什麽。”


    許爺爺目光仍然落在地上的許沫苒,他唯一的孫女兒。


    現在已經冰冰冷冷,明明早上的時候,一切都是挺好的。


    “節哀吧,老許。”


    奶奶歎了口氣。


    “許丫頭出事,我也挺心疼……”


    奶奶的臉上一樣是有些淚水的,許沫苒與江誠是有娃娃親,當然所謂的娃娃親最終那也是看兩個孩子。


    可江誠從小到大與許沫苒關係比較好,所以奶奶其實早已經把許沫苒當成了自己的孫媳婦兒。


    結果發生那樣的事情。


    “大家先散了吧,先散了。”


    一個看起來有些德高望重的老人走了出來,他是槐樹村的村長。


    江誠一樣是有印象的。


    老村長開口,原本圍觀的人也都紛紛散去,隻留下幾個人。


    他們家與許家關係比較親近。


    “老許,節哀節哀。”


    幾天都紛紛勸著許爺爺。


    “哎……”


    許爺爺不得不接受許沫苒去世的事實,他回過頭看向奶奶。


    “梅子,你帶著小誠先走吧。”


    估計他們家許沫苒是意外落水吧,許爺爺神情有些悲傷。


    “奶奶,我能看看她嗎?”


    此刻發生的場景,江誠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可他又毫無印象。


    “小孩子家家的,什麽事能看,什麽事不能看不知道,跟我回去。”


    奶奶語氣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讓小誠看看吧。”


    許爺爺則是輕歎一口氣。


    “小誠與沫苒關係又比較好,如果不看看,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許爺爺認為江誠估計也不明白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小孩子什麽都不懂。


    “行吧。”


    奶奶在稍作思考以後,他點了點頭。


    而江誠則是走近了許沫苒,許沫苒閉著眼睛,已經完全沒有了呼吸。


    她靜靜地躺在地上。


    江誠呆呆地愣在原地,他在思考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不過他那個樣子落在幾個老人眼裏,則是有些像是失魂落魄一樣。


    “如果你真的存在於我的過去,但我怎麽都不記得你呢?”


    莫非是關於許沫苒的記憶,在後麵全部都失去了,不僅僅是他,苗青鳶與白若關於許沫苒的記憶,也都全部消失了?


    他是因為與許沫苒關係非常好,所以會帶著一點點的印象?


    “小誠……”


    許爺爺看著江誠的表現,他更是認為江誠不可能去害許沫苒。


    完全沒有任何理由。


    “小誠,回去吧?”


    看著江誠那樣的表情,奶奶連忙拖走了江誠,現在的江誠幾乎變得與小時候一樣。


    他可反抗不了奶奶的力量。


    “老許,節哀。”


    白發人送黑發人,許老頭已經受過一次,現在又要承受第二次。


    旁邊幾人也不由得重重地歎了口氣。


    “小誠,你知不知道許丫頭是怎麽落水的?”


    江誠是跑回來的,而且回來以後問她知不知道許沫苒,所以江誠表現是有些奇怪的。


    那令奶奶是有些疑惑的。


    當然,奶奶是不認為她們家江誠回去害許沫苒,可她總認為江誠有點奇怪。


    “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許沫苒是怎麽落水的,村尾那口水塘挺大挺深的。


    以前他小時候可不敢走近那口水塘,而且那口水塘底部好像是通向地下河。


    反正他小時候受到了奶奶的嚴厲警告。


    “我回來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江誠仿佛是思考到了什麽,他剛剛回去的時候,庭院裏的大槐樹是仍在的。


    苗青鳶可是那棵大槐樹……他豈不是可以回去的時候先問問苗青鳶?


    看看苗青鳶是不是存在?那樣也能得到一部分信息,判斷他現在的狀況。


    “哎……”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她也承受過,所以,她現在心裏也有些悲痛。


    “小誠,你以後可別跑水塘去玩,知道嗎?”奶奶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她有些嚴肅地看著江誠。


    “嗯。”


    周圍的一切是非常的真實的,他跑起來會氣喘籲籲,而且他也掐過自己,有點疼。


    所以他甚至都不能判斷他到底是不是在幻境裏,到目前為止,江誠得到有用的信息太少。


    江誠則是在盡力的回憶著小時候,自己為許沫苒摘青棗掉下來的狀況。


    印象裏好像是許沫苒接住了他,但那僅僅是他的印象。


    而那一天發生了什麽,在江誠盡力回憶之中,他好像仍然回想不起來。


    許爺爺,江誠是很有印象的,兒時對他挺好的一個爺爺,而且傳言裏年輕的時候好像喜歡奶奶,不過奶奶喜歡他爺爺。


    所以……


    隻可惜許爺爺在奶奶去世前,因為突發性的疾病而去世。


    跟著奶奶一起回到老家,江誠再次見到了那棵大槐樹。


    “小誠,快吃飯,飯菜都要涼了。”


    奶奶看著江誠又要跑去槐樹底下,她語氣有些嚴厲。


    “奶奶,我端出來吃。”


    隨著奶奶一起走入廚房,桌子上那些菜也令江誠陷入了回憶。


    都是奶奶做的菜……他記憶深刻。


    “好好吃飯,別亂跑,就待在家裏。”奶奶並沒有阻止江誠端著碗去外麵。


    “嗯嗯。”


    當江誠走到槐樹底下以後,他伸出手觸摸到槐樹。


    “青鳶,你在嗎?”


    不過,隨著江誠輕呼,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青鳶?”


    苗青鳶回應不了他……可苗青鳶不能回應,也證明不了什麽。


    “統子,你到底在不在?”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找統子聊天,而現在要找係統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係統。


    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狀況前,江誠甚至都不敢吃飯,畢竟飯菜甚至有可能會是別的。


    碗裏的菜挺香的,但他不敢吃。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江誠若有所思著,他開始捋著進入槐樹村以後開始發生的事情。


    “不是凝筱……許沫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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