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待選新娘們看起來很慘,宮子羽也很同情她們,但沒有貿然接近她們的打算。


    別說他現在手裏沒有百草萃了,就是有,也不可能有十顆那麽多。


    沒有解藥,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還不如寄望於無鋒刺客就在仍保持著清醒的那幾個待選新娘裏,被宮遠徵“逼上絕路”之後,會主動跳出來讓這件事情結束。


    宮子羽有先前和章雪鳴配合的經驗,沒有刻意放慢步子等她。


    他昂首闊步、毫不猶豫地從跌坐在地上的上官淺身邊旁邊走過,完全無視那姑娘朝他仰起的滿是期待的臉、斷線珍珠般不斷滑出眼眶的淚珠……


    到底是誰說宮子羽就是個好色沒腦子好糊弄的紈絝的?上官淺不可置信地瞪著宮子羽的背影。


    她都哭得那麽賣力了,宮子羽居然一眼都不看她!


    最可恨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宮子羽要是一視同仁也就算了。偏偏他就是對那個到現在都還沒取下紅蓋頭的姑娘格外親近、格外體貼,哪怕對方到現在都沒有拿掉紅蓋頭露過臉……


    所有待選新娘她都看過來了,少了的那個正是原本答應了寒鴉柒要自爆身份掩護她的渾元鄭家鄭南衣。


    倒是沒想到鄭南衣那個被男人迷昏頭的蠢貨本事不小,才這麽會兒工夫就讓宮子羽處處維護她。


    上官淺悄悄攥緊了拳頭,很想把無鋒負責搜集宮門消息的那些探子抓出來一個個打死。


    她很快又鬆開了拳頭,轉頭仰臉望向跟著宮子羽前行的章雪鳴,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像是失了理智病急亂投醫,聲音顫抖帶著明顯的哭腔:“真的會死嗎?我害怕,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不過該死還是得去死,誰讓你深愛寒鴉柒呢?嗬!


    上官淺說著就伸手去抓章雪鳴的嫁衣下擺,手指卻在離衣擺還有一掌之距的時候,被一股柔和的勁道無聲無息地彈開了。


    章雪鳴仿佛沒聽到她的求救也沒察覺到她的動作,也不去理會她手指被彈開後的驚詫和駭然,隻管跟住宮子羽邁步前行,步幅、每步之間的間距沒有絲毫變化。


    那一看就知道是經過準確計算並練習過多年的,已經形成了身體記憶的步態。


    自然、優雅、輕盈又不乏穩重,沒有時下流行的弱柳扶風的病態之氣,倒有種世事盡在掌控之中的超然感。


    宮子羽聞聲回頭。


    本是怕章雪鳴心軟被纏上,視線無意間落到上官淺身上,恰見著她一抓落空的手、一瞬間表情扭曲猙獰似要擇人而噬的臉,嚇得他立馬轉身回去護在章雪鳴身側:“鄭二小姐……”


    話沒說完,就見斜對麵的程盎芸突然扶著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哭喊道:“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她跌跌撞撞地朝宮子羽衝過來:“羽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宮子羽看得清楚,那姑娘聲帶哭腔卻不見眼淚,看似站不穩卻速度很快,怎麽看怎麽不對勁,隻怕就是衝著他來的!


    金繁變了臉色,高聲提醒:“公子小心!”


    宮遠徵卻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小心什麽呀,羽公子不是最會憐香惜玉的嗎?想必不會讓人家姑娘的投懷送抱落空吧?”


    全場除了章雪鳴,竟是誰都沒有注意到:


    就在宮子羽帶著章雪鳴朝金繁那邊走,金繁、宮遠徵和還清醒著的兩三個待選新娘的注意力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的時候,雲為衫偷偷摘下頭上的一支發簪藏在衣袖內,轉向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宮遠徵,貼著冰冷的石牆悄無聲息地向他身後靠近。


    她路過上官淺時,上官淺正伸手去抓章雪鳴的裙角。


    等程盎芸裝作嚇壞了的樣子衝向宮子羽的時候,雲為衫也在同一時刻屈膝、猛地躍起,撲向了背對著她的宮遠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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