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累死了,已經不知道這是我第幾輪巡邏了,腳都走麻了。”城牆塔二層的休息室裏,一個流刑者士兵一邊朝著同伴抱怨,一邊走進來,拉了兩把椅子坐在了壁爐前,“那個該死的褪色者,究竟藏到了地方了?找了一整晚都沒找到人。”


    “總感覺最近的史東薇爾四處漏風啊。”另一名士兵也揉著小腿說道,“之前不就有個褪色者溜進來嘛,還沒抓到人結果又來了一個······而且,前段時間不是還流傳過風暴王的幽魂,正在史東薇爾徘徊,到現在也沒個說法。”


    “風暴王的幽魂?這又是什麽劇情?”


    “嗯?你不知道?自從葛瑞克王捕獲了一條飛龍,城裏的每天夜晚,都有家夥會莫名其妙地歸樹死去······我聽說這座史東薇爾最原初的君王,正是一條駕馭風暴的巨龍,就是他來為子嗣尋仇了。”那名士兵說著,還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但另一個家夥卻是滿臉的莫名其妙:“你在和誰說話呢?”


    “啊?不是你問我風暴王的幽魂是什麽嗎?”


    “這種事情,我肯定知道啊!還用得著你告訴我?!”


    “可我明明聽見有人問了啊?”


    “哎~別吵了,別吵了,我承認,是我總行了吧?”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而那兩名流刑者士兵迷惑地轉過了頭,瞳孔裏隻映出了一副套在架子上的失鄉騎士鎧甲:“見,見鬼了,鎧,鎧甲在說話?”


    “鎧甲怎麽就不會說話,還會揍人呢!”隨著一抹金光飄散,我抄起了從城裏找來的趁手鎬錘,對著麵前的一個家夥,就是當頭一錘!


    對方立即暈死了過去,而另外那名流刑者也驚嚇地喊出了聲:“褪,褪色者,你這家夥究竟······”


    “究竟怎麽變成鎧甲是吧?”我笑著吹了一下遮了我半張麵孔的亮褐色輕紗,“隻能說女王的‘擬態麵紗’真好用,有些明白她惡作劇時的玩心了~”


    流刑者士兵咬緊了牙關,抽出了長劍就朝我劈砍而來。


    我輕鬆躲開以後,反手一錘,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流刑者一吃痛,手中的直劍便不由自主地甩飛了出去,他驚恐地往後退開:“你,你這家夥,想幹什麽?”


    “幹什麽?我隻是不想將你的鎧甲套弄得太髒。”我一手拿著鎬錘敲著掌心,向他一步步靠近,“自己選吧:體麵地脫下來,還是我強上。”


    “你,你·······”


    “看來你是選第二個嘍,有骨氣,但是拿來吧你!”


    “呀——”


    ——······我說你,大男人的,怎麽叫得跟個花姑娘似的,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是一錘子,敲暈了對手之後,我才安穩而又費力地從他們身上扒下了兩套流刑者鎧甲。隨後,將這兩個家夥綁了起來,坐著升降梯,準備扔到史東薇爾的最底層去。


    塔樓這邊,看守的士兵明顯減少了,甚至於原本駐守在這的失鄉騎士,蘇生之後也離開了附近。


    之前,好奇地往底下走去過,發現底下的那扇小門緊閉,甚至還被多拴了一把鎖,徹底打不開了。


    估計是在昨晚後,葛瑞克就徹底放棄了這邊的值守,將兵力基本轉到了城內的巡邏與搜查。


    這反而給了我很大的自由空間——照著我對地圖的理解,再加上瑪莉卡女王留下來的偽裝神器“擬態麵紗”,偷襲流刑者們的屁股還不是輕輕鬆鬆。


    我積極地搜刮他們的鎧甲套,來為羅傑爾提出的混亂大作戰,做好準備。


    處理了昏迷的流刑者,我拍了拍手,估算著:“這樣就有十套鎧甲了,也不知道其他人那邊的情況怎麽樣。還是先回教堂一趟。”


    返回了塔樓二層,穿過了外麵的城牆。


    這裏的風暴鷹也都被我搞定後,切去了腦袋,扔下山崖。


    這樣,煩人的家夥就徹底不會複生了。


    唯一可惜的是,這一路上的火藥桶也在與風暴鷹群戰鬥時用光了,不然應該還能派上更多的用場。


    返回教堂,隻見這裏已經聚來了不少人,粗略一數也有二十來個人。青壯年的,頭發灰白的,參差都有,年齡基本集中在三五十之間。


    見到了我,埃德森立刻走來,恭敬地說道:“零大人,這些人大多都是與海德家聯係緊密的老朋友,聽說了你的傳聞與決心以後,願意為史東薇爾的未來獻上一份力。”


    “你確定沒有內細吧?”我小聲地詢問,畢竟隻要有一人走漏了風聲,現在露臉的人可就全會完蛋的。


    埃德森信誓旦旦地說道:“這一點,還請您放寬心。”


    說著,埃德森一拍手,教堂內的所有人竟然都亮出了一柄黃銅短刀,上麵雕滿了植物花紋,與我從肯尼斯·海德那邊得到的短刀完全一致。


    “這是曾經黃金樹王室成員的證明,也是海德家族絕對親信的證據,正因為我們還心懷著振興寧姆格福的信仰,它的色澤才不會衰退。”埃德森同樣自豪地取出了短刀。


    ——但說實話,你們剛才全體亮刀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要撞上“黃刀陰謀之日”了,嚇我一跳。


    “哦,人還挺多的嘛。”羅傑爾也走了回來,但這家夥竟然隻是給自己穿了一套流刑者鎧甲,其餘的什麽也沒帶回來!


    我感覺眼皮在微微抽動,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去收集鎧甲了嗎?鎧甲呢?”


    “城內的防守太森嚴了,而且我都把之前找到的擬態麵紗給你了,自己不好動手啊。”羅傑爾攤了一下手。


    “那也至少再取一兩件回來啊。”


    “我無法看見賜福,因此不能像你一樣獲得女王留下的恩惠,可拿不了那麽多東西。”


    ······行行行,摸魚總是有理由的。


    不過,這樣一算,還差十來件呢,總不會全要我一個人去想辦法吧。


    羅傑爾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零,別生氣嘛。我可是帶回了不少情報回來的。”


    “哦?”


    “埃德森老爺子,我需要的史東薇爾地圖,你帶來了嗎?”


    埃德森取來了一大張羊皮卷,而羅傑爾則是將自己探查到的情報與流刑者們大致的兵力分布告訴了眾人。


    ——嘛,兵力分布的位置與法環遊戲,以及之前迪羅斯所說過的那般差不多。


    ——但感覺人數上基本都翻了一倍。


    羅傑爾指著地圖,安排詳細的策略:“我們的計劃,就在今晚行動。大體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所有人換上流刑者的裝束,然後以兩到三人自行組合,分成多個小組,借由對方輪班換崗的時機,滲透到中央廣場,以及各個出入口的位置。”


    “記住,大家的主要任務是引起猜疑與混亂,比方說,混入廣場上的朋友,屆時隻要見人就進行攻擊,無論結果如何,一擊、兩擊之後,立馬撤開,然後換轉目標······這樣,他們就會無法判斷同樣穿著鎧甲的家夥究竟是敵是友。”


    “而第二個階段,零,你等到時機成熟,就找機會去找葛瑞克。廣場這邊,我和赫爾托克會想辦法盡力拖住的,希望能等到你的好消息。”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盡力而為吧。”


    “嗯。”羅傑爾又對著埃德森說道,“埃德森老爺子,等我們都就位以後,麻煩你回到教堂,敲響這裏的大鍾,屆時,我們就開始全麵行動!”


    “明白,不過,我還有個問題。”埃德森捋著胡子詢問道,“既然我們也都分散開來了,到時候,恐怕也難以分清穿著同樣衣服的人,究竟是敵是友。那麽胡亂的攻擊之中,會不會傷及到自己這邊的人?”


    “這······倒也是。”羅傑爾微微皺起眉頭,思索對策。


    “那麽,起個暗號不就好了?”眾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害我下意識地咳了兩聲,清清嗓子,“到,到時候,混亂萬分,想必無論是對麵,還是我們的人,都會問‘你究竟是誰?’又或是‘你是哪邊的人?’這類的問題······所以,在我們選中目標之前,所有人都要去主動詢問對方‘你是誰?’。”


    “那麽回答呢?”


    我沉吟了片刻,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回答就是:傳·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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