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解決了追著菈雅的魔法師與魔法劍士以後,拍了拍手。


    “零~”菈雅甩著大尾巴,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幹得漂亮,菈雅。”我不由地鼓勵道。


    “欸嘿嘿~”菈雅也是咧開了大嘴巴,似乎還把頭埋低了一些。


    ——“我最喜歡塔妮絲大人摸著我的頭,誇獎我了嘶~”


    突然回想起了菈雅曾說過的話,我忍不住輕輕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腦袋:“真是幫大忙了,菈雅,謝謝你。”


    “不客氣,零。”


    “走吧,我們去看看狼哥怎麽樣了。”


    砰!


    正當我和菈雅走回隱藏洞窟的最裏頭,一聲爆炸般的巨響,帶著一塊黑影飛速砸了過來。


    我和菈雅下意識地側身躲開。


    黑影砸到了洞窟的岩坡上,又滾了回來。


    ——哦,原來是是結晶人的腦袋,都被砸得看不出他原來的模樣了。


    “嗷?零,是你們回來了。抱歉,抱歉,剛才差點傷到你們了吧?”布萊澤的聲音響起,隻見他扛著石棍大棒,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吐著舌頭微微喘氣,活脫脫的一頭大狗狗。


    而在他身後,三名腐敗結晶人那叫一個慘啊。


    身體斷裂、手腳亂飛,洞穴的一整片空地上,到處都是他們的碎塊。


    就連那原本灰黑色的石棍大棒,上麵也還沾著一些紅閃閃的結晶碎末。


    “真沒想到,這個棍子對付結晶人真是好用嗷~砸起來越來越順手,難怪那些海摩魔法師也鍾愛這件武器。”布萊澤說著,還甩了幾下石棍棒,呼呼作響。


    “既然你喜歡,這柄武器就送給你吧,狼哥。”


    “嗷?真的嗎?”布萊澤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分,仿佛得到了根肉骨頭一樣,狼尾巴也不自禁地甩了兩下,“嗷哈哈,那就多謝了······對了,那這個給你。”


    布萊澤掏出了一塊結晶石,遞了過來。


    “這是什麽?”我有些好奇,記得遊戲裏應該沒有這樣的道具。


    “這好像是那名結晶人魔法師的核心,在我打爛了這群家夥之後,得到的。”布萊澤指著結晶石繼續說道,“你看,這上麵還刻有魔法符紋,回紅獅子城後,可以找名專業的魔法師給它複寫下來。”


    ——哦,這麽說來,是通關獎勵“魔法——奔放結晶”吧。


    ——原來魔法還能有這樣的載體嗎?


    我暗暗驚奇。


    不過,既然洞窟裏的敵人都解決了,我也不客氣地將剩餘的道具搜刮一空。


    結晶人骨灰、結晶槍,順便還找到了一顆腐敗苔藥,摸起來,有些軟軟糯糯,像是糯米丸子。


    走出宮崎老賊的隱藏老家以後,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我伸了個懶腰,長籲了一口氣:“啊,有點困了······拉塔恩的戰鬥祭奠是不是在明天中午進行啊?”


    “嗯?沒有這麽快吧,記得我們從紅獅子城出來也就過了一天兩夜吧。”布萊澤糾正了我的時間觀,“將軍的祭典應該在四天後的中午進行。”


    ——哦,給記錯了,三天是我們該回去的時間。


    “這麽說來,連日連夜地奔波戰鬥,我們好像都沒停下來過。”我望向了紅獅子城的方向,“希望今天別出什麽幺蛾子,讓我回去能好好休息······對了,狼哥,你會傳送魔法嗎?”


    “這難道不是你們褪色者和指頭女巫才會的賜福之力嗎?”


    “······哎,那還是走回去吧。”我歎了口氣,好在白天,從瑟利亞到紅獅子城的路上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麽妖魔鬼怪,除非那頭腐敗龍還在蹲我們。


    總之,先下山,去看看米莉森的情況吧。


    都過一晚上了,米寶也應該紮了針,清醒過來了。


    ——······烏鴉嘴剛說完的話,怎麽跟開了光一樣,立馬就應驗了?!


    且不說,下山的長坡上,我們三個又被重新喚醒的滾石陷阱給追得哇哇大叫。


    回到了魔法鎮瑟利亞,那些魔法師竟然已經經由賜福蘇生了,來偷襲我這一宿沒睡的老阿褪,兩三個魔法師聚在一起,組成了輝石機關槍,差點沒叫我把身上的衣服給滾開線。


    還好有狼哥在,趁我挨揍的時候,從小鎮的屋簷上快速靠近,然後一招狼襲,帶起冰寒風暴,直接秒了那幾個家夥。


    ——話說,為什麽我變成那個嘲諷肉t了,倒黴,倒黴。


    折騰了好一會兒,可總算返回了賢者格威的破屋。


    隔著老遠就瞧見了,伊修托邦和亞曆山大跟走丟了主人的小狗一樣,蹲在門外。


    “零兄弟!狼兄弟,還有小菈雅!”一見到我們,伊修托邦臉上苦皺的愁眉一下子舒展開來,“你們可總算回來了!”


    “怎麽了,伊修托邦前輩?”我好奇地上前詢問。


    “那個女孩······唉。”伊修托邦歎了口氣。


    我的腦袋嗡得一聲響。


    ——我去!不會是米莉森的腐敗病徹底發作,來不及了吧?!


    ——還是格威那家夥已經耍奸計害人了嗎?


    我急忙衝進破屋,隻見,米莉森正躺倒在了屋子的一角。


    走上前去,猩紅腐敗夾雜著血的腥味鑽入鼻腔,同時,米莉森身上還散發著如同發高燒般的溫熱,叫她痛苦地皺緊了眉頭,微微呻吟。


    ——難道,純淨金針沒有用嗎?


    “對,對不起啊,零兄弟。”伊修托邦也蹲到了米莉森身邊,而完整的純淨金針赫然就在他的手中,“我,我和壺兄弟都不知道這玩意該怎麽用,回到破屋的時候,那老賢者也不見了蹤影,甚至連他那幾個養女也消失了,就留了這一枚金針······所以,我,我也隻能把聖杯露滴給她喝下,也不知道好沒好點,隻能等你回來。”


    “哦,應該沒關係吧,米莉森還有救。”我安慰著伊修托邦,可就在自己接過金針後,也犯難了。


    ——······這玩意該紮哪裏來著?是胸口沒錯吧?


    ——但,但究竟是胸口哪裏?要是紮偏了,先不說有沒有效果,我又不是醫學生,要是手抖刺中了米寶的心髒······那我還是幹脆去重開一個號吧。


    “零兄弟,難道你也不知道怎麽用嗎?”伊修托邦看出了我的遲疑。


    “我······”


    “要不,想辦法先將這個女孩喚醒。”布萊澤走進來,提議道,“這針能用來抑製腐敗,那這女孩應該自己最清楚,她身上的腐敗根源在什麽地方。”


    ——對哦!遊戲裏,不也是米寶自己紮得針嗎?我怎麽給忘了。


    我回過神來,趕緊掏出了聖杯瓶,扶起了米莉森,一口接著一口給她灌下。


    ——當然,也給自己留了一口。


    直接接觸腐敗病發作的米寶,與沾染了猩紅腐敗無異,我那扶著她的手,滾滾發燙,就和放在了火爐上炙烤著一樣。


    “嗚······嗚。”米莉森總算是有了聲音,像是剛睡醒的貓咪,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金色的眼眸。


    “米莉森,能聽到我說話嗎?米莉森。”我關切地詢問。


    而米莉森下意識地將手放在了我的胸口,想要將我推開:“請,請不要靠近我,你,你也會······”


    “先別管這麽多。”我將純淨金針拿到了她的眼前,“這枚金針能夠抑製你身上的腐敗罹病,但需要你自己去紮到病患的源頭上,能明白嗎?”


    “······能,能抑製······腐敗嗎?”米莉森虛弱地回應著,“我,我明白了。”


    我趕緊將金針送到了她的手裏。


    “謝,謝謝。”米莉森依偎在我懷裏,抬起手,抓了抓衣服的領子,隨後,動作微微卡頓了一下,她又接著開口道,“······能,能請你,幫我解一下,衣領,衣領的扣子嗎?實,實在叫人難為情,但,但我好像沒,沒有足夠的力氣。”


    ——欸!


    我的眼皮微微發顫,有些詫異而又遲疑地抬起頭,打算詢問一下自己的小夥伴們。


    ——在這交界地,幫異性解衣服扣子什麽的,應該,應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


    但,布萊澤和伊修托邦都已經悠悠地撇過了頭,亞曆山大甚至還將扒拉著門口的菈雅也給拉走了。


    ——······隻能我上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顫巍巍地伸出了手,去解開米莉森身上的衣服扣。


    “······解,解到第三個,應該,就,就足夠了。”雖然迫於無奈,米莉森也不好意思地扭過了頭。


    我小心翼翼地照做,幫忙撥開了她的衣領。


    頓時,更為濃鬱的血味撲湧而來。


    猩紅——


    一大塊猩紅的斑塊落在了她的胸口之上,血肉一直潰爛著,四周的皮膚也已經化作了蝴蝶的翅膀一般,全是濁紅的鱗片。


    猶如那片艾奧尼亞沼澤,直接生長在了米莉森的身上,叫人觸目驚心。


    “謝謝。”不及我詫異,米莉森抬起了手臂,將金針紮入了沼澤的中心。


    就像被某種力量給吸引,隻是一瞬之間,一整根針都給沒入了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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