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啊?“


    這下子謝美佳也明白了,餘亮能當上縣委書記,肯定也是靠的這一層關係。事實上,這個社會從來就是這樣啊,你能力再強,如果沒有領導賞識你,你是永遠不會有機會的,沒有機會,你也不可能做出工作成績來的。


    相反,隻有領導賞識你了,你才有機會獲得資源,然後做出一番成績的,而不是相反。


    謝美佳也跟餘亮匯報了她的工作,最近這個學校開學以後,來的學生還相當多呢,收費雖然貴,但是不怕招不到學生呢。謝美佳說:


    “你說現在有錢人怎麽會這麽多?”


    “是啊,雖然說經濟在下行,但是有錢人還是挺多的。”


    餘亮的觀點是,掙錢也要掙有錢人的錢,這樣才會賺到更多的錢,至於一般窮人,他們也沒什麽錢,賺錢們的錢也太費勁了。餘亮也鼓勵謝美佳好好工作,把這個學校給開下去,以後還可以再進行一個擴招呢,招到更多學生。


    目前的情況,還是做好這個質量,讓學生能考出更好的成績來。


    以前五年縣城區的學校學位不夠的問題,讓餘亮這麽給解決了,這也是一件事好事,看來,隻要你有足夠的錢,沒有什麽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呢。


    這一天,馬萬華來找餘亮,說是要請客吃飯。餘亮說:


    “不必了老馬。”


    “餘書記,你是不給我麵子嗎?”


    “那行吧。”


    人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餘亮不去,好像真是不給他麵子呢。這是餘亮不願意做的。雖然他在五年縣也是縣委書記但是馬萬華也是縣長,總之,班子內的團結還是相當重要的。


    餘亮以為是在外在的餐館裏吃飯的,沒想到卻是在馬萬華的家中吃飯。馬萬華也說了:


    “餘書記,我們也都是名人,在五年縣,很多人都認識我們呢,所以,我請你在家中吃飯,你不會計較吧。”


    “當然不會。”


    再說了,雖然是在家中吃飯,其實跟在外麵吃也沒多大區別呢,馬萬華也請了外麵五星級酒店的主廚過來做飯呢,把菜做好以後,馬萬華也讓廚師先走了。


    這時一個漂亮女人端菜上桌來,馬萬華說:


    “餘書記,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女兒馬明娟。”


    “你好,小馬。”


    雖然馬萬華看起來是一個糟老頭子,但是不想到他女兒倒是長得挺好看的。後來才知道,其實馬萬華隻是年紀大了,頭發謝頂了,以前有頭發時還是長得挺帥氣的。倒是餘亮看走眼了。


    接下來吃飯時,馬萬華也是一杯又一杯地跟餘亮敬酒,吃過飯以後,馬萬華對女兒說:


    “明娟,你好好陪餘書記,晚上我就不回來了。”


    “好的。”


    當時餘亮也有些喝高了,一杯又一杯地喝,也很難不喝高呢,雖然他當時聽到了馬萬華跟女兒之間的對話,但是也沒有多想,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的。馬萬華走後,馬明娟讓餘亮先去浴室裏洗澡。


    “啊,洗澡,為什麽要洗澡啊?”餘亮說。


    “當然是我陪你啊。”


    “這怎麽可以?”


    ”這又怎麽不可以?“


    這下子餘亮也懂了,原來這個馬萬華是為了拍自己的馬屁,把女兒也給獻出來了,他希望餘亮睡了他女兒,然後,不會再為難自己了,否則,馬萬華的縣長可能當不長久呢。


    當餘亮明白這一點後,也說老馬太過於荒唐了,這個老馬,這樣荒唐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但是女人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有幾份自信的,她當即也向餘亮展示起她的身材來了。餘亮也是目瞪口呆。


    同時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也知道,今天晚上肯定要跟眼前的馬明娟發生點什麽呢。


    後來一切還是終於發生了,第二天一大早馬萬華也是拎著早餐又來了。當他敲開門時,餘亮還沒有起床呢,馬明娟也是穿著睡衣去開門的。馬明娟說:


    ”爸,這一大早的,你怎麽來了?“


    ”昨天晚上,你們肯定辛苦了, 這不,我一大早給你們買的早餐,讓餘書記好用餐。“


    人家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太卑微了一些,餘亮也有些不好意思呢隻好穿上衣服起來的,當他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時,又沒看到馬萬華了,一問馬明娟,才知道他也早離開了。馬明娟說:


    ”我爸怕你尷尬,所以,他又走了。“


    還真是有些尷尬啊,餘亮也有些意外,這個老馬,姿態也放得太低了一些吧。本來,餘亮對老馬也是沒什麽好感的,覺得老馬這個人也沒什麽能力,好像隻會搞人際關係的。狗屁能力也沒有。現在好啦,人家姿態放得太低了,餘亮也不好意思再去對付人家了。


    吃著早餐,餘亮問馬明娟: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在文化與旅遊委工作,以前還當一個副主任,現在什麽職務也沒有了。”


    “啊,為什麽啊?”


    “餘書記,為什麽你不清楚嗎?”


    “我真不清楚啊。”


    “考試啊。”


    原來,馬明娟也是當著文旅委的二把手,副職,平時什麽福利不會少了她的,同時,她又不是一把手,什麽工作責任也不用擔,她覺得這個職位也挺好的,馬明娟不是一個有什麽野心的女人,挺喜歡這份工作的。可是餘亮來了,一切都改變了。


    “啊,我來了,改變了什麽啊?“餘亮說。


    ”你用考試的辦法來選官,我當不成副主任了啊。“


    雖然當時馬明娟才畢業兩年,但是已經可以當上文旅委的副主任,你說這中間沒有馬萬華的出力,肯定是不現實的。但是餘亮在各個部門推行考試選官製度,讓馬明娟從副主任的崗位上退下來,心理也產生了極大的落差呢。餘亮說:


    ”這個能有什麽落差呢,你幹好手頭的工作不就行了嗎?“


    ”餘亮,你是沒有在底層呆過,你不清楚吧?“


    餘亮也隻是笑了笑,他當然在底層呆過,而且,一呆就是十幾年呢,他太清楚底層的情況是怎麽一回事了。馬明娟說:


    ”從副主任的崗位上變成一個普通員工,人家交辦我的工作,我根本完成不了啊。“


    ”哦?“


    ”是的,在職場上混,越是高層,越容易混,越是底層,其實越難。“


    馬明娟這個說法餘亮倒是同意的,因為底層員工要做具體的工作,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必須得具備一定的能力呢。如果是當個什麽官,當得越大越好,你基本上不用做什麽,你隻要說一說,下麵的人會把這個工作給做好的。


    ”所以,我真的挺難的。“說到這裏時,馬明娟也哭了。


    餘亮也有些同情她。這麽看來,自己的這項改革,當然是選出了優秀的人才,他們可以更好地推動工作,但是對於這些能力不那麽強的官二代們,就太殘忍了。


    至於馬萬華讓女兒來陪餘亮,馬明娟也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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