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紛紛怔愣在原地。


    姚貝貝顯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罵罵咧咧地朝著秦笙走過去。


    “小賤人!醒了還在那裏裝死?”


    姚貝貝說著,揚手就要扇秦笙。


    秦笙冷著臉,抓住了姚貝貝的手,拉著她的胳膊往前狠狠一拽。


    “哢嚓”


    那隻胳膊軟軟地垂落下來,已然是骨折狀態。


    “啊啊啊!秦笙你這個賤人!你怎麽敢!”


    姚貝貝哪裏受過這罪,發出殺豬般的嗷叫聲。


    “誰借你的膽子,讓你來挑釁我的?”


    秦笙並沒有輕易放過她,單手抓著她的腦袋,狠狠地往牆上掄。


    天殺的大石塊,竟然把她砸失憶了。


    更荒唐的是,她堂堂國際殺手,竟然淪落到被一群太妹欺負。


    真特麽丟人。


    秦笙越想暴躁,手上的勁兒更大。


    很快,牆壁上便已血跡斑斑。


    姚貝貝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


    嘖,真不扛打。


    要知道她現在的武力值,還不如冷煞時期的十分之一。


    秦笙丟垃圾似的把姚貝貝丟在地上,一腳踩在她胸口上。


    姚貝貝看向她,眼裏滿是驚恐。


    “你該慶幸這裏是法治社會。”


    女孩聲線淡漠,語氣裏是徹骨的寒意。


    姚貝貝渾身都在顫抖。


    秦笙轉過頭,一邊活動著被震麻的手臂,一邊看向其他小太妹。


    語氣慵懶,藏著股殺意。


    “一個個來?還是一起?”


    小太妹們瑟瑟發抖:你看你那要吃人的眼神,我們敢來麽?


    “行。給你們一個機會。”


    秦笙揉了揉發暈的腦袋,語氣裏的躁意少了幾分。


    “你們互打,誰打得狠,我就放了誰。”


    變態!


    小太妹們心裏想。


    見著幾人不為所動,秦笙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怎麽?想讓我親自動手?”


    “不不不。”


    小太妹們生怕衝晚了吃虧,一把薅起著旁邊人的頭發,毫無技巧地互毆起來。


    場麵一片淩亂。


    “下午沒吃飯?”


    小太妹欲哭無淚,姐妹情深瞬間變成塑料花。


    巴掌打得得唎唎作響。


    痛哭聲、求饒聲交織在一起,挺慘的。


    但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秦笙隻覺得……很吵。


    她揉了揉眉心,心底躁意又上來了。


    “停下。”


    小太妹們打上頭了,根本沒聽見聲音,還在互相撕扯頭發。


    秦笙擰著眉,提高音量:“別打了!”


    她聲線低沉,卻很有威懾力。


    小太妹們一個激靈,瞬間停下,規整地站成一排。


    秦笙凝眸看著幾人,“還要教訓我嗎?”


    “嗚嗚……不,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小太妹們小聲說。


    秦笙摸了摸口袋,掏了把零錢甩地上,“醫藥費。”


    法治社會,打人給醫藥費。


    是必要的。


    秦笙轉身離開,邁步往附近的醫院走。


    誰料,剛走出巷子口,一道急刹聲響起。


    秦笙感覺眼前一花,迷糊中看到一輛挺貴的車,然後人‘哐’的聲砸到地上。


    (腦袋os:梅開……二度?)


    **


    前方,低調奢華的卡宴裏。


    剛體驗了一把速度與激情的司機,抹了一把冷汗,看向後座上的男人,戰戰兢兢道:“爺,車沒碰到她,咱是遇到碰瓷的了吧?”


    後座的男人翹著腿,慵懶的仰靠在座椅上。


    身上穿著一件高級定製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比例,黑色西裝外套恣意敞開,裏邊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襯衫解開了最上邊的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清俊的眉眼微微垂下,在看手中拿著的一疊資料。


    光影交疊中,男人深邃耀眼的眸子緩緩抬起,淡漠地往外瞟了一眼。


    “繞過去。”


    男人半邊身子藏在陰影中,半邊身子沐浴在陽光下。


    氣場強大,讓人生畏。


    司機恭敬的應了聲,發動引擎。


    車子啟動,向前行了半寸。


    地上,女孩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毫無征兆闖入進車內人的視野裏。


    男人精致好看的眉輕蹙。


    這女孩的眉眼,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


    “等等。”


    司機又一個急刹車,惶恐的扭頭,“爺,您還有什麽吩咐?”


    “打個120吧。”


    “啊?”司機一愣,爺剛才不是說不管的嗎?


    男人抬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眼底藏著警示的意味。


    “我這就打。”


    司機輕車熟路地撥打120,和對方講清了地址。


    然而,後座的男人沒有說要走。


    司機急得抓耳撓腮,又不敢發問,隻能煎熬的等待。


    直到遠處傳來120鳴笛的聲音,車內才響起男人冷淡的聲音。


    “走吧。”


    司機如釋重負,一腳油門,離開了‘案發現場’。


    **


    南城醫院。


    昏迷中的秦笙感覺耳朵裏充斥著哭泣的聲音,吵得她頭疼。


    誰死了?


    給誰哭喪哭這麽慘?


    怎麽還哭得沒完沒了了?


    頭痛欲裂的秦笙,在天人交戰後醒了過來。


    然後她看到,坐在床邊哭泣的美婦人,抹眼淚的動作僵住。


    下一秒,再次爆發驚天的哭聲。


    “小笙,你終於醒了!你都昏睡了一天了!差點嚇死媽媽了!”


    得。


    罵早了,差點兒把自己送走。


    “老公,快去喊醫生過來,咱閨女醒了。”


    霍彩雲風風火火的衝出去喊秦遠鶴。


    秦笙微微歎息,她失去記憶這三年,耐心見長。


    擱她以前的性格,根本不會容許這麽鬧騰的人,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很快,霍彩雲、秦遠鶴和主治醫生,三人一起走進病房。


    秦笙頂著包成木乃伊的腦袋,乖乖地坐了起來。


    主治醫生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後,囑咐道:“你的頭部主要是外傷,已無大礙,但是不排除有腦震蕩的風險,還是建議再去拍一個腦部ct。


    “另外,如果你感到惡心、想嘔吐,也要及時告知我。”


    秦笙點頭,“好……”


    霍彩雲一邊扒拉著秦笙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看,一邊絮絮叨叨地問:


    “小笙,你有沒有感到頭暈啊?”


    秦笙:“有。”


    “啊?”霍彩雲一驚,急忙喊道:“醫生……”


    秦笙無奈:“被你晃暈的。”


    霍彩雲訕訕的收了手,但嘴上並未收斂,仍在喋喋不休的關心。


    秦遠鶴關心了秦笙幾句,便出了病房,下樓去繳費了。


    秦笙腦子一團麻,正心煩,受不了養母的滔滔不絕,借口尿遁了。


    洗手間裏,秦笙聽到了秦遠鶴和醫生的交談聲。


    “醫生,我女兒十六歲的時候因為腦部受傷失憶過一次,這次的腦部受傷,會不會誘發她想起過去的記憶?”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醫生說。


    秦遠鶴又問:“這種事情有沒有辦法避免?”


    “不能。”醫生態度堅決,隨即不解地問:“不過這算是好事吧?”


    秦笙微微皺眉。


    聽這語氣,秦遠鶴似乎很害怕她想起過去。


    隻是,他是舍不得自己離開,還是另有所圖?


    秦笙忽然想起了什麽,拉開衣領,去找後脖頸上k實驗室刻的編號。


    然而,入目的是一片光潔無痕的皮膚。


    秦笙拉好衣領,眼底已然是一片寒意。


    k實驗室刻編號的顏料是專門研製的,隻有實驗室有消除的藥水。


    去冰原實驗室那天匆忙,她並未想起要去找藥水,所以不會是她消除的。


    那麽,她的編號會是誰消除的?


    那個人和k實驗室會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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