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生活很簡單。


    秦笙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實驗室跑的勤。


    最近,她和陸準教授也混熟了。


    兩個人除了完成陸準的基因實驗,也開始有了新的構想,合作了新項目。


    周平淳開始還擔心秦笙被陸準挖走,先一步收了她當學生,天天跑過去監督。


    不後來他發現,在實驗中陸準是把秦笙放在自己同等位置中的,這才意識到自己以往低估了秦笙,他想給秦笙京大實驗室院長的位置,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


    周五下午隻有一節大課。


    上完課,秦笙簡單收拾了下包,準備步行回家。


    誰料在校門口遇到顧以銘。


    他今天沒有穿正式的軍裝,反而是一身簡單的黑色休閑服,頭發梳得很有型,打扮的有模有樣的,一點也不像奔四十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兒也是很有魅力。


    遠遠瞧見秦笙出來,他眼睛一亮,幾個大步邁過去。


    “秦笙。”


    秦笙看見他,眼中快速劃過一道暗芒,還是客氣道:“顧中將。”


    “這裏不是部隊,不用這麽喊我。”


    顧以銘那鋒銳的眉眼彎著,笑嗬嗬的,活脫脫像個誘拐小孩的老狐狸。


    “我長你和江曜一輩,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聲顧叔叔吧。”


    秦笙張了張嘴,沒叫出來。


    她覺得顧以銘奇怪。


    “你找我有事?”


    聽到女生清冷疏離的聲音,顧以銘眼中閃過一絲沮喪,但很快被掩飾下去。


    他笑著問:“聽說你喜歡吃甜品,我有個朋友開的店味道很不錯,去坐坐?”


    顧以銘這個老狐狸,連她的喜好都打聽了。


    秦笙想到仲啟說他不僅查自己過往,還派人去了趟南城,核實了戶籍情況。


    她也好奇顧以銘在查什麽,就點點頭:“帶路。”


    聞言,顧以銘重重鬆了口氣,引著她往車子跟前去。


    甜品店開在四合院。


    明明是下午茶的高峰時期,店裏沒有一個人,顯然是顧以銘用鈔能力包場了。


    一坐下,顧以銘就點了一堆吃的,店裏的招牌全都上了。


    秦笙看的直蹙眉,想了想,還是提醒道:“我們兩個吃不了那麽多。”


    這人點了二十多個的餐量。


    簡直太瘋狂了。


    “我看著這些挺好吃的,給你點了嚐嚐。”說著,顧以銘又點了幾杯飲品。


    秦笙沉默了,幾秒後才開口:“顧先生,你有話可以直說。”


    顧以銘大概知道她的性格,也就沒敢再賣關子,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出來。


    “這是我姐顧以棠。”


    “你們兩個長得很像,我懷疑,你是她走丟的女兒。”


    這是秦笙第一次見顧以棠年輕時候的照片。


    應該是她十八九歲拍的,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樣貌漂亮的惹眼。


    她倆的臉長得有七分像,但是眉眼卻有九分。


    若是遮住半張臉,單從眉眼上來區別兩個人,還真不一定人能辨出來。


    盡管心裏百轉千回,但秦笙臉上沒什麽情緒,冷靜的不像同齡人。


    她看向顧以銘:“憑一張照片,你就來認親?”


    “你是十五歲到的南城,被秦遠鶴夫婦收養,你也不知道的父母是誰,你和南笙年齡相仿,我有這個懷疑並不是完全站不住腳的。”


    顧以銘那雙銳利的眸子看著秦笙,臉上始終帶笑,很像一個慈愛的長輩。


    “所以,我想要一份你的血液樣本,等做完親緣鑒定,一切也都明了了。”


    秦笙凝眸看著他,雖然一言未發,但眼底情緒明顯的不信任。


    她的血液和普通人不一樣,這方麵她一向謹慎。


    顧以銘歎氣,“我沒有惡意,況且就憑你和江家那位的關係,我也不敢做什麽小動作。”


    沉默了好一會的秦笙,突然鬆了口,“血液樣本我能給。但是我有條件。”


    顧以銘心裏一喜,“你說,隻要你配合做鑒定,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虧待你。”


    秦笙眉梢輕挑了下,那張漂亮的臉似笑非笑的,話鋒犀利尖銳,“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詳細告訴我顧南笙當年是怎麽丟的,不小心還是人為遺棄?”


    聞言,顧以銘表情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他以為秦笙會向他索要一些好處,沒想到竟然是這麽一個問題。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回答“不小心”,隻是想到家裏的二姐,和他親爸對二姐的態度,他無法篤定的說出“不小心”,愣是沉默了好半晌。


    “過去發生什麽我不清楚,但我可以保證南笙回去後,家裏沒人敢欺負她,顧家以後的家產也都是由她繼承。”


    顧以銘常年待在部隊,說這話時自帶威嚴,很容易讓人信服。


    但秦笙隻是勾了勾唇,笑得很邪,語氣更是囂張至極。


    “顧家那點家產我看不上,我隻要那個答案。”


    聽見秦笙這番話,顧以銘眉梢擰了擰,心裏有點不適。


    “秦笙,雖然你現在和江曜在一起,他資產多,但那畢竟不是你自己的,你怎麽可以仗著他的資產貶低我們顧家?”


    秦笙臉色也沉下來,看著顧以銘的眼神,也比先前更冷了些。


    “別那麽自信。”


    “就算是沒有江曜,我也看不上顧家那點資產,懂嗎?”


    顧以銘對上秦笙那雙黑沉的眼眸,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害怕她一言不合就要走,瞬間老實了。


    “南笙失蹤的事我會去查,但血液樣本你能不能先給我?”


    “這個沒得商量。”


    秦笙睨著他,眼神冷冰冰的,帶著些警告的意味。


    “還有,我眼睛裏容不下沙子。你那邊如果調查出顧南笙失蹤是誰有意為之,而我恰巧就是那個顧南笙,那顧家應該有一段時間過不上太平日子了。


    “所以你也可以斟酌一下,到底要不要我的血液樣本。”


    顧以銘陷入沉思,就短短接觸這一會兒,他就知道秦笙不是個好相處的。


    如果她真是顧南笙,不得把家裏搞的天翻地覆?


    可是她是姐姐的女兒。


    秦笙看見他的表情,心裏已經有答案了,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顧以銘突然喊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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