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劍看著長毛和胡彪一副崇拜的眼睛看著自己,“看什麽看?吃飯!”“好,好,吃飯!”兩人大笑。


    下午馮劍正和肖鵬飛複核開學後係裏開設的課程和人員安排。


    門一響,兩人認為是齊小樂下課回來了,也沒有抬頭,繼續看著電腦屏幕。


    馮劍發現肖鵬飛臉色發白,呼吸急促。


    他扭頭一看,一位女警嚴肅的站在麵前。


    “我說柳隊,你找我能不能穿便服?……整得跟要抓我似的……”


    “沒做虧心事,你怕啥?”千羽笑著問。


    肖鵬飛點點頭,又急忙搖搖頭。


    “我有個事想要你幫幫!”千羽坐在齊小樂的座位上。


    “哦?我能幫上?”馮劍一笑。


    “死馬當活馬醫吧!”千羽說。


    “你這……你這算求人辦事?我很忙,老肖咱們說到哪裏了?”


    千羽站起來,虎得老肖一跳。


    卻看到這位美女警官變了一張笑臉,“馮教授……”那聲音膩歪得馮劍直接拉著千羽出門去了。


    肖鵬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的娘哎,妖怪啊……”


    外麵陽光暴熱,馮劍就把千羽請到了小會議室,還把自己的茶杯遞給她,又打開空調。


    “你還想著前一段時間那兩個死在警局的人吧,幕後竟然是那個查海天的李警官!可惜,他自殺了!”千羽說道。


    “哦,他應該也是受人指使的!你不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吧?”馮劍坐下。


    原來,南和區的公安局長失蹤了,因為韓春華身份特殊,就沒有“聲張”,隻是警察內部暗地裏破案。可都十多天了,韓局長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也沒有任何線索……


    市裏不知怎麽想的,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千羽,讓她暗地裏負責偵破。


    “他得罪什麽人了吧?”馮劍問。


    “沒有,我去他局裏調查了,大家都說韓局長,為人正派,不貪不汙的!”千羽回答挺幹脆。


    “他是怎麽失蹤的?”馮劍又問。


    “就是和幾個同事去吃了一頓午飯,後來就不見了!這些同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千羽看著馮劍,希望他能發現些什麽問題。


    “明天上午,我和你去局裏看看吧……不過不要抱多大的希望啊……”


    “你可是跟著國安的人待過的啊!”千羽說道,


    “哈哈,話語裏有點酸味啊,我一定盡力啊!也別太拚了吧,你?”馮劍關切地看著千羽。


    “可活生生的人,咋就不見了呢?”千羽秀眉微顰,“明天你可早一些啊。”


    “好,那有沒有報酬啊?”馮劍笑問。


    “等破案了,要啥有啥!”千羽翹起嘴巴。


    “真的?”


    “嗯!”千羽點點頭,“我先回去了,再想想!”


    回到辦公室,肖鵬飛不在,齊小樂卻在。


    她笑著問:“聽說來了一位漂亮的警花,找你的?”


    “哦,一個朋友!”馮劍笑笑。


    還沒等到下班呢,馮劍收到了一條短信:“蓬鬢荊釵世所稀,布裙猶是嫁時衣。胡麻好種無人種,正是歸時不見歸。”


    不愧是記者,有文采,馮劍笑笑回了一句:“這是招呼良人回歸嗎?”


    叮叮叮又是幾聲:“閑立花枝意正柔,郎君四處弄風流。擒來先把腰敲斷,再整驢肢碎骨頭。”


    馮劍苦笑:“算你狠!晚上想吃什麽?”


    “吃你!”


    馮劍虎腰一震,這南雪真是威武的不下上官了啊?


    “今晚芙蓉樓請你吃飯吧?”


    “這還差不多,晚七點啊,88。”南雪發完短信,嘻嘻的笑著,翹起了二郎腿,電視台員工要是看到這位冷麵主任這般妖嬈,還不嚇得亡魂皆冒啊。


    白南雪收拾一番,到了芙蓉樓的時候,前台服務員微笑地問戴著墨鏡的她是不是找馮先生?


    她點點頭,服務員就說,請您去307鳳凰廳。


    南雪嘚嘚的走進307,卻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大束鮮花,卻沒有人。


    “這個大壞蛋,忙啥呢?”南雪想,有點失落地走進來,卻被後麵一個人給抱住了。


    她剛要下蹲,想用白色板鞋跺死對方的腳,防身術可不是白練的,卻聽到耳邊小聲的說:“小娘子,你來了!”


    南雪轉怒為喜:“登徒子,不用非禮!”她卻慢慢轉過身,翹起腳,摟著馮劍的脖子,深深的吻了馮劍。


    她美若天仙的臉,曲線玲瓏、凸凹有致的身軀,玉臂柔滑的肌膚,盈盈一握的柳腰,修長絲襪的長腿……


    馮劍嗅著幽香,唇上口裏一片甜蜜,心裏滿是酥癢如同過電。


    兩人親吻了許久才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南雪笑著用濕巾為馮劍擦拭完嘴唇,才從他身邊走開。


    兩人邊吃邊聊,馮劍提議她們電視台多關注現在城市的發展,緊跟領導的思路,特別是招商引資方麵的熱點。


    南雪點點頭,說:“現在4s店規範了,自己都是甩手掌櫃,青眉那邊就繁忙多了,又是招人,又是培訓的!”


    “嗯,你無事的時候就多跑跑那邊,也可以‘假公濟私’一下做做宣傳的,哈哈。”


    “凱瑟琳是怎麽回事啊?”南雪八卦一下。


    “我說柳下惠不好做你信嗎?”馮劍就笑。


    “你得多吃點腰花!”南雪剜了他一眼。


    “你想多了!”


    “是嗎?”南雪就用檀口灌馮劍紅酒,馮劍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金瓶梅》。


    見馮劍有些出神,“你怕了?哈哈。”南雪媚眼如絲地問。


    “嗯!”


    “那我是不是溫柔一點呢?”南雪忽然又嗲聲嗲氣問。


    “我喜歡你做你自己,哈。”馮劍說。


    “你真乖!”南雪嘻嘻的笑……


    性感在形,嫵媚在氣,妖嬈在行,三者一齊發作呢?


    吃完飯出來,南雪拉著馮劍的手問:“去渤海大學校園逛逛唄,回憶回憶風華正茂的歲月?”


    “好,聽你的!”


    晚上熱氣似乎消退了不少,大學校園裏,一片安靜。那些教學樓,宿舍,操場,還有那些縱橫交錯的路,那些散落各處的小公園,那幽暗的路燈,都曾有過馮劍青澀的記憶。


    那棵冬青旁,他清晰的記得曾和於曉梅小憩過,那寒冷的夜風還在耳邊,那個如月的明眸恍如昨天。


    南雪一路不斷問馮劍在大學時的故事,馮劍就像對一個小學員一樣的說些什麽。


    明月在天,朗朗乾坤。清明有力,溫柔慈悲。


    南雪拉著馮劍的手,哼著歌,如同一隻小鹿。


    馮劍說:“上學時,如果有你在我身邊,這等榮耀,那還不讓他們流出哈喇子來啊!哈哈。”


    “我美嗎?”


    “世上最美的是月亮,比月亮更美的是南雪!”馮劍一本正經。


    “哈哈哈……雖然知道你說得是假話,可是我喜歡,哈哈……”


    “你看那個樹,好像有點像合歡樹。”南雪拉著馮劍往小樹林裏走。


    “哪裏?你啥眼神啊。”馮劍被拽進了小樹林,還真有兩棵樹,旁支斜出,宛若遊龍。


    樹深時見人,星稀不聞風。


    南雪嗬嗬一笑,回身撲入馮劍的懷裏,明眸如星,“一向偎人顫,教君恣意憐。”的樣子,馮劍也就閉上眼睛吻了下去。


    偶爾有風笑笑地從樹隙中溜過,還沒有蚊子的騷擾,馮劍抱著軟軟的南雪,拂肌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南雪在馮劍耳邊輕吐著氣,那溫熱的氣息吹在馮劍耳朵裏讓他感到更加興奮。


    他大力的捏了一把南雪的細腰,緊緊的抱著她,把她抵在橫著的樹幹上……


    南雪不自禁的抬起頭來,大口喘氣,秀眉微蹙,媚眼迷離,發出令人銷魂的壓抑的呻吟,然後嬌軟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裏,然後咬咬牙,背過身去。


    馮劍從背後,輕輕擁住了她。


    南雪有些意亂情迷……


    馮劍一個激靈,手就輕輕挪向南雪的牛仔短褲……


    天地為床,夜色為被……


    兩人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月光透過枝葉空隙散落下來,窸窸窣窣的,他們既要防備他人的發現,卻還是心潮起伏,這種經曆讓馮劍心髒加速……


    當兩人收拾好的時候,馮劍才活過來。


    “喜歡嗎?”南雪依偎在他懷裏。


    “男人在女人麵前總是那樣的幼稚啊。”馮劍想到了遠古時期,星垂平野闊,這詩歌也出來了,他心裏頗多感慨。


    “南雪,謝謝你給了我最好的月色!”


    “嘻嘻,那我們回家好好看看月色?”南雪笑嘻嘻的又拉著馮劍從小樹林裏出來,馮劍還不解風情的回頭四處看看,引得南雪又是一陣大笑……


    第二天早上,南雪早早離開了,她擔心千羽早早地跑來抓馮劍去和她辦案,碰到畢竟還是尷尬些。


    馮劍看著小狐狸一樣吻他一下離開的南雪,心說愛因斯坦的謎麵,的確不好解答。


    果然,千羽早早地來了,還提著早餐,進屋後,皺皺眉,冷笑道:“你屋裏荷爾蒙的味道是不是太濃了?”


    說完還去各個屋裏看看,似乎要抓出那個狐狸精。


    “這不你來了,我荷爾蒙泛濫了!”


    “少貧,抓緊吃,吃完去辦事!”


    “要不,你先把我的事辦完再說吧。”馮劍賤笑。


    “你能正經些嗎?破了案子再說!”千羽又“呸”了一聲,還是給他遞過早餐。


    兩個人駕車去了南和區公安局,幹警們都認識了千羽,紛紛打著招呼。


    千羽為馮劍做了介紹:“這是心理專家馮劍教授,我請他幫忙了解一下案情!”


    馮劍隻好冒充了一次心理專家。


    他詳細的問了問幹警們韓局長的情況,大家都說韓局長很公正,沒有聽說過貪汙,或是包養小三之類,在局裏為人平和,從不偏袒誰……簡直就是公安楷模啊。


    馮劍和千羽去了韓局長的辦公室,一棵大的羅漢竹,大寫字台,兩架書櫃都非常整潔。


    馮劍他們對這裏的所有進行了檢查取證,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千羽看看韓局長的電腦,用特殊手段進入,每個文件都打開了,還是沒有發現端倪。


    捯飭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望著鼻尖上有些汗水的千羽,馮劍安慰道:“隻要有行動,必然有蛛絲馬跡,不著急,咱們會找到的!”


    “在哪裏呢?”千羽有些失落。


    “回去你用你的身份調查一下韓局長的銀行卡,電話通訊記錄……一會兒,你再找女幹警們了解一下……”馮劍沒好意思說出來,但千羽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


    下午回到市裏,馮劍想和千羽吃飯。千羽卻說她得找移動公司去。


    馮劍笑笑:“工作重要,身體也很重要啊!”


    千羽還是駕車跑了。


    馮劍一下子感覺大街空闊起來,卻又不知自己去哪裏了。忙著的時候想著清閑,清閑下來了,卻發現還不如忙著,人就是這麽“瞎折騰”自己吧?


    馮劍想起了長毛、胡彪的事,就打車去了麒麟公司,到了歐陽的辦公室。


    歐陽看到馮劍笑了:“你這個時間段來,倒是很奇怪啊?”


    馮劍就說上午幫千羽辦事去了,剛回來,她把自己扔下跑路了,還沒有過河呢,就拆橋了。


    歐陽笑著說:“吆,你這是跑我這裏求愛撫了?哈哈。”


    馮劍就笑著把長毛和胡彪投資的事說了一遍。


    “哦,粵商銀行的尚行長還打電話今晚約我呢,看來是有眉目了吧?甭管批多少,咱們就借多少唄!”


    “咱們也不能老指望她們開恩,什麽都不是應該的!”馮劍說道。


    “這個我自然明白,‘嫌貧愛富’是資本的本性啊,哈。”歐陽為馮劍遞了一杯咖啡。


    馮劍之所以沒有說自己那8個億的事,就是擔心以後企業又出現資金短缺這事。


    作為儲備金用著也不錯。


    “現在不是不需要貸款了嗎?”馮劍問。


    “她們審批起碼又得十天半個月的,那個時候,又需要室外裝修了……凱瑟琳還想投資2千萬,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吧。”


    “嗯,你負責就好!”


    “你不擔心你的股份被稀釋了啊,哈。”


    “2千萬大概百分之一吧,你十個點,她們個五個點……我還有四十七個點呢,天啊,我這麽富有嗎?”馮劍誇張的笑。


    “安邦保安公司的場地,還有天翼藝術學校,伯樂人才培訓基地這三個新公司的土地審批都下來了,馬上就進入施工階段。”


    “人才培訓因為藥廠時間急迫,我想先搭建簡易的教室和宿舍,一邊培訓一邊建樓……”歐陽說得頭頭是道,如數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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