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劍低頭親吻歐陽如玉的脖頸,歐陽羞紅了臉,嬌軀越來越軟,她嬌羞地閉上大眼睛……她已感到自己的身體已漸漸不屬於她自己了,一絲電麻般的快意漸漸由弱變強,漸漸直透芳心腦海,令她全身不由得一陣輕顫、酥軟……


    歐陽的身體越來越熱,她的絕色嬌靨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


    “——到樓上去吧——”歐陽囈語般,充滿了誘惑。


    世界上最好的愛是雙向的愛!


    第二天上午,上官她們又是各忙各的去了。迷了點午覺後,馮劍就開著車,慢慢的到了渤海市文化中心——那裏是今年入選作品展。


    渤海市這幾年很重視文化建設,尤其是年下,不管是社區還是鄉鎮都在進行文化比賽。展廳整整三層樓,一樓是書畫,二樓是油畫、水彩畫展,三樓是攝影展。


    馮劍看到一樓的參觀者很多,就去了三樓。三樓的人也不算少,從氣質上看,似乎都是攝影愛好者的多。不同色彩、不同內容、不同風格的照片讓人目不暇接,馮劍一幅幅看得很認真,馮劍感覺菁菁應該來看看,她可以從比較專業的角度解讀吧。馮劍隻是看出很多照片的後期製作很是精美,不管是人物還是風景、動物、靜物……都看出攝影者的用心。


    馮劍印象很深的是一幅黃河口風景圖片,很是壯觀:藍藍的天,映得濕地的水更加碧藍,一群群白天鵝在黃河濕地上覓食,有的在天空中翱像,有的在湖水中嬉戲歌唱,還有的白天鵝扇動著美麗的羽毛好像在跳舞,簡直就是天堂!還有一幅黑白的人物畫,隻是表達了一副完美的女性的曲線,卻讓你感受的了生命的美好。


    馮劍慢悠悠的去了二樓,水粉畫還是很美的風景多,水彩畫水靈靈的色彩運用很舒服。油畫那裏人很多,馮劍就遠遠的看看,有些油畫他直接欣賞不了,不知畫家要歇斯底裏的表達什麽。


    馮劍看到一個胖子,眼睛都快要貼到畫布上了,就笑著走過去:“肖主任好雅興啊?”


    那胖子一哆嗦,一看是馮劍就樂了:“你過來看看!”


    “我沒有你那雅興,哈哈。”馮劍擺擺手,那油畫畫了一個半裸的女子在看屏風後麵,馮劍似乎看到了唐寅的意思。


    “小樂老師呢?”馮劍四處看看。


    “馮院長,你也來看畫展啊。”齊小樂綰著發髻,一臉的笑容。


    “我啊,剛剛和你家老肖說有個人路過一個院子,看見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兩個大字——情人,忽然覺得這院子的主人很是情趣,於是輕輕推門進去,還沒有走兩步,忽然從旁邊衝過來兩隻大黑狗……從醫院打完狂犬疫苗回來,再次揉揉眼睛仔細看看那塊牌子,卻是 ‘慎入’。”


    齊小樂噗嗤就笑了。


    “可你們家老肖不樂,你是不是管教太嚴了啊,哈。”馮劍就打趣他們,他知道老肖自從結婚後,樂不思蜀,很是逍遙。


    “馮院長真是淵博啊,哈。”老肖笑著說。


    “你們不回老家嗎?”馮劍問。


    “老胡說,也就是年底再回去呢。”齊小樂說。


    “哦,那你們好好欣賞藝術吧,我下去看看,哈哈。”馮劍衝兩人擺擺手,獨自下樓了。


    “老胡,咱們是不是送的禮物給馮劍啊?”


    “他?他啥也不缺!主要是我都不知道這家夥住哪,哈哈。”老肖大笑。


    “你就是懶!”齊小樂笑罵了一句。


    一樓的人還是不少,但年齡普遍偏大了些,大家靜靜的看著一件件作品,大部分是裝裱的,也有放在玻璃框裏的。


    馮劍也就從一邊跟著人流看起來,他比較喜歡行草,隸書也可以,楷書他看看就過去了,楷書重在架構和基本功,但他覺得“古板”了些。


    有一幅“狂草”,馮劍感覺像是噴墨似的,這也算書法?馮劍不知不覺搖了搖頭。


    “馮老師嗎?您好!”一句輕輕的卻很是清脆的女聲。


    馮劍扭頭一看,是一個高挑的女士,一件駝色的短款羽絨服,脖頸上圍著大格子圍巾,帶著一個很大的青色口罩,露出的兩隻眼睛很是明亮。


    馮劍有點發愣,他不認識這個女孩。


    “馮老師,我是寧夢雪!”那個女孩摘下了口罩,很是清秀,臉若桃花,齒白如玉。


    馮劍還是沒有印象,隻好笑了笑:“你好,我的記憶有點斷片了,哈,對不起。”


    “您還給我寫過一副字呢——在千千闕——”女孩有點羞澀的說。


    “哦——”馮劍好像想起來了,“你——”他不知該怎麽說了。


    “我在天翼學校上班,教他們音樂的……我看到葛霞校長那裏有一副字……也在學校運動會上見過您……今天我又在這裏看到了您的字了……”寧夢雪斷斷續續的把來龍去脈說清楚,免得馮劍誤會。


    “哦,是這樣,那我這道貌岸然讓你見笑了,哈哈。”馮劍說道。


    “馮老師,說笑了,倒是讓夢雪有些汗顏——”寧夢雪低著頭。


    “周元公有《愛蓮說》,我深以為然。”馮劍笑笑。其實如果馮劍想了解寧夢雪,可以問孔雀的。隻是他沒有興趣而已。


    “馮老師,謝謝您!”寧夢雪給馮劍深深的一個鞠躬。


    “這——哈哈,你現在不是和我一樣一位老師了嘛,我們是同行,這麽客氣作甚嘛。”馮劍說,“你也是來看看書法的?”


    “嗯,我感覺收獲很大呢。”寧夢雪剛才的局促少了些,臉色也自然了些。


    “你感冒了?”


    “——哦,”寧夢雪看看自己手裏的口罩,不好意思的說,“我也參加了模特大賽,不想讓大家認出來呢。”


    “哦,”馮劍若有所思,她是怕引來拍照的吧,“那你還是戴上吧。”


    “馮老師,我能向你請教請教嗎?”寧夢雪低聲的問。


    “說不上啊,我們一起看看吧。”馮劍指指這些書法。


    兩人一起欣賞起,引來幾個人聽,後來是七八個人,再後來,馮劍就不敢講了。寧夢雪就笑,雖然隻是露著雙眸,卻很是好看。周圍的人有些意猶未盡,有個中年人就是:“這位老師兒,您能不能講講啊,我們也受益些。”


    “各位,我隻是眼高手低,略知皮毛,不當之處,還請原諒啊。”馮劍抱拳。


    “先生您的那幅字更加的大氣了。”寧夢雪看著不遠處馮劍的那幅《將進酒》。


    “那也是微醉之後寫得吧,嗬嗬。”馮劍笑道。


    “書聖《蘭亭集序》也是醉酒之後呢,看來寫好書法需要美酒啊,嗬嗬。”寧夢雪也開著玩笑。


    “尊敬的各位朋友,離閉館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請您做好準備,謝謝。”播音員的聲音很是柔和甜美。


    “我們該走了,一會兒人都擠成一團的。”馮劍提議。


    “馮老師,我可以請你吃飯嗎?謝謝你的指點啊。”寧夢雪低聲問道。


    “嗬嗬,吃飯就不必了,我約了人了,謝謝你,以後或許有機會吧,哈。”馮劍推辭道。


    “哦——”寧夢雪有點失望。


    “我開車了,我可以送你回去的。”馮劍說道,“外麵還是比較冷的。”


    “謝謝,我也開車了,嗬嗬,那——馮老師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吧!”寧夢雪笑道。


    “好,大家新年快樂!”馮劍擺擺手,走了出去。


    寧夢雪長長舒了一口氣,還拍拍自己的胸部。這時魏雯雯走了過來:“怎麽樣,馮老師給你講的記下了幾個啊?哈哈。”


    “沒正經,哈哈,我們回吧。”寧夢雪揚了揚臉說道。


    天上又飄起了雪花,今年的雪似乎和人們玩浪漫,時不時的光臨。


    “馮劍!”


    馮劍從凱美瑞那邊循著聲音看過去,卻是一個中年的絡腮胡子的男人,臉膛黝黑。


    “——初登科,哈哈。”馮劍笑著迎過去。


    “踏破鐵鞋無覓處啊,真找到你了。”初登科和馮劍來了一個熊抱。


    初登科是渤海人,卻不在渤海生活,這是年底回老家來了。


    “畢業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沒有變樣啊,還是那樣的修長,哈。”初登科笑道。


    “你可是不一樣了,藝術範兒十足啊,哈哈。”


    “我昨天見到大勇市長了,才知道你現在是學院的大教授了——我,我是有件事請你幫忙呢。”


    “哦,你說,老同學,我該謝謝你還能想到我,哈哈。”


    “哈哈,為什麽要謝我?”


    “因為說明我有用啊!”馮劍笑道。


    原來是初登科的兒子想去美國,可他對此一無所知,他又不相信一些所謂的中介。聽劉大勇好像說過馮劍的兒子去了美國,他也要了馮劍的電話。劉大勇聽他想去找馮劍就笑著說,馮劍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忙得很呢,你打電話說不定還可以聽到他行蹤的。


    “咱們一起坐坐吧?”初登科問道。


    “今天可不巧,我答應人了,咱們老同學不用這套,再說請吃飯也是我請,改天我聯係你吧,哈。”馮劍急忙說道。


    “哦,那也好——不過你可不能和我打馬虎啊。”初登科往馮劍肩膀上來了一拳。


    馮劍揮揮手,進了車,他和青眉約好要陪她去渤海大學校園裏走走的。


    渤海大學裏,路燈已經亮起來,映著白皚皚的雪地。這讓馮劍想起曾經那些等待那個倩影的暮色。馮劍拉著青眉的手,兩人來到大學裏麵一條小吃街上的一家魚館。


    青眉點了一盆魚,還有兩個菜。“這裏的菜品少了些。”青眉小聲的說。


    那語氣那眼神讓馮劍心裏恍然如夢,這場景這表情似乎又在重複,可他知道現在是青眉不再是那個人。


    當時便知非尋常,奈何塵間歎無緣。於曉梅常常給馮劍點很多的菜,嬉笑他如同排骨,和他走在一起“怪丟人”的,說著還翹翹嘴。


    “現在學生都放假了,校園就人少了,再說大學裏就是小飯館啊,哈。”馮劍說道。


    “嗯,味道還不錯,你多吃點,嗬嗬。”青眉看了馮劍一眼。


    兩人也是偷閑,馮劍就提議青眉公司放假後,回老家看看兩位老人,真心為自己放個假。


    “喲,這是關心我了啊,哈。”青眉點點頭,“好,這個春節回去陪老太太,哈。”


    吃完飯,青眉就要馮劍陪她沿著校園四處走走,說是陪馮劍一起回味走過的青蔥歲月。


    “我的歲月是蔥,哈哈。”馮劍在這裏很安靜也很平凡的度過了四年。馮劍就給她介紹這座樓,那棟宿舍。圖書館前空曠的雪地上有些人在玩雪。劇場的大樓前卻是空蕩蕩的了,“這裏可以說是學校除了圖書館最人多的地方了,最是熱鬧。”馮劍就給青眉說那些青年學生的故事。


    再美的風景如果沒有故事好像就沒有了韻味,青眉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也隨著馮劍的訴說,說說她們大學的生活。


    路燈下,那棵冬青還在,這裏是他和於曉梅第一次來這裏的地方,馮劍心裏又觸動了一下。


    “這片樹林子可真是不小。”青眉指指前麵的樹林,有些樹上已經掛上了小燈。


    “這裏啊,大劉說是伊甸園,尤其是晚上,哈哈。”馮劍說。這片林子邊,馮劍第一次喝得頭暈暈的,就坐在樹下任秋風吹著,想讓自己早一點清醒過來,心想如果有個嗬護自己的人該多幸福。他笑了笑,就躺在草叢裏睡過去,還是初登科發現他把他叫醒的。


    “你沒有在這裏浪漫過?”青眉剜了馮劍一眼。


    “我啊,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馮劍輕輕哼唱。也正是“單身狗”的馮劍,才把心思隻放在學業上。


    “你隻是騙我罷了,說一定就在樹下做過好事呢,嗬嗬。”


    “好事?”


    “我聽同學說,有些憋不出的就在樹下——”青眉笑著說不下去。


    “還有這事啊,哈,也是青春年少啊。那不成人猿泰山了?”


    “是不是羨慕啊?”


    馮劍就笑笑的看著青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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