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辦法，馬上對縣裏所有學校的餐廳——包括幼兒園餐廳進行摸查，晚上我要結果！”馮劍掛了電話。
馮劍知道平和鄉的崔大國、李勝他們會安頓好學生家長，叮囑好教師和醫生的。這可是虎踞縣的“一大醜聞”了。
馮劍已經想明天如何召開校長的會議的事了。馮劍找出劉啟東的電話，直接問：“你們學校的食堂是怎麽運營的，你不用隱瞞！”
劉啟東不知道馮劍怎麽問這個，就具體的說了學校食堂的情況。
“據你了解的，其它學校的食堂是不是也是這樣？都是學校領導的親屬承包？”馮劍厲聲問道。
“應該是的——”劉啟東聽出了馮劍的氣憤。很多學校不僅食堂，還有小賣部啊，資料印刷啊什麽的，都是有“潛規則”的，大家心知肚明，卻又都心照不宣。
馮劍又到了夏誌清的辦公室。
馮劍就學校領導幹部這種腐敗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用那麽激動！出了問題，我們集思廣益吧。”夏誌清淡淡的說，“我們請示一下高書記，看看是不是開個常委會。”
縣委常委會擴大會議開完已是晚上九點了，在會上，馮劍先進行了自我批評，說自己隻是注重了教學，忽視了教育的腐敗問題，很是忐忑和慚愧。接著又把自己的想法提出來——這是馮劍和小閆利用下午的時間“趕製”出來的，請各位領導審批。
薛燕飛更是聲淚俱下的自我評價了一番，眾人也是第一次見這個堅強的女人流淚。
高發奎等領導看到馮劍的建議主要是把學校餐廳建設“製度化”，預防貪汙，裙帶關係獲利。“學校食堂是為了學生學習方便，不是為了牟利！”這句話說到了問題的核心。
具體措施也可謂“穩準狠”，所有學校校園裏一律不得出現商店，所有學校的餐廳學校領導的親屬一律不得參與。所有餐廳工作人員一律帶證上崗。每所餐廳進貨價格每周公布一次，教育局和縣裏給予學校一定的補貼。學校對每個月的收支進行張榜公布，並報備教育局。教育局設立一個部門對各個學校的安全和餐廳進行不定期的暗訪抽查。
一經查出直接報送縣紀委，一切按法律法規處理。
尚守誌、龐新民、牛金剛等人都很欣賞馮劍的勇氣和來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也有腹誹馮劍小題大做的。
夏誌清卻明白這個事兒說大了，自己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他自然也就支持馮劍的看法。
高發奎咳嗽了一聲：“這件事幸好夏縣長他們善後工作到位，沒有讓這件事發酵，否則咱們虎踞縣就出名了啊。同誌們，教訓很深刻，我們要形成一個完善的管理體係，防患於未然。”
“縣委、縣府的辦公室立即就這份《實施意見》進行斟酌，形成規範的條例，力爭本周印發下去！”高發奎看了看鞠翠萍，“宣傳方麵你們可以靈活些。”
“好的，我們也立即整理出一個方案，明天請書記批閱。”鞠翠萍放下手裏的筆。
“明天，我希望薛局長親自或是安排人再次對學生家長做一個回訪，盡量得到他們的原諒。”馮劍散會的時候，輕聲的對薛燕飛說道。
“我明白，謝謝馮縣長。”薛燕飛還是有些恍惚。
今天下午她已經聽說平和鄉的崔大國和李勝已經被夏縣長罵得灰頭土臉了。鄉中學校長、副校長就地免職，現在還在審查中。自己做了好多年教育局長，下麵餐廳的事，她不是沒有耳聞，可沒太在意，哪成想差點釀成大災難。
第二天上午快下班的時候，薛燕飛過來向他匯報了一下情況，並把教育局關於學校整頓的《規定》請馮劍審批。
馮劍就說：“我先看看，下午我到教育局，你召集一下中層以上開個會。”
薛燕飛出去了，馮劍就仔細看這份文件。
手機響了，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馮劍關掉，可一會兒又打了過來，馮劍也就接通了。
“馮老師，你可接電話了，我是小書。”那邊傳來了舒小書的聲音。
“哦，小書同學啊，你好，有什麽事嗎？”馮劍態度不錯。
“我，我們想請您一起吃個飯呢，您什麽時間合適啊？”
“終於有學生請老師吃飯了，哈哈。”馮劍笑道，“什麽事非得這麽大放血啊？”
“我們都工作了，感謝您得培育之恩啊，嘻嘻。”舒小書脆脆的聲音傳來。
“明天晚上吧，下午我學院有堂課，下班後聚聚吧！”馮劍知道舒小書和她的不少同學都選擇了留在渤海，她們許多同學都進了麒麟公司、夏風、青鳥公司。
下午馮劍去教育局開了一個專題會。會議還沒結束，縣委縣府的紅頭文件就已經發到教育局。馮劍開會向來是“有事說事”，啪啪啪地一二三列出來，很少拖泥帶水，“我再補充幾句”之類的話。
“現在我們就一起學習一下縣裏的文件精神吧，這樣我們便有了一條清晰的準繩。”馮劍對薛燕飛說道。
馮劍自然希望教育領導層首先統一思想。
第二天，馮劍又參加了全縣校長和幼兒園園長的大會，馮劍特意邀請高書記和夏縣長，還有紀委的龐新民書記參加。
高書記去市裏了，夏縣長參加了會議，也發表了長篇大論。龐書記也有嚴肅的發言。
輪到馮劍發言，他說的很簡潔：“夏縣長已經叮囑的很全麵細致了，我隻說幾句話——學校是培養人的淨土，政府已經給了你榮譽——學校的名聲就是你的獎勵；當校長不是為了發財，是實現你培養人才夢想的平台！你沒能力，就不用站著那個位置！你的瀆職是對政府、對社會、對家長、對學生的大不敬，對你的審判也不會是一時，而是一世！”
龐新民側眼看看馮劍，心裏想這個馮劍發言倒是幹淨利落、言簡意賅啊。
整個會場卻被馮劍短短的幾句話震懾，安靜極了。
下午馮劍去了學院上了一堂課。
下班的時候，高鵬飛笑眯眯的過來說：“今晚上學生想請你吃飯，你答應了吧？”
“舒小書打過電話了，也邀請你了？”馮劍笑著問。
“你是不是以為隻請你啊，哈哈，自作多情。”高鵬飛大笑。
“別笑，我看看——”馮劍仔細看看高鵬飛，“你的臉發紅光啊。”
高鵬飛被馮劍瞧得頭皮發麻：“我發光，你可就發白了，哈哈。”
兩人正開著玩笑，齊小樂走了進來。
“馮院長，好久不見啊。”
“你眼裏隻有老高了，當然對我是視而不見了，哈哈。”
“你都縣長了，還這麽開玩笑啊。”齊小樂笑了一下，她現在更加的豐腴，白皙的臉上透著紅暈。
馮劍剛要說什麽，手機響了，“舒小書的電話，大概是提醒我們吧。”
原來是舒小書 她們已經到學院大門口了。
“我們走吧！你倆出雙入對的，我這不是燈泡了啊。”馮劍攤了攤手，他心裏很為老高高興。
“你最好是閃光燈。”高鵬飛大笑。
真是女大十八變，這還沒有正式畢業呢，舒小書她們已經少了一些“簡單”了。
“成長必然也要失去許多啊。”馮劍心裏感慨。
學生們和他們打招呼，少了幾分拘束，多了幾分“親熱”。
“秦輔導員鄉裏忙活得很，他讓我帶他表達對同學們的歉意呢。”馮劍說道。
“您能來我們已經很開心了。”朱曉琳笑著說。
陸續的又有幾個學院的教授過來，大家打過招呼。
“那我們就瀟灑走一回唄，我們要去哪裏？”高鵬飛問。
“東籬居啊，那裏環境和服務都挺好的。”另一個學生褚學汪說道。
馮劍點點頭：“那我們就都上車吧，我車上可以坐四個啊。”
大家分頭坐進了車裏，直奔南城的東籬居。
舒小書很自然的坐在馮劍的副駕駛座上，朱曉琳和另一名女生也坐到了後座。馮劍看了看舒小書係上安全帶，然後也就發動了車子。
馮劍知道舒小書去了麒麟房地產銷售部，還知道這個女孩做得不錯，朱曉琳去了青鳥公司。但他假裝不知道，邊開車邊笑著說：“有了工作了，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哈。”
“哪裏不一樣了？”舒小書側著臉笑著問。
“對啊，教授你說哪裏不一樣了？”朱曉琳也探過身子來。
“更加的自信了吧，青春氣息逼人，就像掙脫籠子的小鳥吧，哈哈。”馮劍若有所思，“學以致用很好，但絕知此事要躬行啊。”
幾個人沉靜了會兒。
“哈哈，我相信以你們的聰明，一定會出類拔萃的。”馮劍笑道。
“馮院長，你的車是不是該換了啊？”舒小書說，“我們部門的經理都是寶馬、奔馳的呢！”
“我們夏總是法拉利跑車呢！”朱曉琳驚歎的說，“我們老總簡直就是女神的模板啊！”
“你們會有自己的香車的，哈哈，不過我提醒一下——同事的車，副駕駛可不是隨便亂坐的啊，哈哈。”馮劍還是開玩笑的指點了一下，私家車副駕駛的位置一般是給愛人留著的。
“舒小書同學，你對我的‘信任’我很欣慰啊。”
幾個女孩子都冰雪聰明，舒小書不由得吐吐舌頭。
“這樣啊，嘻嘻。”朱曉琳若有所思。
“社會真複雜啊，還是校園裏簡單！”舒小書伸了一個懶腰，沒話找話。
五月的天空總是澄澈透明，晚霞散熠。東籬居掩映在一片綠樹後麵，樹木蔥蘢蓊鬱，綠意盎然，野花草坪，鮮豔絢麗。風兒染綠了視線，香氣跑遍了所有的角落。
“前麵就是了！”舒小書指著前麵。
馮劍一笑，汽車徑直開到了裏麵，拐了幾個彎，停了車。不遠處一處高爾夫場地，綠色逼人。
“哎呀，這裏還有這個啊，這不成避暑山莊了？”朱曉琳下了車好像第一次發現東籬居還有這麽大。
“哦，我來過幾次，知道這裏不僅有吃喝，還有玩樂，哈哈。”馮劍打趣道。
“這裏設計的有些江南公園的味道啊，又似乎遠離了鬧市的塵囂——”幾個人走過曲曲折折的路，成串成串的藤蘿花像花布，幽香陣陣。走過拱橋，水池中的蓮葉大大小小的鋪著，菡萏輕搖，幾處亭台軒榭隱沒在翠柳之中，鬧中取靜，讓人心裏安靜。
“他們應該都來了。”舒小書指著大廳外幾堆人，高興的喊。
大廳的辛經理正在招呼其它客人，看到馮劍過來，忙微笑著走過來：“今天有喜鵲叫，原來是馮教授來了啊！”
“辛經理風采照人，可我咋沒看到喜鵲啊，哈哈。”馮劍笑道。
舒小書看著他們客套，心裏暗暗學習這種待客之道。
“你來了，喜鵲嚇跑了吧？”高鵬飛笑著說。
眾人就笑。
“我去告訴康總一聲吧？” 辛淩冉問馮劍。
佟經理也去黃島了，上官她們認為城市裏的許多客戶越來越喜歡安靜，就想在黃島也弄一家類似東籬居這樣的一處“水莊”。
“不用了，今天就是學生和我們聚聚。”馮劍擺擺手。
“那大家都請進吧！”辛經理。
眾人說說笑笑，馮劍能看出這些弟子們眼神裏露出的那副自信，也很為他們高興。
大家坐下後，馮劍當仁不讓的坐了主位，他看著兩桌子人笑著問：“今天大家都帶著心意聚在一起，喝酒的舉手報名？”
學生們很是踴躍，紛紛舉手。馮劍就笑著對旁邊站著的辛淩冉說：“我的酒還有吧？白酒先來四瓶，紅酒來一箱，啤酒三箱，果汁一箱吧。”
“馮院長威武！”學生們大喊，他們的書生意氣還是很濃的。
齊小樂看看周圍的幾個教授也都麵帶微笑……
大家一起開懷暢飲，喝白酒的、紅酒的、啤酒的、飲料的各取所需，馮劍很是民主，這種信任，讓這些剛進入社會的青年人放下“防線”，開發自己的“潛能”。
聚會還不到晚上九點，已經喝趴下了三分之二。舒小書也是一臉的紅暈，她惦記著買單，就有意少喝了不少。
馮劍知道平和鄉的崔大國、李勝他們會安頓好學生家長，叮囑好教師和醫生的。這可是虎踞縣的“一大醜聞”了。
馮劍已經想明天如何召開校長的會議的事了。馮劍找出劉啟東的電話，直接問：“你們學校的食堂是怎麽運營的，你不用隱瞞！”
劉啟東不知道馮劍怎麽問這個，就具體的說了學校食堂的情況。
“據你了解的，其它學校的食堂是不是也是這樣？都是學校領導的親屬承包？”馮劍厲聲問道。
“應該是的——”劉啟東聽出了馮劍的氣憤。很多學校不僅食堂，還有小賣部啊，資料印刷啊什麽的，都是有“潛規則”的，大家心知肚明，卻又都心照不宣。
馮劍又到了夏誌清的辦公室。
馮劍就學校領導幹部這種腐敗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用那麽激動！出了問題，我們集思廣益吧。”夏誌清淡淡的說，“我們請示一下高書記，看看是不是開個常委會。”
縣委常委會擴大會議開完已是晚上九點了，在會上，馮劍先進行了自我批評，說自己隻是注重了教學，忽視了教育的腐敗問題，很是忐忑和慚愧。接著又把自己的想法提出來——這是馮劍和小閆利用下午的時間“趕製”出來的，請各位領導審批。
薛燕飛更是聲淚俱下的自我評價了一番，眾人也是第一次見這個堅強的女人流淚。
高發奎等領導看到馮劍的建議主要是把學校餐廳建設“製度化”，預防貪汙，裙帶關係獲利。“學校食堂是為了學生學習方便，不是為了牟利！”這句話說到了問題的核心。
具體措施也可謂“穩準狠”，所有學校校園裏一律不得出現商店，所有學校的餐廳學校領導的親屬一律不得參與。所有餐廳工作人員一律帶證上崗。每所餐廳進貨價格每周公布一次，教育局和縣裏給予學校一定的補貼。學校對每個月的收支進行張榜公布，並報備教育局。教育局設立一個部門對各個學校的安全和餐廳進行不定期的暗訪抽查。
一經查出直接報送縣紀委，一切按法律法規處理。
尚守誌、龐新民、牛金剛等人都很欣賞馮劍的勇氣和來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也有腹誹馮劍小題大做的。
夏誌清卻明白這個事兒說大了，自己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他自然也就支持馮劍的看法。
高發奎咳嗽了一聲：“這件事幸好夏縣長他們善後工作到位，沒有讓這件事發酵，否則咱們虎踞縣就出名了啊。同誌們，教訓很深刻，我們要形成一個完善的管理體係，防患於未然。”
“縣委、縣府的辦公室立即就這份《實施意見》進行斟酌，形成規範的條例，力爭本周印發下去！”高發奎看了看鞠翠萍，“宣傳方麵你們可以靈活些。”
“好的，我們也立即整理出一個方案，明天請書記批閱。”鞠翠萍放下手裏的筆。
“明天，我希望薛局長親自或是安排人再次對學生家長做一個回訪，盡量得到他們的原諒。”馮劍散會的時候，輕聲的對薛燕飛說道。
“我明白，謝謝馮縣長。”薛燕飛還是有些恍惚。
今天下午她已經聽說平和鄉的崔大國和李勝已經被夏縣長罵得灰頭土臉了。鄉中學校長、副校長就地免職，現在還在審查中。自己做了好多年教育局長，下麵餐廳的事，她不是沒有耳聞，可沒太在意，哪成想差點釀成大災難。
第二天上午快下班的時候，薛燕飛過來向他匯報了一下情況，並把教育局關於學校整頓的《規定》請馮劍審批。
馮劍就說：“我先看看，下午我到教育局，你召集一下中層以上開個會。”
薛燕飛出去了，馮劍就仔細看這份文件。
手機響了，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馮劍關掉，可一會兒又打了過來，馮劍也就接通了。
“馮老師，你可接電話了，我是小書。”那邊傳來了舒小書的聲音。
“哦，小書同學啊，你好，有什麽事嗎？”馮劍態度不錯。
“我，我們想請您一起吃個飯呢，您什麽時間合適啊？”
“終於有學生請老師吃飯了，哈哈。”馮劍笑道，“什麽事非得這麽大放血啊？”
“我們都工作了，感謝您得培育之恩啊，嘻嘻。”舒小書脆脆的聲音傳來。
“明天晚上吧，下午我學院有堂課，下班後聚聚吧！”馮劍知道舒小書和她的不少同學都選擇了留在渤海，她們許多同學都進了麒麟公司、夏風、青鳥公司。
下午馮劍去教育局開了一個專題會。會議還沒結束，縣委縣府的紅頭文件就已經發到教育局。馮劍開會向來是“有事說事”，啪啪啪地一二三列出來，很少拖泥帶水，“我再補充幾句”之類的話。
“現在我們就一起學習一下縣裏的文件精神吧，這樣我們便有了一條清晰的準繩。”馮劍對薛燕飛說道。
馮劍自然希望教育領導層首先統一思想。
第二天，馮劍又參加了全縣校長和幼兒園園長的大會，馮劍特意邀請高書記和夏縣長，還有紀委的龐新民書記參加。
高書記去市裏了，夏縣長參加了會議，也發表了長篇大論。龐書記也有嚴肅的發言。
輪到馮劍發言，他說的很簡潔：“夏縣長已經叮囑的很全麵細致了，我隻說幾句話——學校是培養人的淨土，政府已經給了你榮譽——學校的名聲就是你的獎勵；當校長不是為了發財，是實現你培養人才夢想的平台！你沒能力，就不用站著那個位置！你的瀆職是對政府、對社會、對家長、對學生的大不敬，對你的審判也不會是一時，而是一世！”
龐新民側眼看看馮劍，心裏想這個馮劍發言倒是幹淨利落、言簡意賅啊。
整個會場卻被馮劍短短的幾句話震懾，安靜極了。
下午馮劍去了學院上了一堂課。
下班的時候，高鵬飛笑眯眯的過來說：“今晚上學生想請你吃飯，你答應了吧？”
“舒小書打過電話了，也邀請你了？”馮劍笑著問。
“你是不是以為隻請你啊，哈哈，自作多情。”高鵬飛大笑。
“別笑，我看看——”馮劍仔細看看高鵬飛，“你的臉發紅光啊。”
高鵬飛被馮劍瞧得頭皮發麻：“我發光，你可就發白了，哈哈。”
兩人正開著玩笑，齊小樂走了進來。
“馮院長，好久不見啊。”
“你眼裏隻有老高了，當然對我是視而不見了，哈哈。”
“你都縣長了，還這麽開玩笑啊。”齊小樂笑了一下，她現在更加的豐腴，白皙的臉上透著紅暈。
馮劍剛要說什麽，手機響了，“舒小書的電話，大概是提醒我們吧。”
原來是舒小書 她們已經到學院大門口了。
“我們走吧！你倆出雙入對的，我這不是燈泡了啊。”馮劍攤了攤手，他心裏很為老高高興。
“你最好是閃光燈。”高鵬飛大笑。
真是女大十八變，這還沒有正式畢業呢，舒小書她們已經少了一些“簡單”了。
“成長必然也要失去許多啊。”馮劍心裏感慨。
學生們和他們打招呼，少了幾分拘束，多了幾分“親熱”。
“秦輔導員鄉裏忙活得很，他讓我帶他表達對同學們的歉意呢。”馮劍說道。
“您能來我們已經很開心了。”朱曉琳笑著說。
陸續的又有幾個學院的教授過來，大家打過招呼。
“那我們就瀟灑走一回唄，我們要去哪裏？”高鵬飛問。
“東籬居啊，那裏環境和服務都挺好的。”另一個學生褚學汪說道。
馮劍點點頭：“那我們就都上車吧，我車上可以坐四個啊。”
大家分頭坐進了車裏，直奔南城的東籬居。
舒小書很自然的坐在馮劍的副駕駛座上，朱曉琳和另一名女生也坐到了後座。馮劍看了看舒小書係上安全帶，然後也就發動了車子。
馮劍知道舒小書去了麒麟房地產銷售部，還知道這個女孩做得不錯，朱曉琳去了青鳥公司。但他假裝不知道，邊開車邊笑著說：“有了工作了，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哈。”
“哪裏不一樣了？”舒小書側著臉笑著問。
“對啊，教授你說哪裏不一樣了？”朱曉琳也探過身子來。
“更加的自信了吧，青春氣息逼人，就像掙脫籠子的小鳥吧，哈哈。”馮劍若有所思，“學以致用很好，但絕知此事要躬行啊。”
幾個人沉靜了會兒。
“哈哈，我相信以你們的聰明，一定會出類拔萃的。”馮劍笑道。
“馮院長，你的車是不是該換了啊？”舒小書說，“我們部門的經理都是寶馬、奔馳的呢！”
“我們夏總是法拉利跑車呢！”朱曉琳驚歎的說，“我們老總簡直就是女神的模板啊！”
“你們會有自己的香車的，哈哈，不過我提醒一下——同事的車，副駕駛可不是隨便亂坐的啊，哈哈。”馮劍還是開玩笑的指點了一下，私家車副駕駛的位置一般是給愛人留著的。
“舒小書同學，你對我的‘信任’我很欣慰啊。”
幾個女孩子都冰雪聰明，舒小書不由得吐吐舌頭。
“這樣啊，嘻嘻。”朱曉琳若有所思。
“社會真複雜啊，還是校園裏簡單！”舒小書伸了一個懶腰，沒話找話。
五月的天空總是澄澈透明，晚霞散熠。東籬居掩映在一片綠樹後麵，樹木蔥蘢蓊鬱，綠意盎然，野花草坪，鮮豔絢麗。風兒染綠了視線，香氣跑遍了所有的角落。
“前麵就是了！”舒小書指著前麵。
馮劍一笑，汽車徑直開到了裏麵，拐了幾個彎，停了車。不遠處一處高爾夫場地，綠色逼人。
“哎呀，這裏還有這個啊，這不成避暑山莊了？”朱曉琳下了車好像第一次發現東籬居還有這麽大。
“哦，我來過幾次，知道這裏不僅有吃喝，還有玩樂，哈哈。”馮劍打趣道。
“這裏設計的有些江南公園的味道啊，又似乎遠離了鬧市的塵囂——”幾個人走過曲曲折折的路，成串成串的藤蘿花像花布，幽香陣陣。走過拱橋，水池中的蓮葉大大小小的鋪著，菡萏輕搖，幾處亭台軒榭隱沒在翠柳之中，鬧中取靜，讓人心裏安靜。
“他們應該都來了。”舒小書指著大廳外幾堆人，高興的喊。
大廳的辛經理正在招呼其它客人，看到馮劍過來，忙微笑著走過來：“今天有喜鵲叫，原來是馮教授來了啊！”
“辛經理風采照人，可我咋沒看到喜鵲啊，哈哈。”馮劍笑道。
舒小書看著他們客套，心裏暗暗學習這種待客之道。
“你來了，喜鵲嚇跑了吧？”高鵬飛笑著說。
眾人就笑。
“我去告訴康總一聲吧？” 辛淩冉問馮劍。
佟經理也去黃島了，上官她們認為城市裏的許多客戶越來越喜歡安靜，就想在黃島也弄一家類似東籬居這樣的一處“水莊”。
“不用了，今天就是學生和我們聚聚。”馮劍擺擺手。
“那大家都請進吧！”辛經理。
眾人說說笑笑，馮劍能看出這些弟子們眼神裏露出的那副自信，也很為他們高興。
大家坐下後，馮劍當仁不讓的坐了主位，他看著兩桌子人笑著問：“今天大家都帶著心意聚在一起，喝酒的舉手報名？”
學生們很是踴躍，紛紛舉手。馮劍就笑著對旁邊站著的辛淩冉說：“我的酒還有吧？白酒先來四瓶，紅酒來一箱，啤酒三箱，果汁一箱吧。”
“馮院長威武！”學生們大喊，他們的書生意氣還是很濃的。
齊小樂看看周圍的幾個教授也都麵帶微笑……
大家一起開懷暢飲，喝白酒的、紅酒的、啤酒的、飲料的各取所需，馮劍很是民主，這種信任，讓這些剛進入社會的青年人放下“防線”，開發自己的“潛能”。
聚會還不到晚上九點，已經喝趴下了三分之二。舒小書也是一臉的紅暈，她惦記著買單，就有意少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