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啊。”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著這次海州之行的收獲。


    馮劍不時給菁菁夾菜,大概是夏菁菁的確餓了,一小碗米飯不長時間就吃下去。馮劍的廚藝自然是能拿到桌麵上的。


    “我們碰一杯,辛苦了!”馮劍動情的說。


    “哈哈,如果不是你推波助瀾的,我也不會發現我還可以帶領一個公司呢,我該謝謝你啊。”


    “哈哈,那我們就不用理由了,走一個!”馮劍喝了一大口紅酒,夏菁菁也陪著喝了。


    男女之間的愛,馮劍不知道是不是分層次,他感覺自己能為她付出,自己心裏很快樂,讓她快樂才是自己最希望的。


    一瓶拉菲喝完,夏菁菁臉色有點紅暈,她轉身又去拿過來一瓶。


    馮劍看她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也就笑著說:“下得了廳堂,打得了流氓,沒有酒量可不行,哈。”


    “吃多了,都怪你!”夏菁菁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小女子樣十足,如果讓夏風的員工看到,一定落掉一地的眼珠子。


    “豐腴了多好啊,手感就好!”


    “哈,如果胖成楊貴妃,看你還饞不饞!”夏菁菁剜了馮劍一眼。


    “海州的房子怎麽樣?”馮劍晃悠著酒杯。


    “嗯,不錯,很可以金屋藏嬌的。”夏菁菁放下酒杯,忽然狠狠的擰了馮劍的大腿一下。好好的,怎麽還咬人啊,怪不得都說女人是老虎呢。


    “那個溫小玉對你可是念念不忘啊,你知道吧?”


    “我就是讓她幫我們看護著房子,沒有什麽的。”馮劍忙說。


    “小姑娘可不那樣認為啊——”


    “竹本無心,卻節外生枝;藕雖有孔,卻出淤泥而不染。”馮劍說道。


    “就你還不染,你都張飛了,你。”夏菁菁又過來擰馮劍。


    馮劍把她擁在懷裏,夏菁菁掙紮一番也不動了。


    馮劍喝了一口紅酒,看著閉著眼睛的夏菁菁,靈光一閃,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用舌尖敲開伊人的貝齒,幾番“交戰”,馮劍把紅酒放入了菁菁的口裏,然後馮劍整個印在她的嘴唇上。


    夏菁菁睜開了眼,掙紮了一下,喝了下去。酒香加著唇香,一時間,兩人沉迷其中。


    夏菁菁也起了喝了一大口,嘴對嘴的也猛灌了馮劍一通……


    馮劍抱著身子發軟發燙的夏菁菁,走進了臥室。


    夏菁菁眼神迷離,雙手慵懶的抱著馮劍的脖頸。


    輕輕把美人放到床上,又給她蓋上毛巾被,馮劍趴在菁菁的耳邊說:“我去洗洗啊。”


    “嗯——”


    夏菁菁感覺馮劍離開了臥房,睜開眼笑了笑,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閉上了眼。


    馮劍興衝衝的洗漱完畢重新回到臥房,發現夏菁菁呼吸輕柔,已經睡著了。


    馮劍也就躡手躡腳的爬上床,把自己也蓋上毛巾被,輕輕把菁菁抱在懷裏,就這樣靜靜的抱著那滑膩的玉體。


    馮劍心裏升起萬種柔情,自己何德何能得到如此鍾靈毓秀的女子呢。


    夏菁菁做了一個甜美的夢,她和馮劍躺在軟綿綿的草地上,春風輕柔,鳥語花香……


    夏菁菁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暗下來了。她往那個暖暖的懷裏拱了拱,感受到了那胸膛的心跳,她睜開眼簾,抬起頭看了看笑看著自己的馮劍,笑了笑:“哥,你還真是個暖男呢,嘻嘻。”


    說著她很自然的輕輕吻著馮劍的胸膛,騰的一下,馮劍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激活了。他不由得用力抱了抱。夏菁菁一聲呻吟,馮劍爆發了……


    兩人黑天渾地的糾纏在一起許久許久,直到夏菁菁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又沉沉的睡去——


    “起床了,讓你那麽瘋!”馮劍被夏菁菁叫醒,夏菁菁捏著他的鼻孔。


    馮劍卻猛地鑽進毛巾被,吻住了她的山峰。


    “啊——別鬧了,陪我去跑跑步吧。”菁菁像哄小孩似的語氣。


    馮劍把頭探出來:“你不餓啊?”


    “早讓你喂飽了——”說完,感覺這話太怪異,也就說不下了。


    “哈,好,我們先去跑步。”馮劍不想她臉上抹不開,就坐起了身:“我先去衝一個澡,你呢?”


    “你先去吧。”夏菁菁笑著說。


    馮劍神清氣爽的去縣裏上班了。


    夏菁菁不緊不慢的去了別墅,她感覺自己很是充實,自己在海州的那些忙碌和疲憊早已經蕩然無存,她又可以精力十足的“活”過來了。


    昨天馮劍樂不思蜀的時候,整個虎踞縣的確“風起雲湧”的,尤其是教育界,各個學校都行動起來,配合上麵的各種檢查。這幾天的食堂暫時由大酒店預定飯菜解決學生吃飯問題,學校的餐廳都在進行招標銜接。


    電視台也進行了跟蹤采訪報道,一時間,整個虎踞縣“熱鬧非凡”。


    馮劍到辦公室坐了一個小時,小閆把這兩天的情況匯報了一番,最後說:“縣二中的程明紅好像不安分,和幾個校長暗地裏商量什麽,聽說他們要去上訪什麽的。”


    馮劍也就點點頭:“既得利益失去,自然不安心,不用管他們。走,咱們去馮家村看看!”


    馮劍沒有回家裏見兩位老人,而是直接去了“建設指揮部”。


    秦玉關、楊賀正和一個小姑娘交流什麽。


    見馮劍進來,二人急忙站起來:“馮縣長,你來了。”


    “這位是慕容園藝的遲依然遲工!”秦玉關給介紹道。


    “馮縣長,你好,是肖總讓我過來的挨家挨戶和大家溝通的。”


    馮劍點點頭:“那就有勞遲工了,有什麽幫助的就找秦鎮長啊。”


    遲依然就笑:“保證完成任務!”


    馮劍看著辦公室裏的沙盤,知道要讓藍圖變成現實,還有許多工作。


    “拆遷的事怎麽樣,馮剛那邊有沒有消息?”


    “還有兩個釘子戶,馮剛正在努力!”


    “是這樣,池塘邊的老曹頭,死活不同意,因為他家有座影壁牆是民國時候建的,他擔心我們搶了去!我們說破了嘴皮他死活不鬆開,大隊書記也說不動他。聽馮剛馮總的意思是來‘硬’的了。”


    “胡鬧,鄉裏鄉親的,不怕笑話!”馮劍說道,“曹大爺的有個兒子好像是在縣城,你們了解過嗎?”


    “就在縣土地局上班,曹振明。”秦玉關說道。


    “哦,小閆,馬上聯係一下,我們做做他的工作吧!”馮劍又看了看秦玉關,“你也可以請夏縣長做工作,公務員家屬難道這麽沒有覺悟,這麽不相信政府?”


    秦玉關就明白了,臉上有了喜色。


    “另一家是張石頭,女兒嫁到外地了,好像對他也不好;他自己一個人生活,倔強的像一頭驢,他那破房子狗窩似的,卻就是不同意,說那是他奶奶留給他唯一的念想了。”楊賀無奈的說。


    “這家我倒是知道些!”馮劍說道,張石頭很倔強是在全村都出了名的,論輩分,馮劍該叫他老爺爺了。和自己母親的外婆家住一條胡同。


    “知青小院的事情呢?”馮劍又問。


    “吳敬義鎮長和徐玉海書記都去縣裏遊說去了,招標書也都發出去了,吳鎮長的意思是資金先由鄉裏墊付。”


    “這可是開頭炮,一定搞好了,如果市裏手續沒有下來,就低調行事,典禮什麽的能不搞就不搞,哈。”馮劍說道。


    幾個人都點頭,認為馮劍說得很有道理。


    馮劍又和他們去知青點看了看,也就到了中午。


    “馮縣長,這裏的一家燉大鵝很有名,到了飯點了,我們嚐嚐吧!”


    “我是這個村的,我咋不知道啊,哈哈。”馮劍笑了。


    一夥人大吃一頓,大快朵頤,喝上幾杯啤酒,果然不錯。


    吃完飯,馮劍自己回家一趟。


    兩個老人有些奇怪兒子怎麽這個點回家了,馮劍就大體說了說。


    老頭子歎了一口氣:“現在的人越來越勢利了,以前還有‘公心’,現在隻想自己的小九九了。”


    “以前是啥年代啊,現在都忙著掙錢呢。”老太太似乎不感慨。


    “原先村裏都有幾個德高望重的人,村裏也沒有那麽多是是非非,現在沒有多管閑事的人了。”老爺子自顧自的說。


    馮劍明白老爺子說的是所謂的“鄉紳”吧,族長也能起到這樣的作用,通過他們的言傳身教,樂善好施,興辦民學,村裏民風淳樸;後來有了以貧下中農為首的村幹部,他們崇信“集體主義”一心為父老鄉親做事,威信也算滿滿的;現在都忙著自己的事做買賣了,公信力也自然低了吧。


    馮劍想起了小時候見過的白胡子的馮老爺爺,胖乎乎臉膛的郎中張老爺爺,為人招魂的白發小腳老太太……


    “時代不同了,人們的想法也就不同了。”馮劍說,“就說搬遷吧,本來是好事,還是有人想趁機咬一口,嗬嗬。”


    正說著呢,馮剛走了進來,好像是找什麽工具。


    “是不是還有兩家拖著啊?”馮劍遞給老二一支煙,“你可不能用強啊,那樣費力不討好,好事也成壞事了。”


    “曹強驢、臭石頭這樣的就得抬出去,全村四個大隊就這兩個頑固!”馮剛憤憤的吸了一口煙。


    “曹叔那邊我們準備做他兒子的工作——”馮劍說了一句。


    “這個張土匪還是那樣‘絕戶’啊,唉——”老太太歎了一口氣,“我去試試吧!”


    “你——”馮劍和馮剛都驚訝看著自己的老母親,仿佛不知道老媽還有這樣的威力。


    老太太站起身:“我還真不想見他們一家人,作孽呢。”


    “我陪你過去吧?”馮剛說道。


    “行啊,隻是到那裏,你啥也不用說。”老太太說著,已經走到了門口。


    看到他倆出了大門,馮劍好奇的問老爺子:“老媽還有這個本事啊,有尚方寶劍?”


    “嗯,”老爺子舒了一口氣,“張石頭的父親,在建國前批鬥地主的時候,把你的老姥爺給打死了。”


    老姥爺就是馮劍母親的姥爺。


    “我老姥爺是地主?”


    “你老姥爺是個私塾先生,靠節儉有幾畝薄地;他哥哥是地主,批鬥會時,他就在台下,看到自己的哥被打得不行,就說,老少爺們行行好,我替哥哥挨幾下吧,結果就被張石頭的爹給——”


    “你老姥爺過世後,你老姥姥沒有過一年也老了,他們隻有你姥姥一個孩子。張石頭的爹自覺罪孽大,每年過年張石頭的爹帶著一家人跪在你姥姥家請她原諒,可你姥姥就是關著門不見他們。”


    “還有這麽一段舊事啊。”馮劍也是感歎。


    一周之後,歐陽和凱瑟琳從黃島回來了。


    摩爾貝克公司已經在黃島成立了,並和黃島政府簽訂了合作協議,也批了廠地。合作會議開得很隆重,市委書記呂友河,市長餘乃秋都參加了簽約儀式,摩爾貝克公司雖然剛成立,注冊資金卻達五千萬美元,而且這位老總還是美國莫爾家族的嫡係,和摩爾貝克公司合作也是市裏招商引資的一個重大成果,市裏自然重視。


    歐陽青雲、司徒俊郎也都作為特邀嘉賓出席了會議。


    凱瑟琳的形象,讓許多看到她的人,好像明白了“海倫”就是這個樣子吧。


    廠房的建設自然有麒麟公司承建,工廠的設備正好由經緯外貿直接和德國公司簽約引進,工人的培訓已經在渤海伯樂人才公司進行了,工程師的招聘也早在日程中。


    渤海這邊的大海化工在工程師季玉明的帶領下,已經有了產品,下一步就是量產了。


    歐陽的建議是大海化工主要利用渤海的資源進行原材料的加工,最終產品在摩爾貝克公司完成。


    大家都感覺這個戰略可行,畢竟黃島的城市地位和國際地位遠遠高於渤海市,這樣有利於公司以後的國際貿易。


    清沐涵舍又一次熱鬧起來,大家又一次都湊起來。寬大的餐廳裏,笑聲不斷。


    薛姨和小溫、小簡她們帶著笑進進出出,不停的上菜。


    馮劍看著清一色的年輕美女,盡態極妍,春蘭冬梅,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各有不同的魅力,他不是劉姥姥,卻還是又進入大觀園的感覺,“醉裏不知身是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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