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劍在戴維戈教授的辦公室聊天,他們現在亦師亦友。老頭很喜歡中國哲學,他們除了專業研究外,就一起聊中國文化。


    “馮,我聽說你最近常常去醫學院聽課?”戴維戈喝了一口咖啡笑著問。


    “是啊,最近我挺感興趣的。”馮劍也笑笑,他感興趣的其實是中醫,可是普林斯頓沒有這個專業。


    “為什麽?”


    “您不感覺人體很奇妙嗎?它就是一個宇宙體係呢,也像是一個公司,哈,那麽多部門,那麽多體係,它們相互關聯,相互製約,相互協調,又相互競爭……宇宙有太陽供熱,人體有心髒供熱。太陽東方升起,西方降下。人體氣血左麵升、右邊降。太陽上午上升、下午下降,人體氣血也如此。一年365天,閏年384天,人體384個穴位與其對應。一年12個月,人體12條經脈對應……”馮劍娓娓而談,“我懷疑中國哲學也是從體察自身出現的——氣血按照子午流注十二經脈、五髒六腑、四肢百骸。人體應時變化以適應年、月、日、時節律,五髒六腑相互聯係、相互依存、相互製約……都是有規律可循的。”


    “馮,這的確太奇妙了,哈哈,”戴維戈爽朗的大笑,“中國了不起,中國人很了不起!”


    “教授,你最近是不是睡眠很淺,而且無故出汗?”馮劍忽然問道。


    “哦,你怎麽知道?”


    “我為你把把脈如何?”


    戴維戈很配合的伸出左手。


    馮劍伸出食指和中指為他把脈。


    戴維戈還是好奇的看著馮劍:“馮,你什麽時候懂中醫了?”


    “忽然就有興趣了,哈。”馮劍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有些脾虛,我開幾種藥吧,你可敢用?”


    “我可以做做你的‘小白鼠’嘛,哈哈。”戴維戈大笑。


    歐陽青雲看著窗外的流光溢彩的城市,輕輕喝了一口茶,笑了笑:“司徒,謝謝你又一次光臨我們公司啊,你看還有什麽我該去做的?”


    司徒俊郎現在在海州的時間不多,一切就緒後,這邊就放手交給歐陽了。


    “歐陽姐好魄力啊,星宇大廈31層,您想要20層,哈哈,這好啊,我更沒有風險了,要不您都買下得了。”司徒俊郎很是開心。


    星宇大廈地下庫和樓外裝修是同時的,一樓已經作為樣板裝修完畢。歐陽既然已經決定渤海的不少公司要過來,那麽多公司自然需要寫字樓,何況她相信上官溱溱的管理能力,星宇國際大酒店已經進行了注冊。


    趁著司徒來海州,歐陽就直接把她的想法說出來。


    “我現在還吃不下,嗬嗬,如果你認為出租合適,那我就要15層,如何?”歐陽又笑了笑。


    “姐,我們在海州的開發才剛剛開始呢,我可不想隻是收房租,那樣馮哥還不笑死我?哈哈。”司徒大笑,“你想要多少就多少,你弄個合同就行。”


    司徒很樂意和麒麟的歐陽合作,不僅僅是因為馮劍值得信任,更因為歐陽公司的管理和辦事能力。司徒負責宏觀上的事情,具體實施還是歐陽,這讓他很是舒暢。


    “這邊有你俊郎做後盾,我們很有信心!”歐陽還是表達了感謝。輝煌公司憑借廣泛的人脈和誰合作都算是王炸,選擇和麒麟合作,歐陽自然很是感謝。


    “嗯,公冶家是老實了些,可小鬼也不會少的,哈,那咱們就一路降妖除魔。”司徒魄力十足,他現在《行藏》也練到了六層,氣度變化還是很明顯的。


    “教授在象牙塔裏很安逸吧?”司徒問道,“一年多沒見,很是想念了。”


    “教授啊,他現在研究中醫了,嗬嗬。”


    “你說他懶吧,他興趣廣泛;你說他勤吧,他喜歡躺平,哈哈。”


    “或許還沒有找到最感興趣的事兒吧?”歐陽點點頭。


    司徒俊郎看了看歐陽,笑了一下:“我不信,哈哈。”


    又是一個夜晚,清沐涵舍裏,上官她們坐在客廳。她們的幾個公司近段時間受到了許多部門的“照顧”,但她們並不擔憂,一是因為公司經得起查,二是她們相信這種“檢查”持續不了多久,三是她們已經做好了公司搬遷的計劃。


    李嘉誠說過,“水不動就是死水,人不動就是廢人。”


    聽千羽的分析:“那邊說,謝曉剛把自己的事基本都交代了,可涉及到老色鬼的事兒嘴巴很嚴。”


    “他還很有僥幸心理吧。”依依說,“他認為他上司或許能包庇他吧?也不排除他害怕說出來,自己死的更快!”


    “我倒是佩服輝煌公司了,公司的檢查部門也這麽牛?”語飛倒是很欣賞那幾個“演員”。


    “我看還是教授膽大、壞水多。”上官笑道,“我還以為他要用暴力手段呢,結果人家想學諸葛村夫。”


    “那就按計劃吧,電腦合成照片完成了,看看明天的效果吧。”青眉看了看大家,從旁邊拿過一個文件袋,大家就看到了幾張照片,她們不覺掩口而笑。


    鄭建功昨天就沒見謝曉剛,心裏有些不悅,剛表揚了幾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今天還沒有見到,就問辦公室主任老何,何主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隻好問謝曉剛的妻子。


    王霞就告訴何主任,謝曉剛短信裏說這兩天有事,沒有告訴她去哪裏。


    何文東馬上報告給了鄭市長,“知道了。”鄭建功放下了電話,安排他的事情難道出問題了?他心想。


    晚上十點,馮劍還在打坐,手機響了幾聲,卻是上官的,馮劍就接了起來。


    “姓謝的都交代了,還是你狡猾。”上官語調很是開心,“打開qq吧。”


    今天早上那幾張照片往謝曉剛麵前一放,他就崩潰了。他看到鄭市長也被帶走的照片,就知道自己的一生結束 了。他如同沒了脊梁一樣的癱軟下來。


    “他不止交代了他安排去我們公司檢查,也交代了老色鬼的許多問題。”上官的頭像閃動,還有一張笑臉。


    “還有青菱自殺也是他逼迫的。”千羽發過來的信息。


    “她既然依附了他,為什麽又被逼死了?”馮劍問。


    “因為青菱要挾了他們。”依依的回答。


    “哦,按說他們不可能讓她知道他們的秘密吧?”


    “她聽到了不該知道消息,”千羽接過話題,“這才是我們要告訴你的——謝曉剛說到渤海軍事基地的一個參謀,姓位。具體什麽事兒,謝曉剛說那位也不讓他知道。”


    “我們有了這些材料,老色鬼是不是就可以抓起來了?”上官問,“他們家的房產和銀行存款我們也有資料的。”


    “這些都不是正當渠道的,不會那麽容易。”依依一個苦笑的圖像。


    “謝曉剛放走了吧?”馮劍卻問。


    “嗯,他交代完後,我們就把他放走了。”語飛說道,“直到被放下車,他都是沒有發現我們。”


    “哦,涉及到軍事的事???”馮劍沉思著打了幾個問號,“我們隻要把這個信息告訴國安部門就行了。”


    “這個辦法好,畢竟我們的做法有些‘違法’,見不得光。”依依說道。


    “嗯,我讓他們找千羽吧。”馮劍已經有了主意。


    “我們這反貪、偵破小組可以解散了。”語飛笑臉。


    “是有些不務正業,卻也是為民除害,嗬嗬。”菁菁大拇指。


    千萬不要惹女人,尤其是聰明的女人,何況是一群巾幗呢,馮劍感歎一聲。


    司徒傳祺在辦公室套間裏打坐,她還是從千羽那裏學習了《行藏》功法,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卻是那個“混蛋”,就沒好氣的說:“上班呢,打什麽電話?”


    “大小姐,現在是12點好不好,還上班,有情況?”馮劍沒有一點“知難而退”。


    “你回國了?什麽事兒?”傳祺依然冷冰冰。


    “我還在美利堅呢。”


    傳祺才想起那邊應該是午夜了,想想馮劍可能不是無聊,語氣就軟了一點:“你不休息,還不讓別人休息了?”


    “電話裏不方便說,但很重要,你還是馬上去找柳千羽吧。”馮劍不再嬉皮笑臉。


    “不會是拿我當擋箭牌吧?”傳祺警惕起來。


    “我愛我的祖國,我的祖國光榮偉大。”馮劍義正言辭,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家夥!”傳祺恨恨的自言自語,卻也馬上起身,馬上打電話聯係機票。


    馮劍上完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聽到吵鬧聲從廣田玉子那間辦公室傳來,起先也沒有在意,就聽到哐哐桌子倒地的聲音。他也就緊走幾步到了她的辦公室門口,發現裏麵已經有幾個教授了。


    “你必須跟我走!”博爾特揮舞著他強壯的臂膀,兩眼冒火。


    廣田玉子有些發抖,身邊是躺著的大背椅,還有破碎的茶杯。


    幾個勸架的老頭也隻是搖頭。


    “保安嗎?馬上到辦公樓305。”馮劍直接掏出電話說道。


    呼,高大的身影衝到馮劍麵前,衝馮劍就是一拳。馮劍輕輕一個轉身,閃了博爾特一個趔趄。以現在馮劍的修煉程度,輕微的風波流動他都能敏銳的感知到,偷襲對他很難奏效。


    “這裏是學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暴行是犯法的。”馮劍冷冷的說,“玉子,怎麽回事?”


    “他要把我變成他的物品,我不想再見到他了。”玉子一臉的恐懼。


    “混蛋,我今天要殺了你!”博爾特又一次衝向廣田玉子。馮劍輕輕用腳一勾,博爾特直接趴在地上,他惱羞成怒的站起來:“東亞病夫!”。


    他擺開架勢,揮舞著拳頭,又向馮劍發起了攻擊。


    其它幾個教授和教師都嚇得躲到一邊。


    凱文急忙說:“廣田玉子,你趕快報警吧!”


    馮劍並沒有想一次擊倒對方,他每次都是躲過博爾特攻擊之後,打這個黑大個一個措手不及,下手力道很足,打得博爾特噢噢直叫。


    “還打嗎?”馮劍問。


    “廣田玉子,想想你的後果!”博爾特隻能把怒火衝向那個女子。


    其它人看到博爾特被製服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


    警察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直接把博爾特拷上。


    馮劍等人又陪著廣田去了一趟警局,才又回到校園。


    “馮,沒想到你會中國功夫啊,厲害。”凱文豎起了大拇指。


    “唉,多好的女孩,廣田真是遇人不淑啊。”車上的幾個人議論著。


    馮劍笑了笑:“生活總有些想不到吧!”


    不論那個時空裏,安靜是一個很奢侈的要求,除非你六感盡失。


    謝曉剛被丟下汽車,才發現是一處公園,他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沒有被關押。他打開手機,看到許多未接電話。他就給王霞打了一個。


    “你這兩天去哪兒了?還關機!何主任問了兩遍了,你馬上給鄭市長打個電話!”王霞很是著急,“你還玩失蹤啊!”


    謝曉剛有點懵:“……鄭市長不是被抓了嗎?”


    “謝曉剛,你喝多了嗎?想什麽呢?今天鄭市長還給我們開會了呢!”王霞很是氣憤。


    “……”謝曉剛的手機就滑落下來……


    司徒傳祺一身時尚裝束,卻還是透著一身英氣,尤其是眼睛明亮透徹。兩人坐在一家咖啡館房間裏。


    千羽知道她的到來,一定是馮劍透出了消息。


    “馮劍沒有告訴我什麽事,隻是讓我找你,我想應該很重要吧?”傳祺笑了笑也沒有客套。可她對馮劍身邊的女人不自覺帶了一點情緒,盡管她也知道這位柳千羽是一位挺出色的警官。


    千羽倒是沒有在意傳祺的語氣,她也知道這位傳祺和馮劍的關係,也就沒有任何隱瞞,把她調查“自殺案”的來龍去脈敘說了一遍,並遞過了一份筆錄,尤其是涉及到那位位參謀的那份材料。


    “身為警察,你們非法獲取證據,冒充國家工作人員,軟禁他人——這麽做合法嗎?”傳祺問道。


    “我們也沒想這麽做,可他們太張狂了,我們隻是收集資料……”千羽自然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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