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靈玉郡主何必小題大做,在這怎麽算是做買賣呢?”


    陸元元斜睨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說:“你不妨問問幾位大人,這幾幅畫作,值不值這個價錢?況且,我與幾位大人各取所需,你情我願,難道礙著你了?”


    “哼!滿身銅臭,不知所謂,難道堂堂皇家公主,竟然落魄到賣畫糊口!”


    靈玉郡主撇撇嘴,滿臉不屑。


    “錯,靈玉郡主難道沒聽說過,知識付費?我有這個本事,幾位大人也樂意,何來銅臭一說?


    郡主若是有本事,也可以上台來,作畫也罷,作詩也好,有人欣賞願意付費,我也不會眼紅!”


    “你,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滿腦子都是錢,真是庸俗!”


    陸元元也不惱,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靈玉郡主,語氣嘲諷的說:“難道郡主吃飯穿衣,都不用花錢嗎?”


    “當然不用,我公主府一應吃穿用度都不用花錢,有自家的莊子商鋪!”


    “錯,難道沒有人付出勞動,這些東西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陸元元眼神睥睨,好似在看一個白癡。


    “你……”


    靈玉郡主氣的直跺腳,指著陸元元半天說不出話來。


    “切!”


    陸元元白她一眼,不再理會她。


    靈玉郡主這次真的是氣的不輕,兩眼冒火,卻又無可奈何。


    自己真是自取其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人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哼!”


    她氣惱的跺跺腳,坐在位子上暗自生悶氣。


    青鸞公主看著她這樣,忍不住搖搖頭。


    陸元元暗自挑挑眉,這就敗退了?


    忽然,她感覺有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頭掃視了一圈,就看到一棵柱子旁邊,烏雅正狠狠的瞪著自己。


    陸元元記得她嫁給了朝廷大臣家的公子,好久不見,自己差點忘了還有這號人物,想不到會在宮宴上遇到她!


    嗬嗬!


    陸元元勾勾嘴角,並不理睬她,轉身來到了桌案邊,仔細挑選了一幅卷軸,鋪展在桌案之上。


    又非常認真的調色,研墨。


    須臾,她伸出右手,卷起袖子,把手伸進了墨蠱。


    眾人都被她這一番操作,驚的張大了嘴。


    這是要幹嘛?


    隻見陸元元手蘸墨汁,在宣紙上一陣魔性按壓。


    時而立掌,時而握拳,時而用指尖勾挑,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漸漸的,一幅萬裏河山圖,漸漸展現在大家麵前。


    層層疊疊的奇峰,枝丫虯結的蒼鬆翠柏,飄渺的雲海,波瀾壯闊的江河,無不展現出萬裏河山的壯麗。


    陸元元讓小太監打了一盆水,把手洗幹淨了。


    這還是自己前世一時興起,學著之前看過的視頻上麵,用手蘸墨作畫的技巧,抽空練習過一段時間。


    雖然比不上專業人士,不過靈感來了,擋也擋不住。


    她站在桌案邊,仔細看著自己的大作,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對了!


    她拿起一支毛筆,蘸上朱砂,在上麵畫了一輪紅日。


    筆落,耳邊頓時響起一陣掌聲。


    “好!好畫!”


    不知何時,建安帝已經來到了桌案邊,看著上麵的萬裏河山圖,忍不住讚一聲好。


    “父皇!”


    陸元元看向他,放下袖子,盈盈一拜。


    “不必多禮!”


    建安帝一擺手,讓她免禮,然後仔細看著桌案上的畫。


    不得不說,陸元元剛才的一番操作,震驚了眾人,連建安帝都暗暗稱奇。


    當看到這幅畫作,也驚歎不已。


    想不到還可以這樣作畫!


    “父皇,臣女打算將這幅畫,送於父皇,還請父皇笑納!”


    “好,福德有心了!”


    建安帝聞言大喜,不由大笑起來。


    陸元元也笑了,她拿起一支毛筆,在畫的左上角,題了兩句詩。


    會當淩絕頂,


    一覽眾山小。


    眾人隻看到了茫茫群山萬壑,雄偉磅礴的氣勢,而建安帝看到的,卻是俯瞰萬裏河山,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豪情壯誌。


    江山,竟然如此多嬌!


    建安帝龍顏大悅,讓平公公收起畫作。


    此時,周山長上前,對陸元元躬身行了一禮,神情鄭重的說:“公主大才,讓吾等自歎不如,不知公主有沒有興趣,來白鶴書院任職?”


    啥?


    陸元元疑惑的看向他,這位老先生什麽意思,難道要請她去書院教授學子?


    這可不成,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讓她去教學,不是誤人子弟嗎?


    “……承蒙先生抬舉,元元怕是不能勝任,要讓先生失望了!”


    “公主殿下過謙了,就這幾幅畫,幾首詩,足以說明公主文學功底深厚,善丹青,教授學子足矣!”


    “這……”


    陸元元不由有些心動,其實自己更擅長的是繪畫,詩詞就別想了。


    今天把老祖宗的詩詞借來充麵子,已經夠丟人了,難道還要把人丟到書院去。


    更何況自己一直向往的,還是那種悠閑自在的生活,教授學子,就意味著責任,必須有始有終。


    “周先生,請容我想想,再答複與你,可好?”


    “這是自然!老夫還是希望,公主能教授學子畫技!”


    周山長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此事非同一般,公主要慎重考慮,也是應當,遂輕輕點頭。


    他也是惜才,公主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不凡的造詣,若能去書院教授學子,於書院學子來說,當是幸事。


    眾人紛紛側目,白鶴書院可是京城第一書院,竟然要請一個小丫頭去教授學子,這合適嗎?


    張太傅也是兩眼放光,還是老周這老頭腦子轉的快,又被他捷足先登了。


    太學學子到底不同書院學子,琴棋書畫,騎射都要涉及,以公主之才,教授太學學子,也未必不可。


    想到這裏,他上前一步,對陸元元拱手說道:“公主殿下,張某也請公主殿下能來太學,教授學子們作畫!”


    “這……”


    陸元元一時有些怔愣,張太傅竟然也請她去教授太學學子。


    這一個兩個的,都這麽看好自己?


    她有些心虛的搖搖頭,笑著說:“太傅大人,周先生,元元自認才疏學淺,對教學之道一竅不通,容元元考慮一二,若要真去教授學子,怕是要誤人子弟。


    說到這裏,陸元元忽然靈機一動,眼睛亮晶晶的的看著二人。


    “元元家裏倒是有一本古詩集,可以送與學子們觀摩,至於作畫,元元也是全憑一時靈感,真要教學,元元還不知道要教授些什麽,等元元閑暇之時,整理一套材料出來,學子們自學也可!”


    張太傅和周山長喜出望外,既然公主這樣說了,那這兩樣東西,必定不凡。


    “多謝公主!”


    “兩位客氣了,待宴會之後,元元回去整理好了,就派人給兩位送去!”


    待幾人說罷,建安帝也揮手,讓眾人繼續表演節目。


    眾人都眼神複雜的看著陸元元。


    這真的是一個小農女?


    陸元元可不管眾人的眼神,經過一通折騰,她肚子餓了!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將杯中冷茶一飲而盡。


    又拿起一塊糕點吃起來。


    鄧玉娘嗔怪的看著她,低聲說道:“你這丫頭,就是瞎折騰!”


    “娘,我就是不想讓人看輕咱們,泥腿子又怎麽了,照樣吊打挑我不是的名門閨秀!”


    “你呀,注意著點形象!”


    “知道知道,娘,我有分寸!”


    陸元元知道她娘擔心什麽,可是有時候,人就得爭一口氣。


    “行了媳婦,你就放寬心吧,閨女大了,知道分寸,有時候縮起來,也不見得就無恙,順其自然吧!”


    陸青山拉著鄧玉娘的手,低聲說著。


    “行,我不說總行了吧!”


    鄧玉娘也不再糾結,把自己麵前的盤子向陸元元推了推,低聲說:“餓了吧,這邊還有,吃慢點!”


    “嗯!”


    陸元元嘴裏塞著糕點,輕輕點頭。


    接下來,又有人上前表演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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