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雞聽後,忙跪下使勁磕頭,嘴裏也是感激涕零。


    “好漢,英雄,多謝能為小的開脫,小的給您磕頭了!”


    沒有人不怕死的,草雞雖然跟著大當家的幹盡喪盡天良的惡事,看著別人死是一回事,自己死,又是另一回事!


    對草雞的感激,鄧武不以為意,話是這麽說,至於巴州知府要如何判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很快,一個護衛隊的前來稟報,果真找到了大當家的藏寶之地。


    一間看起來就是臥房的屋子裏,厚重的床板被揭起,下麵是一條通道。


    看樣子,這是一間密室。


    鄧文的聲音隱約從裏麵傳來。


    鄧武讓三林先下去,自己也緊隨其後。


    裏麵好幾個護衛隊員舉著火把,鄧文正在檢查裏麵的箱子。


    不錯,密室裏麵擺滿了箱子。


    三林和阿青大步上前,看向打開的箱子。


    這是?


    其中一個箱子裏麵,竟然都是金葉子。


    其他箱子裏,都是金元寶,銀元寶,還有不少珠寶玉器,珍貴藥材。


    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看著這麽多寶貝,眾人都唏噓不已。


    有了這麽一大筆財寶,隻要是一個聰明人,都知道該金盆洗手了。


    可是,人,往往就是這樣貪得無厭!


    三林看著這麽多的金銀玉器,都有些麻木了,心情莫名沉重。


    這種斂財手段,實在讓人心驚。


    這麽多的金銀珠寶,該是搶劫了多少商旅,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想到妹妹一直以來的行事原則,三林不由心中一動。


    回到場院,三林命人把寨子裏所有的車馬,都收拾妥當,開始往外麵搬運這些箱子。


    然而,寨子裏總共十幾輛馬車,這麽多的箱子,根本裝不下。


    三林和鄧武商量,去商隊那邊,把貨物整理一下,騰出十幾輛馬車,把這些箱子都拉回去。


    就是不知道,三十多輛馬車能不能拉完這些東西。


    鄧文帶了兩個人回去商隊那邊,把馬車帶過來。


    確實如三林所料,三十幾輛馬車,根本拉不完這些箱子。


    最後,又騰出來了二十輛馬車,把金銀珠寶玉器首飾這些,全部裝車,糧食留下。


    這樣一來,商隊的許多貨物就沒辦法運走了。


    沒辦法,三林和鄧武商議,抽調出一部分人,由鄧文鄧超帶人立刻啟程,把從野雞嶺寨子繳獲來的所有的財物,送去京城。


    畢竟他們出來還不到十天, 也沒走出多少路,現在趕回去,總比拉著這麽多寶貝上路安全。


    商隊先在山穀這邊,找到了一處有水源的地方,安營紮寨。


    準備在這裏等鄧文他們回來。


    來時人多事多,行程緩慢,去時鄧文帶人加快速度,應該要不了十天。


    回程應該更快。


    隻是野雞嶺寨子抓住的這些土匪,還有落鷹潭的土匪,總不能一直養著。


    鄧武提議,不行就派人送去巴州府。


    三林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遂點頭同意。


    經過商議,準備調派一些人手,把這些土匪送去巴州。


    落鷹潭的土匪一聽,頓時炸鍋了。


    尤其六當家的,鬼哭狼嚎的撲到三林腳邊。


    “好漢,英雄,饒命啊!”


    三林後退一步,皺著眉頭看著他。


    “饒命,怎麽饒命?你們搶劫商旅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饒他人性命?”


    “好漢,我們落鷹潭的人從來不殺人,隻劫財,小的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好漢,求好漢饒了兄弟們吧!”


    “真是好笑,劫財不殺人?你們搶了別人的吃飯碗,可曾想過,別人要如何生活!”


    “……!”


    你們害的別人賣兒賣女,家破人亡,還說不殺人?”


    “……!”


    六當家的滿臉羞愧,無力的低著頭,就差把頭藏在褲襠裏。


    “哼!”


    三林冷哼一聲,眼神淩厲的掃向眾土匪。


    “爾等聽著,爾等在這巴山為非作歹多年,殘害性命無數,如今落在咱們手裏,也是罪有應得,把你們送去官府,由官府處置,可有什麽不服?”


    眾土匪神情各異,不服氣的人大有人在。


    不過卻沒有人敢大聲說出來。


    尤其野雞嶺的土匪,可是見識過這些人的凶殘。


    如今他們的大當家的生死不知,寨子裏的壯年漢子全都沒有回來。


    現在想來,大當家的他們,肯定是栽在這些人手裏。


    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婦人孩子都哭哭啼啼,老的都目光凶狠,滿臉仇恨。


    三林卻不管他們有何想法,調派了一部分護衛隊人,押著土匪趕去巴州。


    卻說鄧文鄧超押著大批金銀珠寶,玉器字畫等,晝出夜伏,快速向京城趕去。


    由於護衛隊的人,都是全副武裝,腰挎大刀,身背弓箭,騎著高頭大馬。


    一看這架勢,沿途稍有心思的,都縮了起來。


    鄧文鄧超帶人花了不到十天時間,就趕到了京城。


    雖然僅僅十天時間,他們卻感覺從秋天走到了冬天。


    巴山那邊青草戚戚,東洲這邊卻是草枯樹禿,一片蒼涼。


    當大批人馬趕到公主府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鄧護衛,……你們怎麽回來了?”


    陸青山臉色都變了。


    回來的隻有一部分護衛,兒子卻不見影子,這是怎麽回事?


    “爵爺放心,事情是這樣的……”


    鄧文就把路上遇到的情況,仔細給大家說了一遍。


    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好事啊!”


    陸青山一擊掌,兒子沒事就好。


    圍剿山匪,也是為民除害。


    至於兒子收繳回來的財寶,就先存放在府中,等兒子跑商回來,再做決斷。


    陸元元想不到三哥這次出去,竟然還有這樣的奇遇。


    一路上會遇到土匪,早已是預料中的事,隻是想不到他們竟然跑去了土匪窩。


    想必,這巴山土匪,已經是南來北往的商旅的噩夢。


    可是這巴山,卻是通往南方的必經之路。


    南方的絲綢瓷器,茶葉藥材要運到東麵,在運去西麵北麵,就必須經過巴山。


    自古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商旅的性命,葬送在了巴山。


    可是,富貴險中求,跑商又是一條快速積累財富的路子,很多人明知跑商危險,還是知難而進。


    從鄧文口中得知,三哥已有計較,陸元元也沒有多說什麽。


    鄧文把東西送到,立馬又帶人返回巴山。


    因為商隊還在巴山等著他們。


    鄧玉娘不放心兒子,又給他們帶了不少吃的喝的。


    送走了鄧文 ,陸元元就進宮去見了建安帝。


    “福德,今日怎麽想到來看朕了?”


    建安帝見一向不怎麽進宮的陸元元,忽然來見他,心中疑惑。


    “父皇,事情是這樣的……”


    陸元元上前躬身行禮,對建安帝道明了原委。


    建安帝聽後,神色莫測。


    巴山匪患,他也自然是知道的,而且還非常清楚巴山土匪的狡詐。


    前朝時,朝廷就多次派兵圍剿巴山土匪,然而卻屢屢铩羽而歸。


    這主要還是因為巴山地勢原因。


    巴山縱橫幾千裏,山中地形錯綜複雜,不了解情況的人進去,不迷路就不錯了,哪裏能鬥得過狡猾的山匪。


    後來前朝大亂,民不聊生,又不知有多少難民隱入巴山求生。


    大越立朝以來 也曾派兵圍剿巴山土匪,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巴山土匪寨子無數,互相之間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稍有風吹草動,就互相通風報信,隱入深山老林,讓剿匪大軍連山匪寨子都找不到。


    陸元元見建安帝沉默不語,暗自嘀咕,皇上是不是不願意派兵圍剿巴山匪患?


    “父皇,巴山是南來北往的商旅必經之處,可以說是南北互通有無的咽喉,事關國家的發展。


    巴山土匪就是那隻扼製咽喉的大手,把大越的經濟命脈掌握在手裏,其危害可想而知,若不剿滅,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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