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陸元元看向說話這人,正是戶部尚書鄒正明。


    此時他滿臉震驚,好似陸元元要敢點頭,他就能當場暈倒。


    “公主殿下,萬萬不可,要組建水軍談何容易?”


    他這個總管大越錢袋子的老黃牛,他容易嗎?


    這兩年多愧老天開眼,大越各地風調雨順,少有大的天災人禍發生,百姓堪堪不再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各地守軍的糧餉也不再拖欠。


    如今還要組建水軍,這軍備費用從何而來,這將士糧餉從何而來?


    “鄒大人此言差矣,難道因為不容易,就要等著被動挨打嗎?”


    陸元元皺眉看著他,冷聲說道。


    “公主殿下!”


    鄒正明滿臉委屈的大叫一聲。


    “你也說了,或許海外有強國,但是那又如何?我大越泱泱大國,幅員遼闊,人口千千萬,即便那什麽強國跨洋而來,又有何懼?”


    鄒正明越說,越是理直氣壯。


    “公主殿下又可知,如今國庫入不敷出,難道一位公主殿下一句話,就要勞師動眾全國征兵,引起恐慌?”


    “鄒大人何出此言?”


    陸元元見他越說越離譜,忍不住反駁:“本公主隻是提出建議罷了,組建水軍是不容易,自然要從長計議,是否可行,還有父皇和諸位大人在,鄒大人何必著急否定?”


    “這……”


    鄒正明一時語結,不知要如何反駁。


    他知道,剛才自己一聽要組建水軍,就有些著急了。


    卻忘了,要不是這位奇女子,大越如今就不可能是如今這個樣子。


    此時,建安帝出聲打斷兩人對峙。


    “組建水軍事關重大,確實不能操之過急,此事容後再議,諸位愛卿散朝後可以仔細想想,這組建水軍的可行性,提出有效建議!”


    “臣等領命!”


    群臣神情各異,連忙躬身回應。


    “好,希望諸位愛卿不要讓朕失望!”


    “臣等定不負皇上所望!”


    群臣神情連忙躬身保證。


    看著俏生生立在那裏的俊男美女,群臣神情複雜。


    這都是啥事兒啊?


    發財的是別人,勞累的為什麽是自己?


    很快,群臣就被建安帝的聲音喚回心神。


    “福德於我大越,功不可沒,朕要重賞福德,諸位愛卿,可有什麽建議?”


    建安帝心中早有打算,不過並沒有急於說出來,而是看著下麵的臣子,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一位大臣出列,躬身說道:“皇上,福德大長公主此等功勳,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如何封賞都不為過!”


    “不錯,此次遠洋成功,意義重大,當載人史冊,福德大長公主當為第一人,臣讚成趙大人的建議!”


    又有一位大臣躬身說道。


    有人帶頭,群臣即便有不同意見的,也紛紛附和。


    “兩位大人所言甚是,臣等附議!”


    盡管眾臣紛紛附和,卻也在心中悄悄猜測,皇上會如何封賞?


    畢竟福德大長公主如今已是超品公主,還能怎麽封賞?


    建安帝見大家都沒有意見,便再次威嚴的開口。


    “好,既然大家都認為福德功不可沒,那朕就封福德為北境王,北境三州皆為其封地,世襲三代,享超品親王待遇!”


    “什麽,北境王?”


    群臣嘩然,都麵麵相覷。


    一個女子,竟然還能封王?


    這可是古往今來,聞所未聞的奇事!


    況且,北境已是靖王的封地,如今再賞賜給福德大長公主,皇上難道要收回靖王的封地?


    “皇上不可,您這樣要置靖王於何地?”


    一位大臣連忙提醒高高在上的建安帝。


    “此事確實不妥,還請皇上三思!”


    “還請皇上三思……”


    有人出頭,自然這也有人跟隨。


    那些沒有出來喊話的人,都疑惑的看向建安帝,不明白,皇上這是何意?


    建安帝不在意的說道:“朕自有決斷!”


    陸元元也覺得不妥,靖王封王在先,若自己再接受這北境王的封賞,於情於理都有些鳩占鵲巢的意思。


    她不相信皇上會犯這樣的錯誤。


    “父皇,北境已是靖王叔的封地,恕兒臣不能接受封賞!”


    “福德,臨川縣本是你的封地,你若是受封,朕會重新冊封靖王封地,定不讓靖王失望!”


    “父皇,北境雖然是兒臣的家鄉,可是那裏已是靖王的封地,無論如何,兒臣都不可能和王叔爭奪封地!”


    陸元元態度堅決,她知道皇上這是想讓她接手北境這片不毛之地,以臨川縣為中心,改善北境的情況。


    畢竟靖王這些年在北境,可以說毫無建樹。


    北境幅員遼闊,多數地方都是不毛之地,人煙稀少。


    這些年荒涼的情況並沒有得到多大改善,皇上這是有些著急了。


    可以說,這幾年修生養息的不單單是大越,北漠各族也在養精蓄銳。


    北漠蠻夷,一直是中原的心腹大患,說不定什麽時候,又會卷土重來。


    可是,陸元元卻不想攪和進去,堅決不接受這個北境王的封號。


    建安帝無法,有些頭痛的輕拂額角。


    朝堂之上,一時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


    群臣神情複雜的看著陸元元,也在猜測皇上接下來會怎麽做?


    忽然,揉著額頭的建安帝好似又想到了什麽,猛然看向陸元元。


    “那朕封你為南越王,食地三洲,泗洲通洲海洲皆為你封地,如何?”


    陸元元一驚,隨即心中又是一喜。


    不過她並沒有喜形於色,緩步上前跪地謝恩:“福德謝父皇恩典!”


    雖然現在她對榮華富貴已經沒有了那麽執著,可是也不會把送到手中的富貴推出去。


    做個南越王,好似也不錯。


    “諸位愛卿,朕封福德為南越王,爾等可有異議?”


    建安帝威嚴的掃視一圈,揚聲問道。


    “……”


    群臣神情各異,卻無一人出言反對。


    福德大長公主所作所為,早已不是他們能企及的高度,現在誰還敢跳出來找不自在。


    “皇上,女子封王,聞所未聞,與祖製不符,臣反對!”


    正在氣氛詭異之時,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群臣紛紛看去,隻見老寧王緩步上前,揚聲說道。


    “皇叔,我大越那一條規矩規定,女子不能封王?”


    建安帝眼眸微眯看向寧王。


    “哼!牝雞司晨,有失體統!”


    寧王傲然的挺直脊背,神色凝重的直視高高在上的帝王。


    “皇叔!”


    建安帝不由提高了聲音,有些頭疼的看著這位古板的老皇叔。


    “還請皇上三思!”


    寧王毫不退讓的直視建安帝。


    “好好好!”


    建安帝不由掃視一圈下麵的臣子。


    “諸位愛卿難道也覺得,朕本該封王!”


    群臣神情複雜的看著陸元元,竟無一人出列。


    “皇上,福德大長公主這些年來,為朝廷做出的貢獻罄竹難書,其功勳無人能出其右,如今又開通海上貿易,讓大越威名遠揚海外,確實該賞!”


    淩照見無人說話,忍不住說道。


    “皇上,淩大人所言甚是,福德大長公主於我大越做出的貢獻,眾所周知,若不封賞,實在說不過去,微臣以為封王並不過分!”


    大司農鄺青也出聲附和。


    “皇上,微臣覺得,封王並不過分,福德大長公主的屬地臨川縣這些年,每年收繳賦稅若幹,一縣稅收可比一府,試問諸位同僚誰能做到?”


    鄒正明連忙出列,大力支持。


    開玩笑,正因為有了福德大長公主,如今國庫才稍見豐盈。


    若是給三個州府讓她管轄,那以後國庫豈不是會更加豐盈。


    他這個管錢袋子的,也不會捉襟見肘,處處挨罵!


    群臣顯然也想到了陸元元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


    如今家裏的生意,可是多多少少都沾了這位公主殿下的光。


    知道八寶樓每日日進鬥金,誰不眼紅。


    若是艦隊下次出海,自己家能有一席之地,還怕沒錢賺嗎?


    想到此處,群臣紛紛附和。


    “皇上,福德大長公主該賞!”


    “皇上,請下旨封王吧,福德大長公主名至實歸!”


    “……!”


    建安帝眼神流轉,看向文官之首。


    “柳丞相,朕封福德為南越王,你可有意見?”


    一直低眉垂目站著的柳丞相,想不到皇上首先征詢的會是自己,身軀猛然一震。


    忙躬身回道:“皇上,臣無異議,福德大長公主與我大越,實在是功勳卓著,福德大長公主的胸襟也讓人不得不折服,真正是巾幗不讓須眉。


    這一切,試問便是微臣也做不到,封福德大長公主為南越王,臣心服口服!


    在微臣心中,福德大長公主當得起當代奇女子,用十六個字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哦?朕倒是好奇,不知柳愛卿是如何評價福德的?”


    此言一出,不要說陸元元,就是群臣也好奇,會是哪十六字?


    “有容乃大、無欲則剛,淡泊明誌、寧靜致遠!”


    “好,好一個淡泊明誌,寧靜致遠!”


    建安帝想不到自己這位肱骨之臣對陸元元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不由暗暗點頭。


    這也是他會破格冊封,陸元元為南越王的緣由。


    正因為有了陸元元,大越這些年才初顯太平盛世。


    可以說,是這個農家小丫頭,以一己之力,改變了大越的格局。


    能讓整個朝堂上上下下這麽多大臣心服口服,試問誰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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