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魚秋月的劍,直接刺穿了曾雪鬆的手臂.


    那沾血的長劍,穿過曾雪鬆的手臂,劍尖釘在了天槐樹上。


    魚秋月長劍所釘的地方,正是白色粉末的所在之地。


    長劍之上,曾雪鬆的鮮血,慢慢流入那白色粉末所在的樹皮之中......


    “不!不!不!”聞憐麵色大變,對著魚秋月吼道。


    “聞家姐弟,一切!都該結束了!”安燕姚對著聞憐,笑著說道。


    “你會後悔的!你們都會後悔的!”聞浩也怒目圓睜的對著安燕姚吼道。


    就在這時,那天槐樹上,一道巨大的血紅色符文,慢慢浮現,並散發出刺眼的紅光。


    原本枯萎一半的天槐樹,也在此刻,開始煥發出無盡的生機,生長出密密麻麻的綠葉。


    聞憐和聞浩身上的靈氣,也在此刻消散。


    兩道黑色的鬼霧,被一股精純的靈力,從那兩名靈宗弟子的身體中,緩緩被吸出。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聞憐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


    隨著聞憐的聲音落下,聞憐和聞浩的鬼身,便被吸入天槐樹中。


    那被附身的靈宗弟子,也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樹靈大人!”魚秋月欣喜若狂的說道。


    於此同時,被吊起來的任平安和應鳴,身上的樹蔓,也在此刻鬆開了。


    任平安在空中一個華麗的翻轉,然後穩穩落在了地上。


    “撲通!”


    昏迷中的應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還是臉先著地。


    在魚秋月欣喜之際,安燕姚也鬆了一口氣,然後直接暈倒了過去。


    這一切,看上去都已經塵埃落地了。


    可下一刻,一道白霧突然生出,並將他們籠罩在了其中。


    這白色的霧氣,與之前進入幻境前,幾乎一模一樣。


    任平安眉頭微皺,不由的沉聲說道:“還沒完嗎?”


    隨著白霧散去,他們幾人,再次陷入了幻境之中。


    魚秋月也是一愣,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緊接著,周圍突然浮現出了濃鬱的生機之氣。


    魚秋月頓時一喜,然後開口解釋道道:“不要緊張,天槐大人隻是想幫助我們,恢複身體的傷勢。”


    “你確定嗎?”任平安抬起頭,看向高聳入雲的天槐樹,喃喃說道。


    “林師弟,莫要擔心,這是樹靈大人,親口告訴我的!”魚秋月開口解釋道。


    任平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曾雪鬆沒有進入幻境之中.....


    “這是哪?我這是怎麽了?”昏迷中的應鳴,此刻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艱難的站了起來,並喃喃自語道。


    “哦!我想起來了,聞憐和聞浩死了以後,我就被這該死的樹給捆住了!”應鳴突然出聲說道。


    “應鳴師兄,你誤會了,不是天槐大人捆住了你,是聞憐和聞浩捆住了你。”魚秋月急忙開始解釋道。


    見到魚秋月如此積極的解釋,任平安總算是知道,之前的魚秋月,為什麽要糾正自己的話。


    之前任平安說,這是槐樹,魚秋月還要給他糾正:是天槐樹!


    看的出,能與天槐樹溝通的魚秋月,對這天槐樹極為虔誠,感覺都快瘋魔了。


    “魚師姐,聞憐姐弟死後,到底發什麽了什麽?想來你應該知道些什麽吧?”任平安轉過頭,對著魚秋月出聲問道。


    魚秋月笑了笑,開口說道:“好吧,我就跟你說一說,三百多年前的天槐村,到底發生了什麽?”


    “事情的起因,想必你們都在幻境中見過了吧?”魚秋月出聲問道。


    應鳴點了點頭。


    任平安卻出口問道:“當初聞家姐弟的母親,是如何安葬的?”


    畢竟聞家姐弟體弱,根本抬不動那棺木,若是想要安葬,估計隻能抬著屍體。


    “想不到林師弟如此仔細!”魚秋月稱讚道。


    任平安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魚秋月的下文。


    “對呀,那棺木那麽重,她們兩姐弟,是怎麽安葬他們母親的?”應鳴也出聲問道。


    聽到應鳴的話,任平安便知道,所有人看到的,都與他看到的一樣。


    也就是說,應鳴也是以天槐祭司的視角,看到了三百年前的一切。


    “其實,是安家的安箬瑜,帶著安家人,幫聞憐姐弟安葬的母親!”魚秋月出聲回答道。


    “安箬瑜?”任平安和應鳴,異口同聲的說道。


    在之前的幻境之中,根本沒有看到過這個人出現,甚至都沒有聽到過。


    不過任平安可以肯定,這個人與安家,必然是有關係的。


    也就是說,這個安箬瑜十有八九,是安燕姚的先祖。


    “安箬瑜是聞浩的心上人,兩人早就私定了終身,也是當年天槐村,幸存下來的人之一!”魚秋月開口解釋道。


    說完,魚秋月又繼續開口說道:“天槐村的詹子晉,想要霸占聞憐,聞憐不從,詹玉樹便在村裏造謠,說兄妹有違人倫,導致聞憐被人唾棄!”


    “最終聞憐受不了這些流言蜚語,選擇吊死在了天槐樹上,聞浩知道後,在天槐樹前,咒罵村中的那些人,咒罵那些亂嚼舌根的人!”


    “罵完以後,憤恨中的聞浩,也撞死在了天槐樹下。”


    “後來,天槐樹的半邊身軀,就突然幹枯了,村裏人都很害怕,於是都來天槐樹下燒紙,想要平息聞憐姐弟的怨氣!”


    “燒紙那天,大風起,將那些燃燒中的紙錢,盡數吹滅!”


    “第二天的時候,半燃過的紙錢,出現在了各家各戶的門前!”


    “村裏人害怕,便找了道士來超度他們姐弟,可那個道士回去以後,便大病一場,最終病逝!”


    “道士的死,讓村裏人更加害怕,他們害怕,卻並沒有想要逃走,而是想要砍了天槐樹,以絕後患。”


    “可他們還沒有動手,便都慘死在了家中,天槐村活下來的,也沒有幾人!”


    “尤其是詹家,無一活口!”


    “得知全家被殺,在靈宗修行的詹家二公子詹玉樹,立刻從靈宗歸來!”


    “見到全家慘死,詹玉樹悲痛萬分,於是將聞家姐弟的屍體挖了出來,然後埋在了天槐樹下!”


    “詹玉樹用自己的鮮血,製作了一道血符,將聞家姐弟的魂魄,封禁在天槐樹中,想讓他們姐弟二人,永生不得超生!”


    聽到這裏,任平安出聲道:“也就是說,想要打開封禁符,需要詹家人的血,而曾雪鬆便是詹家人?”


    魚秋月聞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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