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雨琪的話,任平安此刻才意識到,自己被人算計了。


    不過仔細想想,誰會拿自己的命,來算計自己呢?


    任平安看著蕭雨琪,然後開口問道:“你覺得,我修入元嬰之境,能有這麽蠢嗎?會在這水雲客棧,殺一個築基中期的侍女?”


    蕭雨琪聞言,覺得任平安說的,的確有道理。


    可問題是,人死了,還死在對方的房間。


    蕭雨琪指著地上還在流血的屍體,沉聲問道:“那請問,這是怎麽一回事呢?難道她還能是自刎不成?”


    任平安一臉淡漠的開口說道:“她就是自刎的!”


    “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問問客棧的夥計,她到我房間,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


    “再說了,我殺了她,對我有什麽好處?”


    “這很明顯就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任平安甚至懷疑,是水雲樓自己布局,其目的就是不放過自己,想要自己身上的靈石。


    不過仔細想想,水雲樓此舉,未免有些多此一舉了!


    “還是說,水雲樓反悔了,現在想要以名正言順的方式,搶走自己身上的靈石?”任平安心中懷疑道。


    此刻的任平安,並不能當著蕭雨琪的麵,對引魂燈中的凝夢搜魂。


    所以他一時間也猜不到,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想要針對我,而水雲樓想要將計就計!”任平安想到這裏,危機感瞬間就提了上來。


    可問題是,現在的水雲府外,可比水雲府中,更加危險。


    “我要見金老!”任平安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於是直接取出了那所謂的客卿令牌。


    看到任平安手裏的金色令牌,蕭雨琪也是一愣。


    蕭雨琪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對著任平安說道:“此事,我要去稟告金老一聲,在此期間,還請道友莫要離開水雲樓!”


    說完,蕭雨琪取出一塊紫色的令牌,並在任平安的房間周圍,布下了三道陣法,防止任平安逃走。


    做完這一切,蕭雨琪才收起凝夢的屍體離開。


    隨著蕭雨琪離開,任平安自然不會在此坐以待斃。


    看了看周圍的陣法,任平安的乾坤袋中,那張道君的陣戒,便浮現在任平安的麵前。


    任平安的神識,直接探入了陣戒之中。


    沒一會,任平安收起陣戒,無數的陣旗瞬間飛出,並漂浮在任平安的身邊。


    緊接著,任平安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周圍的陣旗,隨著任平安掐訣,開始快速的旋轉變化,最終化作一道道的流光,插在了地麵之上。


    緊接著,任平安便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任平安不可能將自己的性命,指望在對方的心慈手軟之上!


    “地下也有陣法?”剛剛潛入地下三丈距離,任平安便察覺到,這地底下,居然也有陣法?


    更讓任平安震驚的是,這陣法與整個水雲府的大陣相連,若是輕微觸碰,怕是就會被發現,甚至還會被攻擊。


    任平安可沒有忘記,當初凃莽闖入三樓時,那被激活的陣法,威力是多麽可怕!


    “好複雜的陣法!”看著極為複雜的陣法,任平安再次取出陣戒,神識開始在陣戒之中,尋找破陣之法。


    任平安想要破解陣法,隻有這個辦法。


    很快,任平安就找到了破陣之法。


    緊接著,數百支陣旗,便從任平安的乾坤袋中飛出。


    與此同時,蕭雨琪也找到了金垣。


    金垣也從蕭雨琪的口中,得知了一切。


    起初,金垣是想以此為借口,扣下任平安!


    可想了想,這樣做的私心太重,又想起師兄說過的話,金垣搖了搖頭道:“算了,不過是一個築基侍女,沒必要大驚小怪!”


    金垣乃是出竅期修士,又跟任平安打過交道,他能分辨出,任平安並不是那種,無法控製自己性格的人。


    若是凃莽那種人,他可能還會信。


    可那個冷靜異常的‘楊淵’,在他看來,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尤其是對方擁有如此多財富,此刻應該低調才是,哪裏會選擇殺人?還在水雲客棧殺人!


    金垣想了想,出聲說道:“看樣子,這個楊淵,是被人給盯上了!”


    “那我們不管嗎?”蕭雨琪沉聲問道。


    “若是有人在水雲府出手,自然要管,可這件事,我們就別摻和了。”金垣笑吟吟的出聲說道。


    說實話,哪怕是此刻,他都想要去搶了那個‘楊淵’,不過每當有這個想法出現,他就會想起師兄的話。


    “行吧,我知道怎麽做了!”蕭雨琪說完,便轉身離開。


    可等她回到水雲客棧的時候,任平安在她布置的陣法中,憑空消失了。


    “人呢?人去哪兒了?”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蕭雨琪不由的出聲質問道。


    “屬下,樹下也沒....沒看見有人,從房間裏出來呀?”那水雲客棧負責看守的女子,一臉慌亂的出聲回答道。


    “算了!”蕭雨琪氣憤了嘟囔了一句,也沒有再追究。


    反正跑了也就跑了。


    說到底,不過就是死了一個築基中期的侍女,水雲樓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然,蕭雨琪並不知道,任平安就是她‘愛死’的那位,地字房道友!


    她隻知道,對方的手裏有客卿令牌,乃是水雲樓的貴客!


    蕭雨琪不知道,就在這房間的地下,任平安的陣旗,還殘留在地下。


    任平安並沒有撤掉地下的陣旗,所以水雲府巨大的整體陣法,便出現了一個可以隨意出入的小洞。


    至於此刻的任平安,已經出現在了水雲府,一個叫做‘北苑義莊’的地方。


    這個義莊,比起白水村的義莊,可就強多了。


    看守義莊的,都是煉氣和築基的修士。


    至於棺柩中的屍體,有富人的屍體,也有修士的屍體。


    另外,這義莊修建的極為精致,看上去,不輸於一些大富人家的宅院。


    任平安沒有廢話,直接飛入了義莊之中,並散發出自己可怕的元嬰威壓。


    義莊中的那些修士,感受到元嬰修士的可怕威壓,一個個都匍匐在地上。


    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顫顫巍巍的匍匐在地上,並出聲道:“晚輩...徐文才,見過前輩!”


    “晚輩深知前輩修為高深,還請勞煩前輩,將氣息收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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