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傅硯沉掀起眼簾,深邃眼眸蘊著某種情緒,視線隨著倩影移動,直至響起哢嚓的關門聲,旋即撈起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三十分鍾後,把我的衣服拿進來。”


    林政接到消息,立刻乘電梯上來,走進電梯時,與沈黛西擦肩而過。


    時間到,他刷卡進了套房。


    “傅總,您的衣服,沈小姐已安全到家。”


    傅硯沉剛從浴室出來,身上套著件白色浴袍,隻腰間一根係帶,鬆垮垮的,露出的胸膛隱隱地有水珠在流淌,甩了甩濕漉淩亂的發梢,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的魅惑。


    “嗯,當心點別讓她發現了。”


    “收到,傅總,那個...”


    傅硯沉接過浴巾擦拭著頭發,“有事說事!”


    林政立刻板直腰身:“顧總和宋總就在隔壁的套房裏,請您過去吃茶。”


    “這兩小子...”


    傅硯沉哂笑,腰帶一扯,把浴袍扔床邊,拾起襯衫套在身上,漫不經心扣起藍寶鑽石袖扣。


    “他們還說了些什麽?”


    林政沒膽直視,自覺退到客廳等候。


    “沒有,隻是,讓我等您醒了,就請您過去。”


    傅硯沉穿戴整齊出現在客廳,看了眼林政。


    “帶路。”


    隔壁套房,林政敲兩下門,門開了。


    顧墨伸開手臂,做了個請的手勢:“哎喲,總算等著您老人家了,傅總請。”


    傅硯沉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走了進去。


    宋承憲坐正在落地窗邊沏茶,聞聲抬眼看過來,臉笑得賤兮兮:“硯哥,忙成這樣,約你吃個早餐都得特意蹲點守在你隔壁,現在喝下午茶都不為過,太難了。”


    傅硯沉坐在單人沙發上,雙手搭在扶手,姿態閑逸。


    “顧家和宋家要破產了,你們倆轉行當狗仔了?”


    京北四大家族,控製整個政界和經濟命脈的四個家族,即傅家、顧家、宋家和趙家。


    宋承憲拎壺倒開水燙茶杯:“攀附著您這棵大樹,哪能!”


    “承憲,你看硯哥一臉春風滿麵,吃飽饜足模樣,不近女色,高冷禁欲係才是你的標配呀。


    顧墨禁不住湊近,仔細從頭發腳巡視了傅硯沉一圈。


    容貌俊逸,身形頎長,穿著合體修身白襯衫,衣擺束進慰燙得沒有一點褶皺的黑色西褲裏,渾身散發著自娘胎裏帶著的貴族氣質。


    即使是從小同一個大院還同穿一條褲衩長大的男人,為何氣質差別這麽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自嘲片刻,他繼續道。


    “昨晚,我要不是無聊查了監控,發現咱哥反常進了普通套房,以為你被人種了蠱術,我若不是循跡查了客房信息,就差點破門進去營救您了。”


    這家酒店是顧家的家產,在顧墨名下,作為老板想要查點信息,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顧墨坐在桃木椅子上,瞧了眼傅硯沉,笑意不達眼底,歪頭舉手與宋承憲擊掌。


    顧墨餘光瞄了眼傅硯沉,這爺心情似乎不錯,繼續道。


    “我細算下哈,從昨晚您老進了套房到次日沈小姐離開套房,整整十幾個小時,戰鬥力可嘉,這會破了硯哥是gay的傳聞了。”


    宋承憲順勢誇了一句:“吾輩楷模哦...”


    顧墨眼尖,視線落在傅硯沉手腕處腕表緊挨著的粉色玉鐲。


    “誒,硯哥,手腕那鐲子與你不太搭,看著像姑娘家家的東西。”


    宋承憲沏好茶,端起送到傅硯沉跟前。


    “墨子,眼睛不要就捐了,這不是沈小姐常帶的那款,據說是出自山水大師封筆之作,價值不菲。”


    傅硯沉深眸一沉,接過,薄唇輕啟吹了吹茶,品了小口。


    “識貨。”


    宋承憲思忖片刻,一字一句道。


    “說真的,想當初蔣淮第一次把沈小姐帶進咱們圈子時,我就留意到她,人長得嫵媚又脫俗,一動一靜媚態橫生,勾魂勾魄,堪能輾壓圈內各路女色。


    硯哥,我發誓呀,我對沈小姐純屬欣賞,沒別的意思。


    蔣淮這類的男人,絕對都是壓不住沈小姐的,蔣淮沾花惹草這毛病越發猖狂,昨晚生日都開辦pa,在包廂裏當眾拉著一女的進了裏間就開幹,瘋狗一樣。”


    顧墨:“我看事情沒這麽簡單,但,還是別多事。”


    宋承憲:“硯哥,您莫不是對沈小姐動心了?”


    “別多事。”傅硯沉擱下茶杯,查看了手機信息,旋即起身分別給宋承憲和顧墨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還有事,改天聚,走了。”


    “誒,硯哥,倒是回答我呀。”


    顧墨目送那位拽爺出了套房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還用問,從小看他那死樣子,對誰熱心過,對誰的東西這麽寶貝過。”


    ....


    手機來電的鈴聲,短信震動的聲音輪番轟炸著。


    她這一覺睡不是很踏實醒來,渾身酸疼還不能緩解,腹部一抽一抽的。


    沈黛西拿起手機按了接通鍵,舉在耳邊,喉嚨有些疼痛,不想說話。


    “西西,昨晚你沒去參加我的生日pa對吧?”


    她不但去了,而且,還看到讓她作嘔的場麵。


    更是刷新了她對蔣淮圈子的認知,上流圈子的奢侈糜爛。


    蔣淮追了她兩年,在她這的人設就是專一,會顧及她的感受,從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


    最重要的是,一年前,她媽媽出車禍那段時間,正是cpa衝刺考試月,蔣淮自告奮勇替她在醫院忙前忙後打點著。


    沈黛西開始是不想考慮感情的事,看到蔣淮對她母親這般好,她心一軟就答應了他,先試試,實在不行就分開,這樣不會虧欠蔣淮對她的好。


    這一年的時間裏,沈黛西對蔣淮肢體接觸還是比較排斥的,蔣淮牽個手都得經過她的同意,加上工作以及備考,給兩人相處時間少又少。


    她心裏對感情是有潔癖的,接受不了對方對自己的不潔。


    沈黛西起身,倚靠在床頭上,閉著眼,單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你說呢,蔣淮,我們還是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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