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中。


    周鋒帶著人下去了,當他們來到沒有棺蓋的棺材旁邊,往裏麵看的時候。


    “這......”


    周鋒愣住了。


    裏麵躺著的,赫然是一具完整的屍體,而且屍體的腐朽並不太嚴重。


    “果然不是棺材裏麵原本的屍體。”


    按照棺材的時間,裏麵的屍體早就變成了白骨,哪裏還有什麽血肉?


    而現在,分明是一具具‘新鮮’的屍體。


    “沈老板,你說對了!”


    周鋒對著沈朝歌喊道。


    沈朝歌微微歎息一聲,果然如此,這樣一來的話,要抓住凶手也不難,因為知道凶手這麽做想要得到什麽。


    “立刻排查周圍的人。”


    沈朝歌說道:“尤其是家裏有重病幾乎不治,或者是有外麵的人重病來到這裏的。”


    “這些人的信息,想來你們應該能盡快弄清楚吧?”


    縣局的人臉色不怎麽好看,原本的盜竊案,現在演變成了一樁七人凶殺案,這是何等的大案?


    可以說,近五十年來,他們韓縣都沒有出現過這麽大的案子。


    “天亮之前,我們一定可以弄清楚全部的事情。”


    “我這邊立刻給韓縣的所有醫院打電話,盡快鎖定凶手!!”


    天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不過此時的他們,已經聯想不到像是俏皮的姑娘一眨一眨眼睛。


    反而像是一雙眼睛,在盯著這個巨大的案發現場,記錄著有人在這裏做下殘忍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


    沈朝歌就被王大頭給喊醒了。


    “沈老板,案子已經有了眉目!”


    縣局裏麵。


    一共有三個人。


    沈朝歌到來之後,周鋒等人正在問詢著這三個人。


    “他們都是條件符合的?”


    沈朝歌問道。


    這一次,縣局的人點了點頭:“我們連夜將七位死者的情況調查清楚了,他們三個是嫌疑最大的。”


    “這一個女的,叫做朱丹雲。”


    “她的老公常年臥病在床,因為公婆去年的去世,她也隻能在縣城附近找了一個工作,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她老公。”


    “中間的那位,叫韓山。”


    “韓山的父親已經臥病在床五年多了,因為他是獨生子,在去年的時候,他的老婆因為這件事情,最終和他走向了離婚的結局,後來,韓山直接辭掉了在外麵的工作,就回到家裏,一直照顧著他的父親。”


    “另外一位叫韓健康。”


    “他家裏倒是沒有重病的病人,不過韓健康的家裏在一個月前,接觸治療一位重症病人,是從外地轉來的,韓健康是一個不錯的醫生,雖然是在我們這裏小縣城,但是他的名字在周圍的幾個縣城都知道,他的那位病人恐怕就是因為這樣才來的。”


    沈朝歌聽完,問道:“那為什麽是他們三個?”


    “應該不止三個吧?”


    縣局的人點了點頭:“沒錯。”


    “符合重症,幾乎不治的情況的確不止這三個人,但是。”


    “他們三個,和那七位死者,都認識!”


    “我們調查了這七位死者,他們七個年紀相仿,在我們橫向調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們七個和家裏有重病的人認識,在周鋒隊長的幫助下,我們進行了縱向調查。”


    “他們七個,曾經和韓健康是高中同學。”


    “這七個人早早的出去打工了,在其中三年的時間,正好是在韓山上大學的城市。”


    “最重要的是,這七個人,和朱丹雲的老公健康的時候在一個工廠幹過兩年。”


    “他們之間的關係,都要追溯到至少五年之前,所以,五年之後,我們無法調查出來他們的關係,但是五年之前,他們三個和七位死者,都有一定的關係。”


    沈朝歌點了點頭。


    看著問詢室裏麵的周鋒,神色有些凝重。


    “不過,七具棺材那麽重,朱丹雲好像不太可能做到吧?”王大頭問道。


    “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讓別人知道,畢竟是要殺人的。”


    “別說是棺材了,就是殺七個人,一個女的,應該辦不到吧?”


    這個時候,驗屍報告送了過來。


    “七個人受害人死了至少十八天了,體內已經無法檢驗出來是否有藥物的成分,但是他們的致命傷倒是可以確定。”


    “都是被刀割喉而死。”


    “根據死者的屍體,生前不像是有掙紮過的痕跡,所以也有可能,死者們在死之前,有可能已經喪失了行動的能力,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個女人,也能殺死他們。”


    “按照他們之間的關係,利用一些藥物,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還是可以的。”


    “畢竟,都是舊友。”


    王大頭聽著這些話,轉頭問道:“沈老板,你怎麽看?”


    “大頭,你知道這種祭祀儀式嗎?”


    沈朝歌問道。


    王大頭搖搖頭:“不知道,在我來這裏之前,聽都沒有聽說過。”


    縣局的人也點了點頭:“要不是這件案子出現,我們也不知道。”


    “所以。”


    “對方是怎麽知道的?”


    沈朝歌平靜的說道:“這種殺人的儀式,若非我父親曾經和我說過一些,我也不知道。”


    “那麽,凶手是怎麽知道的?”


    王大頭:“沈老板,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從事這一行的?”


    “不!”


    沈朝歌說道:“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或許是,但是在這裏,有可能不是。”


    “要知道,我們不知道這種儀式,可是韓縣的人,有些人知道啊!”


    “別忘了,這裏曾經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雖然不同,可是這兩件案子其實都是一樣的,對方的家裏人,肯定是知道這件案子的存在,或者是說,對方家裏的老人,曾經知道,並且和他們說過。”


    “能做到這種地步,說明對方知道的還很詳細。”


    “查一下他們的家庭成員的情況吧,或許對這件案子有幫助。”


    縣局的人一聽。


    “好,我們立刻去查。”


    周鋒從問詢室出來之後,失望的搖了搖頭。


    “人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沒辦法。”


    沈朝歌微微皺眉:“人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看著裏麵的三個人。


    “這件案子,僅僅是靠著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


    周鋒說道:“我知道,所以凶手必須要有幫手。”


    “而且還是十分信任,不會出賣自己的幫手。”


    沈朝歌看著三人。


    “不會出賣自己的幫手?”


    “似乎,他們的情況都差不多,但是醫生呢?”


    “總不能為了病人去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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