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北郊監獄。


    “青帝案?”秦曼曼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緊緊地盯著周鋒問道:“那是什麽案子?”


    周鋒緩緩開口道:“這是一起發生在八年前的案子。”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與一款名為‘春神’的產品有關。”


    秦曼曼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她說:“周隊長,恐怕您這次要失望了。八年前,那時我還在上學呢。對於這個案子,我並沒有聽說過。所以很抱歉,可能無法幫到您。”


    周鋒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他淡淡地說道:“既然我能找到你這裏來,你就應該明白,這件案子或許跟你還有些關係。”


    周鋒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根據我們的調查,當年在這個案件中的受害者,也就是那些孩子,其中有一部分被送到了你們青山福利院。”


    聽到這裏,秦曼曼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周鋒繼續說:“比如,這些孩子的身上都有一個特征,在後脖子處有一塊褐色的印記,看起來像胎記。秦小姐,我想請你回憶一下,在你們青山福利院裏,是否曾經接收過這樣的孩子?”


    .......


    紅山精神病醫院。


    舊樓裏。


    “衛叔,我聽說上麵願意給醫院撥款重建一座樓,這舊樓您怎麽不願意拆除呢?”


    走廊裏。衛海和一位年輕人並排走著,在這條走廊裏麵,牆壁上掛著一張張的照片。隨著腳步的停下。


    衛海感歎一聲,說道:“這裏麵有太多的回憶了。”


    “我和你父親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從這座樓裏麵開始的,以前在大學裏麵的時候,我學的是醫學,你父親學的是精神科。”


    “那個時候,我和你父親就在想,我們畢業之後幹什麽?”


    “後來,你父親的初戀,是我們的一個學妹,她患上了精神病,在我們畢業的時候,跳樓自盡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父親就明白了自己的人生目標,然後我們就一拍即合,在這裏建立了這座精神病醫院。”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沒錢,但好在有很多誌同道合的朋友來幫忙。”


    “我們一起搬磚、扛水泥、打地基,每一塊磚都充滿了我們的汗水和夢想。”


    “終於,經過一年多的努力,這座精神病院建成了,雖然規模不大,但它卻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血結晶。”


    “每當我走過這條走廊,看到這些老照片,我都會想起那些曾經的歲月,那些一起奮鬥過的朋友們。”


    “所以,即使上麵願意給我們撥款建新樓,我也不想拆掉這座舊樓,因為它見證了我們的成長和堅持。”


    “我們的初衷就是讓這些精神病患者,能有一天變回普通人,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兩個忙活了大半輩子。”


    “雖然你爸中間誤入歧途,但是請你相信,你的父親,在他的心底,永遠都有一塊光明,他曾經也想要為這天下間,做一番功德。”


    “看到這些照片了吧?”


    “你也知道,這是在建立之初,之後,這些人曾經資助我們的。”


    “這座舊樓雖然舊,可它承載著我和你父親,和這些資助者的貢獻歲月。”


    衛海轉過身,對年輕人說道:“你還記恨你父親?”


    年輕人搖搖頭:“早就不記恨了。”


    “嗯,雖然你去當老師,我和你父親都不願意,可你有你的人生,我們不能把我們的人生強加在你的身上。”


    “孩子,陪我再走走吧。”


    ......


    市局。


    周鋒等人準備好了之後,上官靜問道:“周隊,秦曼曼有說什麽嗎?”


    周鋒笑了笑。


    “她倒是沒有說什麽,不過,我想我們要的答案已經到手了。”


    王大頭好奇的湊了過來:“周隊,什麽答案?”


    “我問過北郊監獄的體檢人員了,也查看了秦曼曼的體檢報告,裏麵有一點和當年的‘春神’產品極為的吻合。”


    周鋒的眼中露出凝重之色:“韓顧問說的恐怕有些不全,當年服用‘春神’產品的人,韓顧問說會和人體的血液產生特殊的變化,進而在脖子後麵形成一個褐色的印記。”


    “但是,這種褐色的印記,秦曼曼的身上卻沒有,可她的體內,卻有‘春神’產品的遺留。”


    “所以,我懷疑的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產生特殊的印記,或者是說,有一部分人,並無外在的表現。”


    上官靜皺眉道:“不對啊周隊,不是說‘春神’產品隻針對嬰兒嗎?”


    “秦曼曼的年紀不符合吧?”


    周鋒:“所以說,這件案子裏麵,還有其他的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


    “秦曼曼體內有‘春神’的產品,這是事實,我已經聯係了醫院,上麵會讓醫院派人過去,對青山福利院做一個全麵的體檢以及血液檢測。”


    “光是看外在,並不能全部肯定。”


    “出發!”


    青山福利院。


    沈朝歌和歐陽橙在給孩子們發放牛奶和水果。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歐陽橙坐在樹下,溫暖的陽光照耀在身上,笑著說道。


    沈朝歌喝了一口水,問道:“橙姨,我有一個問題。”


    歐陽橙點了點頭:“什麽問題?”


    沈朝歌看著不遠處正在玩耍的孩子,問道:“橙姨,你以前在這裏當院長,我想問一下,六年前你們有沒有接到大量的孩子入院?”


    歐陽橙稍微想了一下,說道:“六年前?”


    “沒有。”


    “六年前我記得是有幾個孩子入院,但是和大量沒關係。”


    歐陽橙說道:“六年前我記得很清楚,那一次有七個孩子入院,因為那天是大暴雨。”


    “七個孩子入院之後,就生病了,一直半年之後才好的。”


    “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六年前唯一的一次七個孩子一同入院的。”


    沈朝歌皺了皺眉頭,問道:“七個孩子一同入院?”


    “您沒有報警?”


    歐陽橙搖搖頭:“報了,可是第二天,醫院的人就來了,給出了證明,這七個孩子,都是外地父母遺棄的。”


    “所以我隻能接收了。”


    沈朝歌看著玩耍的孩子,露出了笑容。


    “橙姨,你還知道不知道那七個孩子現在在什麽地方?”


    歐陽橙歎息一聲。


    “在他們入院兩年,前前後後,因為生病都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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