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兩人正與陰兵打的火熱,突然吳嶼收起了刀,就算麵對眼前無數個舉著兵器的陰兵吳嶼依舊不慌不忙。


    眼看兵器就要砍到吳嶼身上,黑眼鏡立馬調轉方向朝著吳嶼那邊跑去,就在此時吳嶼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張黃符貼到了自己頭上。


    陰兵的武器在觸碰到黃符的一瞬間它們的兵器就像鐵遇到高溫一樣立刻融化了,眼看頭上不能攻擊它們又將目標放在了吳嶼身上的其他部位,它們攻擊的速度很快,但是吳嶼貼符的速度更快,不一會就將身上貼了個滿。


    一張符隻能攻擊一個陰兵,如果用符對付陰兵那吳嶼有再多符也不夠謔謔,他要的是這些陰兵不能攻擊他,所以將符貼滿全身是最好的辦法。


    一身黃符的吳嶼讓眼前的陰兵有些無語,繼而又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看戲的黑眼鏡,吳嶼現在它們是動不了了,但是黑眼鏡身上沒有黃符。


    黑眼鏡眼看情況不對,立馬奪走了吳嶼手中剩下的黃符貼在了自己身上。


    不多會兩個渾身飄著黃符的兩人就出現在了陰兵麵前,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麽對付吳嶼和黑眼鏡這兩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而此時的吳嶼和黑眼鏡也沒有放鬆警惕,他們兩個隻是在陰兵不能攻擊他們的時候盤腿坐下打牌而已。


    雖然眼睛盯著自己的牌,但他們的餘光也在時刻的盯著這些陰兵。


    雖然這些陰兵沒在自討沒趣的攻擊吳嶼和黑眼鏡,但是它們還是一副怕吳嶼兩人跑的樣子將兩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兩人一局牌都沒打完,突然陰兵中出現了騷動,原本被堵的水泄不通的包圍圈突然開了一個口。


    兩人沒在繼續打牌,而是緊盯著這個口,不過幾秒的功夫,眼前的霧就慢慢的凝成了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個手拿大刀身著鎧甲的壯漢。


    它的身材十分的魁梧,身上的氣勢也比之前攻擊吳嶼他們的陰兵強了不止一星半點,這個騎著馬的陰兵應該就是這群陰兵中的將軍,它凝結成陰兵後沒有猶豫直接一刀砍向吳嶼。


    吳嶼沒有動他雖然知道這一刀可能會砍掉幾張符,但是他卻依舊沒有動,原因無他他隻是挺想看看這個將軍的實力。


    一刀下去,吳嶼身上的符有三張化成了灰,雖然這個陰兵將軍一刀砍掉了三張符,但是它的刀刃也被腐蝕了一塊,它沒有繼續攻擊吳嶼,而是對著包圍吳嶼兩人的陰兵嗷了幾聲,吳嶼聽不懂鬼語所以並不知道他說的什麽。


    雖然吳嶼聽不懂,但是通過這些陰兵的動作吳嶼也大致猜出了,隻見它一聲令下,陰兵就想也不想的衝向了吳嶼和黑眼鏡。


    雖然符紙可以傷害陰兵,但是這些陰兵也同時在損耗符紙上的威力,陰兵在攻擊符紙的時候,符紙也在攻擊陰兵,每個陰兵的陰氣都是有限的,而符紙上的氣也是有限的,當陰兵承受不住符紙的攻擊後,它就會徹底消失,而符紙上的氣消耗完,符紙也會化成灰。


    它們這麽做屬於自損一千換吳嶼八百,它們是想用一身的陰氣將吳嶼兩人身上所有符都打掉。


    隨著陰兵前仆後繼的湧上前,吳嶼和黑眼鏡身上的符紙也在不停的化成灰。


    吳嶼沒有逃,他十分淡定的從背包裏又掏出了一遝黃符和一遝紅符。


    反正吳嶼手裏的符多,秉持著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文明理念,隻能看誰先耗死誰了。


    黑眼鏡看到這些陰兵一股腦的衝上來還有些擔心,但是看到吳嶼手中的兩打符後他發現自己的擔心還是太多餘了。


    符燒了兩人就再往身上麵補,兩人一邊打牌,時不時在這往上補個符,就這樣坐在地上坐了半個小時,陰兵也銳減了一半,不知道是吳嶼兩人漫不經心的態度惹毛了這個將軍,還是小弟越來越少它著急了。


    陰兵的頭領也不坐在馬上看戲了,它舉起刀就朝著吳嶼砍了過來,它一刀最多打掉三張黃符,吳嶼根本就不怕它。


    它打掉吳嶼繼續貼上,一人一陰兵就這樣杠了起來,眼看黃符銳減,吳嶼隨手拿一張紅符就貼到了身上。


    就在陰兵將刀砍向紅符的一瞬間,它的刀直接被融了,原本它的刀已經被腐蝕了四分之一,這還是它砍毀了十幾張黃符才造成的,但是這紅符僅僅是一張就將剩下四分三的刀都融了,可見這一張紅符能抵四十多張黃符。


    這些符都是李清羽給吳嶼的,吳嶼隻知道這些符的作用,但是他並不了解這些符的威力與等級,眼見這符威力如此大,吳嶼和黑眼鏡對視一眼有些不懷好意的將目光移向了還在愣神的陰兵頭領。


    吳嶼和黑眼鏡抓起符就朝著陰兵頭領身上撒了上去,看見頭頂滿天的紅符陰兵頭領連馬都不要了,急急忙忙的往後退去。


    它的動作很快躲避的也很及時,但是它周圍的陰兵可就沒那麽快的速度和那麽好的運氣了,周圍的陰兵可以說是無一幸存,全都變成了空氣,這下不僅是屍骨無存,連霧都做不成了。


    陰兵頭領一看這架勢也顧不上其他陰兵了,它騎上馬就跑,生怕晚一秒也連霧都不剩。


    眼見頭領跑了,剩下的陰兵也不敢繼續停留了紛紛跑路,一時間吳嶼和黑眼鏡周圍連霧都沒有了。


    吳嶼和黑眼鏡沒有停下腳步,手裏的符紙拿都拿出來怎麽也得先把這一遝用完,況且他們兩個現在也沒事幹,正好跑兩步運動一下。


    眼看吳嶼和黑眼鏡追了上來,原本還在往同一個方向跑的陰兵全都四散而逃,而吳嶼和黑眼鏡的目標也很明確那就是騎著馬的那個陰兵頭領,如果遇到距離他們近的陰兵,他們也都不會放過。


    雖然陰兵頭領騎著四條腿的馬,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吳嶼和黑眼鏡的包圍圈,兩人一前一後堵住了陰兵頭領的去路。


    吳嶼率先發難,但是他並沒直接拿符攻擊陰兵頭領,而是將符貼在了它騎著的馬上,接觸到符的一瞬間馬就像是被紅鐵燙到了屁股,它仰起頭長鳴一聲便化成了空氣,一點點消失在了兩人的嚴重,馬背上的陰兵頭領也從半空衰落在地。


    吳嶼和黑眼鏡一人拿著一符在陰兵麵前晃悠,現在陰兵是抓到了,但是新的難題出現了,三人語言不通。


    吳嶼眼睛十分真誠的看著黑眼鏡問道;“哥,你活了這麽多年,你確定以及肯定你真的不會鬼語嗎?”


    黑眼鏡語氣肯定;“我不會!”


    吳嶼;“你要不再想想,說不定你隻是忘了!”


    黑眼鏡嘴臉抽搐了一下,隨即斬釘截鐵的開口回道;“我是真不會,不過我知道誰會!”


    吳嶼;“你能不能爺們一點,別總賣關子!”


    黑眼鏡指著自己的鼻子開口質問道;“我?我!我不夠爺們?黑爺可是道上最爺們的男人,你竟然說黑爺不爺們!”


    吳嶼並不讚成黑眼鏡的話;“你什麽檔次跟我比,我才是道上最爺們的人!”


    眼看兩人越吵越凶,夾在中間的陰兵頭領默默的蹲下了身子,並且瘋狂的降低以及的存在感,然後瞧瞧的朝著一旁踱步。


    它的這個小動作很快就被吳嶼兩人發現了,吳嶼一腳踹向陰兵頭領,然後看著黑眼鏡問道;“誰會鬼語?”


    “張麒麟!”;黑眼鏡回道。


    吳嶼屬實覺得他倆剛才的對話就像在脫褲子放屁,簡直十分的多此一舉,先不說張麒麟不在這,就算他出來了按照劇情來講他也是暈的。


    眼見吳嶼沉默,黑眼鏡靈光一閃道;“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嘴裏含泥咀嚼可以與鬼通!隻是這個地方也沒泥!”


    黑眼鏡正說著,吳嶼就從兜裏掏出了一塊泥巴遞給了黑眼鏡;“給!”


    看著麵前的泥團,黑眼鏡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的開口問道;“你隨身帶泥?”


    黑眼鏡屬實覺得吳嶼癖好很特殊,而吳嶼一聽這話直接翻了個白眼,他知道黑眼鏡嘴裏說不出好話,於是催不道;“道上的事你少管,泥給你了趕緊問它話!”


    黑眼鏡顛了顛手中的泥道;“與鬼交談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個人必須是處子!”


    正說著黑眼鏡眼神略帶壞笑的將泥又遞回給了吳嶼手裏,隻不過吳嶼沒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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