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臉上的震驚和欽佩,吳嶼盡收眼底,但他卻沒有多說什麽,解決完他身上的問題後,吳嶼便轉身離開。


    “解決了?”在吳嶼離開的時候,解雨辰就有所察覺。


    “解決了,這裏麵的東西可不小!”解雨辰認真的傾聽著吳嶼的話,他的目光也隨之落向深處的黑暗。


    “如果有意外,你一定要聽我的。”吳嶼十分鄭重的開口,看向解雨辰的目光中滿是堅定。


    對於吳嶼的要求,解雨辰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答應,他總感覺吳嶼話中有其他含義:“怎麽了?”


    麵對解雨辰反問,吳嶼原本嚴肅的臉突然綻放出笑容:“花哥這點要求你都不答應我,果然我再也不是你最愛的弟弟了。”


    胡攪蠻纏是吳嶼的常規手段,解雨辰依舊在上麵吃了可多虧了。


    雖然話聽多了,但坑還是一定要上的,解雨辰摸了摸吳嶼的頭:“沒說不答應,你先說你要我幹什麽?”


    被當狗擼的日子吳嶼已經習慣了,解雨辰一下又一下的揉吳嶼的頭。


    吳嶼也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安排:“我隻需要花哥聽我的指揮,特別是如果我需要你趕緊跑的時候,你得趕緊跑。”


    聽到吳嶼讓他跑,解雨辰摸吳嶼頭的手微微一頓,然後非常堅決的拒絕了:“不行,其他什麽都行,隻有這個不行。”


    “說好的沒有不答應呢?花哥你好歹是解家的家主,你答應的事怎麽還帶反悔!”解雨辰在吳嶼心裏一直都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剛說出的話,下一秒就反悔,這和他認識的解雨辰簡直不是一個人。


    麵對吳嶼的控訴,解雨辰隻是微微一笑:“我沒說不答應,也沒說發現啊!小嶼弟弟!”


    吳嶼語塞,許久才來口:“花哥,你這麽玩文字遊戲真的好嗎?”


    “你沒聽清楚,怪我咯!”看到解雨辰竟然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一麵,吳嶼不禁暗暗咬了咬後槽牙,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果然沒錯。


    解雨辰明顯不可能答應吳嶼,吳嶼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明白歸明白,而這件事他必須讓解雨辰聽他的安排。


    吳嶼腦中瘋狂運轉,最終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雖然有點缺德。


    但他確實沒有什麽好辦法了,想到此吳嶼繼續開口:“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安排,我有必須這麽做的理由!”


    “什麽理由?”雖然解雨辰不想答應吳嶼,但他也想聽聽吳嶼最後能說出點什麽。


    吳嶼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其他人並未看他們,最後拉著吳嶼朝前有了步步,這才開口:“我來這是有任務的,這裏有些地方你們不能進,隻有我能進。一旦有些地方我讓你走,你一定趕快走。”


    張家的地界也是隻有張家血脈才能進,吳嶼所說的有些地方隻有他能進,解雨辰倒是沒有懷疑。


    雖然吳嶼所說的並沒有任何問題,但解雨辰卻敏銳的從中察覺到了疑點:“小嶼,你不會騙我吧!況且這裏是羿王墓,怎麽會有針對姬家的機關?”


    麵對解雨辰的質疑,吳嶼麵帶笑容遊刃有餘的應對:“羿王綁了我們一個族人,想要從我們祖中獲取長生,這些你都知道啊,花哥!”


    吳嶼既是祭司,自要承擔自己的義務,就像解雨辰他要肩負解家一樣。


    即使解雨辰知道裏麵很危險,有心想要阻攔吳嶼,但他實在無法說出口,最後解雨辰隻能看著吳嶼的眼睛道:“我在外麵等你!”


    解雨辰眼中的堅定讓吳嶼一時有些無法回應,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出來。


    吳嶼下意識想要躲避解雨辰的眼睛,但最後他沒有,而是回望道:“行!花哥,你等我!”


    我一定會出來!最後一句話吳嶼隻能在心中暗暗咀嚼。


    不知為什麽,雖然得到了吳嶼的肯定回答,但解雨辰心中卻依舊升騰起強烈的不安。


    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解雨辰不知道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吳嶼聽:“小嶼,我們一定能一起回去!”


    聽到解雨辰的話,吳嶼堅定開口:“當然!”


    隨著吳嶼話音落,他們也來到了解澤和老劉探路的終點。


    正如老劉所說的一樣,一排排鎧甲齊齊的排列在了通道兩邊。


    每個鎧甲的頭部都齊齊的對著他們,雖然他們手中的手電筒都打開了,但手電筒微弱的光線根本照不清前方的路,也照不清鎧甲內將士的臉。


    雖然沒有人能看清它們的臉,但除了吳嶼,其餘所有人此刻麵對它們都覺得不寒而栗。


    解澤他們看不清,不代表吳嶼看不清,在吳嶼看清楚它們的臉時,吳嶼搖頭頗為遺憾的開口:“這羿王的手段,看來還是不如西王母啊!都站在巨人肩膀上了,還能搞出這麽垃圾的東西。”


    聽完吳嶼的話,解雨辰也知道他可能看到了什麽,他也沒有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問道:“小嶼,那些都是什麽東西?”


    吳嶼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了口:“蟒頭人身,鳥頭人身,等等,這些都是人為強行縫合的產物。”


    通過吳嶼的描述,解雨辰已經腦補出來了這些東西的樣子。


    與此同時,他的眉頭卻沒有隨之鬆開,表情反而更凝重了。


    這些東西不如西王母墓中的,那就說明它們的戰力其實不高。


    但黑龍曾說過裏麵的東西很厲害,而解雨辰現在可以肯定黑龍說的厲害東西不是鎧甲中的東西。


    不是它們,那又是什麽呢?


    雖然它們的戰力不如西王母墓中的厲害,但須知道水積成淵,就它們的數量也夠自己等人喝一壺了。


    更別提,解決了它們還要麵對更厲害的東西,到那時自己等人又該怎麽辦?這都是解雨辰需要思考的事情。


    解雨辰有自己的思量,吳嶼也有自己的選擇困難,用炸藥炸它們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但要是用火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退一步來說,就算用火有用,也不能用火。點火肯定會消耗氧氣,鬼知道吳嶼放火以後,他們會不會缺氧而死。


    沒等吳嶼選擇出來適合的東西,解雨辰的聲音隨之傳出來:“阿興。”


    被叫到的解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最前方。


    他跟了解雨辰很久,解雨辰一句話他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像現在。


    解興看著眼前兩米高的鎧甲,此刻他內心並無懼意,反而看著它們摩拳擦掌。


    解雨辰點頭的瞬間,解興飛快的向前衝了過去。


    幾乎是解興衝過去的一瞬間,最前方兩米高的鎧甲也隨之動了。


    在它們兩個的刀拿起來的一瞬間,吳嶼和解雨辰同時出手。


    老劉甚至沒有看清吳嶼的動作,他隻看到下一秒吳嶼已經來到了其中一個戰士身旁。


    吳嶼一把抓住了它拿劍的手,隨著吳嶼的手往下按,兩米高的鎧甲身體也隨之晃了晃,它的身體隻晃了兩秒便又恢複了穩定。


    它的身體是恢複了穩定,但吳嶼還沒有鬆手。


    不等鎧甲內的東西有所反應,吳嶼的手也在暗暗用力。


    隻聽哢嚓一聲,這一聲脆響在安靜的通道內格外明顯。


    除了解雨辰和解興,其他人的目光都隨之集中到了吳嶼身上。


    刺啦


    眾目睽睽之下,吳嶼直接將它拿刀的胳膊拽了下來。


    叮咚,拿刀的手失了力,刀尖與地麵碰撞。


    此刻,它的目標也從解興換到了吳嶼。


    吳嶼自然不會給它一點反抗的機會。


    砰,即將要躺在地麵的刀,被吳嶼一腳踢到空中,又一腳,噗呲,刀被被捅進了想要反抗的鎧甲中。


    一刀爆頭,刀身牢牢的插在身後的牆壁中。


    比起吳嶼,解雨辰的動作就很直接,他先是一腳踢掉了戰士手中的刀,緊接著一刀將它的頭砍了下來。


    有了吳嶼和解雨辰的幫助,解興安全著陸。


    而此刻解興沒有著急繼續往前走,而是看向解雨辰和吳嶼。


    解雨辰抬手製止了解興繼續往前走,此刻他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被他砍掉頭的戰士身上。


    不知等了多久,仍舊沒有發現異常,吳嶼和解雨辰對視一眼,隨後吳嶼又給了解興一個眼神,三人齊齊扭頭往回走。


    就在這一瞬間,咻


    一個東西從被解雨辰砍掉的腦袋裏飛了出來。


    解興被吳嶼一腳踹到前麵,咻,緊接著一抹銀白色的東西從吳嶼手中射了出去。


    那隻飛向解雨辰的小東西隨之被釘在了牆上,從解雨辰手中飛出去的匕首落了空。


    吳嶼停住了折返的步伐,而是換了個方向,走向了已經被牢牢釘在牆上的飛針。


    解雨辰拾起匕首,隨後也朝著吳嶼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隻留下接住了解興的解澤和老劉兩臉驚訝,解興則是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又是,屍鱉王!”:看著已經被爆頭的小東西,吳嶼語氣中滿是嫌棄:“我覺得西王母可以改名了,就叫aaaaa-屍鱉王批發西姐。”


    聽到吳嶼的埋怨,解雨辰難得輕笑了一聲,並且調侃道:“這麽嫌棄?這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藥!”


    “這跟吃硫酸有什麽區別,這個無數人,我祝他們成功吧!”吳嶼臉上的鄙視不加掩飾。


    凡是屍鱉王的人最後都化成了一攤血水,那這玩意跟硫酸有什麽區別。也確實有點區別,硫酸最起碼還留點骨頭,屍鱉王不留。


    反正別人在硫酸上麵裹糖,他不會吃。


    解雨辰明顯對那些相信長生而吃屍鱉丸的人沒有好感,他才不關注他們。


    見銀針直直的插進了屍鱉王的腦袋,解雨辰忍不住誇道:“準頭不錯!”


    “還行,還行!”吳嶼語氣帶著謙虛,而表情和語氣分家了。


    “這是什麽?”解興的話,打斷了他們的商業互誇。


    解雨辰剛想開口解釋,吳嶼卻搶先開口:“長生不老藥,屍鱉果,吃嗎?”


    “能長生不老的東西,是人參果吧?”:解澤撓了撓頭憨憨一笑。


    解興,他就說為什麽吳嶼的有些話讓他感覺到無比熟悉,原來是話被改了。


    不同於那些苦苦追求長生的君王,普通人在聽到長生不老藥時都是眉頭一皺。


    看著他們一臉不相信,吳嶼繼續開口解釋:“西王母知道吧?周穆王知道吧?他們可都吃過屍鱉丸。”


    聽到這些有名的人都吃過,解澤等人臉上的嫌棄更甚了。


    “果然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想吃什麽勞什子的長生藥,人還是不能太有錢。”吳嶼嘖嘖的看著解雨辰道。


    什麽人不能太有錢!解雨辰幾乎是一瞬間就聽懂了吳嶼的言外之意:“我不是裘德考,腦子沒病。”


    吳嶼搖頭滿臉不相信:“我不信,除非你把錢給我!”


    解雨辰沉默了,他果然還是懂早了,他沒明白吳嶼的意思,也低估了吳嶼的不要臉,別人不給,他能伸手要。


    “嘿嘿,怎麽樣,錢給我,你去流浪!”吳嶼嘿嘿一笑,把解雨辰給幹沉默了。


    “這屍鱉王這麽小,很厲害嗎?”解興疑惑開口,說著就想伸手觸摸屍鱉王。


    “也不是很厲害,最多碰一下化成血水!”吳嶼風輕雲淡的開口道。


    化成血水,四個字一出,解興收手的動作快出了殘影。


    看著依舊完好的手,他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誰懂啊!自己手差點沒了。


    解澤和老劉在聽到化成血水的時候,兩人皆是瞳孔一震,紛紛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退。


    看著吳嶼惡趣味的嚇退眾人,解雨辰隻是笑了笑,並未說什麽。


    “小嶼,你知道屍鱉王在它們腦子中的什麽地方?”在吳嶼解決掉的那個戰士腦袋裏並沒有飛出去屍鱉王時,解雨辰就已經猜到了這一點。


    “對,我能感受到!”吳嶼直接點頭,緊接著又道:“我已經有辦法了,花哥想聽聽嗎?”


    看著吳嶼眼中的狡黠,解雨辰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小嶼想要什麽?”


    “我覺得花哥家裏那個雍正年代的花瓶挺好看的。”吳嶼壞笑著,看向解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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