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的輕視根本不加掩飾,這一舉動也惹惱了解澤與解興,雖然解雨辰麵上不顯,但眼中的冷意卻出賣了他。


    更是在絡腮胡言語中直指吳嶼的時候,解雨辰眼睛寒意幾乎化為了實質:“好大的口氣,是誰派你們來著的!”


    麵對解雨辰的質問,絡腮胡臉上充滿了不屑:“就憑你區區解家,還沒資格知道。”


    在真麽多解家夥計麵前看不起解家,解興率先忍不住:“口氣不小,希望你的拳頭也如你的口氣一樣硬。”


    “嗬,你一個解家小夥計更沒有資格與我說話。”絡腮胡都懶得與解興說話,臉上的鄙夷顯而易見。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吳嶼,就算剛才那些話是他說給解興的。


    絡腮胡臉上依舊充滿著鄙夷,但他看向吳嶼時眼下卻藏著深深的忌憚:“吳少爺你很清楚我們想幹什麽,你隻要乖乖跟我們一起進入門中,我可以考慮放過他們!”


    “你在威脅我?就憑你這個李家的狗腿子!”吳嶼最討厭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裝逼,更討厭有人自以為是的威脅。


    吳嶼能準確無誤的說出絡腮胡出自哪裏,這無疑不再次震驚了絡腮胡。


    麵對吳嶼,他沒有吝嗇自己的誇獎:“你真的很聰明,但可惜了你的軟肋在這裏,最後你一定會乖乖的跟我們走。”


    絡腮胡臉上的自信,讓吳嶼忍不住後槽牙咬了又咬。


    絡腮胡最後一句話說的沒錯,吳嶼最後一定會跟他們一起走。


    不僅是要用自己換取解雨辰等人安全離開,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不進去,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不知道又會怎麽對付吳斜他們。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吳嶼的刀再硬也幹不過衝鋒槍。


    既然結局無法改變,他現在能做的事隻有爭取更多的利益:“放他們走,我想這個要求不會讓你們為難。”吳嶼語氣篤定。


    吳嶼話音剛落,絡腮胡看向吳嶼的眼中從忌憚轉變成了包含殺意。


    有一點吳嶼說的沒錯,放解雨辰他們走,自己絕對不會感到為難,因為這是他們的上頭給他們的命令“一定要確保解雨辰等人安全離開。”


    吳嶼太聰明了,這也正是絡腮胡想要殺了吳嶼的原因,他不僅能猜出自己所屬的家族,更能猜出自己主人的想法。


    絡腮胡的殺意幾乎化成了實質,他但凡少殺一個人都不可能擁有這般氣質。


    解興等人同時被絡腮胡眼中的殺意驚了一下,但吳嶼在麵對這濃厚的殺意時,他麵上卻仍舊平靜,絲毫不受影響。


    而解雨辰在聽到絡腮胡的對話後,他下意識的握住了吳嶼的手腕,將他隱藏在身後,直麵絡腮胡:“不可能!”


    他這句 不可能 是說給絡腮胡的也是說給吳嶼的。


    看著一臉堅定的解雨辰,絡腮胡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他們雖然武器更先進,想要解決解雨辰他們更是易如反掌,但如果打起來,他的任務可就完不成了。


    而完不成任務的懲罰,就隻是響起都讓絡腮胡渾身冰冷。


    他不能讓吳嶼受傷,也不能讓解雨辰死了。思及此,絡腮胡也不藏著掖著了:“這可由不得你!”


    說著,雙手拍了兩下,緊接著樹上出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東西從上往下滑。


    聽到聲音,解澤等人更加警惕了起來,眼神死死盯住樹上。


    不多時,樹上又跳下來的三個人。


    這三個都不簡單,想要騙過吳嶼,不僅需要足夠遠的距離還需極高的身手。


    看著身上掛滿武器的三人,吳嶼嘬了一下牙花子,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你們還挺下本,你們李家這一波是把族裏所有身手好的人都拉了過來吧!”


    “隻要能對付你,也不算下血本!”看著吳嶼皮笑肉不笑的臉,絡腮胡此刻的笑卻是真心實意的。


    “是嗎?如果他們都折在這,你們李家估計沒有以後了。”看到絡腮胡笑,吳嶼也笑了,隻不過他看向這三個人的眼神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絡腮胡似乎洞悉到了吳嶼的想法,麵色瞬間陰沉。


    但還不等他說話,三人中其中一個佩戴大刀的中年男子率先開口:“就憑你!”他的語氣中盡是輕蔑。


    這是絡腮胡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自己人對吳嶼的輕視。


    吳嶼的實力他雖沒有親自領教過,但從他們收集的情報中,他也能夠窺探一二。


    吳嶼的實力,如果沒有衝鋒槍,就算是他們一起上也隻有挨打的份。


    說好聽點是挨打,說不好聽點,就憑他們做的事情,再加上資料中吳嶼的脾氣。


    但凡他們現在沒有衝鋒槍,吳嶼必定砍了他們。


    “既然你們這麽想讓我進入,那就走吧!”吳嶼沒有理會這個跳梁小醜,而是目光直直看向絡腮胡。


    吳嶼不接帶刀中年男人的話,什麽意思很明顯,吳嶼看不上他。


    帶刀中年男人也清楚吳嶼的意思,一瞬間他看向吳嶼的眼中充滿了殺意。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輕視他,他現在已經選好用哪種方式殺了吳嶼了。


    見吳嶼真要走,解雨辰急忙拉住吳嶼的手腕:“別去,有我在,哪怕我今天死了,也不會……”


    但還未等解雨辰話說完,整個人的身體突然癱軟在地,在他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他看向吳嶼的眼中依舊滿是祈求。


    他不希望吳嶼獨自一人與這些包藏禍心的一起進入玉門中,就算一定要進入,他也一樣有他陪在吳嶼身邊。


    吳嶼沒讓解雨辰摔在地上,而是穩穩的扶住了他的身體。


    在解雨辰暈過去一瞬間,解澤等人紛紛健步衝了上來。


    將昏迷不醒的解雨辰交給解澤時,吳嶼同時鄭重的看向解興:“你們帶他走!”


    “我……”解興想要開口拒絕。


    但吳嶼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用手拍了拍解興,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出的話:“交給你,我放心!”


    吳嶼眼中的堅定不容拒絕,解興最後隻能垂著腦袋答應吳嶼。


    就在解澤等人想要帶著解雨辰走的時候,一直被吳嶼忽略的帶刀中年男人開口了:“這就想走?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吧。”


    隨著帶刀中年男人朝著吳嶼靠近,與他一同從樹上跳下來的其餘兩人也都往前走了一步。


    就在他們還要繼續往前走時,絡腮胡突然走上前攔住了兩人。


    在看到絡腮胡冷冽的眼神時,兩人齊齊停下了腳步。


    吳嶼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吳嶼能夠感覺的出來絡腮胡的身手,遠遠不如他攔住的那兩人。


    但那兩人竟然甘願聽從絡腮胡的命令,他們臉上甚至沒有一點不情願。


    “走!”吳嶼眼中盡是冰冷,話隨時對著解興說,但眼神卻是看著帶刀的中年男人。


    聽到吳嶼的話,解興也不敢繼續磨嘰,他不知道吳嶼進入玉門到底需要付出什麽。


    但他知道自己等人的命是吳嶼保下來的,他不能辜負吳嶼。


    “我們走!”解澤背著解雨辰,老七和解興拉著老劉,一行人快速朝著遠路返回。


    看著解興等人遠去的背影,帶刀中年男人暴喝一聲,抬腳加速想要追上他們:“都站住,我說讓你們走了嗎?”


    經過吳嶼身旁的一瞬間,帶刀中年男人想都沒想直接伸手就想把吳嶼推開。


    一下,兩下


    誒,沒動?


    待到男人愣神的瞬間,吳嶼出手了。


    他甚至不知道吳嶼的手是怎麽放到他肩上的,隻聽砰一聲,帶刀中年男人就跪在了地上。


    嘶~


    這一聲不可謂不響,疼也是真的疼。


    臉都痛的變形了,但帶刀中年男人依舊一聲不吭,他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


    抬頭望去,隻見吳嶼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淡淡的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他的臉上依舊風輕雲淡,似乎死死將人按在地上的不是他。


    帶刀中年男人不信邪,他用盡全力,想要站起身,但吳嶼的手卻依舊穩穩的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他不知道嚐試了多少次,但依舊站不起來,甚至於他就算雙手按在地上,雙手雙腿一起用力也站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帶刀中年男人終於堅持不住了,他開口語氣依舊凶狠:“放開我!”但眼中的恐懼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你,想死嗎?”吳嶼的話輕飄飄的,像是問今天中午吃什麽一樣隨之。


    但當帶刀中年男人聽到這句話時,他的臉上竟算是冷汗,他能感覺的出來,吳嶼是真想殺他。


    純粹的,想殺了他!


    “放了我,我身後還有那麽多人!你殺了我,你也得死!”帶刀中年男人有些口不擇言道。


    “你把自己看太重了!小胡子你敢為他殺了我嗎?”吳嶼笑意盈盈的看著絡腮胡,眼中盡是冰冷。


    “不會!”絡腮胡語氣平淡,但落在帶刀中年男人耳中卻猶如平地驚雷。


    “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吧!”隨著吳嶼話音落下,帶刀中年男人的頭也落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沒有痛苦,隻有身後抽出一半的刀。


    將劍上的血一點點擦掉,吳嶼也隨之一步步靠近絡腮胡。


    隨著吳嶼的一步步靠近,絡腮胡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害怕,隨即便又恢複鎮定。


    絡腮胡的手不動聲色的朝著拿槍的五人動了動,一瞬間五挺衝鋒槍齊齊對準吳嶼。


    麵對衝鋒槍的威脅,吳嶼卻笑了:“諸我又不是什麽恐怖分子,諸位何必對我這麽防備!”


    就算是死士也是會吳嶼的:“………………”


    你不是恐怖分子是什麽?是好人嗎?別太荒謬好嗎?


    他們不開口,吳嶼也不尷尬而是看向絡腮胡:“小胡子你倒是快開門,你做這麽多不就是想讓我進入這玉門嗎?”


    被cue到的絡腮胡內心:總有一種閻王點名的感覺。


    他現在內心其實是決絕的,但吳嶼竟然率先提了,他也不能退縮,鬼知道他退縮了以後,吳嶼會不會做出其他地方事情。


    隻見絡腮胡解開小心翼翼背著的包,從中拿出了一個紅色木盒,將木盒打開一枚綠色玉璽映入吳嶼眼中。


    “鬼璽,看來你們不僅有備而來,還花了不少錢!”僅一眼,吳嶼就認出了木盒中的東西。


    “萬事俱備,現在需要你的一滴血了。”將鬼璽從木盒中拿出,絡腮胡便緩步走向吳嶼。


    話中的意思很明顯,讓吳嶼貢獻出一滴血。


    但貢獻這個詞從來與吳嶼沒有關係:“行啊!鬼璽來換!”


    饒是見過如此多大風大浪的絡腮胡,在聽到吳嶼這句話時,也忍不住想爆句粗口。


    他倒是想罵出口,但看著吳嶼那張麵帶笑容的臉時,他立馬憋了回去。


    帶刀中年男人的下場就在眼前,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命換一句髒話。


    絡腮胡強擠出笑臉:“鬼璽是玉門的鑰匙,不能給你!但是!鬼璽就在門外隻要你第一個走出玉門,這鬼璽就是你的!”


    麵對絡腮胡的忽悠,吳嶼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眼睛滴溜溜的在他們身上掃過。


    見他們身上的確沒有值錢的東西,吳嶼這才認命的收回了視線。


    吳嶼有自信,他就必定第一個從玉門走出來的人,因為隻要他們進去了,就都不可能活著出來。


    “行啊!那這鬼璽我就提前收下了!血滴在哪?”雖然絡腮胡與沒有和吳嶼打過交道,但吳嶼這麽幹脆的答應,也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滴在門上,一滴就行!”雖然覺得有鬼,但絡腮胡卻沒有說出口。


    為了隻擠出一滴血,吳嶼特地從從包裏掏出了銀針。


    剛好一滴血,隻少不多。


    血在滴上玉門的一瞬間,一陣耀眼的白光隨之從門上射出。


    如此強烈的光,就算是吳嶼也不敢直視,畢竟他又不是有病,去看強光。


    然而強光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強光在一點點消散,最後恢複如初。


    在光消散的瞬間,吳嶼便立刻看了過去,隻見玉門上赫然多出了三個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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