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別擠一個一個來!”吳嶼指揮著已經站出來的人:“助理去左邊,小組長來右邊兒。”


    “花兒哥,你和老哥去想問這些助理。胖哥你和小哥去審問這些小組長。”這人被吳嶼安排的井井有條。


    有怕死的,當然也有不怕死的。


    “我看你們誰敢背叛三姓家族!”猛的一個身強體壯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手中揮舞著匕首。


    十分迅速的劫持了身旁的兩個白大褂。


    不是,你劫持自己人有什麽用啊?吳嶼,真的很想問。


    這是要幫他自己解決kpi嗎?媽的,有點感動了。


    “要不你再多殺兩個自己人?”吳嶼眼神,十分期待的盯著劫持自己人的中年男人。


    “嗬,你以為我真有這麽傻?”中年男子,眼神輕蔑的看向吳嶼,隨即低頭掃過自己劫持的那兩個人:“二號三號,陪我一起去走吧!”


    中年男子動手之前,再次挑釁的看向吳嶼:“他們才是真正的機密!”


    說著就準備動手,然而噗嗤一聲,他被捅了個透心涼。


    嘴角緩緩流出一行鮮血,眼神滿是不可思議的緩緩看向身後。


    隻見張麒麟,麵無表情的收回了他的大刀。


    “嘿嘿,沒想到吧!”中年男子身體緩緩倒下的瞬間,王胖子笑嘻嘻的摟住了張麒麟的脖子。


    目光則是嘲弄的看向了中年男子。


    “老子當老六這麽多年,自己的兄弟還能栽到老六手裏?”就在他不甘的閉上眼的一瞬間,吳嶼也緩步走到了張麒麟身旁,看向中年男子時麵上帶著微笑。


    “你,……”中年男子身受重傷,再加上氣急攻心,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這次眼睛是徹底的閉上了。


    “氣性真大!”看著死不瞑目的中年男子,吳嶼嘖了一聲,目光轉向了被中年男子劫持的兩人,兩人此刻正像一個木雕一樣站在原地。


    “二號三號是吧?”看著呆若木雞的兩人,吳嶼真的很難將他們兩個聯想成,這裏的二把手和三把手。


    雖然很難聯想,但這並不妨礙什麽,該動手的時候吳嶼也不會手下留情:“是我請你們,還是你們自己全盤托出?”


    看著已經沒有氣息的中年男子,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嫌惡:“我們自己說!”


    說實話,這換誰,誰也接受不了。他們兩個原本就沒有打算站出來,準備混過去,囚禁一生也好,死的痛快也罷。


    不管是哪一樣,總比身懷秘密,被吳嶼等人發現要好得多。


    可是這貨,非要把他們給捅出來,為了保命,這下子他們不說也得說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 得,花兒哥,安排他們先兩個插隊!”吳嶼看向謝雨辰道。


    二號,三號內心:我謝謝你?


    “你們兩個跟我來!”對於吳嶼的安排,謝雨辰並沒有任何異議。


    吳嶼何嚐不知道這裏不太安全,可關鍵是這麽多人,他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關鍵人物,被吳嶼安排審問,剩下那些不太重要的人,普通的白大褂,這些並沒有資格能夠參與核心的人,就由吳嶼在外麵看著。


    “都老實點。”吳嶼坐在實驗室台上,他一腳踩在凳子上,另一腳踩在桌子上,整個一反派形象。


    許是見,偌大的實驗室內隻剩吳嶼一人。


    這些白大褂們,紛紛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


    一比二十七,很明顯優勢在他們。


    他們那點小心思怎麽可能瞞得過吳嶼,其實吳嶼也不願意手染鮮血:“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你們最好也老實點兒,不然你們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畢竟手上沾滿鮮血,洗手也挺浪費水資源的。


    然而吳嶼好心的忠告,這些不知好歹的人很明顯沒有聽進去。


    一個兩個,紛紛站起身,將吳嶼視若無物。


    說實話,這麽不怕死的,也屬實是少見。


    “看來今天,非得讓你們給閻王留下一個好印象了。”吳嶼輕歎一口氣,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


    提著劍,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的揮出了兩劍。


    隨著噗嗤兩聲,血液從血管中噴灑而出的響聲。


    噗通,距離吳嶼最近的那兩個白大褂的人頭也應聲落地。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在場的二十幾個人中,甚至沒有一個看清楚,吳嶼出手的動作。


    咕咚,不知是誰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


    “太,太快了!”說這話的人是一個滿臉麻子,麵黑如炭的青年。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隻見他毫不猶豫的再一次蹲了下。


    開什麽玩笑,就他們這二十幾個人,他甚至都懷疑他們這些人的性命,都不夠眼前這人開胃。


    “阿傑,快起來!你怎麽能背叛三姓!”見他再次蹲下,他身旁的人卻不樂意了。


    看向阿傑的眼神,不僅有著強烈的恨鐵不成鋼,還夾雜著鄙夷與羨慕。


    他們的各種神色,皆被吳嶼盡收眼底。


    鄙夷與羨慕?無非是這個叫阿傑的人,做出了他們想做,卻又不敢做的選擇。


    看來這個所謂的三姓家族,並沒有吳嶼所料想的那樣團結。


    對嘛!這才應該是真正的人性。


    “既然你這麽能說,那不如就把舌頭給割了吧!”吳嶼笑著將一個鋒利的匕首,扔在了那個叫阿傑的青年腳邊。


    “按我說的做,你就能活!”此時吳嶼的聲音,在那個叫阿傑的青年耳邊,充滿了蠱惑。


    “他們竟然看不起你,那就殺了他!”隨著吳嶼的話音,一個個落下。


    阿傑的眼神也從迷茫到狂熱,從狂熱到堅定。


    “你,你敢,你一個外姓的雜種,就應該對我們感恩戴德,像條狗一樣在我們麵前搖尾乞憐。”事到如今他還在刺激阿傑,吳嶼都不知道該說他蠢還是蠢豬了。


    不可能有人願意一輩子,做別人的奴隸,就像乞丐永遠不會共情皇帝一樣。


    阿傑不會再留著他的舌頭了。


    “啊啊啊”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阿傑雙手染血,捧著一條舌頭麵色殷勤的走到了吳嶼麵前。


    而在原處,剛才還在叫囂的男人,此刻正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蜷縮在地上。


    “你倒是很聰明!”吳嶼輕輕掃了一眼,跪在他麵前的阿傑:“可有一點你猜錯,我不需要你做我的狗!站起來!”


    吳嶼可沒有那麽好心樂於助人,更沒有興趣像這些家族一樣將人訓練成狗,從而在他們身上獲取優越感。


    他肯幫助阿傑,並且留下他一條性命,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這個阿傑身上有他的影子。


    不準確來說,這個阿傑隻會比他更瘋狂。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三姓的人,並且他痛恨三姓。


    真的很期待,三姓的人親眼看到自己所籌謀的東西,被自己養育的狼崽子毀於一旦。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有智慧,並且對自己充滿敵意的青年。


    聽到吳嶼的話後,阿傑下意識的想要開口求饒,他甚至已經伸出臉,準備迎接來自吳嶼的一巴掌。


    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吳嶼眼中的堅定時,阿傑所有的動作,所有的表情在此仿佛石雕般定格在原地。


    “殺了他們!讓我看看你的決心,這也是對你的獎賞。”吳嶼低頭目光直直的看著向阿傑:“我相信這一天,在你心裏已經演練了無數遍。”


    不可否認他在麵對吳嶼的目光是又一瞬間的怔愣,但隨即一掃臉上的所有謙卑和陰霾,他眼睛死死的盯著吳嶼,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怎麽就肯定我一定會這麽做?”


    “因為,你不會對不起自己,更不會對不起自己所受的傷。”吳嶼笑著指了指。阿傑脖子上的傷痕。


    不可否認,吳嶼在踏進這裏的第一步時,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阿傑。


    他是暗室內所有傲慢白大褂中,唯一自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有這麽明顯傷的人。


    當然單憑這些,吳嶼也隻能看出他備受排擠。


    然而再加上這節舌頭的主人一直在亂吠,眾人齊刷刷看向阿傑的眼神。


    阿傑的身份地位處境可想而知。


    “觀察的真夠細心啊!”阿傑低聲的笑了出來:“那就如你所願,我接受這份獎賞!”


    說著阿傑手掌緊緊的握住匕首,轉過身目光陰森的看著這群身披白衣的惡魔。


    原本臉色還十分難看的白大褂們,在看到吳嶼並沒有動手的打算時,他們便再次囂張了起來:“阿傑,你可想好了,你確定要與我們為敵?”


    “雖然我們之前可能對你確實有一些偏見,但總歸我們是一個村裏的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哦,那和你們擁有相同的血液,可真讓我感到惡心!”阿傑笑著利落的揮出了胳膊。


    隻聽噗嗤一聲,血液噴在了他的臉上。


    “就算我死,我也會拉著你們下地獄!”阿傑目光驀然的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


    手中的匕首,卻在一聲聲哀求,哭嚎中綻放出了美麗的血花。


    “恨的挺深啊!”有小弟在全麵血拚,當老大的自然隻需要看看戲就行。


    當然如果他死了,那這個小弟,吳嶼肯定是不會認的。


    雙拳終敵難敵四手,阿傑身手不算差,當然也不算好。


    他能壓製得了這一群白大褂一時,可壓製不了一世,二十七個人圍繞著他自己。


    就算這群白大褂再弱,一人一刀也足以將阿傑給砍死。


    噗嗤一聲又一聲,阿傑身上的白色大褂早已染成了血紅色。


    不多會兒,偌大的暗室,隻剩下了兩個個能喘氣的。


    一個正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兒,另一個則是奄奄一息的倒在了暗室正中央。


    “嘖!”吳嶼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腦袋,就想著怎麽解決他們了,可卻忘記該怎麽和解雨辰他們解釋了。


    他們進審訊室之前,門外還有二十多個大活人,現在一出門差點一個都不剩了。


    有狗怪狗,沒狗怪友,沒有朋友叫把鍋按在敵人身上。


    現在滿打滿算,能出氣的就他倆,毫無疑問,這鍋非阿傑莫屬。


    “藥!”吳嶼將一瓶藥扔向了阿傑。


    此時的阿傑還以為自己所作終於得到了認可,並且正式成為了吳嶼的手下。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服下了,吳嶼遞給他的藥。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人性,更高估了吳嶼的品格。


    就在阿傑將藥使用完後,吳嶼開口了:“藥肯定不是白給你的。”


    “啊!?”聽到這話的阿傑,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


    “當然了,我肯定也不會坑你!”見阿傑接受信息的狀態良好,吳嶼頓了頓再次開口:“你就把殺了這二十幾個人的鍋背了,藥的事情一筆勾銷!”


    “啊?”阿傑再次懵逼臉,就在吳嶼以為他不願意,並且自己已經做好以理服人的想法時。


    阿傑卻開口給了吳嶼一個驚喜:“這些人本來就是我殺的!”


    好好好。若不是怕阿傑會驕傲,吳嶼當場就能給他漲工資。


    他身邊就缺這種能背鍋的人,啊呸。勇於承擔自己責任的人。


    “好小子,我沒看錯你!”吳嶼笑著看向阿傑:“好好幹,我看好你小子!”反手就給他畫了一個大餅。


    別看吳嶼現在和阿傑笑嘻嘻的,但要說吳嶼真的已經,放心相信了這個阿傑,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不可否認,阿傑的手段和心性,非常符合吳嶼的胃口。


    雖然阿傑的手段太過狠辣,但正所謂無毒不丈夫,不狠一點,不毒一點,怎麽能站穩腳跟?怎麽能幫他做事?


    至於吳嶼會不會被反噬?這個問題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做任何事情都可能有死亡的風險,但若因為懼怕,就停在原地,也不會成就今天的他。


    作為一個好的養蛇手,他自然深知蛇的毒性,而該怎樣控製蛇,才不會遭到反噬,其實吳嶼心裏早有章程。


    既然這些累贅已經被解決了,那這個危險的地方,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呼叫呼叫!呼叫小花兒,呼叫小花!”吳嶼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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