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辰有時間和吳二白扯淡,但吳二白沒時間等。


    “齊羽在你手裏對吧!小花兒!”吳二白直接開口:“開個條件吧!把他交給我!”


    “齊羽?他不是死了嗎?”解雨辰裝傻:“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二叔來向我要人,恐怕是找錯人了。”


    “我能這麽快找來,就說明我手裏有證據!”對於謝雨辰選擇繼續裝傻,吳二白顯然早有預料,說著他將一張照片遞給了解雨辰。


    那張照片上,赫然就是解家的兩個夥計架著齊羽,往解家老宅走。


    “二叔說笑了,他不是齊羽!”解雨辰隻是掃了一眼照片。


    裝傻,對現在的謝雨辰來說,無疑是最優選。


    隻要他說他不知道齊羽在哪,不承認照片裏的人是齊羽,吳二白就拿他沒辦法。


    因為解雨辰知道,吳二白不可能在京都明目張膽的和他動粗。


    這裏若是吳二白的地盤,他或許還會有所顧慮,但這裏是京都,他們謝家紮根的地方。


    顯然吳二白也明白這一點:“把齊羽交給我,我可以告訴你解連環在哪!直接幫你把他抓回來也不是不行!”


    所以他選擇,用利益的交換來打動解雨辰。


    被賣了的解連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抓回來幹嘛?和花兒哥搶家產嗎?”


    來人不是別的人,真是吳二白的好兒子。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倒反天罡的發言,原本勝券在握風輕雲淡的吳二白,立馬開始頭疼了起來。


    “老爹別鬧!我還等著花兒哥百年之後,把遺產留給我呢!”吳嶼走近說的話更欠揍:“你把他接回來,他再生個兒子,我怎麽辦?”


    看著吳嶼這種。平等的創死所有人的態度,吳二白隻覺得眼前發黑。


    “小嶼別鬧了,小花以後會結婚生子,把自己的家業交給自己的孩子!”吳二白試圖和吳嶼講道理。


    “我沒鬧!”吳嶼拍了拍解雨辰的肩膀:“我花哥說了,他以後不結婚不生子,就把家業留給我!”


    吳二白看向解雨辰,希望聽到他的反駁,誰知謝雨辰卻點了點頭:“對,沒錯!二叔,我就是這麽想的,我死後謝家就交給小嶼了!”


    看著謝雨辰眼中的認真,吳二白突然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思想跟不上年輕人的腳步了。


    “那也不行!小嶼以後要接手我的家產!”吳二白據理力爭。


    “誰嫌錢多,沒事兒,你們的家產都給我,我應付得過來!”吳嶼笑嘻嘻的開口。


    不是?


    吳二白被噎住了,他穩了穩自己的心態。


    他算是發現了,自己被這兩小子給套路了,他不理吳嶼而是看向解雨辰:“我幫你把謝連環帶回來,你將齊羽交給我。”


    與吳二白所料相差十萬八千裏,解雨辰直接搖頭拒絕:“不要,把他帶回來幹嘛?和我搶家產嗎?”


    吳二白現在真的很想掀桌子,他記得謝雨辰之前也不這樣啊,這怎麽越長大越氣人。


    “說吧!你小子想要什麽?”吳二白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累。


    “吳二叔這是說的哪裏話。不是,我不想把齊羽交給你,實在是因為我根本沒見過他,有心無力。”解雨辰表情淡淡,仿佛他真沒見過齊羽一樣。


    謝雨辰這邊剛說完,吳嶼立馬點頭附和:“我作證,我們確實沒見過齊羽!”


    吳二白見過胳膊肘往外拐的,沒見過整個人跳進別人家的。


    他現在真想將吳嶼腦子裏的水舀幹淨,看看裏麵除了水還有什麽其他東西。


    談判失敗。


    一個裝傻,一個逆子不配合。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吳二白也不再多說,他現在非常不想和這倆貨說話。


    雖然三人各懷心思,但解雨辰依舊客客氣氣的將吳二白送走了。


    看著吳二白所坐的汽車遠去,吳嶼也美滋滋的想跑。


    就說幾句話,就換回了今後的自由,美滋滋!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謝雨辰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小嶼,準備幹什麽去?”


    聽到謝雨辰的聲音,吳嶼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之前謝雨辰不是那種,答應了會反悔的人。


    但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吳嶼對於謝雨辰說話的動機保持懷疑。


    隻見他揚起一抹笑容:“我家貓告訴我,它學會了翻跟頭,讓我回去看看!”


    解雨辰扶額,他就不該對吳嶼能正常一點,抱有期望。


    “行!”見解雨辰點頭,吳嶼立馬就想跑,然而還不等他邁開腿。


    解雨辰又道:“我收拾收拾東西,跟你一起去!”


    吳嶼滿臉問號,然後拒絕:“我家貓社恐,被人看著翻不出跟頭!”


    笑話他好不容易擺脫謝雨辰,能夠出去浪,怎麽可能讓解雨辰在跟著。


    “沒關係!我不介意!”解雨辰微笑。


    見謝雨辰好似聽不懂他說話一樣,吳嶼繼續拒絕:“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家貓介意?”


    解雨辰:“沒有那種可能!”


    謝雨辰是鐵了心要,看著吳嶼,所以無論他怎麽說,解雨辰都不可能改變主意。


    顯然,吳嶼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立馬不幹了:“不是,花兒哥,你答應過我了!你不能出爾反爾!”


    若是讓謝雨辰一直跟著他,那他之前為了自由做的努力算什麽?難不成,算他閑得慌?


    “我答應你什麽了?”謝雨辰好整以暇的看著吳嶼。


    吳嶼想都沒想直接開口:“你答應,我可以不做你的保鏢了,我恢複自由了!”


    見吳嶼這麽快上當了:解雨辰挑眉:“我現在也沒讓你做我的保鏢,我做你的保鏢,不行嗎?”


    吳嶼:不嘻嘻。


    “我不要保鏢!”吳嶼為自己據理力爭:“我是當事人,我有權利選擇說no。”


    “我不需要保鏢,我能一拳捶死熊!”


    “不,你需要!”解雨辰拍了拍吳嶼的肩膀,直接一拍定音:“我們走吧!”


    在心裏紮小紙人的吳嶼:果然,喜歡玩套路的人心都髒。


    可憐了弱小又無助的他。


    吳嶼哭喪著臉跟在謝雨辰身後,這表情不想回家,倒像奔赴刑場,受死。


    弱小又無助·吳嶼,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不開玩笑,他想跳出去逃跑。


    見吳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謝雨辰突然就有了坑兄弟的內疚感。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隻跟你這兩天,之後你想去哪兒,我都不拘著你了!”


    預料之內的高興,並沒有出現在吳嶼臉上,他甚至連頭都沒抬,隻淡淡吐出了兩個字:“不信!”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花兒哥,你的信譽破產了。”


    信譽破產的謝雨辰,他揉了揉鼻子臉有些紅:“我這次真不騙你!”


    “好熟悉的話!”吳嶼甚至還掏了掏耳朵,他滿臉就寫著兩個字“不信”。


    事情到了現在這種情況,謝雨辰知道他這次如果不出點血,吳嶼絕對還會鬧。


    解雨辰:“我那兒有一盒上好的龍井,明天派人給你送過去!”


    吳嶼:“嘖!”


    好嘛!這是沒滿意。


    解雨辰想了想,自己那兒還有什麽吳嶼看上的什麽東西。


    還不等他開口,吳嶼卻將頭扭了回來:“把齊羽送到我這兩天,你坑我這件事就算了!”


    “你要幹什麽?”解雨辰看向吳嶼,眼中有疑惑還有不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吳嶼和齊羽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交集,所以按照常理來說,吳嶼不應該在齊羽如此燙手的時候,去接手他。


    “我覺得齊羽的事八成是三姓他們幹的,要想知道他們幹了什麽,我這兒不就有現成的人。”吳嶼的話中所指,正是李三。


    見謝雨辰不點頭,吳嶼繼續道:“將齊羽安置到我這裏,若他真是因為實驗才變成這個樣子。有李三他們在,齊羽恢複清醒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不行!現在還是太危險。”雖然吳嶼說的很有道理,但謝雨辰還是拒絕了他。


    現在情況不明,雖然明裏已經有三波人想要劫走齊羽,但暗地裏還有多少,猶未可知。


    可以說,齊羽現在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這個定時炸彈放在解家,解雨辰依舊覺得棘手。


    解家那麽多夥計,他甚至不敢保證一定能保住齊羽。


    若放在吳嶼這裏,吳嶼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我也沒說現在就讓你把齊羽送過來,我可以等……”吳嶼對齊羽是真感興趣,因為他覺得齊羽就是,揭開他們是如何逃離汪家實驗室的關鍵。


    其實就算吳嶼不說,他也想向吳嶼借李三和阿傑。


    他拒絕的原因是現在局勢不穩定,如果穩定,他不會拒絕:“局勢穩定了,我可以將他送過來!”


    至於吳嶼會不會像吳二白他們一樣,可能對齊羽不利,解雨辰壓根就沒有考慮這一點,他不相信吳二白他們,但他相信吳嶼。


    見解雨辰同意,吳嶼立馬開口:“那行,說好了!”生怕他反悔。


    卑微吳嶼,他可太難了。


    兩天後,這兩天吳嶼則是一直待在解家老宅,那是真快長毛了。


    至於為什麽待在解家,那是因為解家安保人手不足,吳嶼來補。


    當然,說人手不足自然是解雨辰自嘲,這麽大一個解家哪能真的缺人。


    雖然他們不缺人,但卻缺身手好的人,這些人倒不是解家沒有,相反這種人很多,隻不過這些人都不在解家,而是出去加喇嘛了。


    畢竟就算是解家再有錢,也不可能像養豬一樣,圈養著這些人。


    安保大隊長·吳嶼,日常巡視解家,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解興,一個解澤。


    幹正事的時候,自然要將自己的左膀右臂帶上來。他絕對不是看這兩個人過得太舒服,才給他們安排工作的。


    謝家老宅的圍牆,不誇張的說,現在明麵上基本是三步一個人,暗地裏更多。


    看得出來,解雨辰很重視齊羽。


    “我記得謝家和齊家,關係說不上差,但也絕對好不了到這種地步吧!”吳嶼突然漫不經心的開口。


    原諒他是個外行人,對九門的恩恩怨怨不太清楚。


    雖然他不清楚,但他相信自己的左膀右臂臥龍鳳雛。


    作為吳嶼手下的得力幹將,解澤很清楚的知道吳嶼到底想知道什麽:“我們兩家關係確實一般,家主能為那位做到這個地步,主要還是因為二月紅,二爺!”


    “我們家主,能坐穩解家,二爺功不可沒!所以二爺交代的事情,家主都看的很重!”


    提起二月紅,吳嶼腦海中就不得不浮現出了另一個人的名字:“你們有沒有見過張大佛爺?他去世的時候老嗎?”


    當然了,吳嶼的關注點自然也不是張大佛爺。


    他聽張麒麟說過,張家都很能活,就比如說張日山。


    一百多歲了,還能像個年輕人一樣,蹦噠的很歡。


    所以同是張家人,張大佛爺應該不會死那麽早,就算死的早,也應該和其他人不一樣。


    解興和解澤相視一眼,然後點頭:“見過!張大佛爺死的時候也是滿頭白發。”


    言下之意,就是老!


    其實對吳嶼所問的這個問題,解澤和解興都感到有些奇怪,畢竟活那麽大,年紀能不老嗎?


    就多餘問。


    吳嶼懂了,低調是吧!


    也是,換誰活了一百多年還是年輕的樣子,都會讓人感到驚悚,被人當成怪物也說不定。


    他這樣,也是為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煩。


    不像那一位,張揚。


    吳嶼純惡意,誰讓這家夥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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