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於我,又不想和我說實話!”張日山向後一靠,眼神玩味的看著吳嶼:“你這樣沒誠意,讓我很為難啊!”


    “那要不我出去?”吳嶼無所謂的笑了笑,站起身就往外走。


    一步


    兩步


    看著吳嶼一步步往外走,張日山卻沒有立刻出聲阻止,他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吳嶼走不走和他沒有關係。


    吳嶼和張日山各自都心懷鬼胎,兩人都清楚,他們在彼此試探。


    隻有霍秀秀,看著吳嶼出去,她麵上有些著急。


    不過她到底是,霍老太太精心培養的繼承人,臉上的焦急也是一晃而逝,很快就掩蓋了下去。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木窗灑入房間,書桌上一本被陽光照的發光,另一半則藏在陰影之中。


    陽光同樣撒在了張日山的眉眼上,一半暴露在陽光之中,但卻被睫毛蓋住眼底的神色,一半隱於陰暗。


    或許是另一半的陽光太耀眼,就連那隱於陰暗處,本該看得清晰的地方,再次看過去也是恍然不清。


    “年輕人不要太浮躁!”最終在吳嶼即將走出門的時候,張日山開口了:“來者是客,我沒有趕客的道理!坐下喝茶!”


    霍秀秀身後即是陽光,張日山能夠很輕易的看清楚她的臉,但當他看向吳嶼時,卻隻能看見他的後背。


    即使他轉過身,一步步走回霍秀秀身旁,分明霍秀秀的臉很清晰,但坐他身旁的吳嶼。


    他的臉卻像是蒙上了一層紗,每當張日山覺得自己看清楚的時候,一眨眼,仿佛兩人又隔了千山萬水。


    他將杯中的茶飲而盡,原本飄香四溢的茶,此時到他口中隻有苦澀。


    雖然窗外晴空萬裏,但張日山卻從天空中隱隱看出明天的狂風大作。


    這天恐怕要變了。


    “你們到底想問什麽?直說吧!”張日山雖然是對著吳嶼他們說話,但他的眼神卻飄向了窗外。


    既然張日山要他們直說,吳嶼也不客氣,直接問道:“東北王家和東北張家是什麽關係?”


    要知道吳嶼之前立的人設可是與他無關,聽到吳嶼這麽直白的問,張日山嘖了一聲:“嘖,不是說和你沒關係嗎?怎麽不裝了?”


    雖然有些事情張日山可能改變不了,但若是能擠兌吳嶼一兩句,他一點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畢竟他們之間的梁子可不小,這麽多年能讓他出手押送的東西可不多,被人劫走的頭一次,就是這小子幹的。


    至於另一個人,他選擇性忽略。畢竟他能擠兌吳嶼,但可不敢擠兌另一位。


    麵對張日山的擠兌,吳嶼是一點不反駁,他非常理直氣壯的開口承認:“年輕人,愛裝一點怎麽了!”


    這話乍一聽沒什麽毛病,但感受著吳嶼那眼神兒,張日山總覺得這家夥在內涵他。


    若是吳嶼知道他所想,必定會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在內涵他沒錯。


    允許張日山擠兌他,就不允許他內涵張日山了?


    他如果說不允許,那吳嶼也就隻能當他說話是在放屁。


    張日山被噎住了,他在重新定義吳嶼的臉皮。


    要不說活的久長閱曆,張日山仿佛沒被吳嶼噎一樣。若無其事的開口:“東北王家和張家沒有什麽關係,如果非要說的話,隻能說是鄰居!”


    若張日山能夠懟吳嶼兩句,甚至趕人,吳嶼都不會表情如此嚴肅。


    這麽痛快告訴他們,這裏的炸可不小。


    當張日山再次看向吳嶼時,他又換了一副麵孔,仿佛剛才表情能夠刮下來冰霜的不是吳嶼。


    吳嶼沒有廢話,而是再次單刀直入:“張大佛爺去東北王家,和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


    當吳嶼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張日山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從書桌上拿起了一個玉扳指把玩:“這個嘛!”


    張日山故意停頓,而在他停頓的間隙,他的卻目光牢牢地鎖定著吳嶼。


    吳嶼不知道他希望從自己臉上看到什麽表情,但很明顯他的希望落空了,吳嶼臉上的表情一點兒都沒變。


    沒有急切,更沒有著急追問。


    或許是從吳嶼臉上,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張日山自覺無趣,將扳指再次放回了書桌上。


    “這個問題,無可奉告!不過……”張日山故意一個大喘氣,給吳嶼留了一個懸念。


    他的眼睛依舊牢牢盯著吳嶼,房主非要從吳嶼臉上看出什麽。


    吳嶼:“……”年紀大的人果然都幼稚。


    他願意說,吳嶼自然要給他個麵子,真把人惹毛了,指不定這老家夥要提出什麽要求:“不過什麽?”他開口追問。


    張日山:舒服了。


    他並沒有著急開口,而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後,才問道:“不過你若能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可以告訴你!”


    來了來了,坑來了!吳嶼就知道有坑等著他跳:“什麽要求?”


    “三天後,陪我下一個墓!”說這話時,張日山笑的人畜無害。


    下墓?有張日山的身手,和他自己經營的勢力,需要他一個外人陪著去。


    不對勁,八分中有二十分的不對勁。


    不圖他的身手,那就是命,張日山也是九門中人,害死他不至於。


    不圖身手,不圖命,那就是時間,他想牽製自己。


    猜到張日山想幹,吳嶼直接開口問道:“什麽墓?需要多長時間?”


    張日山沒有猶豫:“王侯墓!一個月!”


    妥了,確定了!他就是想要拖住自己,可他拖住自己幹嘛?


    吳嶼腦中瘋狂運轉,最後定格在了一個名字上張麒麟。


    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測,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張麒麟,很簡單!


    隻見吳嶼直接點頭:“行啊!隻不過,我想帶一個人一起去。你如果同意我帶他一起去,我也答應你的要求。”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吳嶼說這句話時,張日山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日山並沒有第一時間同意,而是先開口問吳嶼要帶誰:“你想帶誰?”


    “張麒麟,他陪我一起去,不收你的錢!”吳嶼笑道:“南瞎北啞,免費帶一個高手幫你,你不會不願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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