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蘿卜占據大頭,種500畝。


    烏塌菜因為育苗限製,隻能種植10畝。


    充數的冬葵、雪裏蕻、上海青,各種50畝。


    韭菜基於偏好,直接種了300畝。


    挖渠,留蓄水庫位、田壟,還有住房位置等,占了差不多10畝的麵積。


    剩下30畝田,她直接圍上一半木柵欄,揚言要當試種田。


    選了30種好養活的蔬果種下去,想看看係統出產的種子極限在哪裏。


    就在她忙著種菜時,一隊風塵仆仆的人馬終於進入朔關城。


    守城軍官在得知這隊人馬的來曆和目的時,萬分驚訝之餘,又似乎覺得合乎情理,請人進城時,也趕緊第一時間上報上去。


    進城來的這一隊人,正是帶著魏帝給沈婼的聖旨和賞賜來的隊伍。


    京城距離北疆著實遠,若是輕裝簡行的話,快馬或許不用10日便能到。


    可若是帶著東西,走走停停,再快也要一個月左右。


    這還是因為是朝廷禦衛,沒人敢阻攔,也沒賊人敢攔路搶劫,一路上開綠燈,才能趕在下雪之前到來。


    顯然為了能趕在下雪前離開北疆,這隊人一路上都在趕路。


    臉上都是肉眼可見的疲憊。


    他們也沒歇息,打聽了沈婼所住地方,便讓小兵帶路前往。


    彼時沈婼正借口在西郊種田,躲避各種拜訪。


    下人跑來通報時,她也很是驚訝,蹙眉尋思起來。


    劉管家派人的人隻說是朝廷來宣旨的宮人,讓她盡快回去。


    她一邊趕緊翻身上馬往家趕,一邊尋思朝廷突然派人來會是為了什麽。


    她在邊城後,能得朝廷注意的,似乎就……捐糧和采礦機的事。


    想到這裏,她便想到上次跟鎮北大將軍尬聊時。


    對方似乎也提過把這事上奏,幫她表功來著。


    她那會隻當是對方是客氣話。


    如今想來,鎮北大將軍還真是辦實事的人,一口唾沫一個釘呢。


    就是不知道魏帝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會不會借機又想做什麽。


    或者想順便搭個台階,給朝中寒了一半心的朝臣們再穩一下心?


    就這麽一路思索著,轉眼便到沈宅。


    府外停著三輛馬車,還有不少高頭大馬,正被下人牽著在一邊看管。


    陳媽焦急的在門口踱步等候。


    見她回來,立刻滿懷激動又忐忑的神情上前,“大娘子,你可回來了,大人們已經入內,劉管家在招待,您先隨我去更衣。”


    接聖旨是多麽神聖莊嚴的事情,自不能太過隨意,有辱聖儀。


    陳媽已經讓人準備好,衣物都放在就近的院子裏。


    婢女們麻溜給她換上稍微莊重端莊,不會被挑出錯處的衣服,又重新給她梳了一個發髻。


    畢竟她近來為了方便,經常喜歡直接紮個馬尾,編兩條辮子隨便折起用玉簪固定。


    平時看著倒是簡約清雅,但在正式場合就太過樸素了。


    沈婼自是知道古代各種規矩繁多。


    她也不懂,便沒脾氣的交給陳媽折騰。


    婢女們手腳非常麻利,等她換好裝扮出門,也才花了15分鍾。


    若非她堅持不用,甚至還能給她畫上一個貴婦妝。


    所幸沈宅也不算大,腳程加快,不到五分鍾便到了主院正堂。


    一進院子,便看到正堂外門口兩邊,從廊上到廊下,整齊站著五六十名帶刀禦衛。


    劉管家正站在正堂門口時不時抹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轉頭看院門焦慮等待。


    在見到沈婼進來時,眼睛驟然一亮,隨後忙給她打眼色。


    沈婼朝他點了下頭,提著裙擺走上台階,進入正堂內。


    堂內,一名身著宮裝的青年內侍正端坐上位,手托茶盞慢悠悠品茶。


    即便她這麽大一個人走進來,對方也沒撩起眼皮。


    顯然是故意擺架子。


    畢竟沈家敗落已經是事實,無論沈婼是否還得眷顧,她如今不過是罪臣之女,平民之身。


    宮中之人慣會踩低捧高,估摸是覺得沈婼這輩子都沒有再起來的可能了。


    若沈婼是男子,還說能靠在邊境建功立業,再靠其父在朝中的人脈,重新抓住機會重回朝堂。


    可惜她偏偏是個女子。


    如果是清白之身倒也罷。


    即便希望再渺茫,說不定哪天還真有可能靠著臉勾搭哪位皇親貴族重回京城。


    偏偏她是個嫁過人的女子,當外室情人都掉麵兒。


    哪怕真勾搭上誰,也不會被公然擺到台麵上,不足為懼。


    沈婼隻當不清楚這些道道,進來後便小心謹慎的屈膝行禮。


    “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那位公公聽到聲音,似才注意到堂屋裏多出一個人來。


    立刻佯裝詫異,隨後慢悠悠放下茶盞,扯唇假笑,“哦,沈大娘子回來了。”


    “是,不知大人光臨寒舍,可有何吩咐。”


    公公見她低垂著頭,做足了低姿態,心中快意之餘,更多的是滿足和滿意。


    這人對沈婼倒也沒什麽仇怨或意見。


    純粹就是想感受一番曾經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卻隻能對他們這種地位低下的人俯首做低。


    這名內侍雖接了傳旨任務,不過他並非陛下跟前的內官,隻是內務府隨意選派來負責這件事的人。


    原本要來的不是他,隻是誰也不想大冷天千裏迢迢來北疆受凍。


    一個不慎運氣不好遇到大雪提前封路,說不定還得留到明年春才能回。


    所以有點門路的都走關係推脫。


    最後任務便落到他這個沒有門路,也沒有人脈關係的小人物頭上。


    一路上心中難免憋著火氣。


    不過小人物畢竟是小人物,他也不敢做太過,最多也就顯擺下架子,拿下喬而已。


    畢竟宣旨的事是頭一回幹,不敢多怠慢。


    “咱家自是奉皇命前來,沈婼接旨。”


    說完,便起身,從桌上的長條盒子裏拿出一卷聖旨展開。


    沈婼立即提起裙擺下跪,“民女沈婼聽旨。”


    內侍尖利的聲音慢慢響起,一字一頓念聖旨。


    其實也就是一句話。


    大意就是她捐糧和敬獻圖紙有功,皇心甚悅,特賜嘉賞。


    賞賜的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就絹布100匹、金鑲玉壺一對、銅錢一千貫、上品綾羅綢衣一套、環佩一對、珍珠一斛、紅翠頭麵一套、羊脂白玉鐲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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