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國家物資更加匱乏,尤其茶酒鹽糖這些都是稀缺品。


    幾個羌部和小國完全能夠消耗這些糖,一下子就回血二十萬兩。


    嚐到第一波甜頭,邊城製糖坊更是三班倒的加班製糖。


    兩億多斤的甜菜,足夠製作出四千萬斤白糖。


    如果能全部賣出去,那就是四百萬兩,相當於魏國國庫一季度的稅收。


    而且邊城因為有特權,經商買賣充做軍用的軍銀不需要交稅,賺的都是實打實。


    等朝廷反應過來想再調整,他們已經可以先塞滿兜子。


    這也是邊城製糖坊玩命加緊時間製糖的原因。


    而沈婼從今年一月到八月截止,合共入賬30萬兩銀子。


    其中除糖和甜菜,有的是賣菜賣肉賺的錢,算小頭。


    大頭還是冬天時幾十上萬批量賣菜賺的。


    還有就是黎州那邊送來的首月收入。


    油也是不便宜的東西,一斤豆油能賣到200文一斤。


    雖然明楊不敢太高調,但黎州畢竟也是一個富庶的魚米之鄉。


    即便隨便賣賣都能賺到不少。


    幹爹那邊結識的商隊多,也聯絡幾條商隊走商賣油。


    所以光豆油的抽成,她也有兩萬多兩銀子。


    刨除各種成本,和部分稅收,她的純利潤至少有二十萬兩。


    這還得虧鎮北大將軍給她免了兩成的商稅,她隻需要再額外交三成商稅。


    不然五成商稅全交的話,她的純利潤估計會縮水到十萬兩,甚至還不到十萬兩。


    讓她充分感受到了那句‘苛捐雜稅猛如虎’。


    商稅是真的收得狠。


    好在還有三年時間能免兩成稅。


    八月中旬,她又收到一個好消息。


    南靖國的商線可以開通了。


    送消息來的是上官姮的人。


    不錯,上官姮和花翎姝已經在上個月都成功到達各自的國家。


    不過那邊消息還沒這麽快送過來,她當時的看到任務完成消息才確定。


    預計鎮北大將軍這會估計也收到消息。


    信是上官姮所書,隻是簡單報平安。


    不止報他的,還有報花翎姝的。


    兩個國家隔著那麽遠的距離,也不知道他怎麽就能肯定花翎姝沒事。


    不過現在這世上,最不想花翎姝出事的,估計沒誰能比得過上官姮。


    既然他能這麽說,就肯定沒事,她也就不用擔心了。


    上官姮這次送來的不止是信,還有人。


    來幫她建立商隊的人,可以幫她打理到南靖國的生意。


    除此外還有一些禮物,不過還在後麵。


    信上沒說其他,這一路情況如何也不清楚。


    反正人能順利到達就行了。


    看完信,沈婼看向來送信的一男一女。


    兩人便是上官姮派來當她助手的人。


    表麵看著是幫她打理和南靖國那邊的通商事宜,實際上應該還有給她撐腰的意思。


    正常來說收攏別的國家皇權勢力的人在身邊,多少都會有被誣蔑叛國危險存在。


    不過對方是隻能仰望的大國,這種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兩人的出現,也能體現出上官姮的傲慢。


    當然,這份傲慢是大國對小國的傲慢,但沈婼不在意。


    因為她是既得利益者,這份傲慢反而還成了她的保護罩,她有什麽在意呢。


    兩人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看起來應該武功不弱,男子叫成風,女子叫成蘭。


    他們是快馬加鞭過來送消息,後麵還有運送禮物的隊伍,合共有一百人左右。


    表麵同樣是派來輔助她的商隊,但其實也有保護的意味在內。


    她估摸著上官姮估計也了解到魏國內部有變。


    沈婼便先帶著兩人去跟柳知事打個招呼。


    畢竟目前要建立的商線是白糖,需要和軍部這邊合作。


    得知南靖國那邊的商線已經可以搭建,柳知事自然高興不已。


    第一批白糖雖然順利賣出,目前國內市場還空白,他們也不愁賣,但誰會嫌棄東西賣得多呢,何況還是南靖國那麽大一個市場。


    說不得今年的白糖都能全部賣出去,這樣的話明年的糧食和軍餉、物資等都不用愁了。


    這件事同樣被第一時間上報。


    然後沒兩天,沈婼便得到鎮北大將軍那邊傳回的消息。


    兩人的確都安全返回各國,路上雖有風波,但也都有驚無險。


    而且鎮北大將軍還另外得到一個消息。


    花朝國國內情況不算糟,很大概率不是她之前所猜測那般。


    也就是說花翎姝此次回去,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


    至於到底發生什麽事,暫時還不清楚。


    成風和成蘭二人暫時被她安置的老宅那邊。


    老宅最近剛翻蓋好,這次倒正好能把那一百多人都安排過去。


    大概是因為上官姮對她的態度,在沒能完全弄清楚雙方之間的關係前,至少這兩人對她態度都很好,很尊敬,總是表示想要幫她做事。


    第二批糖還得下個月才能出,沈婼也不想放著人才不用,就讓他們分別幫忙打理釀酒坊。


    既然南靖國的商線這麽快就能開通。


    她打算把酒也提上日程。


    或許今年可以開足馬力釀更多酒,先放到南靖國那邊試試。


    如果不是現在魏國國內不穩,還跟她扯上幾分關係,她都想下個月跟著一起去南靖國走一趟。


    可惜她現在是走不開,隻能想想派人過去開店。


    想到魏國內鬥的事,她便又擔憂起薑舒媛她們的情況,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不過她沒收到護衛損失的消息通知,應該暫時還沒生命危險。


    傳旨隊伍那邊她倒是不擔心。


    兩個多月了都沒動靜,想來阿夜應該成功把隊伍拖住,就是不知道還能拖多久。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傳旨隊伍,已經全進海裏喂魚了。


    “幫主,人都準備好了。”


    一名漢子上前匯報情況。


    穆嚴北抱著雙臂站在船頭。


    他沒有回應,隻是眯著眼看著海麵。


    少頃,身邊突然落下一道黑影。


    他側頭看去。


    明夜朝他微頷了下首。


    穆嚴北目光掃了眼他鼓鼓的腰側,垂眼斂眸,牽起一邊唇角,沉聲應道,“那便繼續啟程,可別讓咱們陛下久等了。”


    雖是這麽說,但他的模樣卻像是閻王要去收魂似的。


    穆嚴北是從靳齊那邊得到的消息,比沈婼知道的還早幾日。


    原本他想等著船幫最後掃尾結束,便北上,把船幫當聘禮送給沈婼。


    誰知卻接到這麽一個消息。


    然後在憤怒中,他改變主意了。


    或許一個船幫遠遠不夠。


    他知道沈婼一直想要找一個地方安穩生活下來。


    既然一個船幫不夠,那就再加籌碼吧。


    所以他帶著人提前來傳旨隊伍的必經路劫道,想替代這些人的身份,返回京城。


    明夜過來時,雙方正好遇見,目的都是一致,合作便自然而然了。


    沈婼對此卻一無所知。


    她隻讓明夜來設法弄些動靜,暫時拖住傳旨隊伍。


    隻要太子能登位,隊伍自然會被重新召回。


    她卻沒想到兩人不止拖住隊伍,還直接把他們團滅,並準備進京去攪風攪雨去。


    八月中旬,沈婼終於接到從京城那邊的來信。


    信是薑舒媛親筆,主要是報平安,京城的事情說的也不少,但沒提計劃,大概是怕信半路被截留。


    不過沈婼依然可以從字裏行間知道局勢的緊迫感。


    估摸結果將會在這一兩個月內出現了。


    她雖也緊張,但並不強烈。


    隻要薑舒媛她們能沒事便好。


    至於太子到底能不能上位成功,她並不多在意。


    因為她不止有這麽一條路。


    太子能上位自然最好,至少短時間內她很多麻煩都不會出現。


    若太子不能上位,她最多就是再勞心勞力加點班而已,同樣問題不大。


    隻是她不喜歡麻煩,能簡單就盡可能簡單。


    如今就看太子和太後他們自個的能耐了。


    不過她還是把薑舒媛告知的京中事情跟沈父說了一遍。


    她可是知道,這段時間沈父沒少偷偷往外寄信。


    甚至跟鎮北大將軍那邊也有聯係,邵鋒似乎也被調去了鎮北大將軍所在的邊城服役。


    幾位官場老油子這段時間動作頻繁,肯定也在密謀什麽。


    估摸是脫不了幫助太子上位的事。


    沈父沒說,沈婼就睜隻眼閉隻眼。


    反正這幾位加一起八百心眼子,由著他們折騰去,能折騰出個好結果自然也好。


    隻是她沒想到這次來官役區,卻得到另一個消息。


    沈二爺夫妻也被流放到北疆了,不過不在朔關城,而是在北芒城。


    消息還是邵鋒送回來的。


    去年二皇子倒台後,二皇子黨死的死,貶的貶,剩下的便流放。


    作為二皇子的姻親,沈二爺家自然無法避開。


    二皇子被殺,作為他妻子的沈夕顏自然也不可能躲過。


    在二皇子死後,她也直接被絞死在獄中。


    沈二爺夫妻因為參與的不多,所以隻被判抄家流放三千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的話。


    冬日出發,走了近十個月的路,夫妻倆雖被磨得快沒人樣,卻還是活著到了朔關城。


    不過雖然撐到邊城,但情況很不好。


    能不能繼續撐下去還是兩說。


    沈母說,沈父得知消息後,隻沉默半日後,便沒再提起這件事,也沒讓邵鋒那邊幫忙打點,似乎對這個弟弟已經徹底心灰意冷,不想再理會。


    沈婼聽完,也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


    至於會不會去幫忙打點,那是不可能。


    如果不是這次二皇子倒台太快,按她在京中留的後手,沈二爺家早晚也要妻離子散。


    有點可惜了,好像白折騰,不過現在這個結果也不錯。


    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感受流放邊城的艱苦。


    這件事沈婼隻是聽聽就過了,沒再理會。


    九月中旬,第二批白糖終於可以出庫了。


    這次因為有經驗,又有第一次開市場打底,還多了南靖國這條商線,所以不用上第一批那樣減量試水。


    這次幾個邊城製糖坊一起開工,趕出了一千五百萬斤。


    五百萬斤往國內賣,一千萬斤直接運往南靖國。


    所以九月中旬,成風負責帶商隊返回南靖國。


    因為上官姮派來的其他人還在後麵行走,沒有到達。


    所以這次的商隊除成風外,都是沈婼自己安排的人。


    除了成風,還有她大哥明柏這次也會帶著鏢局一隊人跟著一起過去。


    因為這次她打算也送一批豆油過去試試。


    明柏知道後就表示也要帶隊過去看看。


    南靖國那邊目前也不太平,雖然成風說暫時沒什麽事,但她還是不太放心。


    所以是不太讚同明柏過去的。


    不過幹爹和幹娘都同意了,不想讓她把什麽都承擔下來。


    她已經帶著他們做生意了,總不能還要跟在她後邊撿錢,總也要承擔起一些責任。


    楊氏很清楚沈婼目前最缺的就是可信的人手。


    如果不是老二明鬆要忙榨油坊的事,也想丟過來給她幫忙。


    見他們很堅決,沈婼便也沒再反對,隻是臨走給了明柏不少保命的東西。


    這次一起走的還有果酒和藥酒,不過和油一樣,帶的都不多,主要去那邊看看市場對這兩種東西的反饋,再做決定。


    這兩種東西畢竟不像白糖那樣,有市場底子。


    豆油這個世界也有,而且富人吃的油脂,除了豆油還有其他如菜籽油、芝麻油、動物油之類的油。


    更別說南靖國這種大國,這些需求多的東西國內肯定已經很多商線,他們後來者想進入並不容易。


    酒也是如此,而且這次推出的隻是果酒和藥酒,並不算多驚豔。


    白糖就不一樣,它向來就是精貴的東西,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是好東西,還新穎,不怕沒市場。


    這次白糖唯一的不確定,就是定的一斤500文的價格能否被市場接受。


    不是她獅子大開口,而是商品去別國買賣,也需要交那邊的商稅。


    便也相當要交兩份商稅,加上路上的運輸和人工費用,以及一些可能出現的損耗費用。


    500文還真不算高。


    當然,這隻是初期試賣價。


    如果市場能輕鬆接受這個價格,後期會再提價,不然扛不住層層剝削,到最後隻能把暴利商品真變成薄利多銷。


    所以這一批都會冠上首批特惠,便是給後麵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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