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運幹涉後,朱羲完全與南鬥的靈魂綁定,也就是說在意識之海中也能夠顯現和使用。


    朱羲化身龍鱗甲覆蓋在南鬥的身體表麵,讓他免於血海的侵蝕。


    讓南鬥有些遺憾的是,血海煞靈並不在淺層,很有可能是因為被生命之樹嚇到而躲進了血海的深處。


    在入了血海後南鬥才知道,原來申鶴的整個意識之海,在凍結的冰層下麵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不對,它沒有這個本事,它與申鶴一體同魂,雖然暫時爆發壓製住了申鶴,那也不可能將整個意識之海都給汙染。”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南鬥閉上眼睛,強大的靈魂力量像是雷達一樣快速擴散到意識之海中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凍結海麵的堅冰實際上是申鶴意識之海的自我保護機製,防止血海煞靈侵占整個意識之海,以至於身體被控製。


    “找到了!”


    許久之後,南鬥的雙眼睜開,在被殺意與煞氣籠罩的血海之中,他尋到了一片純淨之地。


    南鬥即刻出發,在海水中就像是一條遊龍。


    剛剛南鬥尋找申鶴蹤跡的動靜驚動了藏匿起來的血海煞靈,它知道,等到南鬥找到申鶴的自我意識,它就要大難臨頭了。


    血海煞靈並沒有固定的實體,整片血海都是它的力量來源,隻要血海不枯竭,那它就能無限複活。


    但同樣的,它的力量也受限於血海,而血海則受限於申鶴。


    申鶴身為璃月仙人,其實力能夠與一些弱小的魔神戰鬥,若是上次命運幹涉之前的南鬥,貿然進入血海還真要有極大的可能性翻車。


    但現在……隻能說嗬嗬。


    血海煞靈不斷幻化成各種魔物的樣子從四麵八方攻向南鬥。


    但每次都是還未靠近南鬥就被一陣綠光彈開。


    經過倏忽洗禮的南鬥,靈魂力量早已不同往昔,區區依托在申鶴意識之海的凶靈又豈有資格跟他碰瓷。


    若不是為了申鶴的安全,南鬥讓生命之樹將整片血海淨化都不是難事。


    很快,南鬥就在血海的最深處找到了一片純淨的冰川。


    而申鶴的自我意識就冰封在冰川當中,這是凝聚了申鶴最本真情感的自我。


    若是像是這幾十年間那個情感淡薄的申鶴還好,血海煞靈也難占據什麽優勢。


    可這裏的申鶴有著她最為脆弱的那一部分,申鶴也是知道這樣的自己難以與血海煞靈相抗衡,最終才選擇了完全冰封自己,省的給南鬥他們帶來麻煩。


    “傻姑娘,我來救你了。”


    南鬥伸出手來,厚厚的堅冰被融化,申鶴的自我意識漂浮而出。


    南鬥一指點到申鶴的眉心,一股溫暖的能量瞬間湧入了進去。


    “!!!”


    申鶴的雙眼睜開,關於這段時間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


    “南鬥前輩,你來救我了……”


    此時的申鶴是擁有全部感情的真正意識,看到南鬥的到來,美目中泛起漣漪,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南鬥非常的不習慣。


    仔細想一想,申鶴自小情感被封閉,雖然智商正常發育,但是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裏,簡直是單純到不能再單純的純情少女。


    “好了,時間緊迫,等到解決那家夥再敘舊把。”


    南鬥微微低頭,眼神認真的盯著申鶴,看的她低下頭撇開視線,竟然是害羞了。


    “嘖嘖……這樣的申鶴也太讓人不習慣了。”


    在心裏暗自吐槽一句之後,南鬥開始向申鶴交代起了之後該怎麽做。


    一段時間後,純情申鶴小臉滿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南鬥前輩,我會做到的!”


    “很好,很有精神!”


    南鬥要做的是讓申鶴完全吞噬掉血海煞靈,徹底掌控她的命格,而這點對於南鬥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事。


    一天過後。


    坐在申鶴身邊的南鬥忽然睜開雙眼。


    南鬥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他前麵不遠處,靠著門檻,腦袋一垂一垂的打著瞌睡的留雲借風真君。


    身為仙人就算是一個月不休息都不會困成這個樣子。


    留雲借風真君怕不是在南鬥離開之後就少有幾天休息安穩。


    “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留雲借風真君雖然一直以申鶴師父的身份自稱,但實際上她將申鶴從小養大,說是親媽也不足為過。


    南鬥揮手送去一縷生命能量,讓留雲借風真君睡的更加安穩一些。


    隨後就靜靜的坐在凳子上進入了睡眠狀態,在申鶴意識之海折騰那麽長時間就連他也會感覺到疲憊,正好趁申鶴蘇醒前這段時間休息一下。


    一時間,屋子之中的三人都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一天過後……


    申鶴從長久的沉睡中醒來,睜開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因為沉睡時間較長,身體感覺到有些僵硬,短暫的適應過後,申鶴抬起頭來掃視房間。


    然後就發現了睡的正香的南鬥和師父。


    南鬥和留雲借風真君被申鶴醒來的動靜驚醒。


    “申鶴,你沒事吧?!”


    留雲借風真君瞬間出現在了申鶴麵前,有些手足無措的檢查著她的身體。


    “嗚嗚嗚~~~師父,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申鶴抓著留雲借風真君的翅膀,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南鬥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雖然有所預料申鶴在恢複情感後會有所變化,但是轉變這麽激烈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


    “沒事…沒事……你沒事就好,為師終於可以放心了。”


    留雲借風真君在經曆短暫的錯愕過後,快速的恢複了平靜,一臉柔情的抱住了申鶴。


    南鬥在一旁感慨萬千的看完的這場母慈女孝的感人場景,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遠在璃月港的胡桃,算算時間,他離去了大半年,也不知道胡桃會有多寂寞。


    溫情過後,申鶴也沒有忘記正事。


    所謂的殺意與煞氣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南鬥的幫助下,並不是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


    至今生命之樹還紮根在申鶴已經解凍的意識之海,不斷的吸取著血海煞靈的源頭為養料,徹底的成為了申鶴的力量。


    “師父,你看。”


    申鶴跟留雲借風真君打了個招呼,隨後小心翼翼的調動體內新增的,不怎麽熟悉的力量。


    南鬥也好奇的湊近,想要看看獨屬於申鶴的命格之力有什麽特殊的力量。


    隨著申鶴開始使用力量,房間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申鶴原本因為封印解除重新變回黑色的頭發再次開始了變化,隻不過這一次不是變成白色,而是變成了血紅色。


    申鶴的瞳孔變為了血色,身上也散發出一股強烈無比的血腥氣,就連南鬥都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是……?\"


    留雲借風真君情不自禁的退後幾步,為申鶴身上的恐怖氣息震驚不已。


    申鶴命格,或者說她的特殊體質,是純粹無比的殺意和煞氣的結合體。


    這還沒完,申鶴掐動手訣,喚出的籙靈由原本的冰白色變成了凶惡無比的血紅色,形態也變得宛若惡鬼。


    “嘖嘖,這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正經的力量,殺性太重!”


    南鬥點點頭,暗自的評價著。


    很快,申鶴收回力量,對於這份新得到的力量還需要更多時間的掌握。


    “好了,既然申鶴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家了,胡桃還等著我呢。”


    見到申鶴已無大礙,南鬥揮手就打算離開。


    “(南鬥)南鬥前輩請等一等!”


    申鶴一把抓住南鬥的胳膊,留雲借風真君緊隨其後。


    “為了救我,前輩一定尋遍了提瓦特,曆經了艱險……”


    南鬥撓了撓頭,心裏暗想也沒那麽困難,就是時間久了一點而已。


    最終,南鬥還是離開了,就是走之前留雲借風真君和申鶴說下次見麵要給他道謝,送些禮物。


    南鬥沒怎麽放在心上,提瓦特現在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已經很少了,難不成留雲借風真君還能把申鶴許給他不成。


    “怎麽可能,年紀相差那麽多,而且我可是把申鶴當做可愛的後輩誒。”


    南鬥搖了搖頭,驅散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


    幾個小時後,南鬥回到了往生堂。


    天在這個時候正好也亮了起來,正好趕的上往生堂吃早飯。


    往生堂的堂主居住的院落中。


    前來送早飯的儀館看著雙手捧著下巴,雙眼無神發呆的胡桃,忍不住說道:“堂主,再不吃,飯就要涼了。”


    “沒事,我喜歡吃涼的。”


    胡桃眼神都沒變化,隨口回了一句。


    “哎。”常年照顧胡桃的儀館可太清楚是什麽讓胡桃變成如今的模樣,為了讓胡桃馬上吃飯,不得不開口說道:“堂主,您的哥哥本領高強,一定能夠平安歸來的。”


    “等他回來,要是看到您這個樣子,那該會多擔心。”


    聽到儀館這樣說,胡桃才終於有了點反應:“對,哥哥要我好好照顧身體,我要吃飯!”


    可胡桃又一想,南鬥這一次離開這麽久,萬一不回來怎麽辦,就像是那一次……


    頓時,胡桃又沒了胃口。


    也就是在這時,一道胡桃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現在了小院當中。


    “唔~是什麽東西這麽香啊?”


    “這麽好的早餐怎麽沒人吃呢,真是可惜。”


    南鬥身影閃動,幾步就從門口走到了胡桃的桌前。


    從聽到南鬥的聲音響起,胡桃的眼神就直了,像是沒有反應過來。


    南鬥彎下腰,用笑盈盈的臉看著胡桃,輕聲說道:“小胡桃,哥哥回來了。”


    “哥哥!”


    像是被忽然激活了一樣,胡桃唰的一下撲向了南鬥。


    南鬥早有預料的直起身,伸出手接住了胡桃。


    感受著胡桃身體的重量,南鬥心中滿是幸福,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了申鶴師徒相聚時的樣子。


    這麽一想,他也是有人所期盼,所在乎的人。


    “嗚嗚嗚~~~~”


    正當南鬥自顧自的沉浸在親情的溫暖當中時,胡桃卻是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不明所以的南鬥有些驚慌失措:“怎麽了?怎麽了?胡桃你怎麽哭了?!”


    “我以為……哥哥不要我了!”


    胡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至少南鬥是覺得自己的衣服不能要了。


    過來送飯的儀館懂事的離開大院,隨手關上了大門,甚至還在門外站崗,防止有人打擾兄妹二人的重聚。


    最重要的不能讓胡桃這副樣子被外人看到,往生堂堂主的形象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實際上,除了爺爺去世的時候,胡桃還未像現在哭的這般傷心過。


    “好啦,好啦,哥哥這不是回來了嗎?”


    “哥哥說了不會再丟下胡桃,那就不會食言。”


    南鬥溫柔的用手輕撫著胡桃的後背,安慰著她。


    南鬥倒是可以理解胡桃的心情。


    失去會讓人很難過,得到過再失去的話,這份難過還要翻倍。


    “我知道…我相信哥哥……可我停不下來,我好難過…好想哭!”


    胡桃哭著,斷斷續續的說著。


    “沒事,沒事,那胡桃就再哭一會兒吧,哭出來就好了。”


    南鬥知道胡桃著是情緒累積的太久,需要發泄,也就任由她繼續哭著,隻是靜靜的陪伴著她。


    又過了一段時間,胡桃的哭聲終於停了下來,情緒也發泄的差不多了。


    趴在南鬥懷裏的胡桃有些不好意思的悄悄抬頭,卻發現南鬥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誒呀,哥哥不許看!”


    胡桃急忙伸手往南鬥臉上捂。


    南鬥臉上瞬間大變,拚命朝著後麵歪著腦袋:“別別別,你的手上全都是鼻涕,不要抹我臉上啊!”


    鬧過之後,兄妹二人對視起來。


    “哈哈哈哈……”


    “小花貓!”


    “哥哥不許笑我!”


    “這麽難得的機會不笑話你都不合適,來來來,拍一張。”


    “不要!!!”


    “哢嚓!”


    胡桃的反應終究還是沒有早有打算的南鬥快,一張珍貴的照片就此誕生。


    一個小時後,胡桃換好衣服從屋子裏出來,白淨的小臉上眼角紅紅的,還可以看出哭過的痕跡。


    南鬥身上也恢複幹淨,回味無窮的拿著那種照片反複打量。


    胡桃悄悄摸到南鬥的身後,猛的撲向他手中的照片。


    “早就發現你了!”


    南鬥熟練無比的微微側身,胡桃就撲空了過去,然後隨手一抓,就抓住了胡桃的腰帶。


    “啊啊啊!把那張照片給我!”


    被南鬥提溜在空中的胡桃張牙舞爪的撲騰著。


    “嘻嘻,這可是哥哥一生的珍藏。”


    兄妹二人打打鬧鬧,一直磨蹭到儀館多次呼喚,胡桃才肯出門。


    作為往生堂的堂主,胡桃有行程的時候可是很忙的。


    等到胡桃走後,南鬥又拿出照片,眼中滿是柔情。


    胡桃這個孩子隻有在他麵前才會完全的展現出真實的自我,肆意哭,肆意鬧,隻是一個年紀不大,有哥哥可以依靠的妹妹。


    但在外麵,胡桃又必須裝成讓人信任的往生堂堂主。


    “唔,去轉轉,看看有誰在璃月港好了,晚上再回來。”


    “若是胡桃不忙的話,這段時間帶她一起去外麵玩玩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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