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娘子為自己憤憤不平的模樣,本就沒受到什麽欺負的秋鈺笑的像個傻子。


    這傻乎乎的模樣,薑早別提有多稀罕了。


    畢竟也有好久沒看見他這傻帽模樣,她還挺懷念的。


    薑早快速下了一碗麵,又臥了一個蛋,簡簡單單的,秋鈺卻吃成了山珍海味。


    薑早就坐在他對麵,手撐著下巴,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吃。


    專注的視線,盯得秋鈺耳根發燙,吃飯的速度也不由加快。


    “夫人,有客到訪。”


    管家低垂著頭,站在門口告知。


    薑早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皺,見秋鈺還沒吃完就跟著起身,在他頭上拍了一下。


    “不著急,你先乖乖吃完,然後去換身衣服。”


    秋鈺一回來啥也不幹,就先跑過來找她,身上的朝服都還沒換下來。


    秋鈺剛抬起來的屁股又重新落下。“哦。”


    他應下以後,薑早這才轉身離開。


    “這次又是哪家的小姐。”


    管家是攝政王的人,對京城的人也熟悉。


    “是跟主子對立,許丞相家的千金許嬌嬌。”


    薑早點頭,來到會客廳,一眼就看見廳內站著一名身著粉色襦裙,頭戴精致發釵,長相秀氣的女子。


    許嬌嬌聽見聲音,看見薑早那一刻,表情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整理好表情,對薑早禮貌頷首。


    “薑夫人,嬌嬌貿然到訪,打擾了。”


    許嬌嬌舉止端莊,一舉一動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但,過於刻意。


    薑早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像是沒看見她眼底的輕蔑,漫步走到上位。


    “來者是客,談不上打擾,許小姐請坐。”


    “管家,上茶。”


    許嬌嬌臉上帶著微笑,心裏卻對薑早萬分嫌棄。


    不過就是一介村婦,給她臉就算客氣,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要不是父親讓她過來打探消息,她連門都不想進。


    許嬌嬌想著,對薑早笑得愈發燦爛。


    “夫人瞧著年歲不大。”


    薑早:“也不小了,虛歲19。”


    許嬌嬌掩唇,眼眸放大,很是驚訝:“19了?夫人完全看不出來呢,瞧著比嬌嬌還小呢。”


    薑早微笑,“謝謝誇獎。”你長得確實老。


    許嬌嬌趁著下人上茶時給了薑早一個白眼,在開口就往秋鈺身上引。


    薑早就笑著,偶爾回答幾句,許嬌嬌廢了半天口水,除了早知道的消息,其他的一點沒問到。


    她這油鹽不進的模樣,也讓許嬌嬌煩躁不已,在爆發之前,提了告辭。


    薑早始終保持讓人挑不出錯誤的態度將人送走,大門一關,笑容也跟著消失轉身去找秋鈺。


    中途來過一次,見著是女人的秋鈺立刻去書房窩了一會兒。


    許嬌嬌一走,他馬上就出來了。


    “我聽管家說,家裏早上來了不少人?”


    秋鈺上前握住薑早的手,拉著她去花園。


    薑早點頭,表情有些無語。


    “何止,半個時辰就來一人,都是來打探你跟攝政王關係的,有些想要拉攏你。”


    秋鈺摸摸薑早的臉,表情心疼,“辛苦娘子。”


    “還好,這段時間應該都是這樣,你在朝堂可一定要小心,說話做事莫要讓他們抓到把柄,如果實在煩了這些勾心鬥角,大不了我們就回去村裏,我養你,反正不管怎麽樣,苦了我也不會苦著你。”


    秋鈺瞧見小娘子一本正經說要養他,隻覺得此刻的她美極了,心中更是悸動不已。


    他輕飄飄的睨了一眼管家,管家很自覺的領著下人們離開。


    薑早沒得到回應,抬頭還想說什麽,秋鈺就壓了下來。


    薑早驚了一下,餘光趕緊瞟向周圍。


    見沒人,她也就放心了。


    等薑早軟了腿,秋鈺抱著她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下巴抵著她的頭,沙啞著聲回道。


    “娘子這般,為夫又怎麽舍得讓你吃苦。”


    他覺得,再沒有人像他一樣幸運了。


    有妻如此,他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於是,從這天開始,秋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在朝堂之上舌戰群儒,不讓分毫,回家之後積極告狀,討取福利。


    不過三月時間,秋鈺在朝堂就占了一席之地,以前的老黨派,甚至還被他拉下兩人。


    除此之外,之前在朝堂跟他吵的不可開交的大臣,第二天上朝還未開口,就莫名其妙昏厥。


    派太醫來看,身體健康,並無任何問題,也沒中毒。


    一連好幾個這樣,弄得朝廷人心惶惶,好幾人約著上奏,請求皇帝徹查秋鈺,為他們主持公道。


    可這一查,秋鈺不僅半點事沒有,反而是昏厥的大臣查出不少問題。


    短短時間,下馬了好幾人。


    當然,也不是沒人下陰手。


    就好比跟攝政王極為不對付的許丞相,他將主意打在了秋鈺那個殘了一隻耳的妻子上。


    結果當天晚上,派去的刺客就斷手斷腳的被丟在他女兒許嬌嬌床上。


    許嬌嬌被嚇的大病一場,人都有些神經質了。


    許丞相不甘心,跟秋鈺鬥了幾次,最後險些落得個滿門抄斬。


    許丞相怕了,主動告老還鄉,帶著妻子和女兒遠離京城。


    可惜,半路遇見土匪,一家人都未逃過。


    “皇叔,他好可怕,他會不會對朕下手?”


    皇帝憂心忡忡的跑來找攝政王,提到許丞相一家的死,紅著眼睛打了個冷顫。


    攝政王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皇帝,隻說:“那家夥心狠手辣,但他娘子是好人……”


    說到薑早,攝政王忽然想起來之前有刺客要綁架薑早,薑早隨手就能掏出的板磚,還有秋鈺要殺人時,她嫻熟遞匕首的模樣。


    皇帝沒怎麽跟薑早接觸,不清楚攝政王未盡之言,眼淚巴巴的詢問:“真的嗎?那她能管秋鈺嗎?”


    秋鈺的寵妻還挺出名的。


    攝政王沉默幾秒,表情略顯複雜的回:“應該……會吧?”


    瞧見他又不確定的模樣,皇帝疑惑歪頭,大大的眼神水潤幹淨,跟剛出生的小狐狸一般,


    攝政王莫名感到一陣口幹舌燥。


    他迅速移開目光,半靠在椅背上,轉移話題。


    “對了,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若有事解決不了,就去找秋鈺,我會跟他交代清楚,若是怕,就叫上她娘子一起,她娘子還挺喜歡你的。”


    “……什,什麽?喜歡我?那秋鈺豈不是恨死我!”


    皇帝剛開始還沒反應,後知後覺察覺什麽,嚇得雙手交叉抱住自己,連攝政王勒令要求的“朕”都忘記了。


    攝政王看他又怕又驚的模樣,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鳳眼半眯,神情帶了幾分惡劣。


    “小皇帝啊,她對你的喜歡,是對兒子的那種喜歡。”


    “……”


    皇帝麵無表情起身,走到攝政王麵前狠狠踩他一腳,隨後氣鼓鼓的跑了。


    攝政王又痛又好笑,笑夠了,無奈搖頭。


    叫來暗衛,本想讓暗衛去給秋鈺傳話,想到皇帝害怕秋鈺的模樣,幹脆起身,親自去跟秋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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