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甜寶這個歲數的年輕人都對這個老徐頭沒什麽印象的。


    那是馬老二都要叫一聲爺爺的人,比滕淑蘭還要長一輩。


    甜寶倏地看向馬小宇,“他給你的雞腿吃了沒?”


    馬小宇趕緊搖頭,“沒有,我娘說了不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吃!”


    “任何東西都沒吃?”


    “沒有!”


    甜寶又把目光移向馬老二,馬老二也趕緊搖頭,“我也沒吃!”


    她又看向長海媳婦和孫軍媳婦,她跟這兩家人不是很熟,但都是一個組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也還算了解一些。


    長海媳婦焦急地看著她,“你給算算俺家掌櫃的去哪了?”


    孫軍媳婦也趕緊湊上來,“也看看你孫叔在哪呢。”


    甜寶的眉頭輕輕蹙起,“兩個嬸子別急,我換下衣服跟你們一起去找。”


    “好好好!”


    兩個人來之前還沒太著急,以為去誰家打牌了沒回來,但是聽馬老二一說那些事就害怕了。


    甜寶進屋簡單洗漱一下換了衣服,滕淑蘭帶著春杏進來。


    春杏手裏還拎了一籃子雞蛋。


    “甜寶,昨天多謝你提醒你二叔了,要不然他又得出事!”


    甜寶笑了,“二嬸,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你自己。其實我說不讓他看熱鬧不一定好使,還是你平時管得嚴,怕你生氣。”


    春杏歎口氣,“咋整,攤上這麽個好奇的犢子玩意兒,隻能認命了!”


    她壓低聲音問,“那倆人……”


    甜寶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如果他們隻是借了陰債還好說,要是又吃了陰飯就凶多吉少了。”


    兩個人嚇了一跳,都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滕淑蘭著急了,“寶兒,快,快去看看咋樣了!”


    幾個人一起出門,馬老二也緊緊跟在後麵,這次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熱鬧還不挨揍了。


    甜寶領著幾個人往後山去。


    路上她詢問幾個人,“老徐頭是怎麽死的?”


    滕淑蘭回憶著,“這個老徐頭我得叫聲叔,他走的時候得有七十多了,就正常死的,沒聽說得了啥惡疾,他家辦葬禮的時候我還領你去吃席了,你那時候好像也就三四歲吧!”


    馬老二也想了想,“對,就是正常死亡的啊,他的葬禮我也參加了!”


    甜寶又問,“二叔,你確定那人是老徐頭?”


    馬老二翻著眼睛尋思著,“是,就是他!昨天那些人除了李長海,其餘的都不是很熟,有的好像有點麵恍恍的,但是叫不上來名,老徐頭我熟,那時候我爺經常和他一起打牌。”


    李長海的媳婦和孫軍媳婦也都附和著,沒聽說老徐頭走的時候有啥特殊的。


    甜寶沒再繼續追問,沒找到那兩個人現在說什麽都尚早。


    剛才她起了一卦,算出兩個人大概的位置就在村子的西北方。


    西北方其實範圍很廣,但是卦象裏帶著山,離著最近的就是兩村交界處的山。


    到了山腳下,甜寶辨別了一下方向,指了指東北方,“往那邊走!”


    幾個人現在是兩眼一抹黑,特別是孫李二人的媳婦急得快哭了。


    甜寶拿出羅盤,邊走邊測,剩下的人不停地喊著孫李二人的名字。


    甜寶突然指了下前方,“在那邊!”


    幾個人趕緊跑過去,這一片墳地很多,一個挨著一個,很多都被劃分為家族的祖墳塋地。


    李長海趴在一個墳包上人事不省,孫軍則是躺在另一邊的墳前,雙眼緊閉,兩個人的周圍都是紙灰,李長海的嘴裏還塞著一把土。


    “孩子他爹!”李長海媳婦先大叫著撲過去。


    孫軍媳婦也奔著自家男人跑過去。


    甜寶給李長海號了下脈,又翻了翻眼皮,眉頭立刻皺起來。


    長海媳婦趕緊追問著, “他咋樣?”


    甜寶搖搖頭,“不太好!”


    長海媳婦頓時嚇得眼淚掉下來。


    甜寶拿出一張符紙,點燃後繞著李長海從頭到腳轉了三圈,李長海才慢慢轉醒。


    看到幾個人嚇了一跳,再發現滿嘴的沙土,頓時一陣嘔吐,吐出來的都是粘稠的泥湯。


    孫軍已經被媳婦叫醒了,正虛弱的靠在媳婦的肩膀上虛弱的喘息著。


    甜寶看了下這一片墳地,李長海所在的地方正是徐家的墳,他趴著的是一個叫徐誌國的墳上。


    “徐老頭是叫徐誌國嗎?”


    滕淑蘭點頭,“對對對,就叫徐誌國。”


    孫軍所在的墳地是王家的墳地,離他最近的是叫王興達的墓,看著墓穴的位置,這個王興達死了不太久,輩份應該和徐誌國差不多。


    此時此刻的墳地非常幹淨,沒有任何魂魄出現,也許是都不在了,也許是大白天的緣故。


    甜寶又蹲下身看了看兩個人身邊的紙灰。


    孫軍的嘴裏也有沙土,但是沒有李長海的多。


    下山時,兩個人腿都是軟的,完全沒法自己走下去,都是被自家媳婦背著的。


    幸虧農村婦女常年幹農活,活得比較糙,背個一百多斤的男人不在話下。


    一行人下山直奔齊家診所,齊鐵林和齊根生趕緊給兩個人診脈施針。


    李長海的媳婦抓著甜寶抹著眼淚,“甜寶,剛才我問掌櫃的了,他說一共借了七十八塊錢,吃了一個雞腿和一些花生,喝了好幾杯酒,有沒有事?”


    甜寶的眉頭一皺,“當然有事!借了鬼債,還吃了陰食,破不了的!”


    孫軍的媳婦也上前抓住她,“我家的隻借了錢,沒喝酒吃了點花生瓜子,有問題嗎?”


    “有,隻借了鬼債的話多燒點紙錢還了,再念叨些好話問題不大,但是吃了陰食神仙難救。就像是走陰的人到了陰曹地府吃了任何東西都會難以還陽。”


    兩家媳婦頓時開始哭天抹淚,又跑去問齊鐵林,齊鐵林也搖頭。


    “現在號脈兩個人隻是陰邪入體,身子虛弱,但是他倆的問題不隻是這些,外病不出,實病難治!”


    有些人生病了吃藥很久也不見好,除去藥有問題和大夫故意拖延時間這些因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沒有去邪氣,也就是解決外在因素。


    像是孫李二人不解決了鬼債和陰食的問題,吃多少藥紮多少針也是枉然。


    甜寶看向齊鐵林,“爺爺,您知道徐誌國和王興達這兩個人嗎?他們是怎麽去世?”


    這兩個人的死很有蹊蹺。


    一般在墳地的都是三魂中的守屍魂,也就是命魂,很少會離開墳地,也不會害人,更沒有害人的能力。


    時間再長點就會慢慢消散。


    隻有心有執念,死的不甘心的才會命魂縛住地魂而不入地府,最後成了鬼。


    能出來害人,肯定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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