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一言我一句非但沒有一句怨言反而輕鬆了不少。


    其中一名高官笑著湊到肖振雄耳邊,低聲詢問道:“肖哥,這主意是不是咱們軍長想出來的。”


    “除了咱們這神龍見尾不見首的軍長誰幹得出這不靠譜的事兒啊。”有高官附和,自九零開始接替,奇怪的腦洞層出不窮,他部隊裏就有好幾個這樣的刺頭。


    “嘿嘿,我倒覺得很不錯,現在國內電視看得我肝疼,我兒子幾年前還天天吐槽鬥氣化馬恐怖如斯呢。”


    ……


    一切向著妧一預想的方向發展,天亮時分七戰士大戰十數異族的畫麵投射到大屏幕上,那場麵不能用戰鬥形容,得用粗俗點的話來說,挖挖機進山,樹倒土石流!


    妧一表示這效果畫麵很不錯!換做正常拍攝,簡直就是經費燃燒,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免費的。


    妧一將畫麵調轉,挪動到祁連山脈深處,那像個小太陽一樣的熱能團沒有動靜,見到對方高層毫無動作,妧一不經思索起來,就目前而言,對方應該是沒有敵意的。


    判定對方是否為敵人就兩個依據種族不容和利益衝突,就目前兩個都不占,未來是否會成為敵人不得知。


    但對方目的又是什麽,還那麽明顯釋放生物熱能,就像是告訴他我在這,但我不動,不打算與你為敵,並配合你們表演。


    可這為什麽呢?


    妧一表示疑惑,對外族依舊留個心眼兒,不過結果是好的。


    這樣他也可以離開一下了。


    “老肖啊,你幫我盯著,有異動通知我。”


    肖振雄聞言,明顯呆滯了,很快臉黑了下來:“你這小子又鬧那出啊,雖然不是在打仗,但你見誰家演習,最高長官演著演著就溜了的?”


    妧一訕笑,“這不,我們家開個先列。”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肖振雄差點氣跳腳。


    妧一自知理虧,賠笑著臉道:“唉,老肖我的好搭檔,我在這也沒事了還留著幹嘛,讓我溜吧,免得礙眼,而且啊我有了這裏坐標一有事立馬就能趕回來,放心吧。”


    肖振雄一臉狐疑,已經有了鬆口的意思,誰讓免礙眼這可真說到他心坎去了,不確定再次問道:“你真的能立馬趕回來?”


    妧一點頭,“老肖你怎麽能質疑我呢,等會我溜保證不讓你們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行吧,我替你接崗…嗯人呢?”


    肖振雄真的傻眼了,一眨眼的功夫妧一所在的位置就空空如也,無語慘了的肖振雄無奈坐到妧一的位置上,看著麵前的屏幕不敢鬆懈。


    這時妧一已經來到竹林,心裏生出幾分期待,幾日不見這妮子有沒有想自己呢?學會做飯了麽?沒有沒多吃零食?此時又在做什麽呢?


    帶著疑問,漫步竹林裏,看著麵前飄絮飛落的竹葉,妧一一時之間思緒萬千,憨憨應該不會躲著他了吧。


    入林深見竹屋


    妧一腳步一滯,小竹屋頂,那一襲冕服的憨憨讓他愣神。此時的姚清瑩盤膝而坐,青絲自然披散,手捧一書靜靜翻閱,專注中似乎忘記周圍,渾身沐浴明黃色光暈,冕服上金紋與光輝遙相呼應,金光照耀到她臉上也未發覺,平添幾分聖潔。反觀冕服經過自己修補的地方倒顯得暗淡,因整體效果拉滿倒沒造成多大影響,那一瞬妧一好似又看到那個位居寶座執掌皇朝的一方女帝。


    或許因為身份的轉變,妧一大膽的欣賞起麵前絕豔風華,依舊是高貴聖潔,端莊典雅,側顏看著都讓人生出沉迷的感覺,以前從未有過如此驚豔的感覺啊!在自己的認知裏姚清瑩容貌算不上絕佳,稍平凡略過之,如今怎麽感覺是個大美人?


    難道以前看走眼?心口傳來一陣異動,這是?心動的感覺!


    妧一單手撫上胸口,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憨憨了呢。喜歡的如此突然,自己都是始料不及。


    理智在心口狂呸,這是喜歡麽,這分明是饞人家身子。屁,分明就是沉迷於人家氣質,看人家的眼神都戴濾鏡。


    “真是…”妧一左右晃頭,將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都是些不切實際猜想,唯一確定隻有心動,心動即是喜歡。


    確定心意,妧一可不會故作嬌柔做作,搞那暗戀行徑,自己的人生性條該是喜歡就大膽追,有口有手有腳,扭捏一點都是對喜歡的不尊重!


    “陛下~”


    妧一走近見這妮子沉寂於書中,輕喚了一聲。


    姚清瑩緩緩抬頭尋著聲看過來,當目光落在妧一身上時,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收起書一手撐著竹子從屋頂滑下,開心的模樣掩都掩不住,聲音溫和的說了一聲:“你回來啦,咦你這身衣服?!。”


    妧一低頭一看,嘿自己還著正裝,不忘轉個圈,在心儀的人麵前穿軍裝,那肯定很帥很颯。


    姚清瑩可不是這個世界的生靈,根本就沒往那方麵思考,她眼裏就是衣服。


    笑顏一轉隨即小臉驟變委屈巴巴的張口繼續道:“我有聽你的話沒有多吃零食,可好餓,我煮了麵條撈起來又團又糯一口都吃不下去,好難吃嗚嗚…”


    妧一心裏不得意,暗暗吐槽自己很帥看不到啊心裏就想著吃,小饞貓!順著憨憨的話想起軟成一坨的麵條,胃裏一陣翻騰,那確實吃不下去。


    “好啦,好啦我給你做好吃的。”妧一還想說點別的,可見憨憨可憐巴巴的模樣心都化了,起碼得喂飽啊。


    妧一先回屋將正裝換下,換身衣服開始洗鍋起火燒水,水開的空檔自己則回到屋裏,翻找出前幾日買的米粉與一罐醪糟,打算煮點醪糟粑粑。


    米粉倒水搓成團,揉捏均勻,揪成手指頭大小的小團子。


    姚清瑩看到鍋裏白霧升騰,小跑過來敲著妧一的門。


    妧一端著一碗揪好的小團子開門,手指在姚清瑩光潔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在其眉心位置留下一個小白點,笑著開口說道:“你這小饞貓急啥?”


    姚清瑩黛眉微蹙撇撇嘴巴,不樂意道:“哼怨你,你沒告訴我要煮多久,你隻說筷子能夾斷即可,我明明就是等著麵條能夾斷才撈出來的啊。”


    妧一訕笑一聲這妮子還逮著不放了?那就先弄份好吃的哄哄吧,想著將小團子倒入沸水,開始時要攪拌一下以防止黏鍋,等團子在鍋底跳動後轉身回去取碗倒入半碗醪糟。


    “這是什麽啊,好香,怎麽那麽像酒。”姚清瑩慢慢的跟在妧一身後,兩隻大眼睛布靈布靈的滿是對新事物的好奇。


    妧一送去一白眼,嚴厲警告:“這個不能偷喝!”


    醪糟又稱米酒,隻要喝起頭基本不見空罐不停嘴。這個妧一本人表示深有體會。


    姚清瑩嘟著嘴巴,表示非常的不滿意。


    妧一將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又問道:“你怎麽將冕服穿上了?”


    提到這個,姚清瑩小手捏緊袖口,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衣服我洗了還沒幹嘛。”


    妧一狐疑的瞅了一眼,笑著道:“陛下該不會掉水裏去了吧。”


    “才沒有呢!”


    姚清瑩生氣的跺腳,哪裏是掉進去的,走路掉溝誰走路這麽呆?自己明明就是故意的,那是一條大魚,當時眼裏全是魚一時忘了還穿著衣服,然後就那樣了…


    妧一看憨憨的小模樣,就知道結果反正差不多,就是落水裏了…同時也覺得好笑,這麽大了還掉溝裏,想想那場麵,差點笑了,不行得忍住!


    也不再在這個問題糾結,真怕自己憋不住笑出聲,那憨憨估計又要不理他了,現在正尋思怎麽表白呢,這才是重點,要笑也得等表白後。


    很快醪糟粑粑湯就做好了,酸甜可口姚清瑩抱著小碗開心吃了起來,大眼睛都快眯成小月亮了。


    妧一看著麵前人兒鼓起來的雙腮,肉嘟嘟的就要捏一把,手都伸出去了最後僵住,一瞬又轉移軌跡橫豎拇指擦去之前點上的米印。


    姚清瑩嘟囔著嘴含糊問道:“腫麽咯?”


    妧一微笑,“你額頭上有東西,我幫你擦掉了。”


    “哦!”


    姚清瑩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剛才妧一動作明顯奔臉去的,為何又要說額頭呢?


    心裏暗暗吐槽:


    “他不會想捏我臉吧!”


    “這小妧子可真大膽!萬一真捏我臉我躲呢還是不躲?捏我臉不行!可他做飯是真的好吃啊,敢捏我臉就讓他給我做一輩子飯!”


    想到這裏,姚清瑩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狠狠的瞪了妧一一眼。


    妧一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眼瞪得莫名其妙,這威脅的小表情是怎麽個情況?


    真的什麽個情況?!


    妧一拖著小椅子坐在一邊,撓著腦袋,想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無奈開口道:“陛下,今天飯不合口?”


    “還好,比我做的強一丟丟。”


    妧一蹙眉,“有這麽難吃?”他記得有放糖了啊,就小半勺再甜又能甜到哪裏去。


    姚清瑩挑眉,很是不服氣的斥道:“本皇廚藝很差麽?”


    “陛下你自己吃嘛?”


    姚清瑩下意識的搖頭,反應過來想點頭卻始終點不下,隨即惱怒道:“小妧子,你夠了哈!我承認你做的好吃。”


    “那你為何瞪我啊?”


    姚清瑩翻去一個白眼,心裏罵上一聲笨蛋。便不再理會某人轉身收拾碗筷洗鍋去。


    “算了陛下,今天我來吧。你這冕服弄髒了是真的難洗。”


    姚清瑩聽到第一句心裏暖洋洋的,聽到後一句臉又拉下來了,這是說她不會洗衣服嘛?!


    手中碗筷被搶了,姚清瑩想懟上兩句,看著妧一忙碌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忍不住脫口,隻能心裏暗罵兩聲,傻瓜笨蛋!


    隨後回屋繼續看書,她一下午都不想理這呆子,太壞了!不會難道自己還不會學?你自己又不教還埋怨我不會…


    妧一對此還真沒反應過來,腦海裏都在想怎麽表白,表白也不能空手啊,洗好鍋碗放好,妧一本能的想翻手機搜索,隨即又搖頭,自己這是追自己的女朋友,為啥要學人家套路?


    搞得隻有套路得人心,真誠啥也不是?


    而且學人家套路追總給他一種不是自己在追,而是替別人追女朋友錯愕感!


    再次做回椅子上,妧一揉著眉心,突然靈光一閃,憨憨一直都是披頭散發的,可以親手做支簪子,中國古代就有簪子做定情信物的例子,還可以再做把梳子,女孩子嘛,有寓意也實用。


    想到就做,妧一提著鋸子進了林子,走出竹林,進入雜木林,放緩腳步,觀察著周圍適合的材料。


    “嗯,雷擊毛桃樹?!”妧一突然眼前一亮,一個瞬步到了樹樁前,一節一米多高且中間碳化包漿的毛桃樹樁正在眼前,上麵一節都幹掉了,下部抽出新枝。


    古有言桃木避邪,雷擊木效果更佳,妧一雖然不信但受不住寓意好啊。


    “嘩…嘩…嘩”開始鋸樹樁,很快那節樹樁到手,妧一馬不停蹄的趕回去,將樹樁放桌上回屋搗鼓家夥事,一把小刀一個鑿子,整個下午妧一都坐在椅子上搗鼓。


    聲響也是引起了屋裏看書中姚清瑩的注意,嘀咕一句:“這壞蛋又在做什麽?擾吾清靜,過份。”


    小手將書拋一邊,幹脆抱著枕頭壓在窗口看外麵小雞仔在院中四處蹦跳,漸漸的雙眼皮發沉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黃昏,太陽落西山。


    “搞定!”


    妧一瞟了一眼天色,時間剛剛好,起身拍去滿身木屑,吹開桌上一層碎渣,那裏三枚木簪一柄木梳。


    旁邊點起一團火焰,小心將木簪與梳子一一過火,使其表麵輕浮碳化,隨後用紙包裹來回搓,直到不再掉色為止。


    看著最後成品,木質紋路清晰,還帶著一股柴香味,火焰炙烤讓外邊產生了一層油性物質,看上去更加完美。


    木簪做了三種不同款式,最簡單的大頭呈如意狀,稍微難點的是絞尾雙魚簪,最難的那枚鳳凰展翅簪,在雕刻鳳凰羽時還差點把羽序弄錯。


    將簪子木梳收好,妧一找出之前買的繡線,將線倒了出來,如今這個盒子總算是起到一點作用了。將梳子簪子一一包好,按照順序放入盒子,這盒子好像就是為裝飾品而做,內部空間剛剛好!


    妧一拿起盒子,捧在手心心裏有些激動,等下表白了耶。可憐自己三十有一的大老爺們沒一點感情經曆,腦子裏沒一句煽情的話,這表白該怎麽開口呢?


    彎彎繞繞女帝陛下不喜歡,妧一決定直接打直球,成與不成就一句話,不成便不成吧…


    憨憨會拒絕嘛?雖說能感覺到姚清瑩對他有好感,但這種事真的很難說,萬一真的拒絕以後還找機會追麽?如果直接拒絕不留一點餘地倒還好,要是扭扭捏捏的拖著怎麽搞?有沒有懂的朋友幫忙啊。


    妧一此刻非常想有一個朋友支招,嗯朋友沒有女朋友有一個,或許可以這樣,嘿嘿。


    妧一抱著盒子笑嘻嘻的敲響了門,嗯沒人?


    妧一走去窗口,原來憨憨抱著枕頭靠在窗口睡著了啊。


    “陛下?陛下!”


    湊在姚清瑩耳邊輕喚兩聲,正是這兩聲輕喚,妧一再次嗅到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忍不住探了探鼻子,熟悉的味道。


    這憨憨竟然有體香?!


    晚風微涼,心卻很熱


    “嗯?~嗚你幹嘛!”姚清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眼就是妧一一副豬哥相湊到她跟前吸鼻子的動作,下意識的就是一巴掌呼過去。


    “唉~”


    一聲痛呼,妧一被扇到一邊,捂著臉一臉茫然無措。


    “你在幹什麽!”姚清瑩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氣呼呼的叉著腰。


    妧一聞言心一沉,平時姚清瑩說話開口都是一個一個小妧子的,直呼第二人稱很少,這是真生氣了。


    心裏咯噔,感覺直接涼了一大截。


    “陛下,我看你睡著了本想喚你,湊到你耳旁聞到一股香味,就下意識多嗅了一下。”


    妧一心一橫豁出去了,爭取坦白從寬,一五一十說道。


    姚清瑩一聽,呆住了,臉上湧起一抹紅霞,語氣不勝之前:“你…你這登徒子真好意思開口!”


    妧一心感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


    膽也大了繼續道:“陛下,我有一重要事想與你談談可好。”


    姚清瑩呼了一口氣,輕哼一聲:“那進來吧。”


    她倒也好奇,這夜裏有什麽重要事要與她說。


    妧一心裏嘿嘿一笑,有戲!


    抱著盒子快步跑到門外推門而入,懷裏抱著盒子的手都有幾分緊張。


    “傻笑做甚?何事稟報!”


    姚清瑩見妧一這模樣,橫眉冷目,總感覺這家夥不安好心。


    妧一微笑,輕聲道:“陛下,如果,我說如果哈,有人喜歡你,你希望收到對方什麽禮物才最開心?”


    姚清瑩:!??


    心裏很想說把項上人頭送過來吾會很開心,但對妧一心裏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難聽的話她不忍心說出口。


    轉眼看到妧一懷裏抱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目光審視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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