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一沒入虛空後，九仙神色不明的看著那片虛空，看了一會兒。
九仙兒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天坑，數位妖族生靈簇擁上前關切詢問：“大人你沒事吧？”
九仙兒盤坐樹梢待氣色穩定，重重歎了一口氣，心中五味雜陳，這人族怎麽還和以前一樣喜歡藏拙，四象境之上的高手一個又一個的冒出來，先是下戰書那人如今這神秘女子，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四象境之上的都出現了，計劃也隻能暫且擱置，蟄伏起來，等族中強者到來在從長計議。
隨即目光冷冽道：“你們應該聽到了吧，望各位好生約束各自手下，那人族強者很強，我與之過招連底都摸不著，生出是非來我也護不住你們！”
眾妖膽顫，皆應下，各自散去，一切塵埃落地。
指揮室裏肖振雄等了許久，也不見妧一回來，一手抓著後腦勺，臉上無語至極，這家夥是又撂挑子了。
現在怎麽辦啊？繼續演習還是撤，倒是回個話啊。無人機拍攝的影像中又沒有聲音，他也不知道雙方協商了什麽，電話也打不通，正一頭霧水呢。
“原地待命！”
而此時妧一正一頭從虛空中跌落而出，氣色也好不到哪裏去，體內僅存的靈力都耗光了再也支持不住從虛空中跌落出來，跌落到一處水潭中。
本來計劃用武力徹底震懾穩住對方，反正自己身上靈氣也快消耗幹淨了，又能拍攝出素材又能威懾住妖族何樂而不為？倒忽略了自己還保持著嫦小娥的麵容，與高手交手會分出一部分靈氣穩固氣息，正是這一點之差還沒回到家就從虛空中跌落下來。
妧一從潭水中冒出頭來，吐出好大一口水，深深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沒了靈氣支撐他這副身體機能也會降到正常人的程度，一如天玄界那般。
“咕嚕嚕，咕…”
“呃，肚子餓了…”妧一摸著肚子，感受到身體傳來的渴望，無奈的平仰在水麵上，稍作休息。這會兒除了喝水那還有什麽吃的啊，手在水中劃動維持著平衡，嗯滑溜溜的觸感傳令妧一精神一震。
轉頭一看，一條五六斤的青魚翻著肚子浮出水麵，魚渾身僵硬且伴隨著劇烈震顫。
“這是？我砸翻了一條魚！”妧一一臉驚喜。
手精準扣住魚鰓，向著岸邊遊去。
到了岸上將魚鰓先摳出，提著尾巴掛到樹枝上，這才開始擰身上濕淋淋的衣服褲子。
摸到褲子，妧一心一涼將手機掏了出來，現在的手機防水怎麽樣他不知道，期待的按下電源鍵，界麵亮起來那刻妧一提著的心鬆了下來，然後界麵一串未接電話顯示出來。
妧一甩了甩手機，差點又把肖振雄忘了。
隨即撥回電話，一如之前友好慰問，妧一將與妖族協商簡單交代後，也不理會肖振雄如何反應，又將出影吩咐肖振雄後掛斷了電話。
未來的一段時間，他是真的有心無力，剩下的隻能交給肖振雄了。
交代完後，妧一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腳下這處小潭應該就是自家底下溪水來源，從出水量判斷自己可能在上遊，知曉大概位置後提著魚順著溪流往下走，走了半刻鍾水流量在匯入幾處小支流後量趕得上印象中的小溪，妧一知道離家不遠了，盡管肚子一直咕咕叫，身上依舊感覺有不少力氣。
腳下步伐也快了幾分，身上衣服濕噠噠的雖然有太陽也感覺冷颼颼的，黏乎乎分外不舒服。
又過了一會兒來到自己帶姚清瑩沐浴的清潭，妧一露出笑容轉向望去，能看到住屋輪廓了。
立刻飛奔而去。
院裏，姚清瑩已經換下冕服躺在椅子上，穿著休閑服沐浴陽光，耳邊傳來的腳步聲引起她的注意側頭看去，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確定那狼狽模樣的人是妧一後，臉色古怪道：“你這是？掉溝裏去了？”
妧一沒好氣將魚提了出來，一言難盡道：“回來時出了點意外，順手抓了一條魚回來。”
妧一將魚掛在竹枝上，匆匆的回屋換衣服去了。
姚清瑩端詳著眼前的大魚，這條魚給她的感覺怎麽有點熟悉呢。
好像上遊小潭的那條大青魚啊…
“他該不會也掉水裏去了吧…掉一塊兒去了…”姚清瑩結合妧一一身濕噠噠的狼狽樣，不無這樣可能。而且像這條青魚一般大的可不多見啊，溪水裏小鯉魚石斑的倒挺多，大魚她就隻見過這麽一條。
妧一很快換好衣服，毛巾擦著頭發走出了屋外，另一隻手提著濕糊糊的衣服褲子還有鞋子，一邊走一邊往下滴水。
姚清瑩目瞪口呆的看著妧一將濕衣服褲子鞋子掛上外邊晾曬衣服的竹竿，疑惑不解道：“你怎麽了？你回來就感覺怪怪的，怎麽還弄得如此狼狽？”
心底裏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她還從未見妧一何時有這般狼狽的。
妧一將毛巾也搭在一邊，不在意道：“也沒什麽，回來時靈力正好耗盡，跌到潭裏去了。”
姚清瑩挑眉，嗔怪：“你這家夥！萬一沒掉潭裏砸石頭上怎麽辦？”
妧一笑著擺了擺手，苦笑著：“那頭上砸個包唄，摔死不至於的。”
“還有你靈氣怎麽回事啊？”姚清瑩這才放心繼續追問。
妧一解釋道：“我體內靈氣本就所剩不多，一來一去消耗也快用完了，反正也快散光了就去謔謔了一番，你還別說挺爽的。”
現在說起話也隨意了許多，相處嘛自然毫無保留展現出來咯，藏著掖著不是他的性格。
姚清瑩聽著卻不是滋味兒，明明是妧一沒了修為，感覺比自己修為沒了都還難受。
妧一露出無所謂的笑容：“我們這個世界與修真界不同，修為有沒有都能很好的生活。”
“可我心裏感覺悶悶的，好不舒服。”
姚清瑩撇著嘴嘀咕著。
“你這丫頭，想那麽多幹嘛？我既不愁人報複也無仇家，小日子過得也不錯的，有啥好不舒服的嘛。”妧一上前在姚清瑩低垂下去的腦袋上溫柔的撫摸。
姚清瑩像是突然炸毛的小雞崽，瞬間抬起頭抵開上麵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你叫本皇什麽？還有誰許你摸我頭了！”
妧一訕笑著，縮了縮手，目光看向那條大青魚，開口道：
“晚上給你做水煮魚怎麽樣。”
姚清瑩怒意似未消，很嚴肅道：“不許叫我丫頭，我才不是你丫頭。”
“是，是我的陛下。”妧一幹笑著，心裏叫慣了下意識就叫出了口，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身體接觸都沒這聲丫頭受到的抵觸大，以後可以多摸摸腦袋了。
“水煮魚是把魚放在水裏煮嗎？”
姚清瑩心情舒坦多了，便問道。
“這個，你等著吃好了。”妧一也不太好解釋，就跟魚香肉絲沒魚一樣，關鍵是做出來的樣子。
“哦～”姚清瑩也就不再追問，心緒開始思考為何妧一會叫自己丫頭呢？古書上丫頭是對下人的稱呼，妧一明顯沒將她當下人。還有就是父親對女兒的稱呼，那壞家夥把她當女兒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莫非這個世界的人有點點怪癖？嗯，用書上說的這叫變態！
妧一可想不到，就因為叫了聲丫頭頭上差點冠上變態的稱呼。
此時一無所知的妧一認真的處理著魚，魚鱗被單獨的刮下來放到一邊，髒腑則挖個坑埋了，鰓早摳了，魚血隨著鰓被摳掉幾乎流盡，如此一來魚肉中就不會殘留血液，魚肉也就沒那麽腥。
將魚處理幹淨後用水衝洗一遍，然後下刀。魚脊肉單獨拚下來，切成薄薄的薄片，然後裹上一層粉，隨後是處理魚頭魚骨魚排，均勻切塊撒鹽抓拌均勻。
處理完魚，準備蔥薑蒜，切成碎，起鍋燒油，油開將裹有麵粉的魚片下鍋爆炸，等其呈金黃色後倒入水，撒下蔥薑蒜碎末，煮至水開下醃製後的魚塊繼續烹煮，改小火湯汁入味即可撈出。
妧一將魚盛入盆，端到小桌上，姚清瑩將兩人碗筷放下。
妧一已經迫不及待的下筷子遞撈出一塊送入嘴裏，雖然有些燙，一邊吃一邊吸著冷氣，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姚清瑩看到妧一傻傻的樣子，輕啐：“你就不能慢點吃嘛，又沒人和你搶。”
妧一幹笑著：“這不餓了嘛，油多燙嘴，你慢點吃鍋裏還有呢。”
姚清瑩捏筷子的手都停頓了一下，她都沒反應過來誰才是小饞貓了。
院裏兩人端著碗開始一人一筷子，到最後搶著下筷子，魚肉一少了大半，妧一停下筷子，任由姚清瑩夾著魚肉，還很護食的望著他，見妧一停了疑惑道：“你不吃啦？”
妧一笑眯眯的說道：“不吃了，看你吃東西更管飽。”
“你不吃算了，都是我的！”
“是啊，都是你的了，慢慢吃啊，我去鍋裏盛碗湯。”妧一獨自盛了一碗湯，吹一口氣嗦一口湯，都沒什麽配料，還有些寡淡，這樣憨憨都吃得那麽起勁兒，那讓這妮子嚐嚐完美版的豈不是更熱鬧。
姚清瑩吃了兩塊後，也放下了筷子，她發現沒人和她搶，這魚好像也不是那麽好吃。
“不吃啦？”妧一走過來，放下碗筷。
姚清瑩點點頭。
“那陛下，是不是可以繼續回到之前的話題啊，我們好像還有件事沒聊完啊。”
姚清瑩一聽，小臉泛起紅霞，卻理直氣壯的說道：“有嗎？我記得我說了啊。”
妧一微微一愣，瞪大眼睛：“陛下，你想反悔啊，這可不成！”
“我說了，你沒聽到可不能怪我！”姚清瑩撇撇嘴，眉毛挑了起來，露出一副凶狠的樣子。
“陛下，你玩我啊！”妧一欲哭無淚，感覺有被坑。
姚清瑩可不給他機會，一句我去洗碗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就跑了。
“不是，你洗碗至於去小溪嘛？”妧一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十分懊惱，當時怎麽就沒等著聽完再走呢，看憨憨這樣子，明顯打算賴賬了。
妧一在院裏開始收拾等待，等了許久才看到姚清瑩捧著碗筷慢悠悠的回來。
放下碗筷，姚清瑩突如其來問道：“你為什麽要叫我丫頭呢？”
妧一淡笑道：
“你像個小孩子啊，你看你吃東西的樣子，哪有大人樣子啊。”
姚清瑩一眼瞪了過去，幽怨道：“看來都不是一兩天了吧，在宮裏那會兒就把我當小孩是吧。”
妧一頷首，並未否認。
姚清瑩有些氣惱，突然感覺無比尷尬。
“不過，有時候還是挺像個大人的。那天，我得向你說聲謝謝的。”
妧一將碗筷收起來，而後很認真的說道。
“你說天壇的那事吧。”
妧一點頭，當時姚清瑩身邊可是有兩位化丹境高手的，隻要姚清瑩執意要留下他，結果還真難說，畢竟那會兒自己實力也就化丹境，還要分心扛住泯滅雷霆。
說到這裏姚清瑩顯得有些氣憤：“你這家夥完全可以和我商量啊，非得毀我天壇，還是連接聖地的，天壇毀了多麻煩啊。”
妧一也是很無奈：“那會兒我如何坦白呢，從開始我就抱著目的，坦白我想借用天壇回去？你誰同意？那會兒我表麵就是一商賈女，一無修為二無遠大抱負。借天壇幹嘛用？那會兒我在宮裏，一個無修為的凡人，在修真國混到正二品，盯著我的眼睛有多少？稍走錯一步誰都能一巴掌呼死我。”
“進宮開始我就如履薄冰，當初慶陽王不是想讓我做內應嘛，你忘啦？”
姚清瑩搖搖頭，那些事怎麽可能忘卻。
“所以啊，我從隱瞞身份開始，注定就是要走的。”
姚清瑩微微歎了一口氣，“抱歉，是我想當然了。”
“小妧子，那嫦小娥母親呢？”姚清瑩還記得嫦小娥母親這世上可就隻有嫦小娥這麽一個女兒了。
“嫦小娥老母親早在我離開的前一年就離世了…”妧一想到那個可憐老婦人，後半生蹉跎，起碼最後也安享晚年，也算是借名的回報了。
“小妧子你說如果男兒身暴露，你說我會怎麽收拾你呢？”姚清瑩眼眸裏閃著俏皮的光芒。
妧一哼笑出聲：“我想，我可能會成修真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太監。”
“你就考慮這個？我們那都沒這個概念，我偶爾在考慮如果知曉了此事我會如何對你呢。”姚清瑩撐著下巴，眉目彎彎，嘴角帶笑。
妧一則無情打斷她的臆想道：“完全兩回事，你現在思考問題的角度和以前不一樣，如果那會兒的你知曉，我想九成九得涼，還有最後0.1層囚禁，畢竟我知曉你那麽多秘密，你絕對不可能放過我的。”
姚清瑩想想也是，自己怎麽可能會容許一個看過她身子的人存在，至於收入後宮更不可能。
“小妧子…”
“嗯我在。”
“小妧子…”
妧一：？我在啊。
“小妧子…”
妧一？？
“陛下，你怎麽了…”妧一摸不清姚清瑩這是幹嘛，單純叫著玩？
“我感覺我就像做了一場夢，隻是這個夢好長好長，不知道何時會醒來…”姚清瑩神色變得複雜。
妧一也沉默了，是啊現在想想天玄的八年不就像一場夢嗎？隻是他夢醒了，而她才剛開始。
“小妧子…”
“嗯，在。”妧一依舊回應。
姚清瑩：“如果我哪天夢醒了，還能看見你嗎？”
“如果是夢，那不妨大膽一點，好好的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比如談一場戀愛，結個婚什麽的。”
姚清瑩怒嗔：“小妧子你就不能嚴肅點嗎？我很認真的。”
妧一嘴唇緊抿，未來的事當前做出的承諾如放屁。
“陛下…我現在無法對未來做出承諾，但如果到了那一天，我能到，哪怕隔著千山我也會來的。”
姚清瑩眸子亮晶晶的像星辰與大海，紅唇俏皮的嘟囔起來：“那說好了，這可是我們的約定。”
“好！”妧一認真的點點頭。
“那我現在想看手機…”
妧一：？！
“魔法少女？”
姚清瑩拒絕，現在一想這肯定是給小孩看的。
“你平時看什麽呢？”姚清瑩反問道。
妧一指著自己，八年沒碰手機，近段時間也就刷了點抖手看看。
“抖手隨便刷啊…”
“那一起…”
很快手機架在桌上，兩人坐在一起點開抖手。
姚清瑩眸子瞬間瞪得老大，驚聲道：“為何現代女子如此放蕩都不穿褲子…”
妧一眼角也為之一抽，包臀裙就隻包臀白花花的大腿拉了不知道多長，趕緊換一個。又是大腿，不過穿了半截黑絲…黑絲大腿亮不亮不知道妧一感覺臉都要黑了。
繼續換終於是正常一點的。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姚清瑩，發現姚清瑩看他的眼神都古怪了起來。
妧一張口解釋道：“這真不是故意的，裏麵都是隨機推送的，不喜歡就可以劃走。”
“小妧子，你心虛了，你眼神明顯就有躲閃。”
妧一感覺自己要解釋不清了，靜等命運製裁。
姚清瑩也就不繼續捉弄妧一了。淡淡問道：“這都是青樓女子嗎？身著如此怪異。”
“青樓早沒了，這些她們其實是穿了褲子的，那叫絲襪，讓人看到大腿曲線，博取流量。”
姚清瑩撇撇嘴，不敢苟同：“那你們這裏的人玩得挺變態。”
“靠肢體博所謂的流量，真膚淺，流量就是這裏的貨幣麽？那和青樓女子也無兩樣啊。”
這問題問得妧一頭大，流量雖然不是貨幣，但可以變現貨幣，而賣弄身材的行為本身就是為了謀利，這樣一想真和古代青樓一樣。
古代青樓可不是窯子，女子皆琴棋書畫，滿腹經綸，頗具文才。這樣一想還不如青樓女子呢。。不過這不興說啊。
妧一隻能含糊現在社會穿衣自由代過，說這些都是潮流的服裝體現女性的美的一種形式。
姚清瑩則是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隨即目光冷冽的警告道：“但你不許看，當心我挖了你那兩隻眼睛。”
妧一縮了縮脖子，連連點頭，自己也確實不喜歡看這些，看女帝陛下都看不夠呢。
妧一想了想點開設置開啟青少年模式，可不想把自己的憨憨給帶壞了。
“幹嘛？”姚清瑩問道。
妧一道：“這樣一來就看不到那些低俗內容了，我們看正能量的…”
兩人看的是一檔科普欄目，妧一習慣性的點開評論區。
看到評論區留言，姚清瑩忍不住道：“他們好像挺反對的啊。”
妧一再次點確認這就是科普內容啊，怎麽會有這麽多質疑聲？隨即釋然解釋道：“這個網絡啊，將各色各樣的人匯聚在一個平台，大家認知觀念不一樣，好比這個博主說的花有毒，而評論區一批人不讚同還諷刺自己吃了很多，實際上他們吃得就不是一種東西，甚至吃這種花的人都不知道這種植物的名字，兩者隻是相似罷了。突然有一天看到別人科普，覺得眼熟自然就會反駁，網上評論又沒硬性要求必須嚴謹，說錯了就錯了又沒有代價。這就是認知方麵的問題，這種人不用在乎，網上以愛好挑戰別人專業的不少…”
妧一關上評論，這糟心事看一眼都費神，人家科普博主好心科普，你們說話不用負責，人家做科普說話自帶法律責任，說錯了可是要把自己送進去的，部分網友就喜歡不帶腦子瞎帶節奏。
姚清瑩也有些忿忿不平，怎麽會有這種人，太惡心了。
妧一趕忙換了一個視頻，這回是關於科幻飛行器的。
妧一盯著那戰機似的飛行器，聯想到肖振雄神神秘秘的說五代機的樣子，莫非這就是？
“倉羽，白帝…五代機…”是了，這多半是軍研放出來的，網友再神猜，也猜不到這種程度。
姚清瑩眨巴眨巴眼睛，驚訝道：“這就是飛機嘛，你們這裏的人真厲害，明明就是普通人，以凡人之軀掌握仙人一般的力量。”
姚清瑩從書中可是知曉，這都是科技帶來的力量。科技之強大可讓凡人飛天遁地遨遊大海，這放在天玄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在這裏竟然無比平常。
妧一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方才搖搖頭：“這可不是飛機啊…”
“陛下，你看了那麽久物理，你告訴我飛機之所以能飛是為什麽？”
姚清瑩想也不想直接道明：“物理，利用空氣動力啊，難道書裏說錯了嗎？”
妧一搖頭，而是指著屏幕上飛出宇宙的空天戰機，說道：“那你應該也知道外太空是沒空氣的吧，你看人家這可是能飛到外太空去…”
姚清瑩抿著嘴唇，是啊這已經飛離了地星大氣層，為何還能飛行？
妧一適時開口道：“這是五代機，利用的不是物理知識了而是化學，如果說物理是秩序，屬世間規律的定義，那化學就是規則，乃世間運行的法則，不可更改的準則。”
姚清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個問題好深奧，聽得她雲裏霧裏的。
妧一耐心的解釋道：
“物理化學就是我們此方世界秩序與規則的演繹，當然物理化學隻是現人類研究秩序規則而撰寫的一部分，完整的秩序規則人類再發展幾千年估計也難完善。”
妧一帶著猜測的語氣繼續道：
“我們身處的世界，似乎沒有像天玄界那般有完整的大道，甚至可能沒有大道。”
“天地運轉依靠著最基本秩序與法則，所以哪怕掌握了一部分秩序與規則，都能像修真界強者般飛天遁地遨遊四海八荒，如果完全掌控此界秩序與規則可能就與神明一樣無所不能了。”
經過妧一的解釋，姚清瑩眼眸更加清澈，清澈中又升起迷霧。
“那你的存在又是為何？既然此方世界運轉靠的是秩序與規則，應屬於規則世界為何又有靈氣呢？”姚清瑩目光懷疑的看著妧一。
大道不存何來靈氣？
九仙兒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天坑，數位妖族生靈簇擁上前關切詢問：“大人你沒事吧？”
九仙兒盤坐樹梢待氣色穩定，重重歎了一口氣，心中五味雜陳，這人族怎麽還和以前一樣喜歡藏拙，四象境之上的高手一個又一個的冒出來，先是下戰書那人如今這神秘女子，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四象境之上的都出現了，計劃也隻能暫且擱置，蟄伏起來，等族中強者到來在從長計議。
隨即目光冷冽道：“你們應該聽到了吧，望各位好生約束各自手下，那人族強者很強，我與之過招連底都摸不著，生出是非來我也護不住你們！”
眾妖膽顫，皆應下，各自散去，一切塵埃落地。
指揮室裏肖振雄等了許久，也不見妧一回來，一手抓著後腦勺，臉上無語至極，這家夥是又撂挑子了。
現在怎麽辦啊？繼續演習還是撤，倒是回個話啊。無人機拍攝的影像中又沒有聲音，他也不知道雙方協商了什麽，電話也打不通，正一頭霧水呢。
“原地待命！”
而此時妧一正一頭從虛空中跌落而出，氣色也好不到哪裏去，體內僅存的靈力都耗光了再也支持不住從虛空中跌落出來，跌落到一處水潭中。
本來計劃用武力徹底震懾穩住對方，反正自己身上靈氣也快消耗幹淨了，又能拍攝出素材又能威懾住妖族何樂而不為？倒忽略了自己還保持著嫦小娥的麵容，與高手交手會分出一部分靈氣穩固氣息，正是這一點之差還沒回到家就從虛空中跌落下來。
妧一從潭水中冒出頭來，吐出好大一口水，深深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沒了靈氣支撐他這副身體機能也會降到正常人的程度，一如天玄界那般。
“咕嚕嚕，咕…”
“呃，肚子餓了…”妧一摸著肚子，感受到身體傳來的渴望，無奈的平仰在水麵上，稍作休息。這會兒除了喝水那還有什麽吃的啊，手在水中劃動維持著平衡，嗯滑溜溜的觸感傳令妧一精神一震。
轉頭一看，一條五六斤的青魚翻著肚子浮出水麵，魚渾身僵硬且伴隨著劇烈震顫。
“這是？我砸翻了一條魚！”妧一一臉驚喜。
手精準扣住魚鰓，向著岸邊遊去。
到了岸上將魚鰓先摳出，提著尾巴掛到樹枝上，這才開始擰身上濕淋淋的衣服褲子。
摸到褲子，妧一心一涼將手機掏了出來，現在的手機防水怎麽樣他不知道，期待的按下電源鍵，界麵亮起來那刻妧一提著的心鬆了下來，然後界麵一串未接電話顯示出來。
妧一甩了甩手機，差點又把肖振雄忘了。
隨即撥回電話，一如之前友好慰問，妧一將與妖族協商簡單交代後，也不理會肖振雄如何反應，又將出影吩咐肖振雄後掛斷了電話。
未來的一段時間，他是真的有心無力，剩下的隻能交給肖振雄了。
交代完後，妧一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腳下這處小潭應該就是自家底下溪水來源，從出水量判斷自己可能在上遊，知曉大概位置後提著魚順著溪流往下走，走了半刻鍾水流量在匯入幾處小支流後量趕得上印象中的小溪，妧一知道離家不遠了，盡管肚子一直咕咕叫，身上依舊感覺有不少力氣。
腳下步伐也快了幾分，身上衣服濕噠噠的雖然有太陽也感覺冷颼颼的，黏乎乎分外不舒服。
又過了一會兒來到自己帶姚清瑩沐浴的清潭，妧一露出笑容轉向望去，能看到住屋輪廓了。
立刻飛奔而去。
院裏，姚清瑩已經換下冕服躺在椅子上，穿著休閑服沐浴陽光，耳邊傳來的腳步聲引起她的注意側頭看去，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確定那狼狽模樣的人是妧一後，臉色古怪道：“你這是？掉溝裏去了？”
妧一沒好氣將魚提了出來，一言難盡道：“回來時出了點意外，順手抓了一條魚回來。”
妧一將魚掛在竹枝上，匆匆的回屋換衣服去了。
姚清瑩端詳著眼前的大魚，這條魚給她的感覺怎麽有點熟悉呢。
好像上遊小潭的那條大青魚啊…
“他該不會也掉水裏去了吧…掉一塊兒去了…”姚清瑩結合妧一一身濕噠噠的狼狽樣，不無這樣可能。而且像這條青魚一般大的可不多見啊，溪水裏小鯉魚石斑的倒挺多，大魚她就隻見過這麽一條。
妧一很快換好衣服，毛巾擦著頭發走出了屋外，另一隻手提著濕糊糊的衣服褲子還有鞋子，一邊走一邊往下滴水。
姚清瑩目瞪口呆的看著妧一將濕衣服褲子鞋子掛上外邊晾曬衣服的竹竿，疑惑不解道：“你怎麽了？你回來就感覺怪怪的，怎麽還弄得如此狼狽？”
心底裏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她還從未見妧一何時有這般狼狽的。
妧一將毛巾也搭在一邊，不在意道：“也沒什麽，回來時靈力正好耗盡，跌到潭裏去了。”
姚清瑩挑眉，嗔怪：“你這家夥！萬一沒掉潭裏砸石頭上怎麽辦？”
妧一笑著擺了擺手，苦笑著：“那頭上砸個包唄，摔死不至於的。”
“還有你靈氣怎麽回事啊？”姚清瑩這才放心繼續追問。
妧一解釋道：“我體內靈氣本就所剩不多，一來一去消耗也快用完了，反正也快散光了就去謔謔了一番，你還別說挺爽的。”
現在說起話也隨意了許多，相處嘛自然毫無保留展現出來咯，藏著掖著不是他的性格。
姚清瑩聽著卻不是滋味兒，明明是妧一沒了修為，感覺比自己修為沒了都還難受。
妧一露出無所謂的笑容：“我們這個世界與修真界不同，修為有沒有都能很好的生活。”
“可我心裏感覺悶悶的，好不舒服。”
姚清瑩撇著嘴嘀咕著。
“你這丫頭，想那麽多幹嘛？我既不愁人報複也無仇家，小日子過得也不錯的，有啥好不舒服的嘛。”妧一上前在姚清瑩低垂下去的腦袋上溫柔的撫摸。
姚清瑩像是突然炸毛的小雞崽，瞬間抬起頭抵開上麵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你叫本皇什麽？還有誰許你摸我頭了！”
妧一訕笑著，縮了縮手，目光看向那條大青魚，開口道：
“晚上給你做水煮魚怎麽樣。”
姚清瑩怒意似未消，很嚴肅道：“不許叫我丫頭，我才不是你丫頭。”
“是，是我的陛下。”妧一幹笑著，心裏叫慣了下意識就叫出了口，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身體接觸都沒這聲丫頭受到的抵觸大，以後可以多摸摸腦袋了。
“水煮魚是把魚放在水裏煮嗎？”
姚清瑩心情舒坦多了，便問道。
“這個，你等著吃好了。”妧一也不太好解釋，就跟魚香肉絲沒魚一樣，關鍵是做出來的樣子。
“哦～”姚清瑩也就不再追問，心緒開始思考為何妧一會叫自己丫頭呢？古書上丫頭是對下人的稱呼，妧一明顯沒將她當下人。還有就是父親對女兒的稱呼，那壞家夥把她當女兒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莫非這個世界的人有點點怪癖？嗯，用書上說的這叫變態！
妧一可想不到，就因為叫了聲丫頭頭上差點冠上變態的稱呼。
此時一無所知的妧一認真的處理著魚，魚鱗被單獨的刮下來放到一邊，髒腑則挖個坑埋了，鰓早摳了，魚血隨著鰓被摳掉幾乎流盡，如此一來魚肉中就不會殘留血液，魚肉也就沒那麽腥。
將魚處理幹淨後用水衝洗一遍，然後下刀。魚脊肉單獨拚下來，切成薄薄的薄片，然後裹上一層粉，隨後是處理魚頭魚骨魚排，均勻切塊撒鹽抓拌均勻。
處理完魚，準備蔥薑蒜，切成碎，起鍋燒油，油開將裹有麵粉的魚片下鍋爆炸，等其呈金黃色後倒入水，撒下蔥薑蒜碎末，煮至水開下醃製後的魚塊繼續烹煮，改小火湯汁入味即可撈出。
妧一將魚盛入盆，端到小桌上，姚清瑩將兩人碗筷放下。
妧一已經迫不及待的下筷子遞撈出一塊送入嘴裏，雖然有些燙，一邊吃一邊吸著冷氣，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姚清瑩看到妧一傻傻的樣子，輕啐：“你就不能慢點吃嘛，又沒人和你搶。”
妧一幹笑著：“這不餓了嘛，油多燙嘴，你慢點吃鍋裏還有呢。”
姚清瑩捏筷子的手都停頓了一下，她都沒反應過來誰才是小饞貓了。
院裏兩人端著碗開始一人一筷子，到最後搶著下筷子，魚肉一少了大半，妧一停下筷子，任由姚清瑩夾著魚肉，還很護食的望著他，見妧一停了疑惑道：“你不吃啦？”
妧一笑眯眯的說道：“不吃了，看你吃東西更管飽。”
“你不吃算了，都是我的！”
“是啊，都是你的了，慢慢吃啊，我去鍋裏盛碗湯。”妧一獨自盛了一碗湯，吹一口氣嗦一口湯，都沒什麽配料，還有些寡淡，這樣憨憨都吃得那麽起勁兒，那讓這妮子嚐嚐完美版的豈不是更熱鬧。
姚清瑩吃了兩塊後，也放下了筷子，她發現沒人和她搶，這魚好像也不是那麽好吃。
“不吃啦？”妧一走過來，放下碗筷。
姚清瑩點點頭。
“那陛下，是不是可以繼續回到之前的話題啊，我們好像還有件事沒聊完啊。”
姚清瑩一聽，小臉泛起紅霞，卻理直氣壯的說道：“有嗎？我記得我說了啊。”
妧一微微一愣，瞪大眼睛：“陛下，你想反悔啊，這可不成！”
“我說了，你沒聽到可不能怪我！”姚清瑩撇撇嘴，眉毛挑了起來，露出一副凶狠的樣子。
“陛下，你玩我啊！”妧一欲哭無淚，感覺有被坑。
姚清瑩可不給他機會，一句我去洗碗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就跑了。
“不是，你洗碗至於去小溪嘛？”妧一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十分懊惱，當時怎麽就沒等著聽完再走呢，看憨憨這樣子，明顯打算賴賬了。
妧一在院裏開始收拾等待，等了許久才看到姚清瑩捧著碗筷慢悠悠的回來。
放下碗筷，姚清瑩突如其來問道：“你為什麽要叫我丫頭呢？”
妧一淡笑道：
“你像個小孩子啊，你看你吃東西的樣子，哪有大人樣子啊。”
姚清瑩一眼瞪了過去，幽怨道：“看來都不是一兩天了吧，在宮裏那會兒就把我當小孩是吧。”
妧一頷首，並未否認。
姚清瑩有些氣惱，突然感覺無比尷尬。
“不過，有時候還是挺像個大人的。那天，我得向你說聲謝謝的。”
妧一將碗筷收起來，而後很認真的說道。
“你說天壇的那事吧。”
妧一點頭，當時姚清瑩身邊可是有兩位化丹境高手的，隻要姚清瑩執意要留下他，結果還真難說，畢竟那會兒自己實力也就化丹境，還要分心扛住泯滅雷霆。
說到這裏姚清瑩顯得有些氣憤：“你這家夥完全可以和我商量啊，非得毀我天壇，還是連接聖地的，天壇毀了多麻煩啊。”
妧一也是很無奈：“那會兒我如何坦白呢，從開始我就抱著目的，坦白我想借用天壇回去？你誰同意？那會兒我表麵就是一商賈女，一無修為二無遠大抱負。借天壇幹嘛用？那會兒我在宮裏，一個無修為的凡人，在修真國混到正二品，盯著我的眼睛有多少？稍走錯一步誰都能一巴掌呼死我。”
“進宮開始我就如履薄冰，當初慶陽王不是想讓我做內應嘛，你忘啦？”
姚清瑩搖搖頭，那些事怎麽可能忘卻。
“所以啊，我從隱瞞身份開始，注定就是要走的。”
姚清瑩微微歎了一口氣，“抱歉，是我想當然了。”
“小妧子，那嫦小娥母親呢？”姚清瑩還記得嫦小娥母親這世上可就隻有嫦小娥這麽一個女兒了。
“嫦小娥老母親早在我離開的前一年就離世了…”妧一想到那個可憐老婦人，後半生蹉跎，起碼最後也安享晚年，也算是借名的回報了。
“小妧子你說如果男兒身暴露，你說我會怎麽收拾你呢？”姚清瑩眼眸裏閃著俏皮的光芒。
妧一哼笑出聲：“我想，我可能會成修真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太監。”
“你就考慮這個？我們那都沒這個概念，我偶爾在考慮如果知曉了此事我會如何對你呢。”姚清瑩撐著下巴，眉目彎彎，嘴角帶笑。
妧一則無情打斷她的臆想道：“完全兩回事，你現在思考問題的角度和以前不一樣，如果那會兒的你知曉，我想九成九得涼，還有最後0.1層囚禁，畢竟我知曉你那麽多秘密，你絕對不可能放過我的。”
姚清瑩想想也是，自己怎麽可能會容許一個看過她身子的人存在，至於收入後宮更不可能。
“小妧子…”
“嗯我在。”
“小妧子…”
妧一：？我在啊。
“小妧子…”
妧一？？
“陛下，你怎麽了…”妧一摸不清姚清瑩這是幹嘛，單純叫著玩？
“我感覺我就像做了一場夢，隻是這個夢好長好長，不知道何時會醒來…”姚清瑩神色變得複雜。
妧一也沉默了，是啊現在想想天玄的八年不就像一場夢嗎？隻是他夢醒了，而她才剛開始。
“小妧子…”
“嗯，在。”妧一依舊回應。
姚清瑩：“如果我哪天夢醒了，還能看見你嗎？”
“如果是夢，那不妨大膽一點，好好的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比如談一場戀愛，結個婚什麽的。”
姚清瑩怒嗔：“小妧子你就不能嚴肅點嗎？我很認真的。”
妧一嘴唇緊抿，未來的事當前做出的承諾如放屁。
“陛下…我現在無法對未來做出承諾，但如果到了那一天，我能到，哪怕隔著千山我也會來的。”
姚清瑩眸子亮晶晶的像星辰與大海，紅唇俏皮的嘟囔起來：“那說好了，這可是我們的約定。”
“好！”妧一認真的點點頭。
“那我現在想看手機…”
妧一：？！
“魔法少女？”
姚清瑩拒絕，現在一想這肯定是給小孩看的。
“你平時看什麽呢？”姚清瑩反問道。
妧一指著自己，八年沒碰手機，近段時間也就刷了點抖手看看。
“抖手隨便刷啊…”
“那一起…”
很快手機架在桌上，兩人坐在一起點開抖手。
姚清瑩眸子瞬間瞪得老大，驚聲道：“為何現代女子如此放蕩都不穿褲子…”
妧一眼角也為之一抽，包臀裙就隻包臀白花花的大腿拉了不知道多長，趕緊換一個。又是大腿，不過穿了半截黑絲…黑絲大腿亮不亮不知道妧一感覺臉都要黑了。
繼續換終於是正常一點的。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姚清瑩，發現姚清瑩看他的眼神都古怪了起來。
妧一張口解釋道：“這真不是故意的，裏麵都是隨機推送的，不喜歡就可以劃走。”
“小妧子，你心虛了，你眼神明顯就有躲閃。”
妧一感覺自己要解釋不清了，靜等命運製裁。
姚清瑩也就不繼續捉弄妧一了。淡淡問道：“這都是青樓女子嗎？身著如此怪異。”
“青樓早沒了，這些她們其實是穿了褲子的，那叫絲襪，讓人看到大腿曲線，博取流量。”
姚清瑩撇撇嘴，不敢苟同：“那你們這裏的人玩得挺變態。”
“靠肢體博所謂的流量，真膚淺，流量就是這裏的貨幣麽？那和青樓女子也無兩樣啊。”
這問題問得妧一頭大，流量雖然不是貨幣，但可以變現貨幣，而賣弄身材的行為本身就是為了謀利，這樣一想真和古代青樓一樣。
古代青樓可不是窯子，女子皆琴棋書畫，滿腹經綸，頗具文才。這樣一想還不如青樓女子呢。。不過這不興說啊。
妧一隻能含糊現在社會穿衣自由代過，說這些都是潮流的服裝體現女性的美的一種形式。
姚清瑩則是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隨即目光冷冽的警告道：“但你不許看，當心我挖了你那兩隻眼睛。”
妧一縮了縮脖子，連連點頭，自己也確實不喜歡看這些，看女帝陛下都看不夠呢。
妧一想了想點開設置開啟青少年模式，可不想把自己的憨憨給帶壞了。
“幹嘛？”姚清瑩問道。
妧一道：“這樣一來就看不到那些低俗內容了，我們看正能量的…”
兩人看的是一檔科普欄目，妧一習慣性的點開評論區。
看到評論區留言，姚清瑩忍不住道：“他們好像挺反對的啊。”
妧一再次點確認這就是科普內容啊，怎麽會有這麽多質疑聲？隨即釋然解釋道：“這個網絡啊，將各色各樣的人匯聚在一個平台，大家認知觀念不一樣，好比這個博主說的花有毒，而評論區一批人不讚同還諷刺自己吃了很多，實際上他們吃得就不是一種東西，甚至吃這種花的人都不知道這種植物的名字，兩者隻是相似罷了。突然有一天看到別人科普，覺得眼熟自然就會反駁，網上評論又沒硬性要求必須嚴謹，說錯了就錯了又沒有代價。這就是認知方麵的問題，這種人不用在乎，網上以愛好挑戰別人專業的不少…”
妧一關上評論，這糟心事看一眼都費神，人家科普博主好心科普，你們說話不用負責，人家做科普說話自帶法律責任，說錯了可是要把自己送進去的，部分網友就喜歡不帶腦子瞎帶節奏。
姚清瑩也有些忿忿不平，怎麽會有這種人，太惡心了。
妧一趕忙換了一個視頻，這回是關於科幻飛行器的。
妧一盯著那戰機似的飛行器，聯想到肖振雄神神秘秘的說五代機的樣子，莫非這就是？
“倉羽，白帝…五代機…”是了，這多半是軍研放出來的，網友再神猜，也猜不到這種程度。
姚清瑩眨巴眨巴眼睛，驚訝道：“這就是飛機嘛，你們這裏的人真厲害，明明就是普通人，以凡人之軀掌握仙人一般的力量。”
姚清瑩從書中可是知曉，這都是科技帶來的力量。科技之強大可讓凡人飛天遁地遨遊大海，這放在天玄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在這裏竟然無比平常。
妧一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方才搖搖頭：“這可不是飛機啊…”
“陛下，你看了那麽久物理，你告訴我飛機之所以能飛是為什麽？”
姚清瑩想也不想直接道明：“物理，利用空氣動力啊，難道書裏說錯了嗎？”
妧一搖頭，而是指著屏幕上飛出宇宙的空天戰機，說道：“那你應該也知道外太空是沒空氣的吧，你看人家這可是能飛到外太空去…”
姚清瑩抿著嘴唇，是啊這已經飛離了地星大氣層，為何還能飛行？
妧一適時開口道：“這是五代機，利用的不是物理知識了而是化學，如果說物理是秩序，屬世間規律的定義，那化學就是規則，乃世間運行的法則，不可更改的準則。”
姚清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個問題好深奧，聽得她雲裏霧裏的。
妧一耐心的解釋道：
“物理化學就是我們此方世界秩序與規則的演繹，當然物理化學隻是現人類研究秩序規則而撰寫的一部分，完整的秩序規則人類再發展幾千年估計也難完善。”
妧一帶著猜測的語氣繼續道：
“我們身處的世界，似乎沒有像天玄界那般有完整的大道，甚至可能沒有大道。”
“天地運轉依靠著最基本秩序與法則，所以哪怕掌握了一部分秩序與規則，都能像修真界強者般飛天遁地遨遊四海八荒，如果完全掌控此界秩序與規則可能就與神明一樣無所不能了。”
經過妧一的解釋，姚清瑩眼眸更加清澈，清澈中又升起迷霧。
“那你的存在又是為何？既然此方世界運轉靠的是秩序與規則，應屬於規則世界為何又有靈氣呢？”姚清瑩目光懷疑的看著妧一。
大道不存何來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