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妧子，他們是不是要給你獎金啊，我看網上說提供間諜有獎啊！”姚清瑩眼眸閃爍著精光，滿滿都是小星星。
妧一細細想想，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舉報一個獎勵多少來著？5千？
“這個人也是被利用提供信息的，他後邊那個才是真的，等國慶結束我就打電話過去要錢，我這也算是提供有用線索。”妧一摸著下巴，一臉財迷的說道。
姚清瑩無語翻去白眼，這家夥出息呢！隨即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說道：“既然境外勢力對你們虎視眈眈的，那為何你們不去把他們老窩端了？”
對此，妧一輕笑著，平淡解釋道：“沒有意義唄，這個圈子就這麽大要是潛在敵人都沒了，也就沒了憂患意識，沒有憂患意識的後果如何你看了史書應該知道吧。況且我們這裏的環境和天玄不一樣，各國語言文化差異很大，與其將其融合不如合作來得方便實惠。”
姚清瑩轉念一想，結合這個世界製度，又不可能將人家盡數屠戮或者脅迫，融入一個新民族語言文字等等都是個麻煩活兒，而且這還是個大信息化的時代，做了什麽都會留下記錄，這無疑會留下隱患，想明白了，姚清瑩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好傻。
“還有啊，兩介塔傳承者是有約定誓言的，我們不能對普通人出手，違者其餘傳承者共誅之！”
妧一負手沉聲道。
姚清瑩聞言，眉尖微挑，原來這才是根本原因！枉費她想了那麽多理由解釋，原本還奇怪，除開現代，過去這麽多代，難道就沒一個想稱霸世界統一全球的？結果是有誓言約束。
美目含怨，轉向背負雙手，一副世外高人模樣的妧一，嘚瑟外加一臉臭屁的樣子，真就想一腳踹過去。
“呆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姚清瑩跟著妧一走了一路，有些迷茫了，這裏的建築和南省看到的建築風格完全不同，磚瓦結構的四合院到處都是，這裏的街頭看去就像是一處迷宮，繞一圈能把人繞得暈暈乎乎。
妧一回頭伸手就在姚清瑩光滑嫩軟的臉蛋上捏了一下，一邊享受手上傳來的柔暖細膩感，一邊佯裝生氣的說：“叫誰呆子呢！我告訴你哈不許叫呆子，否則撓你癢癢！”
“！你…”姚清瑩怒瞪過去，每次聽撓癢癢身上就感覺有螞蟻爬，讓她心裏一陣毛骨悚然，渾然忘記臉被捏了下。
姚清瑩與妧一對視一陣後，低下頭，撇了撇小嘴說道：“不叫就不叫…”
心裏早不知道嘀咕喊了多少聲呆子。
妧一將憨憨嘴認心不認的模樣收入眼底，心下莫名覺得開心，眯眼訕笑道：
“嘿，不服氣啊，那這樣我叫你丫頭，我便同意你叫呆子，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呆子！”姚清瑩當下叫道。
妧一絲毫不客氣回叫：“丫頭！”
“嘶～”腰上熟悉的感覺，還是同樣的位置，妧一麵目猙獰，怒斥道：“你幹嘛！不是同意交易了嘛，怎麽還擰我肉！”
姚清瑩大眼一眯，笑嘻嘻的開口道：“同意歸同意，但我沒說不擰你啊！我看某人痛並快樂，就好這口，你看這這買賣多劃算，又滿足口腹之快，又得了賞，小妧子你可要謝謝我。”
“謝你個頭！快鬆手啊…我求你，謝陛下賞賜行了吧。”妧一終究還是屈服了，雖然平時皮一下但不代表喜歡，又不是受虐狂。
姚清瑩心滿意足的鬆了手。
妧一這會兒也不客氣抓住那隻小手，大手霸道的將柔荑拽到手心，再看憨憨另一隻提著袋子的手，樂嗬嗬的衝著嗔怪自己的憨憨耳邊叫道：“丫頭！丫頭！丫頭！”
姚清瑩目光神色一滯！！？
姚清瑩下意識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抽了幾下都抽不出來，怒目瞪去。
妧一這會兒正嬉皮笑臉，看著憨憨一副恨不得咬他一口的受氣樣，心裏無比滿足，當憨憨虎牙露了出來，真有咬他的勢頭，臉色立馬板正，嚴肅道：“瑩瑩，別鬧了，大街上呢，那麽多人看著。”
“呸！”姚清瑩嗔了一眼過去，沒好氣道：“丟臉也是丟你的，多大人了，幼不幼稚啊，跟個小孩似的。”
“嘿嘿，丫頭說笑了。”妧一就笑著。
“你夠了！”姚清瑩冷哼一聲，眉目真有些生氣了。
妧一立馬將憨憨小手按在自己腰上，裝可憐道：“瑩瑩你想欺負我就欺負吧，反正你欺負我，我樂意。”
姚清瑩：……
這下她是真體會到父皇口中的滾刀肉是什麽意思了，真的太氣人了還不能拿他怎麽樣！
見憨憨沒有擰自己的軟肉，又將憨憨小手拽到手裏，麵帶笑容說：“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去哪兒嘛？你看前麵！”
妧一抬起空閑的手指向四合院盡頭的一座平頭青山。
“那個山叫做雲頂山，中央學府就坐落在山巔，你知道為什麽這山頭是平的嗎？”妧一故作神秘問道。
姚清瑩順著妧一所指的位置看去，還真是一個平頭山，平得何止是山頭啊，看樣子是攔腰截斷的，切口平整得不像話，“莫非讓人一刀斬了去？”
“嘿嘿，可不是嘛，那是中央學府的第一任大老爺幹的，據說是慶祝新國成立，一個激動把半個山頭的沙石一劍截斷，斷出來的那截山嶽化作沙塵暴，當時抬頭不見天，下方黑壓壓的持續許久直到沙塵歸海，以至於之後京都時常出現霧霾，跟這老爺子脫不了幹係！”
妧一說完平頭山的來曆，唏噓一聲，真要說幼稚，這位老頭子那才真的是幼稚。
姚清瑩眨著眉，語氣玩笑道：“所以你這幼稚是一脈相傳？”
“呸！”這回輪到妧一啐了，啐完調打趣道：“我是第九位，居於最末，要傳也是傳大學長，跟我有一毛錢關係？”
姚清瑩輕笑著，看著某人一本正經的解釋真的很有喜感，不禁疑惑起來，問道：“你不是說你沒來過京都嗎？”
妧一解釋道：“我是沒來過啊，今天我也是第一來，但是，信息化時代有句話叫：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中央學府我雖然沒去過，但不可否定我是這一屆最後的一人啊。”
姚清瑩大體知道妧一想什麽了，裝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帶疑惑的問：“那今天你要去你師門看看？”
妧一白了憨憨一眼，這一眼假的樣子還裝？不過妧一沒有揭穿，平淡道：“是啊，總要去看看唄，我也好奇這中央學府究竟是什麽樣的。”
說著牽著憨憨的小手順著道路向山而去。
這一走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四點半的時候，妧一抵達山腳，這裏立著上個年代的門庭，時隔近百年，牌匾中央學府四個大字依舊金光閃閃，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仿若有山河之勢，僅是看一眼，給人一股山河壓來的奇異感覺。
“尊！”妧一眯起眼睛，這股氣勢落在他身上如雲如海，對他毫無影響，感受著這股超越四象境擁有的手段，便知道這位開山老爺子是走到那步的生靈。
“尊嗎？”姚清瑩呢喃一聲，不禁抬頭，看向那四個屬於“尊”的字跡，當看清時四個字時她便感受到那股奇妙的味道，當山河威壓襲來時姚清瑩手腕上的鎏金鐲護主輕顫，將那股氣勢震散，不僅將氣勢震去，四個金燦燦的大字頓時神輝全無。
妧一當場傻了眼，僵硬的回過頭，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起來，可想而知他心裏有多麽震撼。
姚清瑩也傻了，她可是什麽也沒做啊，從妧一手裏將自己小手抽了回來，扶上自己的手鐲，迎著妧一的目光，眼神無辜至極，銀牙緊咬著紅唇，咬得嘴唇發白。
“別咬了，都沒血色了。”妧一連忙提醒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怒意。
“那你不怪我？”姚清瑩鬆開銀牙，嘴唇彈來嘟起，聲音小小的。
妧一露出親切笑容，安撫的在憨憨頭頂揉揉，語氣平和道：“怪你幹嘛？沒了便沒了唄，以後的格局注定會發生變化，再恪守常規下去未來堪憂啊，這是打破的第一個…”
妧一拉回憨憨的小手登上石梯，釋然道：“走吧，我們上山去看看。”
在妧一與姚清瑩攜手登山而去後，幾個旅遊的驢友來到山腳，領頭的導遊介紹道：“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中央學府，現在唯一的一所高級軍官學府，這邊的階梯999層…對了千萬別直視這四個字。”
“為什麽呢？”有人不信邪，盯著頭頂上的四個大字細細端詳，並沒有什麽異樣感覺。
而這位導遊也是反應過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可當他見盯著牌額一副無事樣的遊客也是一臉懵逼，順著遊客的目光看去，驚咦一聲，以往那種讓人心悸的感覺竟然沒了！？
“導遊我們可以上去嗎？”有些盯著一望無盡的台階，躍躍欲試。
這會兒導遊也反應過來，回答道：“可以，不過上不了山頂，可以到半山腰，而且啊這座青山四季常青…。”
“北方四季常青？！那走唄，我要去瞅瞅。”
“要得啊，老子們想去挫一眼…”
…
導遊擋不住財神們的熱情，招呼一聲幾人登上石階，自己也隨著登上石階，走了幾階又回頭看看牌額，微微皺眉，那股無法直視的的感覺真就沒了…
十多分鍾，妧一與姚清瑩攜手超越數位爬階者，在他們雙腿發顫間目視兩人輕盈超越他們，如履平地般消失在階梯盡頭，驚得他們目瞪口呆，低頭看著自己打顫的雙腿，腳一軟癱坐在階梯上，還好階梯夠寬，可以容納一個人趟上去。
十五分鍾，妧一與姚清瑩登了近五百階，已經到了半山腰，這裏竟然有人環繞山腰的小鎮，皆是餐飲類店鋪，還有少量的紀念品店。
“什麽？！哇哈哈飲用水要20！你怎麽不去搶！”
“天啊！宰客啊，我要舉報你們，貴十倍你們怎麽敢的！”
姚清瑩聞聲投去目光，看看什麽水竟然要二十！當看到老板攤前擺放的普通飲用水，眼睛眨了眨，她承認這比搶容易多了。
妧一也將目光投了過去，隻見那年輕老板樂嗬一聲，一臉無所謂的開口道：“明碼標價謝絕還價，我又沒逼著你買。”
“你這什麽態度！我要投訴你！”這時一嘴唇幹裂的中年婦女拿起手機投訴。
那年輕老板絲毫不慫，剛硬道：“隨你，真當你是仙女啊，我還得好聲好氣供著？”
店裏的一個搬水夥計撇著嘴：“大姐，你就買瓶水，還要什麽服務？你要是覺得貴，自己帶唄，覺得我們這貴你下山買唄，我們這都是這個價，投訴是你權利，但定價也是我們的權利。”
中年婦女搖著頭不聽不聽的，直言高喝著：“你這小夥子說什麽話呢，你知道下山上山要多久嗎？”
小夥計語氣認真回道：“我知道啊，下山一趟大約要走二十分鍾，搬一件水上來，歇歇停停要一個小時。”
“嗬，你這小夥子知道還讓我下山買，你自己聽聽說得是人話嗎？”中年婦人轉身大聲招呼：“大家快來看看啊！店大宰客啊，外麵二塊錢的水這裏要二十啦！搶錢啦誰來管管！”
隨著婦人這一嗓子落下，路人臉色怪異，卻沒人來圍觀看熱鬧，這讓婦人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不行。
扭頭對著店鋪兩人，舉起手機威脅道：“你們這麽多水買我一瓶能怎麽的？你們不賣我就把你們拍下來曝光到網上！”
“你敢！這乃軍事管製區，禁止拍攝！”店鋪兩人見婦人舉手機威脅，當即衝了過去，一把將婦人手機搶了過去。
“啊～搶劫啦！”
婦人被搶了手機，撒皮跪坐在地上，這一嗓子下來，街道一片寂靜，無數雙火熱的目光尋聲望去，不一會兒，一支十人小隊就已經抵達了，十人皆是全副武裝且訓練有素的士兵。
婦人見來了一隊軍人，當即哭訴起來。
“喲，劉二，今天你值班啊。”店鋪老板看到小隊班長是熟人，當即打起招呼。
婦人頓時傻了眼，嘴張著說不出話來。
被店鋪老板稱呼的劉二笑著打了個招呼，問起什麽情況，當得知整個過程後，從店鋪老板手中接過手機，翻開相冊翻查起來，臉也漸漸的沉了下來，當即對著身後士兵下令道：“將這位女士帶走調查！”
婦人懵了，這時已經被兩名士兵架了起來，婦人反應過來，張口大喝起來：“當兵的亂抓了啊…”
依舊沒人搭理…
姚清瑩看著麵前反轉再反轉的一場鬧劇，當即驚得說不出話來，帶著奇怪的目光看向妧一，問：“這人腦子不好使？”
她話中的人指的是被架走的女人。
妧一深深的長吐一口氣：“估計被慣得太好了…”
“小妧子，這裏不能拍照，那你…”姚清瑩傻傻的看著妧一，剛一路她可是察覺到妧一偷偷拍了不少啊，此刻說了出來。
妧一大眼一瞪，頓時感覺要遭，果不其然，下一刻耳邊響起一句話：“同誌你好，請拿出手機我們檢查一下。”
妧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身旁偷樂的姚清瑩，這妮子絕對存心的！
往懷裏一摸，摸出黑本本就遞了過去，目光挑釁性的瞥了眼憨憨，這妮子不跟他添點堵不樂意是吧，但在這裏他有啥顧慮的。
那名士兵看看手裏證件，又將之遞給班長，當他班長翻開證件後，大眼一瞪，當即快步跑到妧一跟前，恭敬敬禮，隨後雙手將證件遞還給妧一並致歉道：“抱歉學長，是下屬不懂事沒認出您。”
妧一單手結果，點頭回應一下，象征性的問了一句：“那個婦人什麽情況，還勞煩你們處理。”
“報告學長，那名女士非法拍攝，涉嫌違法，我們要帶回去調查。”
聞言妧一點點頭，疑惑道：“以前好像沒這麽嚴格吧，刪了即可。”
班長左右看看，見沒外人，至於姚清瑩能在學長身邊也不是外人，便如實道：“學長少有過問軍中事情吧，最近間諜猖獗得緊，上頭下了嚴令，所以哪怕是件小事我，們也不敢馬虎。”
妧一頷首微點，大體知道是什麽情況了，揮手示意道：“那你們忙去吧，別耽擱了。”
“收到！”班長又敬了一禮，轉身小跑歸隊。
妧一笑眯眯的轉身看向姚清瑩，壞笑道：“你這丫頭，說說吧想幹嘛！”
“你！”姚清瑩怒瞪這混蛋一眼，氣哼哼撇過頭道：“你管我！”
“嗬…”
妧一訕笑，這妮子絕對是想跟她添堵，翻翻眼淡淡道：“走吧我們去買瓶水。”
“滴，微信支付二十圓。”
姚清瑩瞪著雙眼，伸出胳膊戳了戳妧一的胳膊。
妧一平靜道：“上這裏的路就那麽一條，這裏的東西都是人家一步步搬上來的，貴點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歸正常，但你傻啊真買，我們又不渴。”姚清瑩撇撇小嘴。
妧一擰開瓶蓋直接遞給了憨憨。
姚清瑩看著妧一花二十買的水直接遞給了她，明明不渴的嘴巴，感覺嘴巴幹了。
“喝唄，這裏店鋪老板夥計工作人員應該都是軍人，所以他們才會熟悉。”妧一淡淡笑著，目光掃過其餘店鋪的老板，都是些年輕人，身高體重都是非常均勻的，除了軍隊裏的誰吃飽了跑這開店？
姚清瑩這才將水接過，小喝一口，妧一準確解答了她心裏的疑惑，讓她心裏暖暖的。
剛剛她還真就以為這些人相互勾結呢，哪有拍照就把人帶走的。原本這些是她不在意的，或許因為妧一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喜歡這份環境，不知不覺間開始融入這裏，遵守其中規則，對某些破壞氛圍行為也會心生不滿。
妧一目光下移，看到憨憨紅唇沾染上的水珠，水光晶瑩，泛起精光，讓那本就潤亮的紅唇鮮豔欲滴，頓感口幹舌燥，下意識的舔了舔紅唇。
姚清瑩看著妧一幹渴的模樣，將水遞了過去，完全忘記那是自己喝過的。
妧一看到遞到眼前的水，想到這是憨憨飲用過的，嘴更幹了，一把接過，頓時咕咕咕的喝了起來。
姚清瑩看著妧一大口喝水，微微蹙眉，忍不住責怪道：“你渴了早說啊，還先給我…嗯，給我？！”
姚清瑩俏臉一紅，一直紅到耳根，想到這還是自己主動遞過去的，心裏更是羞惱不已。
小手掩住了自己眼睛，心裏念叨著：喝吧喝吧，唉眼不見為淨吧。
妧一感覺手裏的瓶子快輕了，那股幹涸的感覺方才舒暢，舌尖下意識的在瓶口舔了下，一股從未有過的甘甜感在口腔裏彌漫，幹渴的感覺像是嚐到了良藥，瞬間消散。
低頭看向憨憨，這妮子正捂著眼睛不敢看他，而且那指縫有點大啊！
下意識又看向朱唇，那隻小手手像是目光定位器一樣也隨著下移，剛落在紅唇上時立馬被那隻小手擋住了，妧一眼中閃過一抹失落，抬目對上憨憨含怨的眸子，妧一尷尬了。
“流氓！”
姚清瑩嗔喝一聲，眼神似看變態。
妧一幹笑著移開目光，歎了一口氣，語氣遺憾：“瑩瑩，什麽時候讓我親一下嘴嘴啊！”
！
“你這不要臉的混蛋！”姚清瑩氣急，這混蛋是真敢說，腦海中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可始終不敢給出答複。
妧一看到姚清瑩眼神中複雜的神情，心裏不免長歎一聲，自己還是太急了，這妮子還沒做好準備呢。眼含柔情，伸手在憨憨頭上安撫起來，語氣溫和道：“好啦，我開玩笑的，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在五點前抵達目的地呢。”
“哦～那給你牽小手手。”
姚清瑩主動將小手送到妧一手心處。
妧一心裏感覺好笑，這是憨憨給自己的慰藉啊。
大手伸入小手的指縫與之十指相扣，向著山頂而去，上山的入口是有哨兵執守的，中央學府是不對外開放的，也不是有職位就可以進出的，而妧一正好就是可以進出的那批人。
而這會兒執勤的士兵，正好就是問他要證件的那名士兵，妧一大感真巧，都不用再掏一次證件了。
妧一細細想想，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舉報一個獎勵多少來著？5千？
“這個人也是被利用提供信息的，他後邊那個才是真的，等國慶結束我就打電話過去要錢，我這也算是提供有用線索。”妧一摸著下巴，一臉財迷的說道。
姚清瑩無語翻去白眼，這家夥出息呢！隨即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說道：“既然境外勢力對你們虎視眈眈的，那為何你們不去把他們老窩端了？”
對此，妧一輕笑著，平淡解釋道：“沒有意義唄，這個圈子就這麽大要是潛在敵人都沒了，也就沒了憂患意識，沒有憂患意識的後果如何你看了史書應該知道吧。況且我們這裏的環境和天玄不一樣，各國語言文化差異很大，與其將其融合不如合作來得方便實惠。”
姚清瑩轉念一想，結合這個世界製度，又不可能將人家盡數屠戮或者脅迫，融入一個新民族語言文字等等都是個麻煩活兒，而且這還是個大信息化的時代，做了什麽都會留下記錄，這無疑會留下隱患，想明白了，姚清瑩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好傻。
“還有啊，兩介塔傳承者是有約定誓言的，我們不能對普通人出手，違者其餘傳承者共誅之！”
妧一負手沉聲道。
姚清瑩聞言，眉尖微挑，原來這才是根本原因！枉費她想了那麽多理由解釋，原本還奇怪，除開現代，過去這麽多代，難道就沒一個想稱霸世界統一全球的？結果是有誓言約束。
美目含怨，轉向背負雙手，一副世外高人模樣的妧一，嘚瑟外加一臉臭屁的樣子，真就想一腳踹過去。
“呆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姚清瑩跟著妧一走了一路，有些迷茫了，這裏的建築和南省看到的建築風格完全不同，磚瓦結構的四合院到處都是，這裏的街頭看去就像是一處迷宮，繞一圈能把人繞得暈暈乎乎。
妧一回頭伸手就在姚清瑩光滑嫩軟的臉蛋上捏了一下，一邊享受手上傳來的柔暖細膩感，一邊佯裝生氣的說：“叫誰呆子呢！我告訴你哈不許叫呆子，否則撓你癢癢！”
“！你…”姚清瑩怒瞪過去，每次聽撓癢癢身上就感覺有螞蟻爬，讓她心裏一陣毛骨悚然，渾然忘記臉被捏了下。
姚清瑩與妧一對視一陣後，低下頭，撇了撇小嘴說道：“不叫就不叫…”
心裏早不知道嘀咕喊了多少聲呆子。
妧一將憨憨嘴認心不認的模樣收入眼底，心下莫名覺得開心，眯眼訕笑道：
“嘿，不服氣啊，那這樣我叫你丫頭，我便同意你叫呆子，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呆子！”姚清瑩當下叫道。
妧一絲毫不客氣回叫：“丫頭！”
“嘶～”腰上熟悉的感覺，還是同樣的位置，妧一麵目猙獰，怒斥道：“你幹嘛！不是同意交易了嘛，怎麽還擰我肉！”
姚清瑩大眼一眯，笑嘻嘻的開口道：“同意歸同意，但我沒說不擰你啊！我看某人痛並快樂，就好這口，你看這這買賣多劃算，又滿足口腹之快，又得了賞，小妧子你可要謝謝我。”
“謝你個頭！快鬆手啊…我求你，謝陛下賞賜行了吧。”妧一終究還是屈服了，雖然平時皮一下但不代表喜歡，又不是受虐狂。
姚清瑩心滿意足的鬆了手。
妧一這會兒也不客氣抓住那隻小手，大手霸道的將柔荑拽到手心，再看憨憨另一隻提著袋子的手，樂嗬嗬的衝著嗔怪自己的憨憨耳邊叫道：“丫頭！丫頭！丫頭！”
姚清瑩目光神色一滯！！？
姚清瑩下意識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抽了幾下都抽不出來，怒目瞪去。
妧一這會兒正嬉皮笑臉，看著憨憨一副恨不得咬他一口的受氣樣，心裏無比滿足，當憨憨虎牙露了出來，真有咬他的勢頭，臉色立馬板正，嚴肅道：“瑩瑩，別鬧了，大街上呢，那麽多人看著。”
“呸！”姚清瑩嗔了一眼過去，沒好氣道：“丟臉也是丟你的，多大人了，幼不幼稚啊，跟個小孩似的。”
“嘿嘿，丫頭說笑了。”妧一就笑著。
“你夠了！”姚清瑩冷哼一聲，眉目真有些生氣了。
妧一立馬將憨憨小手按在自己腰上，裝可憐道：“瑩瑩你想欺負我就欺負吧，反正你欺負我，我樂意。”
姚清瑩：……
這下她是真體會到父皇口中的滾刀肉是什麽意思了，真的太氣人了還不能拿他怎麽樣！
見憨憨沒有擰自己的軟肉，又將憨憨小手拽到手裏，麵帶笑容說：“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去哪兒嘛？你看前麵！”
妧一抬起空閑的手指向四合院盡頭的一座平頭青山。
“那個山叫做雲頂山，中央學府就坐落在山巔，你知道為什麽這山頭是平的嗎？”妧一故作神秘問道。
姚清瑩順著妧一所指的位置看去，還真是一個平頭山，平得何止是山頭啊，看樣子是攔腰截斷的，切口平整得不像話，“莫非讓人一刀斬了去？”
“嘿嘿，可不是嘛，那是中央學府的第一任大老爺幹的，據說是慶祝新國成立，一個激動把半個山頭的沙石一劍截斷，斷出來的那截山嶽化作沙塵暴，當時抬頭不見天，下方黑壓壓的持續許久直到沙塵歸海，以至於之後京都時常出現霧霾，跟這老爺子脫不了幹係！”
妧一說完平頭山的來曆，唏噓一聲，真要說幼稚，這位老頭子那才真的是幼稚。
姚清瑩眨著眉，語氣玩笑道：“所以你這幼稚是一脈相傳？”
“呸！”這回輪到妧一啐了，啐完調打趣道：“我是第九位，居於最末，要傳也是傳大學長，跟我有一毛錢關係？”
姚清瑩輕笑著，看著某人一本正經的解釋真的很有喜感，不禁疑惑起來，問道：“你不是說你沒來過京都嗎？”
妧一解釋道：“我是沒來過啊，今天我也是第一來，但是，信息化時代有句話叫：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中央學府我雖然沒去過，但不可否定我是這一屆最後的一人啊。”
姚清瑩大體知道妧一想什麽了，裝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帶疑惑的問：“那今天你要去你師門看看？”
妧一白了憨憨一眼，這一眼假的樣子還裝？不過妧一沒有揭穿，平淡道：“是啊，總要去看看唄，我也好奇這中央學府究竟是什麽樣的。”
說著牽著憨憨的小手順著道路向山而去。
這一走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四點半的時候，妧一抵達山腳，這裏立著上個年代的門庭，時隔近百年，牌匾中央學府四個大字依舊金光閃閃，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仿若有山河之勢，僅是看一眼，給人一股山河壓來的奇異感覺。
“尊！”妧一眯起眼睛，這股氣勢落在他身上如雲如海，對他毫無影響，感受著這股超越四象境擁有的手段，便知道這位開山老爺子是走到那步的生靈。
“尊嗎？”姚清瑩呢喃一聲，不禁抬頭，看向那四個屬於“尊”的字跡，當看清時四個字時她便感受到那股奇妙的味道，當山河威壓襲來時姚清瑩手腕上的鎏金鐲護主輕顫，將那股氣勢震散，不僅將氣勢震去，四個金燦燦的大字頓時神輝全無。
妧一當場傻了眼，僵硬的回過頭，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起來，可想而知他心裏有多麽震撼。
姚清瑩也傻了，她可是什麽也沒做啊，從妧一手裏將自己小手抽了回來，扶上自己的手鐲，迎著妧一的目光，眼神無辜至極，銀牙緊咬著紅唇，咬得嘴唇發白。
“別咬了，都沒血色了。”妧一連忙提醒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怒意。
“那你不怪我？”姚清瑩鬆開銀牙，嘴唇彈來嘟起，聲音小小的。
妧一露出親切笑容，安撫的在憨憨頭頂揉揉，語氣平和道：“怪你幹嘛？沒了便沒了唄，以後的格局注定會發生變化，再恪守常規下去未來堪憂啊，這是打破的第一個…”
妧一拉回憨憨的小手登上石梯，釋然道：“走吧，我們上山去看看。”
在妧一與姚清瑩攜手登山而去後，幾個旅遊的驢友來到山腳，領頭的導遊介紹道：“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中央學府，現在唯一的一所高級軍官學府，這邊的階梯999層…對了千萬別直視這四個字。”
“為什麽呢？”有人不信邪，盯著頭頂上的四個大字細細端詳，並沒有什麽異樣感覺。
而這位導遊也是反應過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可當他見盯著牌額一副無事樣的遊客也是一臉懵逼，順著遊客的目光看去，驚咦一聲，以往那種讓人心悸的感覺竟然沒了！？
“導遊我們可以上去嗎？”有些盯著一望無盡的台階，躍躍欲試。
這會兒導遊也反應過來，回答道：“可以，不過上不了山頂，可以到半山腰，而且啊這座青山四季常青…。”
“北方四季常青？！那走唄，我要去瞅瞅。”
“要得啊，老子們想去挫一眼…”
…
導遊擋不住財神們的熱情，招呼一聲幾人登上石階，自己也隨著登上石階，走了幾階又回頭看看牌額，微微皺眉，那股無法直視的的感覺真就沒了…
十多分鍾，妧一與姚清瑩攜手超越數位爬階者，在他們雙腿發顫間目視兩人輕盈超越他們，如履平地般消失在階梯盡頭，驚得他們目瞪口呆，低頭看著自己打顫的雙腿，腳一軟癱坐在階梯上，還好階梯夠寬，可以容納一個人趟上去。
十五分鍾，妧一與姚清瑩登了近五百階，已經到了半山腰，這裏竟然有人環繞山腰的小鎮，皆是餐飲類店鋪，還有少量的紀念品店。
“什麽？！哇哈哈飲用水要20！你怎麽不去搶！”
“天啊！宰客啊，我要舉報你們，貴十倍你們怎麽敢的！”
姚清瑩聞聲投去目光，看看什麽水竟然要二十！當看到老板攤前擺放的普通飲用水，眼睛眨了眨，她承認這比搶容易多了。
妧一也將目光投了過去，隻見那年輕老板樂嗬一聲，一臉無所謂的開口道：“明碼標價謝絕還價，我又沒逼著你買。”
“你這什麽態度！我要投訴你！”這時一嘴唇幹裂的中年婦女拿起手機投訴。
那年輕老板絲毫不慫，剛硬道：“隨你，真當你是仙女啊，我還得好聲好氣供著？”
店裏的一個搬水夥計撇著嘴：“大姐，你就買瓶水，還要什麽服務？你要是覺得貴，自己帶唄，覺得我們這貴你下山買唄，我們這都是這個價，投訴是你權利，但定價也是我們的權利。”
中年婦女搖著頭不聽不聽的，直言高喝著：“你這小夥子說什麽話呢，你知道下山上山要多久嗎？”
小夥計語氣認真回道：“我知道啊，下山一趟大約要走二十分鍾，搬一件水上來，歇歇停停要一個小時。”
“嗬，你這小夥子知道還讓我下山買，你自己聽聽說得是人話嗎？”中年婦人轉身大聲招呼：“大家快來看看啊！店大宰客啊，外麵二塊錢的水這裏要二十啦！搶錢啦誰來管管！”
隨著婦人這一嗓子落下，路人臉色怪異，卻沒人來圍觀看熱鬧，這讓婦人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不行。
扭頭對著店鋪兩人，舉起手機威脅道：“你們這麽多水買我一瓶能怎麽的？你們不賣我就把你們拍下來曝光到網上！”
“你敢！這乃軍事管製區，禁止拍攝！”店鋪兩人見婦人舉手機威脅，當即衝了過去，一把將婦人手機搶了過去。
“啊～搶劫啦！”
婦人被搶了手機，撒皮跪坐在地上，這一嗓子下來，街道一片寂靜，無數雙火熱的目光尋聲望去，不一會兒，一支十人小隊就已經抵達了，十人皆是全副武裝且訓練有素的士兵。
婦人見來了一隊軍人，當即哭訴起來。
“喲，劉二，今天你值班啊。”店鋪老板看到小隊班長是熟人，當即打起招呼。
婦人頓時傻了眼，嘴張著說不出話來。
被店鋪老板稱呼的劉二笑著打了個招呼，問起什麽情況，當得知整個過程後，從店鋪老板手中接過手機，翻開相冊翻查起來，臉也漸漸的沉了下來，當即對著身後士兵下令道：“將這位女士帶走調查！”
婦人懵了，這時已經被兩名士兵架了起來，婦人反應過來，張口大喝起來：“當兵的亂抓了啊…”
依舊沒人搭理…
姚清瑩看著麵前反轉再反轉的一場鬧劇，當即驚得說不出話來，帶著奇怪的目光看向妧一，問：“這人腦子不好使？”
她話中的人指的是被架走的女人。
妧一深深的長吐一口氣：“估計被慣得太好了…”
“小妧子，這裏不能拍照，那你…”姚清瑩傻傻的看著妧一，剛一路她可是察覺到妧一偷偷拍了不少啊，此刻說了出來。
妧一大眼一瞪，頓時感覺要遭，果不其然，下一刻耳邊響起一句話：“同誌你好，請拿出手機我們檢查一下。”
妧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身旁偷樂的姚清瑩，這妮子絕對存心的！
往懷裏一摸，摸出黑本本就遞了過去，目光挑釁性的瞥了眼憨憨，這妮子不跟他添點堵不樂意是吧，但在這裏他有啥顧慮的。
那名士兵看看手裏證件，又將之遞給班長，當他班長翻開證件後，大眼一瞪，當即快步跑到妧一跟前，恭敬敬禮，隨後雙手將證件遞還給妧一並致歉道：“抱歉學長，是下屬不懂事沒認出您。”
妧一單手結果，點頭回應一下，象征性的問了一句：“那個婦人什麽情況，還勞煩你們處理。”
“報告學長，那名女士非法拍攝，涉嫌違法，我們要帶回去調查。”
聞言妧一點點頭，疑惑道：“以前好像沒這麽嚴格吧，刪了即可。”
班長左右看看，見沒外人，至於姚清瑩能在學長身邊也不是外人，便如實道：“學長少有過問軍中事情吧，最近間諜猖獗得緊，上頭下了嚴令，所以哪怕是件小事我，們也不敢馬虎。”
妧一頷首微點，大體知道是什麽情況了，揮手示意道：“那你們忙去吧，別耽擱了。”
“收到！”班長又敬了一禮，轉身小跑歸隊。
妧一笑眯眯的轉身看向姚清瑩，壞笑道：“你這丫頭，說說吧想幹嘛！”
“你！”姚清瑩怒瞪這混蛋一眼，氣哼哼撇過頭道：“你管我！”
“嗬…”
妧一訕笑，這妮子絕對是想跟她添堵，翻翻眼淡淡道：“走吧我們去買瓶水。”
“滴，微信支付二十圓。”
姚清瑩瞪著雙眼，伸出胳膊戳了戳妧一的胳膊。
妧一平靜道：“上這裏的路就那麽一條，這裏的東西都是人家一步步搬上來的，貴點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歸正常，但你傻啊真買，我們又不渴。”姚清瑩撇撇小嘴。
妧一擰開瓶蓋直接遞給了憨憨。
姚清瑩看著妧一花二十買的水直接遞給了她，明明不渴的嘴巴，感覺嘴巴幹了。
“喝唄，這裏店鋪老板夥計工作人員應該都是軍人，所以他們才會熟悉。”妧一淡淡笑著，目光掃過其餘店鋪的老板，都是些年輕人，身高體重都是非常均勻的，除了軍隊裏的誰吃飽了跑這開店？
姚清瑩這才將水接過，小喝一口，妧一準確解答了她心裏的疑惑，讓她心裏暖暖的。
剛剛她還真就以為這些人相互勾結呢，哪有拍照就把人帶走的。原本這些是她不在意的，或許因為妧一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喜歡這份環境，不知不覺間開始融入這裏，遵守其中規則，對某些破壞氛圍行為也會心生不滿。
妧一目光下移，看到憨憨紅唇沾染上的水珠，水光晶瑩，泛起精光，讓那本就潤亮的紅唇鮮豔欲滴，頓感口幹舌燥，下意識的舔了舔紅唇。
姚清瑩看著妧一幹渴的模樣，將水遞了過去，完全忘記那是自己喝過的。
妧一看到遞到眼前的水，想到這是憨憨飲用過的，嘴更幹了，一把接過，頓時咕咕咕的喝了起來。
姚清瑩看著妧一大口喝水，微微蹙眉，忍不住責怪道：“你渴了早說啊，還先給我…嗯，給我？！”
姚清瑩俏臉一紅，一直紅到耳根，想到這還是自己主動遞過去的，心裏更是羞惱不已。
小手掩住了自己眼睛，心裏念叨著：喝吧喝吧，唉眼不見為淨吧。
妧一感覺手裏的瓶子快輕了，那股幹涸的感覺方才舒暢，舌尖下意識的在瓶口舔了下，一股從未有過的甘甜感在口腔裏彌漫，幹渴的感覺像是嚐到了良藥，瞬間消散。
低頭看向憨憨，這妮子正捂著眼睛不敢看他，而且那指縫有點大啊！
下意識又看向朱唇，那隻小手手像是目光定位器一樣也隨著下移，剛落在紅唇上時立馬被那隻小手擋住了，妧一眼中閃過一抹失落，抬目對上憨憨含怨的眸子，妧一尷尬了。
“流氓！”
姚清瑩嗔喝一聲，眼神似看變態。
妧一幹笑著移開目光，歎了一口氣，語氣遺憾：“瑩瑩，什麽時候讓我親一下嘴嘴啊！”
！
“你這不要臉的混蛋！”姚清瑩氣急，這混蛋是真敢說，腦海中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可始終不敢給出答複。
妧一看到姚清瑩眼神中複雜的神情，心裏不免長歎一聲，自己還是太急了，這妮子還沒做好準備呢。眼含柔情，伸手在憨憨頭上安撫起來，語氣溫和道：“好啦，我開玩笑的，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在五點前抵達目的地呢。”
“哦～那給你牽小手手。”
姚清瑩主動將小手送到妧一手心處。
妧一心裏感覺好笑，這是憨憨給自己的慰藉啊。
大手伸入小手的指縫與之十指相扣，向著山頂而去，上山的入口是有哨兵執守的，中央學府是不對外開放的，也不是有職位就可以進出的，而妧一正好就是可以進出的那批人。
而這會兒執勤的士兵，正好就是問他要證件的那名士兵，妧一大感真巧，都不用再掏一次證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