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這樣吧,不過以後手機我保管,免得你又搞些奇怪的照片當壁紙!”


    姚清瑩簡單思考後回應道,表明了自己態度。


    妧一一聽,嘴角上揚,咧嘴笑了,言之鑿鑿的保證道:“行!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都不換了。”


    “哼,懶得理你!”姚清瑩傲嬌輕啐一聲,點開相機,呈現出拍攝畫麵,然後問道:“小妧子,然後呢?”


    妧一瞄了一眼內後視鏡,看到憨憨帶著笑容的臉蛋,就知道穩了,繼而接過話題回道:“待會兒你看到有車輛走我們前麵你就拍下來!記得把車牌拍清楚。”


    這會兒他已經將車靠邊駛入應急車道,已經能看到前方緩慢拖行的車隊長龍,這時候也是最容易有私家車駛上應急車道的。


    姚清瑩哦了一聲,眉頭微微一蹙,這跟發財有什麽關係呢?


    “小妧子,你說的發財指的就是這個?”


    妧一輕笑著回道:“不然呢,人多了就會湧現出喜歡占便宜的,同理也會有不守規矩的人,我們按著車內導航走的這條車道叫做應急車道,你允許私家車駛入的,一旦駛入就要扣6分,外加罰款二百到五百的處罰。”


    “舉報一個就有二十塊錢,你說這算不算發財?”


    說著將車喇叭轉向特種音。


    姚眼睛一眨一眨的,顯得很意外,竟然還有這種規定,又看看一路暢通的道路,疑問道:“這不是應急車道嗎?堵車不是緊急情況啊?這不屬於應急嗎?”


    麵對憨憨的三連問,妧一笑著回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應急車道,最開始叫特種車道,本身就是專門給特種車輛準備的,後來批使用後就改成了應急車道,是應急車,道;而不是應急,車道。”


    說到後麵妧一詳細的解釋起華夏文化的博大精深,斷字的奧妙,當然這是因為姚清瑩本身就不是本地人的緣因,不懂也屬正常。要是本地人還不懂,他可耐不下性子解釋了,要怪就怪自個兒上學時候睉夢腳了。


    姚清瑩輕輕點頭,原來還有這一層意義,不由感慨:擁有悠久曆史的國家,傳承下來的文化都不簡單。


    就在這會兒,就看到前方有一輛私家車想變道駛入應急車道,妧一拍了一聲喇叭,軍用的專屬嘀啦聲響起,那輛車立馬老實了。


    “嗯,小妧子這二十塊你不要?”姚清瑩看到因為妧一一聲喇叭震退了那輛私家車,有些奇怪的問道。


    妧一翻翻白眼,自己媳婦這還是個小財迷啊,笑著打趣道:“能製止就製止吧,律法的意義在於威懾,況且人家也沒有駛進來,隻要沒過線都好說。”


    姚清瑩眯眼看著妧一,忍不住調侃道:“倒是沒看出來,小妧子還挺講原則的。”


    “那是,我們家小財迷該不會惋惜那二十塊錢吧。”妧一笑著玩笑道。


    姚清瑩輕啐一聲,撇撇小嘴說道:“誰稀罕呢,隻是意外某個喜歡占便宜的人,竟然舍得放下到手的便宜。”


    “感情是說我呢…”妧一沒好氣的輕哼兩聲。


    而就在他倆打趣的時候,拐了個彎,正好看到前方一輛私家車慢速行駛著,妧一當即樂嗬道:“瑩瑩,拍下來!”


    “拍了!”姚清瑩在看到這輛車的第一時間就拍了下來。


    “果然是個小財迷。”妧一又開始打趣,很快追上了前方慢速行駛的私家車,妧一當即按下喇叭,連按兩聲。


    那私家車聽到身後那咕咕聲,還以為遇到交警了立馬插進前方慢車道剛挪出的位置上,等妧一駕車從這輛車旁邊駛過,才注意到是輛軍車,心裏更慌了,又暗自慶幸,交警無非扣6分罰200,要是堵了這車,搞不好還得把自己送進去。


    好在第一時間找到空缺把道讓了出去,應該沒造成影響,舒心不少。


    卻是氣得後麵司機破口大罵,自個人排了好久才留出一個車位的距離,竟然被插隊的給占了,換誰都生氣。


    後麵的小插曲妧一不感興趣,認真開著自己的車,很快又遇到一個占用應急車道的私家車,姚清瑩拿起手機就拍下來,妧一再開喇叭驅趕,兩人默契配合下,這一段路已經拍了十多張車牌,總算是看到前方的高速閘口。


    再看應急車道,竟然也被堵得水泄不通,有特種車,更有私家車,妧一眼神一寒,這以後真要是戰爭,等趕到怕是黃花菜都得涼。


    將車靠在前方警車後麵,妧一囑咐姚清瑩在車裏等會兒後,氣衝衝的推門而下。


    快步上去詢問情況,就聽到前麵車前傳來的激烈爭吵聲。


    妧一冷著臉走上去,前麵兩個交警正勸說一個年輕女子,而這年輕女子火氣很大,說話跟吼似的,一會兒怒吼一會兒又掩麵哭泣,妧一看著眉頭微皺,靠著高速扶攔聽了一會兒,大體清楚了具體情況,就是這個女子母親突發暈厥,不得已走上了應急車道,而別人看到有人走了應急車道紛紛效仿,導致現在應急車道也被堵住了,後麵來的交警也被堵在後頭,現在正安慰這個情緒激動的女子。


    妧一知曉了大概情況,上前拍了下一名的交警的肩膀,順手出示了一下自己帶著國徽的黑本本,這才問起:“同誌,你們先去讓堵著的私家車先從閘口下高速,別堵著了,把應急車道清出來。”


    這名交警看到妧一證件後,也露出焦頭爛額的模樣,客氣的回道:“我們隊長去說了,堵在最前頭幾個人咬死不下去,就堵在下閘口那,我們好說逮說人家也不聽啊。”


    “這樣啊。”妧一算是明白了,應該是眼看著快輪到自個兒,反正分也扣了,錢也罰了就破罐子破摔,硬擠著過去。


    遇上這種厚臉皮,還真是麻煩。


    這名交警好似找到發泄口,一臉無奈道:“其他都還好,聽到後麵有人情況緊急都願意下高速,就堵在最前麵的那個女同誌,非要擠著過閘口,不給過就不走,又潑又鬧的,唉!”


    “直接拘了啊!”


    妧一翻翻白眼。


    另一名交警哀歎一聲,頭疼道:“要是那麽容易就好了,縮在車裏你拿她們有什麽辦法,你砸窗她們就脫衣服,又是直播又是拍視頻的,這年頭奇葩無賴見多了,今天這真是活久見!”


    女子這會情緒立馬激動了,大呼道:“那怎麽辦啊!我媽媽啊…”


    說著說著就嗚嗚哭了起來。


    交警又去安慰了。


    “怎麽辦?抬來丟出去!”姚清瑩這會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妧一身後,語氣淡淡的說道。


    交警聞聲回頭,苦笑道:“同誌這玩笑可不好笑啊。”


    妧一接話說道:“這可不是開玩笑,應急車道上有障礙怎麽辦,肯定是清理啊,還容個障礙物想幹嘛就幹嘛?誰慣得。”


    “話是這麽個理,但要出了事,這責任誰擔?就算有人擔,抬車從圍欄上丟出去,這需要多大力量啊。”交警認真分析道,說著搖搖頭,這法子太異想天開了。


    “人嗎?”妧一輕哼一聲,目光看向憨憨輕聲說道:“你怎麽下來了。”


    姚清瑩拿手機遞了過去,並輕哼道:“無聊啊,就想來看看,這不正好給你送手機嗎。”


    說著湊到妧一耳邊輕聲問道:“要不我出手?”


    妧一笑著搖搖頭,普通人之間的矛盾自然普通人來解決,他們插手這算怎麽回事?他又不是大聖人。


    不過這事不解決,他們一時也過不去,妧一想到王武,給王武打去電話,那邊秒接,妧一直接問他們到哪兒了。


    “平原?我就在平原啊。”妧一聽到對方的回複後挑了挑眉,這麽巧?


    “啊,軍座你們才到平原啊,我們比你們晚一個多小時才啟程的啊。”


    “少廢話,平原東,我這被障礙物堵住了,你們離得近就過來清障。”


    “太巧了,哦,我看到你們車了!軍座你們在哪兒?”電話那頭傳來王武的輕呼。


    妧一淡淡說了聲前麵後便掛斷了電話,用完手機妧一上交給憨憨。


    姚清瑩笑著從妧一手上接過,俏臉流露出淡淡笑容,輕聲道:“這都能碰到,真是巧。”


    妧一也認同的點點頭,這王武是買了急時寶啊,一想就能到。


    “交警同誌,清理障礙的人我給你們找來了。”妧一上交手機後,對著交警淡淡說道。


    交警開始還有些疑惑,當看到比車高出一大截的幾個膘壯軍官大步流星而來時,整個人都呆愣了,看著他們那將軍裝撐起來的厚大胸膛,舉重冠軍都沒這種身材吧。


    當看到他們肩膀上都兩毛三,整個人都傻了,這四個大漢竟然全是上校,這可都是團級幹部啊!


    而讓他們更傻眼的是,這四個大漢過來立馬挺直身板向妧一敬禮,並稱呼這長發年輕男子為軍座,那白裙女子為嫂子。


    另一名交警張目結舌道:“同…同誌你是將軍啊!”


    妧一衝著這名交警禮貌笑笑,而後對著王武等四人吩咐道:“你們幾個,協助這兩位交警同誌把阻礙交通的障礙物清楚掉!”


    “是,保證完成任務!”四人齊聲高呼,引來不少目光。


    交警目光致以崇高的敬意。


    而這些目光最多的還是妧一身上,就連情緒快崩潰的女子都安靜了下來,抬眸靜靜看著妧一。


    這個看起來跟她年紀差不多的青年人竟然是一名將軍?!


    妧一無視周圍目光,淡淡說道:“去吧,有什麽事壓著,等國慶後新律法下來再處理。”


    交警聽到這話,明顯就是跟他們說的,眼含著敬意向妧一敬了一禮,有一名將軍給他們兜底,別說掀一輛車,就算把應急車道上所有的都給掀出去,他們也不會說二話。


    妧一擺擺手,牽起憨憨的小手回到了車裏。


    剛上車就聽到最前麵傳來兩女子謾罵與叫喊,這聲音能傳這麽遠也算是人才了。


    很快應急車道上的汽車開始動了起來,兩名交警小跑過來,向著警車後的軍車敬了一禮,這才鑽進車內,發動警車跟上車龍。


    妧一輕踩油門跟上,到閘口位置時正好看到兩名交警在王武等人的協助下將兩名年輕女子押上留下的一輛警車,在高速圍欄外正斜躺著一輛跑車,仰麵朝天,車輪子還在慢悠悠的轉動著。


    還真給當障礙物扔了出去。


    而這兩女子甚至都被押上警車還在叫罵威脅著,對此妧一鄙夷的搖搖頭,都是環境太安逸給慣的,等待她們的將是新律法的嚴懲,新的高速交通律法,阻礙應急車道車輛行駛,情節惡劣,且未造成重大事故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五千以上罰金。


    至於她們口中憑什麽抓她們,憑什麽他們可以走這條道而她們就不可以,妧一嗤笑並表不屑,白癡,以後打仗隻要這兩女子敢衝最前頭,他也可以給她們讓路,隻是她們有這個勇氣嗎?什麽都不幹的人又想什麽都占,天底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以後就去好好學學新律法吧,爭取三年後出來好好做人。


    而後妧一婉拒交警隊長的相邀,隨口提示一聲:“關於這兩人怎麽投訴就讓她們投訴,都先壓著不急著處理就是,等新律法下來再處理。”


    至於車,那是車嗎?就是阻礙應急車道的障礙物,這叫證據!


    對於一名將軍的話,交警隊長還是很信服的,之後在交警隊長的指揮下,妧一駕車順利駛過閘口,並向王武他們揮手示意下個路口再等他們。


    王武到嘴邊的話無奈又咽了回去,他就想求嫂子說說好話,自家軍座竟然這點時間都不給他,讓他多少有點傷心了。


    之後有後麵這支小隊跟著一路順暢不少,凡事沒正當理由阻塞應急車道的能趕就趕,趕不走的通通當障礙物扔出了高速路,就比如簡單刮蹭還非占著應急車道的等等奇葩,當然那些車主看到自己愛車被扔垃圾一樣的扔出高速護欄,情緒激動紛紛化作優美的中國話,對於這些直接選擇無視,並致電當地警局解決。任由其車主叫囂投訴王武等人絲毫不慌,開玩笑自家軍長親口下的命,他們盡職盡責的執行就是,其他人愛咋咋滴吧。


    王武可以說是出盡了風頭。


    對此妧一還能不知道這貨的小心思?側頭看向自己的大領導。


    姚清瑩輕哼回應:“君無戲言!”


    妧一訕笑著收回視線,自己這就無能為力了,希望王武這小子機靈點見好就收吧。


    而後妧一繼續打著疏通南北生命通道的旗號,陸續疏通幾處閘口後,眼見天色漸暗,命王武等人繼續貫徹落實南北道路順暢後,在最近的閘口下了高速。


    “我們這是?”姚清瑩眨著眼睛詢問。


    妧一淺笑著做出解釋道:“我們已經到了中部地區,物價也是最為實惠的,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鞋子包包,雖說一部分是坑付災坤的錢,可我們也不能浪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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