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爺子率領著容家人,正在招待親戚朋友。


    容羽菲指著其中一對容顏俊美的中年夫婦,微笑道:“老公,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爸爸媽媽。”


    “叔叔好,阿姨好。”韓東禮貌地打招呼。


    和容羽菲在一起三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嶽父嶽母。


    “你好。常聽菲菲提起你。”


    容世勳和孫慈寧夫婦,言笑晏晏地看著自己的女婿,滿眼都是欣賞和慈愛。


    他們對於韓東,自然是極為滿意的。


    挺拔高峻,氣質不凡,年紀輕輕的氣場如此強大,連做長輩的看著都有點心悸。哪怕在千萬人之中,也能一眼看到他。


    鶴立雞群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年輕英俊,富可敵國,據說還是神機局正部級的高官,這樣的人,配他女兒真是綽綽有餘。


    按理說,女兒無論跟什麽樣的男人在一起,做父母的都覺得是男方高攀了。唯獨麵對韓東,他們覺得是自己女兒高攀了。


    容氏夫婦自然也知道韓東不止一個女人,東園的小樓都快住不下了。但內心卻沒什麽不滿的。


    越是富貴家庭出身,越是信奉實力為尊。什麽女拳,愛情的唯一性,那是底層和中產的精神信仰,跟富裕階層沒關係。


    哪個絕世強者身邊,不圍繞著一大堆美女?想讓他圍繞著你一個人轉,反問一句,你有那個能力和他勢均力敵嗎?


    “叔叔,阿姨,這次回來就別走了吧,羽菲其實非常想念你們。”韓東微笑道。


    容世勳隻有容羽菲一個女兒,再加上自己不是經商的料,很早就躺平了。他喜歡畫畫,就帶著夫人周遊全球,到風景優美的地方去寫生。每年領著家族的巨額分紅,不用為了生計發愁,所以不圖名不圖利,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他不是什麽知名的藝術家,生平畫作數萬,從來沒賣出去一幅。開過畫展,但基本上是無人問津的狀態。


    女兒羽菲成名後,容世勳經常在夫人麵前吹噓說她繼承了自己的藝術細菌,殊不知,他喜歡油畫,女兒擅長的卻是國畫,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容羽菲此前開過畫展,但容世勳夫婦忙於到處旅行,沒有親臨捧場,這次聽說女兒又要開新的畫展,兩口子坐不住了,急吼吼地飛回來,一定要親自感受那種被萬眾矚目的feel。畢竟,他自己開畫展,連街上的流浪狗都躲得遠遠的。


    “女婿,有點事和你商量。”容世勳把韓東拉到一邊,低聲說道。


    “叔叔,什麽事?”韓東笑了笑。


    這個老丈人行事雖任性,但有一顆赤子之心。倒是好相處。


    “聽菲菲說,你現在已經有七子二女,韓家的人丁非常旺盛,這可是大好事。所以,叔叔有個小小的請求……如果你和菲菲生了孩子,是兒子的話,能不能姓容呢?我和你阿姨隻有羽菲一個女兒,俗語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叔叔無需多說,我同意。”韓東微笑點頭。


    對於他來說,兒子姓父姓還是母姓,不都得管他叫爹嗎?反正自己兒子已經這麽多了,送給容家一個,讓老兩口有個念想,利人又不損己,何樂而不為?


    反正兒子其實還是在自己家養著,又不是真的過繼給容家了。


    說白了,容氏夫婦也就是求個心理安慰而已。


    “多謝賢婿,你的心胸格局,真的遠非常人可比。”容世勳豎起了大拇指。


    按常理來說,像韓東這種富可敵國的人,肯定非常注重傳承。你見過哪個大家族會把自己的血脈冠以其他人的姓?他提這個請求,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沒想到人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容世勳明白,這是韓東對容羽菲的寵愛。他可沒有這個麵子。


    “自家人,無需客氣。”韓東笑了笑。


    “賢婿……那你可要加把勁兒了。你們有了娃,我跟你阿姨就不往外跑了,專心在家伺候大孫子。”容世勳眉開眼笑。


    “嗬嗬……其實……羽菲已經有了。”韓東微笑道。


    回歸之後,媳婦們催公糧催得凶猛,尤其是那幾個沒生娃的。韓東自然明白她們的心意,也就從善如流了。


    隨著這段時間的辛勤耕耘,星晨學姐,羽菲學姐,書晴學姐,以及冷妍妹子,肚子裏全都有了餡兒。


    隻是目前還早,她們沒有意識到而已。卻瞞不過韓東這個結丹期的人仙。


    “老天爺!這可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容世勳直接亞麻呆了。


    回過神來之後,他把這個消息偷偷告訴了夫人,孫慈寧的美目之中,也是神采斐然。


    正想去問問女兒,又有重要客人來了,容羽菲便和韓東一起過去接待。


    這次來的,是江州大學代表隊。


    校長鍾嶽鬆率領的領導團,美術學院的院長左丘生率領的專業團,都來捧場了。


    雖然容羽菲的成功,和江大沒太大關係,但畢竟是江大美院走出去的畫家,對於學校的名譽是個巨大的加成。


    尤其美院院長左丘生,作為吳門畫派的代表人物,他擅長的就是國畫,很多人誤以為容羽菲是他培養出來的弟子。聲譽之隆更勝從前。


    左院長當然不會傻到站出來否認。反正畫家墨羽的確是從江大美院畢業的,也算是他的學生,這個是鐵一般的事實。


    實質上,容羽菲在學校的時候,修的是油畫,和國畫沒半毛錢關係。就連專業課教授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學的國畫。


    “鍾校長,左院長,歡迎蒞臨指導啊。”韓東微笑著迎了上去。


    “你個臭小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趁著容羽菲和美院的師生們寒暄,鍾校長將韓東拽到一邊。


    “我怎麽啦?”韓東咧嘴一笑。


    “我好不容易把千韻培養出來了,準備讓她接班的。你小子連招呼都不打,就給我薅走了。聽說有到外麵挖牆腳的,挖自己人牆角的,你算第一個。”鍾嶽鬆抱怨道。


    “作為長輩,您不希望她更有出息嗎?”韓東笑道。


    “呃……嗯,坦白說,站在當叔叔的立場,我是為她高興的。這也是沈家更想看到的結果。隻是……身為校長,我也為痛失愛將而心疼。”鍾校長皺了皺眉。


    “我是那種不顧後果的人嗎?”韓東說道:“我姐已經從複旦畢業了,讓她來替代沈老師的位子,不就好了?”


    “可以嗎?”鍾嶽鬆眼睛一亮。


    韓東的姐姐也是相當優秀的,在江州屍患的時候同樣立過大功。而且在神機局做到了副廳級的高位,完全可以平替沈千韻。


    “沒問題。神機局的管理體製比較寬鬆,她可以兼職。”


    “那太好了。下周就讓她來報到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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