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溫太師,你說坊間傳言王彥祖科舉舞弊,是指哪個坊間?都是哪些人在傳播?朕怎麽聽到的傳言,和你們聽到的不太一樣呢?他們都在傳,科舉舞弊的是溫照倫。據說是溫太師你買通了禮部尚書黎耀民,提前準備了標準答案,然後由溫照倫抄寫一遍,在考試的時候偷梁換柱即可。”韓東淡然道。


    黎耀民等人差點嚇尿了。


    蓋因韓東說的全對,就跟他親眼看見一樣。


    這也太邪性了。


    “陛下,老臣冤枉!”禮部尚書黎耀民急赤白臉地站了出來。


    “是不是願望,你自己心裏沒點a數嗎?”韓東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我家倫兒乃紫國子監的優秀學子,先生們都說他有狀元之才,王彥祖如果不作弊,位次豈能在我倫兒之上?”溫太師紅著臉爭辯。


    “先生們誇溫照倫有狀元之才,多半是因為他有個父親是朝廷正一品大員,人家拍馬屁而已,你還真信啊?溫太師,我看你也一把年紀了,以為你多少比溫照仁兄弟倆沉穩點,沒想到也這麽幼稚。”小國公侯震不無嘲弄地說道。


    “胡說……我兒不可能作弊!”


    “坊間傳說正是因為溫照倫作了弊也沒考中會元,惱羞成怒之下,這才和彥祖發生衝突的。我本來還有點不信,如今看來,還真是這麽回事。”孟子非適時補了一刀。


    “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們作弊。陛下,快把他們打入刑部天牢,等候發落。”溫太師的胡須都飄了起來。


    “溫太師,你何德何能,敢教陛下做事?”孟子非厲聲道。


    “我……”溫朝宗急忙施禮,恭聲道:“老臣……惶恐!一時氣急,口不擇言,請陛下見諒。”


    “溫太師慎言。”韓東冷冷道。


    溫朝宗被噎得不輕。


    作為三朝元老,溫太師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


    江山代有人才出,看來我們這些老家夥,的確不受寵了。


    “孟相說溫照倫舞弊,溫太師說王會元舞弊,兩方各有各的道理。這件事,陛下可要謹慎處理。”雍王姬太美適時地說道。


    韓東徐徐道:“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隻要把這次會試的考卷拿過來,讓兩個人現場作答。然後再和他們的考試時交上來的卷子相比較,究竟誰在作弊,一試便知。”


    “如果兩個人都答得和原考卷一樣呢?”雍王說道。


    “那此事就作罷,舞弊一事,再也休提。”韓東淡然道。


    “如此甚好。”孟子非微笑頷首。


    溫太師和黎尚書臉色屎綠屎綠的,偏偏騎虎難下,沒法阻止此事的發生。


    他們倆最清楚溫照倫是什麽水平了,一試就得現原形啊。


    禮部的官員回公署去,取回來兩套會試考卷,太監奉上筆墨和桌凳,讓兩位貢士在大殿之上現場作答。


    溫照倫的臉都綠了。


    正如韓東所說,他的答案是從黎耀民那兒買來的,自己隻是抄寫了一遍,能記住三成就燒高香了。


    這個時候,也隻能祈禱王彥祖也使了同樣的手段,且記憶力還不及他了。


    心情忐忑之下,他手腕發抖,連續寫了好幾個錯字。


    反觀王彥祖,現場揮毫,如行雲流水,流暢至極。


    考過的題目,再考一遍,等於從hard模式切換到easy模式,輕車熟路,得心應手。


    很快,王彥祖便答完了試卷,率先上交。


    溫照倫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一般往下掉,他絞盡腦汁,也隻回憶起五分之一的內容,其餘的,都是自己胡寫的。


    最後交卷的時候,兩條腿都是軟的。


    太監把兩份試卷交到韓東手裏。韓東將現場作答的試卷和會試的考卷放在一起比較。王彥祖的那兩份試卷,筆跡和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溫照倫的那一份,就一言難盡了。


    筆跡雖一樣,但內容的相似度最多隻有二成。其餘部分的答題水平,考個童生都勉強,更別說進士了。


    “溫照倫,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作弊!”韓東重重地拍了拍龍案,厲聲喝道。


    在任何時空,科舉舞弊都是重罪,最高刑是死刑。帝國對這一塊非常重視。


    “噗通……”平時在京城張揚跋扈的紈絝,在這種場合,居然這麽簡單就跪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溫照倫跪在丹墀之上,磕頭如搗蒜。


    溫太師麵如死灰。


    不爭氣的狗東西,誰特麽讓你認罪了?


    你就說被王彥祖重擊了頭部,記不清了,或者當場昏厥過去,演個戲,陛下沒有證據,再加上背後還有你爹和雍王,最後大概率不了了之。


    狗日的,你認了罪,我們想幫你都沒法幫!


    早知道你這麽慫包,勞資當初還不如把你射牆上!


    “溫照倫,科舉舞弊可是重罪,你要想清楚了!”刑部尚書祝太平怒喝。


    他和溫太師等人是一夥的,彼此之間糾葛甚深。他害怕人皇陛下下旨徹查此案,那樣的話,遲早能把他揪出來。


    所以急忙站出來暗示溫照倫。


    “祝尚書,你好大的膽子,當著陛下的麵居然敢玩這一套!”孟子非輕易地就看出了他的意圖。


    祝太平知道,自己露怯了。對於他這種老江湖來說,此舉有點幼稚。


    囁嚅了幾下嘴唇,幹脆不再說話了。


    “溫照倫,說說你是如何進行舞弊的,如果你有足夠的誠意,陛下也許會從輕發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右相魚敦儒沉聲道。


    他和孟子非都是韓東的鐵杆擁躉,左右相聯手,絕對是一股強大的勢力。


    “是我,悄悄溜進禮部,偷了考卷,然後提前準備好答案,在考試的時候偷梁換柱了。”溫照倫倒也不傻,並沒有把其他人供出來。


    黎耀民悄悄鬆了一口氣。


    “你在撒謊!”韓東喝道:“答案如果是你自己準備的,為什麽剛才現場重考的時候,你忘得那麽幹淨?”


    “我被王彥祖重擊了頭部,能記住那麽點就不錯了。”溫照倫還算機靈。


    “不見棺材不掉淚。”韓東冷哼一聲,潛運神識,朝溫照倫丟出一串‘真心咒’。


    隻見溫照倫那小子臉色一滯,隨即將溫家舞弊的整個過程,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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